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片安谧,他本该生气的,这女子居然在他未来便自己歇下了,走到床边,床上女子的容貌看得也不是很真切,不过他不需要看清楚她的容貌,因为他和她的交集,不过今晚一夜,既然只是一夜欢愉,又何须有太多的负累。
伸手去触摸女子的容颜,微微讶然掌心的温度,只是那一份柔腻却让他非常满意,还有鼻尖萦绕的淡淡异香,没有寻常烟花柳巷女子浓重的胭脂粉尘味儿,给人的感觉非常干净清爽。原来,那家伙还是懂的他喜欢哪类的女子,他对女人一直有洁癖,心底一直推拒着和青楼女子发生关系,不过现在,心底最后那一丝芥蒂也消散无踪了。
“喂——”掌心轻拍女子的面容,她却一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那紧蹙的眉头含着几分难耐和抗拒,朱邪子御这才发现她衣衫凌乱,伸手褪去她的外裳,发现这衣服质地有些粗糙,不禁微微尤其疑惑。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裘欢摇摇头,嘴巴里嗫嚅着,“不——”想要睁开眼,可是身子异常疲软,身体里又似乎有一把火,陌生的情潮让她好似置身火热地狱,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摧残!
朱邪子御顿了顿,还是伸手去揭开她的亵衣,露出一片颜色清新的*的兜衣,胸前的隆起急促起伏着,不禁烧红了他的眼。
只是她嘴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两个字,朱邪子御下意识也只是觉得,一个处子落入青楼成为男人的玩物,一切应该并非她所愿,所以才会有如斯抗拒。只是他也不是大善人,她得到了一笔金钱,那么他也只索求属于自己的利益。
如是一想,他便不再任何的怜惜之情,扯下她肚兜的带子,眼前的春光让他眸光顿然炙热,覆身而上,尽显欲望之色。
当两人坦裎相对,当他进入的时候,动作有些混乱粗鲁,有些不知轻重,有些困兽的不知所措。
裘欢被巨大的疼痛惊得清醒了几分,看到自己身上的人,那双犹如野兽一般深邃得双眸,让她惊吓而恐慌,只是此刻,她再也没有逃离的能力。
不,这不是封安,这人身躯昂藏,腰腹壁垒分明,热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伤!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委屈,眼泪不断落下,忍耐着,哀求着,可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失控的野兽一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那一份绝妙的紧密*让朱邪子御顿失了方向,只是一径沉沦在自己的欲望里,一下子好似置身云端,一下子又仿佛坠入了无间炼狱,狂喜和痛苦交织着,他只能全力纾解着这一份难耐,一次又一次,却始终不能释放,却又拼命的想要更多。
裘欢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残破的娃娃,在他的冲撞下载沉载浮,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那一波波的侵袭,在他的还未攀附高峰前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只有眼泪不停泛滥成灾……
一阵颠鸾倒凤之后,朱邪子御粗喘着看着身下的女子,一脸的泪光隐隐,他不禁顿了顿,下意识地再吻上她的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将她脸上的眼泪悉数吻干净。只是这么吻着,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火热再起,又是一阵放浪形骸的索求……
事后
两个时辰后。
喝下杯中之酒,不知道为什么,骆冰有些魂不守舍,心底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这种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君皓羽看着他不断的走神,不禁调侃道,“你不会也在担心你家主子吧?好歹他都是第一次,只怕他把事情给办砸了……”
“咳咳,君公子……”骆冰差点被呛到,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主子的私事,属下不好……”
“不好什么?”君皓羽取笑道,“不过你说的对,这种私事外人确实不好去揣测猜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我懂!”
“……”看着他满是嘲谑的眸光,骆冰有苦难言,其实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在想……那个姑娘……”他是不是太大意了?毕竟那个姑娘,自己并没有见到……
闻言,君皓羽眸光一闪,若有所指道,“那个姑娘?你不会也看上那个姑娘了吧?”
“不!不是!当然不是!”骆冰急忙否决道。
“哈哈——”君皓羽大笑,“你急什么?啧啧,居然脸红成这个样子,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不会真的……”
骆冰猛摇头,这时——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朱邪子御已经返回来了。
看到他,君皓羽有些惊讶道,“咦,这么快?!”
朱邪子御闻言,脸上渲染上几分可疑的暗红,眸光带着几分不悦地瞪着他。
君皓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了,他怎么可以说伟大的九王爷在办那事的时候那么快呢?那不代表着他……呃,虽然他确实是第一次的生手,就算出点小意外也无可厚非……
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君皓羽有些不怕死道,“瞧我说的!我的意思是说,佳人在怀,我以为你至少会等到天亮才走的,怎么现在就返回了?难道是不满意我给你选的人吗?”不会吧?他选择的那丫头,身子纯洁,但是看品性,该是块浪荡的料,再说青楼渲染之后,这样的女子该是为他破身最好的夫子,不是吗?
朱邪子御不屑理他,只是冷冷道,“我不喜欢在陌生的床上过夜。”
“原来如此。”君皓羽还是笑,“哈哈,那女子如何,你可否满意?”
朱邪子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然。
骆冰赶忙让座,服侍主子坐下,给他斟了一杯酒,然后伫立在侧。
“你沉默,我便当你是默认很满意了!”君皓羽无谓笑笑,“我挑的女人,是男人肯定都喜欢的,如何,你该怎么感谢我?”
“哼。”朱邪子御冷冷一哼,“原来你安排的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回报?也罢,为了感激你的一片好意,俗话说,滴水之恩应当以涌泉相报,明日我就让人安排一百个女子送你,如何?”
君皓羽刚好喝了一口酒,差点吐了出来,“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你当我什么话也没说过,大家都是好兄弟嘛,这么一点小小的帮忙,我怎么可能会要求你回报呢?不过也就是开个玩笑!”笑话,塞给他一百个女人?他那家里安排的一个都应付不过来,成天也就是躲躲躲,怎么还会自找麻烦呢!
“爷——”骆冰看到主子起身,赶忙上前一步。
朱邪子御站起,道,“时辰不早了,该是时候回府了!”
君皓羽耸耸肩,反正夜已经耗了大半夜,他也该回去睡个回笼觉,于是也跟着起身了。
两人迈步下楼,朱邪子御顿了顿,停下了脚步,然后说道,“你把她送到我府里去吧!”
君皓羽顿了顿,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漾开,俊逸的脸庞灿如朗月,“怎么?舍不得了?放心吧,人既然是我找的,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到你府邸去!”其实这个结果,他并不太意外,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之后心生怜惜之情也无可厚非。
朱邪子御摇摇头,“不是现在,……她现在应该还在休息,等天亮了再说吧,别去打扰她。”
“啧啧——”君皓羽闻言,笑容不减,“她现在起不来吗?你到底是怎么折腾人家的?那女子可是第一夜,你也好意思这么不怜香惜玉……”
朱邪子御的俊脸微微一红,低低呵斥道,“闭嘴。”这个损友,有时候,他真的想把他的贱嘴封起来!!!
“哈哈——”君皓羽闭嘴了,可是掩不住心里的笑,笑出了口。
事后②
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裘欢就已经醒了,却怎么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就这么伪装安谧着,虽然心中的情绪已经决堤,溃败得不成样子……
感觉到他下床离去,感受到空气中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忽然觉得,就连想流泪都觉得没有力气了……
好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混沌了思绪,就这么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那个男人就……
对方是谁,她无力追溯,不管对方是谁,始终不过一个嫖客,一个上妓院的男人,她若是极力去控诉,或许倒贴成功了,也注定是步上娘的后尘……
有些东西,不如不要……
这算不算一种庆幸,至少,那个男人不是封安,她不必背负着对妹妹的愧疚……
双手紧紧握拳,却又觉得全身如此无力,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晦涩的空气,看不真切房内的情景。可是,她必须在大家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挣扎着起床,一个踉跄,狼狈地抱着被子摔落在地,好疼,却比不上心中的绝望。
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全身不可自抑地颤抖着穿回了衣服,身形不稳地出了房门。
此刻,妓院里的人大多还在酣睡之中,她往后门而去。
灰蒙蒙的天,趔趄的身影,惶惑的心情,终于回到了家里,娘亲的灵前,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娘,我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人吗?因为此刻,我已经丧失了幸福的资格……
……
天色大亮。
当晨光射进窗户,映射着一室的狼藉,地上满是撕裂的衣衫,男的,女的,凌乱一片。
当萧落雁缓缓地睁开眼睛,酸软的身子让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却恍然发现身边这个不着寸缕的男人,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一声尖叫了起来,“啊——!你……你是谁?!”只记得昨晚好像被人拦在了门外,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谁?!
封安被她这一声尖叫吓醒了,做起身子与她面面相觑,“你是谁?怎么会是你?”昨晚他下药的对象明明是……
等等,不过这个女子的面容好生眼熟,好像是……
记忆恍然想起,封安惊讶道,“你是这里的花魁!”他也曾下价夺标,只是金银有限,这才转了方向,没想到……
也说不清心底是喜还是急,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赚到了,可又不禁摆起架子,“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侧目看到床上的落红,心底更是得意,昨晚到底出了什么错,好像已经渐渐地变得不重要了!
“呸——!”萧落雁根本看不上他,“你什么东西!究竟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你的床?”封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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