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问到:“妈妈没问馆长,为什么任命?”
父亲回答:“问了,馆长说,图书馆事情多而繁杂,需要有耐心、能主持大局的人,在有资历晋升副馆长的人中,你妈妈最耐心、细致,平时工作也能独当一面,其他人能力都稍逊。而且其他人关系网太密集,为了这次的晋升都找了各种关系,他们后台都硬,谁都不能得罪,选谁都不合适。所以,校领导商讨,最终选了资历、能力、人缘都合适的你妈妈。”
虽然听起来也能说得过去,但还是免不了疑惑,转念一想家里本来关系网就不多,父母为了这件事没有找人、没有托关系,就没在意。
继续跟父亲开玩笑:“最近好事太多,怪不得妈妈急着叫我回来,原来是急着分享她的喜悦啊!”
父亲笑得开怀,苏韵已经跑进厨房,边在砂锅旁闻鸡汤,边逗母亲开心:“恭喜杨馆长!”
“这孩子,就知道取笑妈妈!”
苏韵一手环着母亲的肩膀,侧头看她:“杨女士,是恭喜,不是取笑。are you ok? ”
母亲满脸笑意:“好好好,现在,杨女士需要苏小姐帮忙盛饭、端菜,可好?”
家庭时光,总是让苏韵觉得温暖。可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虽然以前每个周末回来,都没跟秦慕联系过,但这次,总觉得该对他交待些什么。
犹豫了半天,发短信给秦慕:“睡了没?”
几分钟后,秦慕回复:“没有。”
“那你干嘛呢?”
“看画。”
“什么画?”
“国画。”
这人,摆明了一副不想聊天的样子,回复都是简单的两个字,苏韵也有些泄气了,回复他:“秦总慢慢看,小女子不扰您雅兴。”
秦慕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画,未再回复。
苏韵躺在床上,依旧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身,去书房的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看,本来看着还没觉得什么,越往后看越不对,原来她看的是年度最佳悬疑推理小说!
想放下不看,又好奇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看下去,心里又觉得恐惧。听窗外北风呼啸,顿时觉得阴风阵阵,紧张地整个人都缩进被子,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种恐惧和紧张,被手机铃声骤然打断,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秦慕,心头甜蜜,接通。
依旧是那个如大提琴般动听的声音,依旧有些淡漠疏远,可如今,就是觉得不怕、不惧,觉得亲切。
“睡了没?”
“没有。”
“干嘛呢?”
“看书。”
“什么书?”
“小说。”
“嗯,那不打扰了。”
“……”
苏韵手持电话,听到话筒中传来“嘟、嘟、嘟、嘟”的声响,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的是秦慕挂断了电话。
虽然刚刚跟他打电话,她多少有点报仇的嫌疑,但也不过是贪恋他的温柔,希望他能够宠溺地哄她两句。没想到秦慕真的狠心挂掉电话,心里还没骂他可恶前,鼻子就一阵酸涩,已经止不住地落泪。
跟他在一起,她已经不顾一切、不管明天,已经把所有的委屈都吞到肚子里,他还想怎样?是想要招惹她,让她爱他爱到没有自我,看她没有他完全活不下去,再狠心离开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泪也越流越汹涌。
不久之后,电话再响时,苏韵有点意外,看了是秦慕来电,响了好几秒,都没接,多少有点跟他怄气的意思,可是再气,还是那么想他,更狠不下心不接他的电话。
接通后,是静默。
静默了都有十秒钟,苏韵有点沉不住气了,想着应该是信号不好,对着话筒急切地“喂、喂、喂”了几声。
那端终于发话了:“我听着,你说。”
“打给我干嘛?”
“怕你哭鼻子,没想到,果然。”
“我没哭,只是感冒了。”
“不信。”
“不信明晚过去你看,我真的是感冒了。”
“我等不到明晚,要现在看。”
“现在?”
“现在。”
“怎么看?”
“你下来。”
“下来?”
“对,到你家楼下。”
“你在?”
“我在。”
苏韵打开窗户,顺着三楼往下看,透过昏黄的路灯和已经落叶的法国梧桐,果真看到了秦慕的车。而他,站在车旁,手持电话,嘴角浅笑着抬头看她。
已经太过激动,来不及换衣服,往睡裙外披了件外套就出门。出门时悄悄地看了父母房间一眼,紧闭,苏韵做贼一样地轻轻关上家门,然后兴冲冲地下楼。
下楼时,苏韵觉得她的心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似乎随时要冲破这胸腔,穿过这老式楼道,急速狂奔到秦慕身边。
楼下,秦慕长身玉立于车旁,身上依旧是早上分别时的装扮,昏黄的路灯洒在他俊毅的脸上,在英气俊朗之外,更多了一份柔情。
而他好像是在那里驻足已久,好像是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而来,只为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 1、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懂秦BOSS为什么挂断电话。(*^__^*) 嘻嘻……腹黑又傲娇的本性啊~~~~
2、喜欢甜心小逗比到根本停不下来,有木有人有同感呢?
3、突然想听歌,有木有人有很悲伤、很动人的歌曲推荐我听听呢?
☆、温柔缱绻
苏韵是想飞奔过去,直接扑进秦慕怀里的,但看到秦慕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又极深,苏韵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热情,轻轻咬唇,压抑住心底几乎随时可能要控住不住的激动,深呼吸,缓步走向秦慕。
两个人就在这个寻常的冬季深夜,在偶尔呼啸而过的北风中,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静地面对面站着,凝望彼此,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突然,秦慕开车后座门,拉苏韵进去。在苏韵正欲坐下时,就已被秦慕抱坐在腿上,狠狠地吻下来。
这个吻热烈而急切,秦慕的舌在苏韵的口中肆意探索、吮啧。同时,手也一刻没停地在苏韵的小腿上来回婆娑,正在苏韵因秦慕的温柔和索取,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时,秦慕的手在她的小腿肚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腿突然被捏了一下,苏韵条件反射地咬唇。可是,没咬到唇,反而是咬到了在她口中肆意索取的秦慕的舌。这个吻不见秦慕停,也不见他报仇,秦慕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急切地吻着。
许久之后,秦慕结束这个吻,放开苏韵,苏韵大口大口地喘息,秦慕开口:“穿成这样下楼,大冬天的,不嫌冷!”
看苏韵有些无力地往后靠去,秦慕的手便搭在靠背上,顺势环她在怀,听她解释:“忘了。”
秦慕也不跟她理论,一手环住她,一手在她冰凉的小腿上继续婆娑,试图帮她取暖。
这样没有一丝情、欲色彩的抚弄,让苏韵舒服极了,更往秦慕怀里靠,头埋在他胸膛,低声问他:“你来多久了?”
秦慕伸出右手,透过夜光指针,看了看时间,答:“30分钟。”
苏韵惊讶地看他:“那你给我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下面了?”
秦慕轻轻点头:“嗯。”
其实,是她给他发完“不打扰”的短信,他便放下画,用丝巾遮好,驱车前来。他打第一个电话时,已经静静地看着这三楼朝北的那扇用粉色窗帘遮盖的窗户十五分钟。
听秦慕说完,苏韵的脸在秦慕胸膛来回磨蹭着,最终静静地靠在那里,听他的心跳声,喃喃开口。
“秦慕。”
“宝贝。”
“秦慕。”
“嗯?”
“秦慕。”
“嗯。”
“秦慕。”
“哦。”
“秦慕、秦慕、秦慕、秦慕……”秦慕,真的是你拥我在怀,动情地吻我,而不是我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在一晌贪欢?
以吻封缄。
这次的深吻,一反刚刚的狂狷,时而慢条斯理,时而柔情缱绻,时而逗弄撩拨。秦慕的手也顺着苏韵的睡裙探入,唇也转移阵地,埋首在她颈间,用力吮吸。
浑身酥、痒难耐的苏韵突然想起,跟心盈在泰国沙滩上发生的事,双手推他:“不要,这里会被发现。”
在炽热缠绵时,秦慕难得解释:“冬天,不要紧,你穿高领。”秦慕的吻来势汹汹,像是大火一般,从苏韵的颈间一直蔓延到她的胸前,秦慕的手探至苏韵身后,解开内衣的暗勾,一手抚弄一侧,另一侧则在他唇齿间,苏韵只剩惊呼:“秦慕,不要……会被看见……”
在炽热缠绵时,秦慕再次难得解释:“车子从外面看不进来。而你这里,除了我,绝不可能有其他任何人看到!乖……”说着继续埋首其中。
等到苏韵浑身酥软在秦慕怀中,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即使他足够大胆,但他的小可人儿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所以,今晚只能这样,浅尝辄止,再紧紧地拥她在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彼此,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享受这难得的岁月静好,补回被她牺牲掉的浓情蜜意。
秦慕的胸膛太过结实,秦慕的气息莫名地让她心安,苏韵闭着眼,靠在那里,不自觉地有了睡意。
苏韵在秦慕怀里几乎睡着的时候,秦慕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问:“累了?”
苏韵迷迷糊糊地回应:“嗯。”
秦慕柔声说:“上楼去?”
半梦半醒间的苏韵,没再回应。
秦慕继续揉着苏韵的小肚腿,试图给它们在经历严寒前的最后一丝温暖,等到小腿温热,秦慕开了车门,抱她下车,室内外温差太大,苏韵打了个喷嚏,就醒了。
醒来的苏韵,见英气逼人的秦慕抱着她,在有些破旧的家属楼里迈着长腿,有些急了。虽然时间很晚,虽然各家门都紧闭,但这栋楼住的都是相熟的老师,万一被发现,完全没法说清楚。所以,苏韵不安地在秦慕怀里挣脱。
秦慕更加抱紧她,继续迈步。
苏韵呼唤:“秦慕……”
呼唤完,秦慕已抱她来至301的门口,秦慕浅笑着问她:“小笨蛋,不会忘带钥匙了吧?”
苏韵摸摸口袋,什么都没有,才想起,刚刚太急着下楼,是真的忘记带钥匙了。
秦慕低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敲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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