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不感兴趣,但是对你——”南无痕盯着蔺初九,眼中闪出一抹寒光,就是由于这个女人的捣乱,才在婚礼上闹了一出笑话,当时以为那是南无凌安排好的,所以顺着苏梦荷的话放走了她,这一次撞在自己的面前,可得给个教训。
☆、12。做北王府的侍婢
“啊?”蔺初九瞪大双眼,这个家伙真的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要报毁了他的婚礼的仇了,自己真是倒霉,特意的送上了门。*
“无凌让你的孩子加入淮兰坊,那么让你跟着做什么?”南无痕转而问。
“我是他们的娘,自然要跟着照顾他们了。”蔺初九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无凌告诉我淮兰坊加的是三个人,也就是有三个人在做事,你照顾孩子本就是责任,难不成还要再赚一份银子?皇家不会养吃白饭的人,既然在淮兰坊没你的事做,那么就由我安排吧。”南无痕道。
“可是孩子也需要照顾啊。”蔺初九道,他们那么小,身边少不了人的。*
“你以为淮兰坊里会没人管他们吗?养着那么多丫鬟不是吃白饭的!”南无痕硬生生的道。
吃白饭,就知道吃白饭,真是一个小气鬼!皇家那么富有,多一个人的开支又剜不了一块肉!蔺初九不满的腹中牢骚。
“参见世子。”正巧有外出的人回来,见到路中的南无痕恭敬的施礼。
“嗯,正好,你回去告诉南王世子,这个女人我带走了。”南无痕交代,一手扣住蔺初九的肩头,提起,扔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背上。
“啊——”蔺初九惊呼,双手紧紧抱着马背不敢乱动。
南无痕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就像那个带着初九逃离的夜晚,同样的坐在马背上,眼前是宽大的背,遮住了视线。
之后……
那一次是噩梦的侵蚀。
这一次也是噩梦的开始。
蔺初九开始为即将发生的可能盘算,为了孩子,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管这个冷酷的世子怎样处罚自己,都要让自己能够好好的回到孩子们的身边。
马一直奔到北王府才停下来。南无痕回身,揪着蔺初九随手一丢,扔下了马。
“哎呦!”蔺初九踉跄的爬起,揉着自己摔痛的屁股,虽然自己没有我见犹怜的面容,可也是个娇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
“进来!”南无痕把蔺初九带到了北王府里的一所院子,“你负责这里的打扫,屋外要片叶不沾,屋内要尘土不染。”
“这里——全部吗?”蔺初九指指,好大的地方啊,虽然从外看来北王府只是一座府邸,可是里面又分好几所院子,这里正是南无痕独自的住处。
“没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北王府的侍婢,马上干活,完不了工,就别想回淮兰坊。”南无痕面无表情的道。
做苦力,不是吗?有什么了不起!
蔺初九手握大扫把,呼啦呼啦的扫着地,虽然院子比较大,可只要自己加把劲,大半天时间也是能做完的。
可是,被划伤的手,还正好是右手经不起长时间的使用,手攥着扫把不住的摩擦着,越来越痛。
蔺初九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擦抹屋子里的物什时肯定要沾水的,那么这只手岂不是更惨?
挨千刀的南无痕,可恶的大混蛋世子,果真处罚的手段不一般,打扫个院子,弄的跟受刑一般的疼痛!
好不容易折腾完,蔺初九用袖子抹了把汗水,掏出帕子仔细的擦抹手上的伤口,要知道自己会受到这非人的待遇,肯定提前将金疮药带在身上了。
咝——
疼啊!
☆、13。你以为自己有吸引我的兴趣吗?
“做完了吗?”冷不丁的南无痕又出现了。
“嗯,是。”蔺初九眼也不抬的,呵护着伤口,就让这个家伙看看,她蔺初九是不会被打倒的,用着带伤之手,照样可以将任务圆满的完成。
“是吗?”南无痕的冷冷的声音异样挑起。
怎么?蔺初九发觉了不对劲,抬眼望去,原本清扫干净的院子里竟然又洒上了落叶。
这可不是秋天,叶子哪有那么容易的落下,何况还是绿绿的新叶!
可恶,这个混蛋世子竟然还嫌折腾的她不够,继续落井下石!
“世子,我不干了!”蔺初九心头之火腾腾直升,左拳紧紧握起,若不是怕疼了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早一拳砸在墙上了。哼,姑娘我不赚这份银子了!
“随你,”南无痕无所谓,“只要拿出赔偿违约的银子就行。”
“什么?”蔺初九愣了,气焰登时消了一半。
“别忘了你已经签了契约,不管是淮兰坊还是北王府,都属于皇家的地盘,你签的也是为皇家做事的契约,我有理由让你做任何事,但是,在皇后的寿宴没有结束之前,你没有任何理由毁约。”南无痕冷冷的道,适才返回淮兰坊,他看过那份契约,跟南无凌一样,也不免对那个签名好奇,那样的字绝对是经过深度的习练才可以写出的。再看看贴着膏药的脸,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张脸发生了意外,才让她失去了以前安逸的日子?
南无痕朝蔺初九走近,目光落在那半张脸上,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要撕下那张膏药,看个究竟。!
“你,你做什么!”蔺初九不觉的后退,咣当一声,碰翻了身后的水盆,还没来得及倒掉的污水洒了一地,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趔趄。
但是,蔺初九没有倒下,南无痕一把揪住了她,犀利的眸光贴近初九的脸颊,微热的鼻息近在咫尺。
“啊——”情形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这双眼睛——
初九不由的大叫。
南无痕松开了蔺初九,嫌弃似的搓了搓手,站直了身子,恢复过神情的他鄙夷的轻笑,“你以为自己有吸引我的兴趣吗?”
真是该死,自己怎能为一张丑脸失失态?南无痕暗道。
“呃,”蔺初九哑口无言,男人就都是这样,看到自己这张伪装过的脸都是厌恶的,这不正是自己要达到的目的么?
“如果不想毁约的话,就赶快干活,天黑前做不完的话,今天的工钱全扣。”南无痕转身,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可是——”蔺初九想说,自己该吃一口东西了,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几口冷水,肚子早就饿扁了。
“多说一句,加扣一天。”南无痕紧接着道。
吓的蔺初九连忙闭住嘴巴,不敢吭声。
“别想着找人求情,否则后果会更严重。”南无痕又补了一句。
看着南无痕离开的背影,蔺初九气的直跺脚,那份契约自己仔细的看过了,应该没问题,上面写着为皇后寿宴拍戏,在此时间内为皇家做事,听从差遣。这也没问题啊,自己又不会演戏,也不会有人用自己演戏,自然是打杂的角色,被派去做什么都一样,谁知南无痕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刁难自己。
不能找人求情,也就是断了她找南无凌的后路了,这个挨千刀的南无痕!北王世子冷冽风行的性格人尽皆知,怎能是平和的南无凌可比的,只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再去找南无凌就是自掘死路了,呜呜——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皇后的寿宴很快就要到了,为了那份丰厚的赏银,为了能顿顿吃上肉包子,孩子可以上私塾,她,蔺初九忍了,就算被剥掉一层皮,也会咬牙挺过去。
何况,毕竟是坏了人家的婚事,换成是自己也会恼怒的。蔺初九这样“将心比心”的一想,心里放开了许多。
“无凌,给那个女人补发二十两银子。”
淮兰坊里,南无凌刚要向南无痕打听蔺初九的事,很奇怪南无痕带走初九做什么,虽然坏了他的婚礼,那也是他本来希望看到的结果,按说不该为难她才是,可是眼见天黑了,也不见初九回来,最后只等到独身一人的南无痕,还没开口,就听到南无痕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14。为何这样的熟悉?
“嗯,知道了。*”南无凌放下心来,只要有奖赏,就不会有事了,否则他还真不好给那两个孩子交代,一个下午,由于见不到蔺初九,那两个孩子可是把他缠了个紧,现在肚子饿,去吃东西了,才让他松了口气。
“哼,自找麻烦。”南无痕瞥了眼南无凌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日子没好过,亲眼瞧着那个小子为了他娘奋不顾身,还有那个小丫头虽然有些胆小,可也对她娘追随的紧,一天见不着娘,肯定不会放过南无凌的。
“也不是麻烦了,那俩孩子还真可爱,也很聪明,师傅一指点就懂了。”南无痕呵呵一笑,“人呢?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了。”南无痕看看天,翘唇轻笑,“她让北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丑,自然要受点惩罚了。”
“无痕。”南无凌摸不透了,怎么刚刚赏了就又有惩罚的事儿?
“我让她在北王府做事了。”南无痕淡淡的道,“做的好了自然有赏。”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南无凌看着南无痕道。
“你好像很关心那个丑女人。”南无痕走到书桌前,又翻出了那张契约。
“毕竟是我让她来淮兰坊,又签下这份契约的,可不想让人当做是大恶人,以为出卖了她。!”南无凌道,其实这都是从唯唯口中说出的话,小家伙警告他别想把他娘给卖了。
“你就是个老好人,若不是有皇爷爷的保护,三皇伯与你怎能安稳的坐着南王与南王世子?早被人翻下马了。”南无痕道。有太上皇在,加上南王父子对权势的无动于衷,他们的位子坐的是格外的安稳,不像其他的王爷,时时小心着自己的王位。
其实,南无痕确实是非分明,否则他也不会特意让南无凌打赏给蔺初九银子了,只是听到有人嘲笑北王府的风声,心中还是不舒服,若不是蔺初九的意外,毁婚计划会完美合理的进行,而不必成为笑柄,折腾了一天蔺初九,也算对她小小的惩戒。那个女人,若是继续冒失鲁莽下去,怎么能带好她的孩子?
“我回来了。”伴着夜空的星辰,蔺初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淮兰坊。还好北王府离淮兰坊不远,打听着路,七拐八拐的挪回来了。
南无痕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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