“好!这个七日散,我留下,你出去吧!”盛尧山爽快的一口应下,继而玲珑满心欢喜的退了出去。
公子就是公子,真是个爽直之人!喜欢谁和讨厌谁都是那么直来直去的,看着公子一口应下那瓶毒药,想必那该死的厨娘,真的离死不远了!
玲珑出了盛尧山的房门。心中不住的自喜着。
“哼哼。”盛尧山一手捧着酒坛子,一手端详着那一小瓶毒药,心中骤然萌发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想法!
男人有时会冲动。不是为了手足,就是为了女人。
那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在重情重义的男人身上却是适得其反的!
他们的冲动多半是为了女人,因为衣服是蔽体的,光鲜的衣服能让人倍有面子,可若是不着衣衫,便是会*到羞耻!文人小说下载
手足!哼哼,那是特定场合才会有的兄弟联盟,可若真是为了女人。想必不仅是连手足,便是江山都会弃之不顾!
街游的队伍热热闹闹的终于结束了,任越于映雪之上和温庭彬彬有礼的告别。
“温庭贤弟,这冷岩还满意否?”任越问。
“多谢任公子,这冷岩颇有灵性,温庭很是喜欢。”温庭应道。
“呵呵,喜欢就好!今日街游多有疲惫,快些回去休息吧,和家人团聚的日子想必少之又少了,若是真的入朝为官。想必更是要废寝忘食了!”任越轻轻的拍了拍温庭消瘦的肩膀。
“多谢任公子,咱们后会有期!来日朝堂上相见!”温庭拱手!
任越一路快马回到了任府,刚要进门。却是看见盛尧山趾高气昂的骑在赤兔之上,傲然的等候在任府的门前。
“盛尧山!你来作何?”任越诧异。
“等你!”盛尧山应道。
“哦?等我?难不成方才当街祝贺不成,还要亲自来请我喝酒?”任越的视线,略过盛尧山肩膀,停留在了他身后那两大箱酒坛子上。
“呵呵,你这娘们家家的倒真是心思巧妙!不错,你既是高中了状元,我这此前的武魁哪有不表示的道理,来来。城外宽敞,随我一起喝酒去!”盛尧山说罢。轻抖缰绳,赤兔飞也似的向城外奔去。
“好!”任越今日心情大好。一见盛尧山如此爽快,也是酒兴大发,随之策马奔腾,向城外而去!
京郊的那处特殊小院的门前,盛尧山紧紧的收住了赤兔的缰绳。
“怎么,在这?”任越轻轻收了一下手,映雪旋即也是停了下来。
“呵呵,怎么不舍得?我出酒,你出院子,你我不醉不归,放开了喝一场,倘若你真的不胜酒力,也不至于醉宿荒野,呵呵,如何?”盛尧山回过身来,望了望身后那处任越独具匠心设置的小院。
“不舍?”任越轻轻扬了扬修长的眉毛,“世间若论物件,哪有我任越不舍的!不胜酒力?呵呵,恐怕届时宿醉的是你盛尧山吧!”任越悠远的笑了。
其实,方才他原本是想说,世间所有哪有我任越不舍的?只是,猛然间心头浮现出一个倩影,就在刚才,她一直紧随京城的百姓拥着自己穿过大街小巷……
柔儿,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却知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唯一……
任越出神的想着,一种穿越了空间和时间的情感,蓦然的从心底悠悠的浮现了出来!
来得毫无征兆,来的顺其自然。
“好!爽快!今日就借你大好的日子,咱们不醉不归!”盛尧山听闻任越的回应,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随即一口就应了下来,翻身下马,抱着两大箱酒水,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就进了小院。
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
此前,为了找温姑娘,来过一次。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人闭着眼睛,都能准确的找到每一处物品摆放的位置。
任三……你果然别有心机!想你伺弄着些个花草家饰,便早就预料到温姑娘会被你感动吧!读书读多了,果然心思繁复阴险。
盛尧山迈过熟悉的门槛,穿过熟悉的蔓藤长廊,来到枝繁叶茂的庭院中,环顾着四周的似曾相识,心中愤然!
“怎么个喝法?柔儿不在,我这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任越随即进了小院,一时还沉浸在早上街游的兴奋中,望着身边熟悉的一草一木,那个和温柔共度的夜晚,历历在目,不由再次沉浸在幸福之中,恍若温柔就在身旁。
“哼哼,喝酒还要什么下酒菜?!来来,咱们就坐这院中,闻着花香和草香,喝着温姑娘亲手酿制的朝露酒,岂不大好!”盛尧山听闻心中更是愤懑,心说,哟,还‘柔儿’!叫的真是亲啊!温姑娘什么时候成你的柔儿了!简直是不要脸至极!读书人,一旦起了色心,便是色胆包天!
………………
正文、452 带个棒槌
“鸟语花香本就是自然中的馈赠,虽是让人心情愉悦,可终究不能吃到嘴里,果腹饱之;即便是喝酒,也是要喝得风雅舒畅。不如这样,你且等在这里片刻,我去城中买些酒菜,去去就回!”任越轻轻扯了扯嘴角,旋即优雅的起身,不等盛尧山反应过来说什么,只是衣衫带风的白袍一闪,如云朵般灵动的流淌,瞬间消失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哼!个娘们家家的,事儿还挺多!也罢,我就等你买酒菜回来!看你还怎么出这个门!还柔儿……哼哼!”盛尧山望着任越消失的方向,暗暗自语。
眼神和言语中一改往日的潇洒和直爽,却是多了几分寒意和凌厉!
“公子!您怎么在这啊!老爷等您回去都快把整个任府给翻遍了!”京城的街市上,小安子一见任越一把上前拉住了映雪的后腿!
“哦?你先回去,和爹说,我与盛尧山在城外饮酒,今夜还要不醉不归呢!”任越不以为意,若无其事的和小安子交代着。
“公子!公子!”小安子哪里肯放手!映雪的气力颇大,紧紧拉着的马腿转瞬就从手中滑走,小安子眼疾手快,一把又扯住了映雪长长的马尾,惊得映雪一个激灵,旋即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任越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公子!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不是老爷,是宫里,皇上召见呢!让您速速进宫!”小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再看任越,早已不见了踪影,快马加鞭的直奔任府而去!
“爹。宫里何事?”任越一进任府就嚷开了。
皇上召见,在这个节骨眼上,任越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越儿。快,更衣。皇上要替云箩公主选驸马!命一榜三甲疾速入宫!”任洪亭一见任越回来了,旁的也没多说,只是催促着新科状元更衣,然后入宫!
“驸马?!”任越怔住了!
“正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更衣去!”任洪亭急了。
“爹,您在朝为官,皇上的意思您最是清楚,难不成皇上有中意的人选了?!”任越并不行动。只是原地追问着任洪亭,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唉……”任洪亭长长的叹了口气。
“爹,您倒是说话啊!皇上不会是让我去当公主的驸马吧!”任越急了,旋即直接问道。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温姑娘再好,终究也不过是个厨娘,即便我与你娘都无异,那皇上的心意又岂是我等能揣测的?依照大周的祖制,新科状元便是当朝的驸马爷,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任洪亭虽是心中存有无奈,可依旧是一脸正色道。
“爹!任越不愿!当初任越央求爹带己入宫。皇上难道是忘记了不成!任越可是当着圣面求的柔儿啊!皇上当日虽是未明确赐婚,可也是金口玉言,说那是咱们的家事!如今他凭什么插手咱们的家事!难道就是因为任越考中了新科状元!如果真是为了状元郎这个身份。任越宁可不要这个状元!”任越素来无羁,这次参加殿试,乃是为了老师,考中状元乃是为了一己的承诺!如今竟有人因为他的身份,要将他捆绑于皇室之中,任越一时性急,一改往日的沉静和彬彬有礼,一把扯下自己的状元帽冠,狠狠的掷出去老远!
“混账!”任洪亭厉声训斥!
“快给我捡起来!你以为这个状元是你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吗?你以为入宫做驸马是你游历山水,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吗?一朝入朝,君为臣纲。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还不懂吗?!今日莫说皇上尚未选你做驸马,就是真的选中了你,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岂有你自己做主的分!你若是不愿意,尽管拿我任府上下几千条人命去换你的自由去吧!”任洪亭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虽是行伍出身,身强体壮,可终究架不住年老一时气血攻心,一番话说完,早已是血涌头脸,气的浑身颤抖!一只大手紧紧的抓握住太师椅的扶手,勉强撑着自己站立不倒!
“老爷,您小心身子!”燕氏站在一旁,担忧的劝道。
“爹,您方才说什么?皇上尚未定夺?!”任越哪里能顾得上任洪亭生气不生气,只是瞬间抓住了他言语中最关键性的一句。
“算你小子有福气!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听说公主不愿接受皇上给指定的状元郎,说是要自己亲自挑选!你小子若是当真不愿娶公主,殿上就给我低调点,别什么事都爱出个风头!你不说不笑都已经引人侧目了,若是再卖弄个文采什么的,别说我这当爹的没提醒你!”任洪亭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下,燕氏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任洪亭坐下慢慢饮了一口。
“爹,您放心!多谢爹爹提醒!任越这就进宫!”任越心中欣喜,转身就要走。
“回来,你不更衣?”任洪亭大惊。
“还更什么衣啊!早上街游,马背和人群弄得皱巴巴脏兮兮的,正好!爹,任越走了!”任越云淡风轻的一笑,轻轻的扬了扬手,算是告别了。
“等等!皇上有命,这次入宫让一榜三甲每人带个厨子!”任洪亭突然想起了什么。
“厨子!”任越狭长的眼眸微微流转了一番,旋即闪出智慧的光彩。
“爹,咱们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