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赫连平夏有错愕的看着自己被死死抱住的双腿——被她震飞出去的池晚瑾居然不顾伤势,趴在地上迅速抱住了她的腿:“相公,求你,走!走,求你,
卯蚩都兰本来是极讨厌池晚瑾的,但现在也开始为之动容——凌少浩已经决定休了她,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很难再得到丈夫的宽恕,但是她还是愿意豁出命去为自己的丈夫拼命。不仅为了自己的丈夫,还会为了丈夫的亲人,为了整个昊天堡去拼命。
对凌少浩而言,池晚瑾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很称职很称职的妻子……
慕容清雅也闭上了眼睛,她。恨池晚瑾,池晚瑾对于她的意义等同于背叛,等同于恩将仇报。然而,这一刻,她依然还是会为她的痴情所动容。一如多年前的那一天,同样脆弱的少女,却同样会因为爱情而萌发出无尽的勇气。
当年,慕容清雅就因为这一点才。救了她,视为姐妹——因为在池晚瑾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所缺乏的东西——是勇气,是为了追求幸福而不择手段的勇气。这正正是她渴望却又缺少的。
“放手,否则就杀了你!”池晚瑾的。勇气可以感动很多人,但两个人除外——一个是依然躺在地上早已放弃了逃跑的凌少浩,另外一个就是如野兽一般,跟池晚瑾一样都为自己的坚持而不择手段的赫连平夏。
凌少浩直直的躺在地上,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往慕。容清雅的方向看过去——他知道慕容清雅恨透了他,恨当年那个不辨是非的他,恨今天这个明知道她被冤枉却依然必须对她下毒手的他。死亡,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如同恩赐——只有死亡可以改变他们彼此敌对的身份,也只有死亡才可以弥补他对她的歉疚!
至于池晚瑾,他知道她可能是这世上最最爱他的。人,他也知道他太狠心不应该在这时候,在她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拼命的时候再去恨她。但是,仇恨跟爱情一样是无法被理智所控制的——
他好恨,他好恨当年居然不小心招惹了她,好恨。他当年居然相信她愿意成全他的幸福——如果没有她,起码他不会跟慕容清雅成为仇人,起码他不用这么痛苦的去追杀慕容清雅,如果没有她——或许,他可以得到现在已经成为奢望的幸福……
池晚瑾,你的爱。情他不需要——因为你自以为执着的爱情,毁了你的救命恩人,毁了你所爱的人一生,现在,你还要他永生永世都要在炼狱中煎熬!
赫连平夏冷笑着看向表情麻木的凌少浩,他的表情让她愤怒,即使她完全不同情池晚瑾,但是她却愤怒于他对池晚瑾狠心与麻木——这个表情让她想到一个人,那个可以对同一个女人百般的好,却对她的付出同样狠心与麻木的人。他的表情让她想起十年前那个在重伤之下依然出尽全力给她一掌的男人——那时候,他的表情就跟现在的凌少浩一样,那样麻木,眼睛里没有她的一丝倒影!
“凌少浩,你该死!”再一次踢开池晚瑾,赫连平夏却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立刻就杀掉她——也许,应为当年的事情她从池晚瑾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她自己的影子,也许,她终于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总之,已经遍体鳞伤的池晚瑾刚才终于逃过一劫——
这一逃,让很多人舒了一口气,包括那个一直瞧不起她的苗疆女子,也包括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慕容清雅。
电石火光之间赫连平夏的脚已经踏上的凌少浩的胸脯:“你该死,像谁不好,你偏偏要像他?”为什么都那么执着于那个女人,为什么就只有那个女人可以入你们的眼?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恨那个男人,因为他是她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但凌少浩不可以——你凌少浩拿什么跟她的教主比,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玩痴情?
随着脚重重的落下,凌少浩痉挛一般又喷出一口血,自己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依然两眼空洞的望着天空,仿佛对赫连平夏所造成的伤害毫无知觉。
“不要,不要啊!”池晚瑾立刻又爬了过来,用力想抬起那只狠狠踩在自己丈夫胸前的脚:“他是我的丈夫,他谁也不像,赫连堂主,赫连堂主,你不能迁怒他,你不能……”
看上去像是早已死去的凌少浩偏偏在这时候还火上加油了一句,他吃了的喘一口气,无视随时可以将他胸骨踩碎的那只脚:“我不是你的丈夫,从来都不是,池晚瑾你给我记好了,我从不配做任何人的丈夫!”池晚瑾不配,慕容清雅也不配,他一个都没有照顾好,他从来什么都做不好!
“儿子,你少说两句吧!”十年来终日就沉浸在仇恨之中的凌老夫人终于哭了出来:“娘老了,娘就你一个儿子啊!”凌老太太老泪纵横,如果不是因为双腿残废,她现在一定扑了过去。
犹记得当年丈夫说要去找那个yin妇,说是要为儿子博一个大前程,然后便一去不回。她承认当年对那个yin妇是心狠手辣了点——但是她不服,凭什么他们慕容世家处处要仗势欺人,就连嫁过来的媳妇也一副高高在上不服管教的样子!她早恨不得找个理由便将慕容清雅赶出家门,但她没那个胆子,直到那一天……
她用脚狠狠的踩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媳妇手上,她恨不得将昊天堡几十年来所受的冤枉气全部报复在慕容清雅的身上,但她想不到的是——这一脚,不仅断送了自己一辈子,也断送了自己儿子的一生……
“赫连堂主,你放过我儿子吧!整个凌家就只剩他一个男丁了,你行行好,我再不要报仇,我绝对不会再去找慕容清雅报仇了!”报应啊,她不知道当年丈夫到底去找慕容清雅干什么,她只知道她失去了丈夫,她双腿残废,她把下半生都用在了报复上——她现在才知道,仇恨除了会让她失去更多外,别无用处!
赫连平夏却并没有听进去她们的话,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她的脚依然悬在凌少浩的胸口,仿佛随时都可以踩碎他的胸骨:“各位自称为名门正派的人士,请问你们还要在旁边看多久?峨眉的老太婆们,你们再不出来,你们的徒弟跟徒弟女婿就要下去做亡命鸳鸯了……”
还有别人在这里?
在这的各位,慕容清雅已经失去了武功,卯蚩都兰也就使毒的功夫高点,凌少浩跟王羽昕都身受重伤,池晚瑾他们几个武功低微,能听得出众位高手已经到达君山的,也只有赫连平夏一个人了。
一个老师太当先走了出来:“赫连堂主,你们魔教不错是人才济济,但自古邪不压正,你还是不要太猖狂为妙!”
赫连平夏动都没动:“何为邪,又何为正?你躲在石头后面眼看着自己爱徒被我欺负也无动于衷,无非就是想观摩我的武功路数,这算是正派所为吗?”
“你——”老师太顿时面红耳赤。
池晚瑾看向陆续走出来的几个老师太中的一个人:“师傅,师傅!快让师伯救救少浩,救救他,他伤的很重!”
“小谨,你不要说话。”老师太避开了池晚瑾期盼的目光。
“他都不要你了,你救什么救?”站在她师傅旁边一个比较年轻的弟子插话。
最后为首的老师太补充了一句:“不能为父报仇,不孝;违背母意,无德;故念旧情,好色;抛弃发妻,不义!此等不孝无德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吾辈绝不救他!”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丈夫啊!池晚瑾急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原来定慧师太从来都是这么给人定罪的,失敬失敬!”连下不了手杀她慕容清雅都有这么大罪名,那她慕容清雅在他们眼中是什么东西?“不知师太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是不是为了我的事?”
“你住嘴,你个畜生,杀害公婆也就算了,现在还跑过来迷惑凌堡主,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她什么时候迷惑过凌少浩?她恨凌家的每一个人,又怎么会去迷惑他?“说完了吗?你少说了我一条罪状——我还想杀掉自己的父亲,确切说要不是当年我力竭,我早就杀了他。回去告诉慕容得德,好好对我母亲,否则我一定会回去杀了他!”
此话一出,不仅是定慧师太目瞪口呆,连带王羽昕跟凌少浩也错愕的看向慕容清雅,眼中写满了疑问,凌少浩还轻轻的脱口一句:“天啦,她居然还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慕容清雅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能力杀掉自己的父亲,她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表明自己离经叛道的决心而已。
可惜赫连平夏也不愿意她就这样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死老太婆,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你们峨眉一贯看不起我们魔教,今天就让我新账旧账跟你们一起算!”
“你就一个人,难道我们会怕?”定慧师太拂尘一挥:“布阵!”
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当年的是非对错其实没有人关心,孰是孰非不过是一场强者的较量……
正文 六十三、女中豪杰
六十三、女中豪杰
峨眉派虽然在六大门派中一直排不上什么名号,但好歹也算是名门大派,上百年时间峨眉虽说没有出过一位顶级高手,但是峨眉派的两仪剑阵依然不容小觑。单打独斗赫连平夏是处于绝对的上风,但是如果被那么多人同时围殴,她就算是魔教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看来你们是想一起上。”赫连平夏微微一笑,仿佛一点没有将别人的担忧看在眼里:“定慧师太,你不亲自上阵吗?十一年前,我主遭受重创,你难道忘记当年你站在旁边说了什么话了吗?”
慕容清雅抬起头——十一年前,重创?那不就是她刺伤姬近枫的那一次吗?
定慧师太避开那咄咄逼人的绿眸:“我说的又有哪一点错?旁门左道,邪不胜正,连我们白道一个小丫头也能摆平你们的教主!”
“只有这些吗?”她那天不在场,可不代表她就会永远不知道,这个死老太婆当年少主重伤之时不但落井下石,而且还在还在少主重伤后伏击想把他们赶尽杀绝!“定慧贼婆,别在我面前摆什么一代宗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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