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夏青安想到这个都觉得有些可笑,现在徐墨正是嚣张得意时,怎么可能隐忍!
“哈,放肆?我还放伍呢,我就这态度,你爱听不听,不听就请圆圆地滚出去,你以为我是你,整天只知道献媚?不好意思,我犯恶心!”
听到这话,夏青安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多少年了,徐闻之一点没变,依旧毒舌得不行,虽然没见过徐墨本人,但她的脑海中时候能想象此人会有的表情来。
“好,很好!难道你就不怕我一辈子将你囚禁在此?”
“随便,反正我就当是闭关修炼了,不过徐墨,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你觉得你真能把囚禁一辈子?”徐闻之这话说得可谓随意,明明处于弱势,却带着几分嚣张,夏青安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他此时的模样来,他应该懒懒地躺在椅子上,眼眸闪现着似笑非笑的光芒,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人实在欠揍极了。
“我能不能你就睁大了眼睛瞧着吧!哪怕没有印章,我也绝对是受所有人拥戴的徐家家主,而你,哼,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冒牌货而已!”
“那我拭目以待!”
“哼!”
在这一记冷哼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而没多久,一名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英挺男子从中走了出来,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等确定那人离开了院子之后,三人小心地从屋顶上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徐闻之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怎么,还不死心?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多讨一次没——”
那个趣字还没说出口,徐闻之便立即僵住了,看着走进屋的三道身影,即便已经很努力地表现出平静,但那稍显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是出卖了他。
“你……你们怎么来了?”
说这话时,坐在躺椅上的徐闻之不禁握了握拳头,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不想让夏青安和百里濯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以前他再骄傲,再自负,在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不如百里濯的。
若是百里濯在他这个处境,恐怕早已想办法吐出重围,而他却现在只能呆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别看他之前在徐墨面前多么气盛,可也改变不了他被软禁的事实。
“听说你有危险,我们就来了,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如何帮你。”
闻言,徐闻之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意,听说你有危险,我们就来了,多简单的一句话,可在这时候,就像是劈开后层层黑云后直射而下的一道阳光照进了他的心房,她甚至没有问会有多危险,直接就说要帮他。
这一刻,他是感动的。
就在这时,百里濯开口了:“若你再不把心里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可别怪我直接夺了你所谓的印章给徐墨送去。”
百里濯开口毫不留情,直接戳中徐闻之的软肋,他看了看茂茂,这个小孩有怎样的能力,他知道得可是一清二楚,可以说,只要印章还在这世上,都能被这小孩找出来。
徐闻之笑了笑,目光坦然:“我早就没这奢望了。”
是的,他心中有的仅仅是感动,那些不该有的情怀早在山谷中百里濯找来时就抛却了,可作为朋友之间,他不能不感动,在他处于人生低谷时,能毫不犹豫站出来帮助他的人可没几个,即使这所谓的低谷只是他说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
随即,他对着露出关心之色的夏青安摇了摇头,说道:“很感谢你们的到来,若真想帮忙的话,就呆在这里陪我解解闷吧,噢,顺便还能看一场好戏。”
好戏?夏青安眉间一挑,一听到这个,她就知道,他们一路来说听到的看到的恐怕都只是一个表象而已。
她就说嘛,像徐闻之这人,怎么会乖乖地被囚禁,不把人折腾得够呛就不是他了,况且他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徐家长子的身份。
“哦对了,灵物图谱是怎么回事?”夏青安心里疑惑,当初走出森林时,那被控魂的修士为了这个图谱,而且当初追杀唐思思的修士恐怕也是为了这东西。
徐闻之的表情一肃,眼底透露着杀气,冷声道:“有人找你们麻烦?”
他的朋友不多,夏青安算一个,他怎么能容许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朋友带去麻烦。
“还好,被我们解决了。”夏青安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需要这东西?我手中恰巧有,给你也无妨。”
闻言,徐闻之笑了起来,灿烂无比,说道:“夏青安,你可真是我的幸运草。”
第229章
我呸的幸运草!
听到这话时,百里濯的脸色黑得彻底,心里也跟着骂出了脏话,他目光如尖刀一般紧盯着徐闻之,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而徐闻之在说完那话之后,也觉得有些唐突,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夏青安也没阻止百里濯不停地释放冷气,她可是知道这家伙的心眼有多小,要是不让他把气给撒了,憋在心里,那仇恨值绝对会突突突地不停地往上升。
而且,刚刚徐闻之这家伙的确是口没遮拦了一些。
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物图谱,夏青安将其复制了一份,交给徐闻之,说道:“诺,就是这东西,给你。”
看着这古老的封面,上面写着灵物图谱四个大字,徐闻之早就忘记了之前的尴尬,有些激动地将其接了过来,将其翻开,近乎是痴迷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徐家的确是家大业大,能拿出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但并不是世上每一件独有的物品都会在徐家,像这种灵物图谱,里面记载着不少灵植的生长环境,采摘方法,以及妖兽的弱点极其分布,徐家其实也有,经历几千年的传承,他们自己也记录了不少,但却没有这一本这样对传说中的东西都记录全面。
徐家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们脚下的灵脉,这条灵脉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给徐家培养了多少高阶修士出来,可就在两年前,他们徐家一直不曾放弃寻找的灵髓成精了。
像这种以天地万物直接修炼成精的妖兽几乎一化形就到了大乘期的实力,无需修炼多久就能渡劫飞升,实力或许比不上同等级的妖兽或者修士,但它们所面临的天劫要轻得多。几乎很少有不成功的。
灵髓没了,灵脉还能称之为灵脉吗?不过是废石一堆!
所以,徐家想尽了办法阻止灵髓的渡劫,将其囚禁了起来。甚至于屏蔽空间,阻拦天劫的降临。
只是这样的办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两年的时间让灵髓变得越来越暴躁。且用来囚禁它的禁制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旦它冲围而出,早已将灵髓惹毛的徐家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像是洪水,在其汹涌而下的时候。若是强行将其拦截下来,或许能得一时的安宁与平安,可若是时间长了。一旦洪水决堤。危险程度绝对比之前高上数十倍!
不管是让灵髓离开,还是遭到灵髓的报复,徐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于是徐家想到了降服,只是这种存在传说中的灵物哪里是说降服就降服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在这危急关头,最能考验一个上位者的能力,于是徐家高层又制定出一条规定。只要是徐家子弟,谁能降服灵髓,谁就是下一任的家族。
而徐墨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唐家有灵物图谱,在了解到唐家和徐闻之曾经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几乎没有二话,便将其灭族,只为在夺得灵物图谱的同时,顺便恶心徐闻之一把。
有时候,一个家族几千人口的性命真的只是一个人小小的念头而已。
至于徐闻之手中的家族印章,是由灵髓雕刻而成,只不过这灵髓并未成精罢了,灵髓与灵髓之间,而且出自同一灵脉,总会有点感应,至少带着印章走到成精灵髓的面前也不会受到攻击。
了解到这些,夏青安想起了此时还在森林中刻苦修炼的唐思思,感叹着命运的无常,恐怕她根本不会想到唐家落到如此处境,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基本没用的一本古籍而已。
“对了,小火灵呢,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它了,它还好吗?”
提到小火灵,徐闻之脸上的表情不禁柔和了几分,说道:“挺好的,它现在呆在灵髓的旁边,不知有多自在。”
“你是说——”夏青安瞪大了眼,盯着徐闻之,心中那呼之而出的念头没有说出来。
“不错,在回到徐家的那一刻,我就让火灵陪着灵髓,现在它们已经是朋友了。在灵髓突破禁制的那一刻,我要让所有人都瞧一瞧,那些忤逆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说这话时,徐闻之面带着微笑,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阴狠来,的确,都被软禁了,若是不好好地报复回去,还是一个男人吗?
“青安,我真的要谢谢你,就是因为火灵的缘故,灵髓虽然答应了会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它的离开终究会给徐家带来无法挽回的颓势,可有了灵物图谱不一样,不用将其降服,只要能和它谈下一些条件,哪怕最后依旧无法阻止灵髓的离开,但徐家至少还能保留下来。”
“三天,最多还有三天时间,灵髓就能突破禁制,在这之前,我必须将它拿下,哈哈哈,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徐墨那家伙的表情了,肯定绝望得想死吧,噢,不对,那家伙向来惜命胆小,怎么会想死,肯定是绝望得生不如死!”
说罢,徐闻之对三天后的情景已经开始直接期待起来,他现在越是得意,三天后他就越是绝望,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徐闻之这表情,夏青安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诡异般的生出一股同情心来,还是对那徐墨的,徐闻之这家伙,嘴毒心也毒,和他作对,能有好下场吗?
这时候,徐闻之需要争分夺秒地拿下灵髓,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图谱,夏青安几个也不再打扰他,径直走向了院落里的另外几间房。
一进屋,刚把门关上,百里濯猛地将夏青安压在了精致结实的木门上,汹涌的吻也跟着盖了下来,这吻就是他此刻的内心,极为的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下的大海,惊涛骇浪,汹涌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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