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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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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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舍,以致在月前伺候川都府尹时多有怠慢,府尹一怒之下寻个理由便贬到此处来了。

这翠蝶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士大夫及至诸公子中乐艺高者,不乏其人,吹箫且技艺精湛者,也不在少数。和其琴音,可能是某士大夫或公子一时兴起,或可能恶作剧耳,这翠蝶偏生当如此执着。

想必,人均是有所喜有所不喜,有所放弃也有所执着吧。

如此,方才晨曦以绿叶为箫和翠蝶琴音,也触动了这翠蝶心中的一根弦。

营女帐,位于军营中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周围是一片绿树。暧昧的粉红色,惹人遐想的色彩,桃花的色彩,军中人戏称其桃花营帐,倒也名副其实。

整个营女帐也是一圈木墙围着,与军营隔绝开来。几个老弱残兵耷拉着脑袋在巡戈。

“侧妃娘娘,从后门进去吧,这儿人也少些。”朝那正巡戈的老兵望了眼,翠蝶扯了扯晨曦的袖笼。

“这又为的什么呢。”晨曦有些疑惑地朝翠蝶望了眼。

“侧妃娘娘,这不好说,进到罪女的帐中便知道了。”翠蝶说着闪身便进了门。

门内那个正耷拉着脑袋巡戈的老兵,目光掠过,见到翠蝶,顿时闪动起来,“蝶儿,这就回来了?”朝翠蝶手中的瑶琴瞅了瞅,又向晨曦望了眼,“嘿!是新来的吧!这个小胡女还挺水嫩的哟!”说着便涎着脸凑了过来。

什么?!竟把她慕容晨曦认为是……晨曦不觉无名火起,“大胆!给本妃跪下!”

一旁的张道张德也围拢过来,“侧妃娘娘在上,大胆小兵竟敢胡言乱语,闭上你的臭嘴!”说着用剑鞘朝老兵的头狠狠敲了一下。

“啊……小的该死!官爷饶命!官爷饶命!”老兵葡伏在地,抱着头,“侧妃娘娘?!”边朝身后望去。

“轰……”周遭的一众仆役营女,全都咧嘴哄笑。

一路走进来,都是指指点点和凝注的目光。

“官爷,爷!已经说好了是二两银子的,这儿只有一两呀!”身侧一个小帐中,一个头蓬乱,身穿皱巴巴的青衣的妇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把抓住一个小军官模样的人的衣摆。

小军官模样的人脚步却未停下,顺势一带,“咕咚……”女子仆跌在地,“官爷,爷!”

“有银子给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小军官模样的人一甩手,“啪……”女子又是一个仆跌。

往晨曦这边瞅了瞅,小军官模样的人似是怔了怔,随即扬长而去。

“爷,小妇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少,官爷行行好……”女子喃喃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景,眸中似有雾气。

天!还有恶霸欺行霸市?

“翠蝶姑娘!”跌坐地上的女子苦着脸朝翠蝶点了头。一滴清泪挂在她煞白的脸上。她的脸上脖子上,有些青紫的伤痕。

翠蝶朝女子的肩膀拍了拍。

“这些女子都是罪妇?这儿太脏,气味也太重了!”晨曦蹙眉四顾着,周遭充斥着一股腐霉气味,令人作呕,粉红色的营帐壁上,也密布灰灰黑黑的斑斑点点。

“这儿便是下帐了。”翠蝶转朝晨曦道,“上中下三帐,既有充军的罪妇,也有周边的民妇。罪妇都是稿赏品,由营女帐的官管着,立功的兵士点了,便遣营女伺候!”

“吭哧,吭哧……”身侧的一个营帐,传来一阵暧昧的声响和喘息。

“快点快点!”帐外一个候着的兵士,掀帐进内,复又出来。

帐外另几个候着的兵士,也翻了翻白眼。

隔了一条小溪,便是上帐。

张道张德在帐外静候。

翠蝶的帐内,倒也干净雅致,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进门便见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盼”字,周边还有几幅字画。

门的右边有一个焦桐古筝,木质闪亮,想必主人是经常抚弄。左边二个琵琶,一大一小,也是一尘不染。

把手中的瑶琴放在琴架上,翠蝶朝一边锃亮的铜镜一指,“侧妃娘娘在镜中瞧一瞧,脖子上有些儿痕迹。”翠蝶淡淡地道。

铜镜中,晨曦白皙的颈项,一个红红的印记,那么的扎眼。

忆及昨夜一场被打断的欢爱,这一路上人们眸中的讶异之色,及至方才营女脸上同样的痕迹,晨曦不知该羞涩,还是该懊恼。

丢人现眼!糗大了!

一三二 酗酒闹事

晨曦用袍带在脖子上捋个结,遮掩了住了那青紫。望向帐外,有几个营女,在踢毽子,隐约的有欢声笑语。

“本妃听说,自翠蝶姑娘到了女帐后,女帐一扫沉闷,闲暇时踢毽子荡秋千,很得女帐之人的欢心!”晨曦扯着闲话。

“总好于整日低眉顺眼,甚至……”翠蝶只说了半句,抿了抿唇,或许,不愿提及那些不堪之事吧。

晨曦眸光也滞住了。那些遭遇,并非她这个身份高贵的皇子侧妃所能理解的。

晨曦收回目光,抬眸瞅了眼孤零零挂在壁上的古筝,“此处,姑娘当是独自抚琴,姑娘出自何处?家中还有父母吗?这些年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吧?”

闻言,翠蝶的神色又暗淡了,悠悠地,叹了口气。

“在倚翠宛的日子,也不好过。进了营,在上帐里,来往人等少了许多,日子反倒清闲。”翠蝶双眸望着帐帘外的几个女子,仿佛说着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一个孤女,不知父母是谁。十四岁破瓜,十五岁便成为川都官妓宛倚翠宛的头牌,十七岁,少女正是情窦初开时,却已历尽沧桑。

被打,被骂,被殴,家常便饭,伺候官员稍有不周,便被贬。

风尘女子,空有一股才情,空怀一腔热情,痴情成空,身世堪怜!

静听着翠蝶的述说,晨曦心头紧紧的,避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姑娘日子清'奇'闲了倒好,本妃也'书'觉无聊。今天若能以箫'网'和姑娘琴音,则至好不过,可惜了!”

翠蝶转眸向着晨曦,唇角弯了弯,似放开了方才的沉重,“侧妃娘娘,罪女在坊间时,便闻听娘娘的母亲,突厥公主麦帖儿极善吹箫,还因此名满天下呢!由此观来,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

皇上禁令不许提及。

父亲几乎从不提及。

现今,翠蝶又提及母亲善吹箫。

忆起席君睿身边带着的突厥金箫,他似是极不愿意提及金箫。

这之中都隐藏着何等秘密?

神秘的母亲!神秘的金箫!

晨曦下了决心,待要向这个神秘夫君讨要金箫,或许,此金箫真牵扯到母亲。

想了半晌,晨曦又道,“姑娘在坊间时日也不短,想必也知道不少与本妃母亲的事情吧!”

“罪女也听说一些,毕竟,侧妃娘娘的母亲在世人眼中是个神秘的……”翠蝶话音刚落,

“蝶儿,蝶儿……出,出来!末,末将来了!”突兀地一个男子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晨曦与翠蝶刚及转过,一个高大威武的上等军官模样的男子,着实扑了进来。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晨曦一阵的翻江倒海,转身便要走出帐外。

“又新来,了个小胡女?一起过来,一,一起过来!”晨曦的手腕,被那酩酊大醉的男子一把握住。

“大胆狂徒!放开本妃!”晨曦想也未想,抬起另一只手就是一个巴掌。

“大胆狂徒,竟敢唐突侧妃娘娘,放开你的脏手!”帐外的张道张德冲了进来,一人握住了那男子的一只胳膊。

“孙爷,那是侧妃娘娘,快放手!”翠蝶惊叫。

那男子张嘴,一时怔住,晨曦趁机甩开他的手。

“什么,什么侧妃,一个营女,装,什么,清高,竟敢,打老子!”那男子步履蹒跚,一声咆哮,两手一甩,一下甩开握着他胳膊的张道张德。张道张德一个趔趄,往两旁退开了两步。

那男子抽出了身上的刀,举起就要朝晨曦砍去!

“侧妃娘娘!”张道张德大叫着扑上前去,两人同时架住了那男子举起刀的手。

可已经迟了,刀挥落的势头缓了,但还是顺势砍落!

“呼……”一个人影挡在了晨曦身前,扑倒了晨曦,两人一起朝地上倒去,“啊……”刀迎面砍落下来,晨曦一声惊呼,闭上了双眸。

“啊……”扑倒在晨曦身上的人又是一声惊呼。

“嘣,咔嚓……”似是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晨曦一阵毛骨悚然。似感觉,脸上有水样状的蜿蜓而过。

好大一会,晨曦才艰难启眸,脸上尽是鲜艳的血,鲜红妖冶,糊住了她的双眸。

“吓……”晨曦一个激凌,赶紧捂自己的脸,不疼,复又捂着,才渐渐放下心来。

鼻息间是淡淡的腥味。晨曦一阵的晕眩,艰难地翻转身,见到扑倒在自己身上的的翠蝶,已然昏死过去。

她的手臂上,鲜血淋漓。

好险!差点让刀砍到自己的脸!

“大胆狂徒!”张道张德终于握紧了那男子的胳膊。

“哼,哈,哼……”那男子挣扎着,嘴里不住地哼哈。

帐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似有一群人赶过来了。

“住手!”帐外一声断喝,威严而震慑,众人都僵住了。

却又是谁?

一三三 讨要金箫

随着一声断喝,帐门处,席君睿白衣飘飘的身影,剑眉星目,儒雅之中不失俊美,潇洒之中不失威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凛冽之气。

“三皇子殿下!”皇子殿下次涉足于此,闻声而来的一众营女异口同声,掩口低眉,不时的以眼角瞄上几眼。

白衣飘飘的身影,让周遭的一众营女,神不守舍。

“皇子殿下!”一众仆役,禁若寒蝉。

“啊……”那个闹事的男子,见此阵势,张了张口,禁了声。

“皇爷!此人酗酒闹事,还擅用武器伤人!”张道张德忙禀道。

小小的帐内,静默了好大一会。

一个已经被制伏的男子,地上一柄带血的军刀,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还有满脸满手是血的晨曦,众人的目光,游移着。

眸光掠及满脸满手是血的晨曦,席君睿眸光一滞,见到地上昏死过去的女人时,似明白了什么,“把酗酒闹事的人,押到大牢里,军法处置!”又朝一众人挥手,“都退下罢!”

众人又是一阵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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