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见状惊在了那里,眼中泛起阵阵泪花,她转过头茫然的看着袁尚“将军,何故如此对待姐姐?”
袁尚阴沉着脸,眼皮也不抬一下“姑娘你尚不了解,此女。。。此女忤逆至极,今日若不绑了她,来日还去哪里寻她?”
无影闻听此言,焦急却又无奈的低垂下了头。。。
挽月见这袁绍大庭广众之下竟丝毫不给她面子,瞬间被人五花大绑,恼恨的眼泪涟涟。“袁尚,你太过分了。。。!!”
袁尚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面沉似海。遂便命手下人将她扛上了马背,领着无影和一干人等转身奔许府而去。
许攸听门人说三公子前来拜访,赶紧迎了出去。。。见三公子站在院内,他笑脸相迎“公子大驾光临,快快里面请。。。”
袁尚却不动弹,他沉着一张玉面看了看许攸“子远公,看我把谁给公送来了。。。”说着对手下挥了挥手“把她带上来。。。”
随即手下便押解着挽月从门外带了进来。。。
许攸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还被人五花大绑着,他疑惑的看了看袁尚“公子,这是何意?”
袁尚叹了一口气,竟不忍心看许攸了,转过身去,垂下了头“子远公还是仔细看看清楚便知了。”
许攸心中疑云重重,抖了抖袖子,走到那乞丐身边,仔细端详起他来,只觉得这人面容甚是熟悉,越看越熟悉,突然认出这狼狈不堪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你。。。”许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时间竟直冲脑门而来,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起来。。。他捂着额头有点站不稳了,踉跄的连连倒退几步方才稳住脚跟。。。
“你这个冤家呀!”许攸气的暴跳如雷,上前抓着挽月便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挽月就觉得脸颊火烧一般的疼痛肿了起来。。。这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可却疼在了心里。她紧抿着双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立即跪倒在许攸脚下“父亲,女儿不孝,害父亲受苦了。”
“你。。。你何止不孝!”许攸被气的七窍生烟又觉得一阵晕眩,眼冒金星的站不稳了。眼看就要晕倒了,幸亏一个下人眼疾手快,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扶住了。。。“主公。。。”
许攸心中怒气已经无法遏制了,他气急败坏,浑身颤抖着对那下人说“把她,把她给我锁起来,把门窗都钉死,任何人不许探视这冤家。”
挽月扬起泪脸惊愕的看着许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攸“父亲。。。”可肩膀却几个蜂拥而上的下人牢牢的按住了,她剧烈反抗苦苦哀求着。。可那几个下人根本不顾挽月哀求挣扎,硬将挽月架了起来,带去后院绣房了。。。“父亲。。父亲。。。。。”
人已远去,可挽月嘶哑的哀求声却还在空气里不安的飘荡着。。。
无影大惊失色,这个姑娘自幼乖巧柔顺,从没见过这等场面,竟吓的浑身发抖起来。。。
许攸泪眼望着女儿消失在眼前,羞愤的捶胸顿足,老泪纵横着竟在院中恸哭起来。。。
袁尚低垂眼睑缓步走了过去,安慰一样拍了拍他的背“子远公,切勿再伤怀了,如今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许攸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久久不能平息。。。“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竟生出了这个孽障。。。”
奇?无影怯怯的看着他,伸出玉手,递过去一块丝帕“伯父,莫要动气哭坏了身子。。。”
书?许攸看了看面前的丝帕,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无影,他这才意识到身边多出一个姑娘来。。。“你是何人?”
网?无影翩翩轻施一礼,端庄秀雅“小女无影本是个孤女,承蒙挽月姐姐多次相救,这些年来,我们姐妹相依为命。如果不是姐姐,无影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伯父怕是对姐姐多有误会。”
许攸仔细端详起这姑娘来了,眉眼清秀,身若拂柳,端庄秀丽,一双明眸因为担心许攸而忧郁不安的闪动着,甚是乖巧可人。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一把心酸的老泪又淌了下来“吾若有女如此,那该多好啊。。。”
无影见他哭的伤心,也淌下泪来“姐姐的父亲,便是无影的父亲。”说着她盈盈跪倒在许攸脚下“父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话音刚落她就袅袅的扣起头来。。。
许攸心中顿生怜惜,慌忙将她扶了起来“好。。。好。。。如今便多了一个乖巧的女儿。。。”
无影泪眼望着他,嫣然一笑。。。“无影愿像姐姐一样,常伴父亲身边。。。”
袁尚忍不住回头看了无影一眼,见这姑娘如同温婉的一脉溪流,不施粉黛却娇美动人。身如弱柳迎风,让人顿生怜惜。虽比得昔日挽月貌若天仙般的模样,却也不禁让人眼前一亮,惊若天人。她身上闪耀着不一样的华彩,令人心旷神怡。不禁看的心中柔软起来,脸上阵阵火烧。。。
无影扶许攸坐了下来“父亲,难道真的狠心要把姐姐锁起来?她。。。”
许攸一听她又提挽月,心中顿时烦恼重生“休要再提她,想我许家世代书香门第,如今这张老脸都被那冤家丢尽了。这孽障真是有辱斯文。。。不锁她几年,磨平不了她的心性。”
无影眉头深锁,轻喏着嘴唇本还要说什么。。。可见许攸如此坚持,嘴启了启却也无法开口了。。。
第三十四章 陌路客造访,话语惹争端
挽月自此被人锁在绣楼里,一关便关了整整一年。除了无影能隔着门缝常来看望她,就仿佛再无人想起过她一样。。。父亲不能谅解自己,甚至恼恨的看也不来看她一眼,让她心如刀绞。。。她每天暗无天日只能从缝隙中见一见阳光。
这一年,她心如撒缰野马一样无时无刻不想念着郭嘉,可身子却困在此处寸步不能迈出去,心中郁结难舒。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她越来越憔悴,也越来越沉默了。。。
无影心疼她,常来陪她,也只能从送饭的小格子里牵一牵她的手,最后她只是神情木然的枯坐在那里,连手也不伸一伸了。。。
无影无限焦急,真怕她会熬出什么病来,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去求许攸。。。
那日她专门在厨房费尽心血的煮了些补品,正欲端去给许攸,走过正堂时忽然听到许攸在和人争吵。。。她惊慌的站在了一侧,侧耳听了起来。。。
“子远公何必如此动怒?如今汉朝的天下早就丢掉了,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表面是汉丞,实乃汉贼,人心相悖。现在和周朝末年七国纷争的时代没有两样,都是强者兼并天下,如今主公坐拥四州之地,民户百万,天下智谋之士皆在我主帐下,如何便不可称帝了?”
无影听到一个声音滔滔不绝的在对许攸讲话。。。心中暗吃一惊,难道袁绍想要称帝不成?忍不出探出头偷偷望了过去,就见堂中端坐着许攸,面前还有一个人。却是不识。
许攸轻蔑的一笑,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人“说什么天下智谋之士皆在麾下,汝视那曹操帐下的荀彧,郭嘉为无物吗?还是汝自认才学远超此二人?”
那人一时口吃起来“这。。。”
许攸面色阴沉,突然拍案而起“哼,我看主公帐下皆是你等这般谗言献媚之辈。”
那人也怒不可遏了,随即也拍案站了起来,目呲欲裂的看着许攸“许攸,吾敬你是主公老臣故旧之人,你竟如此辱我。在下如何竟变成了谗言献媚之辈了?论实力无人比得上主公的强大,论德行无人比得上主公的崇高。如今袁术愿意慷慨将帝号转让于主公,这便是天命所归,你不听天命,从人心,相助主公,居然还在这里诋毁同僚,我看你才是谗言惑乱之辈,居心叵测之徒。”
许攸见他生气却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嘲笑讥讽一般“耿苞啊耿苞,你为何不想想那袁术淮南称帝,如今为何会搞得资实空虚、内外交困、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了呢?他称帝时不也信誓旦旦的扬言说是听天命,从人心吗?当年我力劝主公一定要去勤王救驾,你等可好,目光短浅,硬是嫌弃搬个皇帝回来供养麻烦,谗言蛊惑主公错过大好良机,一个活生生的皇帝你们不要,如今兵败的袁术转赠了一块小小的玉玺,你们却捧上了天。那不过是块无用的石头罢了。你们这是在害主公。”
耿苞气的浑身颤抖,他举着颤抖的手指对许攸戳戳点点“你。。。你冥顽不灵,主公早有称帝之心,你如何就不能顺他心意呢?何况眼下时局,我军七十万之众,那曹操麾下才多少兵马?袁术贪图小利,为人刻薄才会落得众叛亲离。可主公袁绍却是仁义恭厚至极,这帝位如何就登不得了?难道还要承认曹操的假朝廷,年年上供不成?”
许攸气急败坏,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耿苞,你这个人糊涂至极!!曹操的朝廷即便是假的,那也是有皇帝在的汉室的朝廷,在天下人眼中汉室还未亡,主公若应你等庸臣之言,称帝登基,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彻底变成了篡位佞臣,激众怒于天下诸侯,下场一定和那淮南的袁术一个模样。”
“无胆鼠辈!!!”耿苞轻蔑的看了一眼许攸,愤怒的挥袖负手而立“我七十万大军焉能惧怕曹操十几万人马?主公称帝,量他也不敢前来滋事,待时机成熟,主公只须手轻轻一挥,便将那曹操如公孙赞般吞灭在许都。”
许攸斜眼看着他,恨的牙根痒痒。。。这厮实乃谗言昧惑之徒,靠的就是屡次揣度主公心意,阿谀奉承于袁绍夫人刘氏,才有今日之地位,如今竟然妄想劝主公称帝,误国的庸才!!气的许攸咬牙切齿,却不屑再与他争论下去了。他嗤笑着看着耿苞“哼。。。耿苞啊耿苞。。。你早晚便毁再这根舌头上。”
耿苞也嗤之以鼻的看了眼许攸“如此,就请子远公拭目以待,看看究竟谁能死在前头。哼。。。”他哼了一声便踱步走了出来。。。
刚出房门竟正好和站在门外的无影撞了正面。他低头看着无影,竟突然不动弹了双眼直钩钩的看她,把无影看的浑身发毛起来。。。她匆匆俯身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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