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又站了起来,对着她道,“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不然本太师不饶你!”
官夫人不断点头,“是是,妾身一定把那天看到的实话实说!”
朱邪子御知道他是在慑威,不禁也随之道,“自然是要实话实说的!不然让本王的王妃蒙了不白之冤,定然会追究到底的!”
官夫人心下十分后悔,若非当时与其他几个官夫人扯闲话,也不会恰好被太师听到,今日便迫不得已来了这里,家中丈夫不断告诫她上堂一定要拿捏好关系,不然便是一场劫数。
“如此便好,李夫人,你将那一天的所看到的从实讲来。”大理寺卿发话道。
“是,妾身那日随着丈夫去太师府赴宴,期间丈夫与其他同僚聊话,妇道人家不好在一旁叨扰,于是便想寻处清净的地儿,没想到恰好看到一对男女亲密相拥去了后园……”
003 痴痴缠
闻言,朱邪子御冷提醒道:“李氏,注意你的措辞!”
“妾身知错了!”李夫人大呼,其实心底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当**看到的确实是……
恍然大悟,那是九王爷的王妃,若是光天化日与别个男子纠缠不清,那岂不是往九王爷头上戴绿帽子,这这……
看她变得跟笼中的小白兔一样几乎要瑟缩了,太师不满道,“你尽管一切从实招来,若有言语不当的地方,想来大人和王爷都会谅解的,更何况还有本太师在为你主持公道!”
“是是,谢谢太师……”李氏赶忙叩头谢恩,心底却更苦了,难怪丈夫说必须让她拿捏好分寸,她要被吓死了,以后再也不敢长舌头了……
大理寺卿再问道,“可看清楚那两人样貌?”
李氏怯怯道,“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很绝丽的一个女子,男方只看到了背影,他穿着黑衣服……”
闻言,胭脂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朱邪子御亦然,但是太师怒道,“贱妇,你那日明明说的看到的男子便是我儿,为何今日又改了措辞?!”
李夫人赶忙磕头谢罪道,“妾身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妾身就见过国舅爷一眼,就觉得两人的背影极其相似,妾身真的只看到背影,不敢唐突确定……”
“闭嘴!”太师气的不清。他本是多疑之人,儿子的死也有太多的疑虑,不论眼前这个女子是否与儿子的死有关,今日只想借这个机会铲除眼前的女子,这样一来九王妃的位置,他的女儿就唾手可得了!只是没想到九王爷对她都是百般维护,不过他也相信,男人嘛,总是会有被美色所迷的时候!不管如何,眼前的女子非死不可!
这时,惊堂木一敲,然后大理寺卿脸色有些尴尬,带了几分陪罪的意思,“太师先请入座,本官自有裁定!”
太师怒极了,脸色阴沉得可以,但是深知本职,还是忍气退回原位!
大理寺卿继续审道,“李氏,既然你根本不能断定那男人真的是国舅爷,却又为何口出秽语?要知道女子贞**性命还重要,你又可知道污黑皇亲国戚可是杀头的大罪!”
“请大人饶了无知愚妇吧!愚妇向来口无遮拦惯了,所以这才胡言乱语,请大人恕罪!恕罪啊!”李氏被吓得不清。
这时,王太师冷冷哼道,“老夫倒是没听说过**还有贞洁可言。”
胭脂脸色微微苍白,觉得如此气愤,却又无可辩驳,再看朱邪子御已经更加阴沉的脸,不禁觉得悲从中来。她带给他的或许只有污秽,这是她不想不愿的事情,可是世事如此,而她人微言轻……
大理寺卿怕激化两人的矛盾,不禁从中调和道,“太师,今日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今日之位断案,切莫伤了和气,那便是什么都划不来了……”
“哼……”太师冷冷横了他一眼。
胭脂也想尽快脱离这种窘境,侧目看着趴在地上颤抖的女人,于是对堂上大人请命道,“大人,李夫人也不过有口无心,你就饶过她吧!国舅爷殇逝,太师悲恸不已,何忍再拆散一个家庭?”
大理寺卿闻言,看着堂下宠辱不惊的女子,不禁面露几分欣赏,“既然九王妃都不在意了,本官自然没有处决的道理。李氏,你先退下吧!记住,以后管住自己的舌头,切莫再多说闲话错话。”
“谢谢大人!谢谢王妃!”李氏感恩不尽,不断磕头。
“好了,我想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快回家去吧!”胭脂淡道。
“谢谢!谢谢!”李氏起身不断躬身,然后退了出去。
这时,大理寺卿才道,“今日审案断了线索,本官想先退堂,待到搜寻到更多的线索,再开堂重新审理……”
“不许!”太师反对,“哼,老夫绝对不能让我儿含冤莫白而死!老夫已经等了好些天了,现在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那请问太师想要如何?”大理寺卿皱眉问道,为官久了,也渐渐地也能看出几分意思,这王太师摆明了不想放过这个九王妃,好似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这其中不止为了儿子报仇,只怕还有其他的意思吧……
他在看一旁端坐的九王爷,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但是眸光显然也透出了浓浓的不悦,看来对王妃还是爱护的。不禁心中稍稍宽慰,这样一个美人儿,虽然听说是出自风尘,但是现在以他看来,真是一点风尘的味道都没有,反而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淑雅,更有一种宠辱不惊的淡然。虎狼之争,若她真的没有一点庇佑,下场何其惨烈。
王太师正襟危坐,“事实摆在眼前,园中有两个酒杯,而恰好有人看到我儿拥着这个女人去了园中,而她却刻意隐瞒,其中定然有诈!”
“可是太师,李氏也并未确定那男子就是国舅爷,这定论如何能下!再说王妃所言,句句也都在理,并没有破绽的地方!”大理寺卿也算是据理力争,刚正不阿了。
“一个娼妓的话,如何能信!”太师不屑道。
没想到他竟又说出如此之话来,大理寺卿不禁汗颜,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便好,一旦说出来,便是天大的侮辱和挑衅,更何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忽听得一声轰,某人掌下的椅靠已经成了横飞的碎木屑!朱邪子御遽然起身,“王太师,我敬你为老,可是你却一口一个**侮辱本王,这是何意?”
王太师也被吓了一跳,惊魂甫定,“王爷何须如此动怒,老夫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未想辱及王爷!”
“哼!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王太师当年也不过只是给人倒夜香的贱仆而已!”朱邪子御冷冷反击道。若非背主忘义,谄媚献宠,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
“你——”王太师原本有些后悔,但是事至如今,一来儿子的死刺激太大需要发泄,二来也怒上心头,“难道老夫说错了吗?!一日为娼,终身为妓!古语有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青楼**本就酷爱男盗女娼,或许当时就是她**了我儿,又私通了外贼,我儿才惨遭横死!”
“太师别忘了胭脂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今时不同往日,你侮辱本王的王妃同侮辱本王又有什么区别?若说一日为什么,终身便是什么,那么太师的儿子也不过贱仆之子,要处死一个贱仆,也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本王就不信太师府从未有仆从被赐死!”
“你——你——”王太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朱邪子御再对大理寺卿问道,“看来今日问案是到此为止了,本王可以带着本王的妃子回王府了吗?”
“自然可以。”大理寺卿道,然后拍下惊堂木,“今日审判到此为止,王妃也请你起来吧!退堂!”
衙役们退下。
一下子,衙内只剩下四人,胭脂起身,走到朱邪子御身边,对望着王太师。
王太师缓了缓神,然后指着胭脂道,“老夫年少时确实做过仆从,可是那又如何,老夫是金子,以前不过混入泥沙而已,如今是越淘越有价值!可是你的妻子却是**,千人枕万人骑,侧妃如此,没想到正妃更如此,看王爷的品味便是如此了,酷爱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朱邪子御眼底阴郁已起,唇瓣却微一扬,然后并未理他,反而面向大理寺卿道,“今日就多谢章大人。不过对于本案,本王也有些想法,王璟向来仗势欺人,抢欺了不少良家妇女,沿海作战之时更是没有主帅的命令便逃离了战场,再者回来的路上,据说平叛有功,但是里面也有疑团重重!若是大人凭借这些作案动机去寻找,或许就能够找到那黑衣人的幕后指使者,也能找到相关的证据,到时候就能让案情水落石出了!!”
“这个……多谢王爷提点……”大理寺卿躬身谢道,心底却泛苦,今日之事,查与不差他都左右为难。
闻言,王太师有些受不住了,“住口!住口!九王爷,你我同朝为官,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小儿的名誉,如今小儿不幸惨遭横死,你怎么忍心往死人身上泼污水!”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这确实是真实的,可就算不成材也是他儿子呀!
“是不是污水,一查便知。太师可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提便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一旦拿出来晒在太阳下,那便是连皇上也救不了你!更有可能损及皇后娘娘的威信,还有二皇子的支持力,这些都不会是你愿意看到的吧?”朱邪子御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没有幕后指使人也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认定,谁又知道那黑衣人不过抱着必死之心前来为家人报仇或者为百姓除害的?”
“你——”王太师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绝情至此。
“丧子之痛人人都能理解,但也请太师以后要先学会尊重他人!”朱邪子御说完,拉起胭脂微凉的手,大步离开……
这下,衙内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尴尬万分。
大理寺卿只得无奈道,“下官一时分神,没有听清楚王爷的话。”其实九王爷所说他大致也知道一些,虽然心中有不忿,只是……哎……世事如此……
太师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恨声道,“他能说什么?堂堂九王爷,只爱将**摆在王府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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