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望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人请她走一趟…自己都躲在墙角了诶!
看这小姑娘不像坏人,而且知道自己是女子,悠然想目前她在这街上也是险象丛生,索性先去见见她家姑娘,也好避避风头。
沿着漆黑的小巷子,那姑娘带她进了一个挂红灯笼的院子,她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清红苑的后门吗!
进了一个红纱交叠的屋子,悠然远远看到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季姑娘,候你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随着寻找琉怡的第一站未果告终,悠然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白鹭远不知所踪,身世之谜刚有眉目却难以继续,她不得不出城暂避。。。
四皇子的情意她又如何回应?她的克星景默辰有要出什么阴招了呢?
此曲将近尾声,请亲们继续关注^^
23
23、新的旅途 。。。
只见纱帐间一个娉婷身影,如仙娥般清丽动人,悠然道,“茏琴姑娘,你怎么知道…难道…”
“放心,我不是某位殿下的人,更不是系家的人。”茏琴笑笑地递给她一块玉牌,“拿着这个到最近的一家万家钱庄,自会有人接应,想办法送你出去。”
悠然拿过玉牌,很精致,上面刻着一个万字,“可是…”她想不起除了大皇子和系家,谁还会花这种功夫来找她,但是如果自己拒绝,又能怎样出城?
茏琴似乎没有再看她,只是独自抚着琴。
和着琴声,让悠然想起一首词,便信口念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琴声似乎渐渐变了,悠然望过去,却见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在琴弦上。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悠然有些思量,却未打断。
待悠然念完,琴声也停了,茏琴渐渐平静下来,“不知出自哪位诗人?”
“是我很仰慕的一位已逝诗人,叫苏轼。不过在这世上大概无人知晓。”
茏琴眼里划过一丝哀伤,梨花带雨般的脸庞分外柔美。“看来他说的不错,跟你在一起时,特别容易看清自己。”
悠然不知她说的是谁,抿嘴一笑,道,“我也很羡慕茏琴姑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使未得到,也真切地追求过的。”
“真切地追求么…”茏琴果然不是平凡女子,很快理好了情绪,兀自笑了笑,“可惜四殿下,已经有了更好的追求。。。难道季姑娘没有丝毫动心么?”
真的是玄煜熙么?
悠然轻声答道,“悠然的心,不愿困在这红尘之中,也不想拖累别人。”
茏琴却道,“或许你只是尚未遇到真正喜欢的。我很好奇,你如果遇见那个人还会如此平静么。。。”她兀自摇摇头,笃定地说,“据我所知,没有哪个女人在遇到真心所爱之后还能保持常态的。”
“呵,你自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悠然平静如水的声音响起,让茏琴不觉也跟着静下来,仿佛两个人正漫步在慰灵河畔,吹着晚风,月下闲聊。
“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茏琴姑娘的问题是替别人问的吧。”
茏琴一怔,道,“你果然敏锐。那你为什么还要回答?难道…”
悠然莞尔,摇头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出自内心。因为,我信的是你的琴声。”
茏琴眼神一亮,却顷刻又转为黯淡,“我的琴声,很多人都懂。”
“哦,那一定很多人告诉你,你的琴声情柔却不懦弱,凄美却无悔意,简单地说,那些期期艾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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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的,对四殿下也非真情。。。”悠然淡淡声音如水,静静淌过,茏琴的脸却渐渐苍白。“可是琴声中的心动却是真的,恐怕是移情吧?”
茏琴略带吃惊地问道,“爱上万万不能爱的人,一样的痛苦,你怎会看得出…”
“看出你暗中换人?我说了,是你的琴声告诉我的。”悠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为了问我对四殿下的态度,你刻意将自己的暗恋透露,反而假了。”
茏琴忽然笑道,“你是第一个听懂的人!虽然我一再掩藏。。。。。。可否请姑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日后若认出那个人,也不要说…”
悠然已隐隐感到她说的人,就在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还好她并没那样好奇。于是她令人安心的笑起,“放心,我最大的长处就是守口如瓶。”
茏琴不禁莞尔,“悠然,初次见面,茏琴有礼了。”
悠然回了一礼,道,“那茏琴可否告知,究竟是谁要帮我?或者,是否是帮我?”
“此事茏琴受人所托,不便多说。不过,目前来看,此行是你最好的选择。”
“如此便多谢了。”悠然说罢起身离去。
她选择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信。
清红苑出门不远便是万家钱庄,悠然赶到时店面早已打烊,她好不容易敲开门。
一个伙计打着哈欠道,“公子,我们是钱庄不是客栈!”
悠然笑笑,“抱歉,情非得已。请将这玉牌交给掌柜。”
“你等等,”伙计不情愿地说,“我去给刘掌柜看看吧。”
“多谢。”
不一会儿,里面便点好了灯火,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衣衫虽不华贵,但规整得体,和善且带着恭敬地向悠然行了个礼,“公子里面请。”
没有多问,刘掌柜只是给悠然安排了上好的房间,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做了可口的点心,然后走之前说,“公子请放心在这里休整几日,等避过风头再出城也不迟,只要在这万家钱庄里,在下自会护公子周全。”
“多谢刘掌柜。”
其实悠然也知道一切不是谢谢这样简单。
“公子是我家主人的朋友,不必客气。”
“刘掌柜,请问你家主人是…”
“诶,公子拿着我家主人的随身玉牌,却不知我家主人是谁么?”刘掌柜似乎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和善的笑了,“不过这也像是他会做的事。既然主子没说,我们自然也不能多嘴。”
悠然也不愿勉强,这毕竟是人家的规矩,便谢过掌柜住下了。
她想到白鹭远的事,还是尽早回到水苑去通知师父要紧,可是自己的事刚有眉目,真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婉妃恐怕就是自己的生母;那个渴望自由的人,为什么要暗中将她送出宫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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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杀的呢?
翌日,刘掌柜跟悠然说了外面的情况,并告知主人吩咐三日后即可出发。
悠然本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既然掌柜这样说了,即使担心白鹭远,也只有先保全自己才有机会。
第三天晚上,悠然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设的机关响了一下。
她警惕地听着动静,那人轻轻来到床边。
银针正要出手,黑暗中听到那人叫了声,“师父。”
“小慧?”
悠然下床点了蜡烛,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师娘特制的袖口宽大的干练女装,永远的深红色,头发高高扎起,五官天生冷艳,不是小慧是谁。
“你怎么来了?”
“三天前沧玥回水苑的路上被人打伤。掌门听说你和白鹭远有事,便叫我来看看。”小慧抱着胳膊站在床边,心想哪有那人说的严重,肯定是故意的,让自己奔波了一昼夜。
“沧玥师兄怎样了?有没有提到白鹭远怎么样了?”悠然听说沧玥被打伤,心中愈发不安。
“伤得虽重,所幸未伤及心脾,休养百余日即可痊愈。沧玥说,打伤他的人告诉他,你在天城万家钱庄,白鹭远他好像受了重伤,在药谷医仙那里疗伤。”小慧向来只称悠然师父,说是当年白溟允下的。
听说白鹭远受重伤,悠然心里一沉,“…是谁伤了他?”
“你是说沧玥呢还是白鹭远呢?”小慧一脸似笑非笑。
悠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嗔道,“你倒是好不容易钻了空子被师父放出来,还有心瞧热闹。”
“确实如此。”小慧随意一笑,艳丽的脸上就带着冷媚,“沧玥是被绿水万古门所伤,而白鹭远被谁所伤尚不知,只能师父你自己去问了。”
“那如今水苑门岂不是只剩师父师娘。。。。。。”
“师父放心,水清溪的病已大好,翎逸和翎尔也回去了。”小慧道,“况且师父你无论如何也要去趟药谷。”
“为何?”悠然不解道。
小慧将叶秋查到琉怡之事告知。
悠然蹙眉道,“那就是说,一定要拿到往生水的解药了?”
“不错。”小慧拿出水清溪的手信,“这是水清溪写给药谷医仙的。师祖还嘱咐,留心近日去药谷之人,可能有给叶秋下毒之人。”
“劫走琉怡之人也会去找往生水的解药?”
“而且,掌门怀疑,此事与绿水有关,让师父谨慎而行。”
又是绿水的人?绿水还真是活跃的邪教。
“砰”的一声,窗户被砸了一下,悠然和小慧跑到窗边,背靠窗棂,谨慎地推开窗,却只见一张纸条飘然而落。
“卯时,朝天桥,一人来。
——万”
悠然正迷茫着,刘掌柜敲门进来,“姑娘,我家主人说,明日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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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送您出城,具体的已经告知您了。”
“正如刘掌柜所言。”
“哦,主子还说,如果您愿意,皇子的人可直接送您到目的地,您的人到那里等着便是。”
这下悠然懵了,他连自己要去哪儿都知道?小慧眼中却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光彩。
不过这样也好,悠然想,跟着宫里的人说不定还能打听些事情。于是她让小慧暗中跟着,万一遇险再现身也不迟。
天城内有一条慰灵河流经,由北向南,在圣坛打了个弯儿,正好流经皇城门前,便依水修了座雄伟的桥,取名朝天桥。
悠然穿了身藏青的男装,以掩盖身份,离开钱庄的时候没叫小慧,这种事一向不用她操心,小慧自有分寸。
来到桥上时,天还没大亮,清晨的雾把桥笼着,朦朦胧胧里悠然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
寻短见?
悠然一惊,忙跑过去,桥下却平静得很,并没有什么人掉下去的痕迹,难道是眼花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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