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花样,就这样说,不然我杀了他。”
把不满发泄到念烟身上,罗二用匕首在他手臂上划下一道伤痕,又迅速架回他脖子上。
瞬间的疼痛让念烟失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伤口后再没发出其他声音。
所以说无论催眠也好心理暗示也好,都要有个安静的环境,刚才是哪个士兵的佩刀发出声音打断她的暗示的?去,把刀吞进肚子里再回来。
李悦高举双手做投降状,说:“好好好,你赢了,你不过来,我过去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不行!”
两个年轻的声音带着相同的急切,否定李悦的提议。
李悦很轻松地朝贺兰靖他们摆摆手说:“我只是过去说个话而已,罗管事也不会让我靠得太近,是吧,罗管事。
罗二的精神开始出现游离,李悦见他没回应,悄悄前进了几步。
“罗管事不会不敢让我过去吧。”
终于察觉到李悦移动的罗二开口喊停,“停下,我叫你停下你听到没有。”
罗二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匕首又深入念烟的脖子几分。
“好好好,”李悦放柔了声音说:“我教你怎么脱身,你听好了。让他们给你准备辆马车,上面备齐足够的钱和干粮,还要他们大开城门。”
李悦的话让许多人倒吸一口气,难道二皇子真的要放人,这么妥当的安排,就算是罗二自己也想不出来。
她的话让罗二看到希望,浑浊的双眼出现了亮光,然而李悦话锋一转,让他又面露狰狞。
“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罗二要发怒前,李悦接着说道:“除非……我跟念烟交换,换我做你的人质,这样你手上的筹码更多些。你看看现在的环境,挟持念烟你只不过是拉了一个垫背的,但挟持我就不同了,为保障我的安全,他们不单止不会轻举妄动,而且绝对会照你的要求办事。”
李悦的话听在各人耳里砸起极大的涟漪,在她后方十多米开外的贺兰皓煊他们听她这么说惊得要上去拉回她,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和李悦之间的这段距离早在她的预测内,她在靠近罗二的同时,也是要拉开和他们的距离,让他们来不及阻止她。
“还犹豫什么,放开念烟。”
“二弟!”
“炎儿!”
“二皇子!”
神经已经有些混乱的罗二被周围混乱的人声吵得更加迷乱,眼前出现好多黑影,好像有很多人朝他冲过去,他下意识用匕首在身前挥舞着。
李悦照预先想好的,冲过去抓住那持凶器的手不放,电光火石间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感受到一股冲力把她往前拉,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视线由上而下被逐渐染成一片血色……
……
世上的事总是来得让人那么的措手不及,意外的穿越如此,救念烟也是同样。
要说她逞强吗?不,她不觉得自己在逞强,当时她一心只想救出念烟,只是救人救到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穿越的人中或许只有她了。
距离被绑事件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李悦从那次“见红”后,醒来都会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爷,您醒啦。”
水香送上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李悦洗脸。
“香香,我可以自己来。”
这半个月来,她的脸都交给水香处理,洗脸的时间比以前多上数倍,洗完脸后还要上药,包扎,最后把一切摆弄停当,才拿出镜子给她看。
“爷,您可满意?”
“嗯,包扎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故意调笑水香,不出意外地听到她一声娇嗔:“爷。”
“好了,去把眼罩拿来吧。”
“可是,爷,上次瑾妃娘娘看到您戴眼罩都生气了。”
水香犹豫着,虽然她觉得她家主子无论怎样都好看,但那破损的地方……想起来就气愤。
看见水香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她又在心里对某人进行鞭尸,轻拍她的手召回水香的魂魄,道:“我不是让你在眼罩上面绣些花样吗?把眼罩弄得漂亮些,母妃看了就不生气了。怎么?还没绣好吗?看来我应该让母妃宫里的碧香给我绣,反正还要绣很多,最好是和衣服配套,那样才有整体感。”
李悦想起看过的一部喜剧,人家是买不同的车衬他的领带,她现在是绣不同的眼罩称衣服,档次远远不够呀。
“哎呀,我绣好忘了。那怎么行,爷的眼罩怎么可以让别人绣,碧香的女红可比不上我,爷所有的眼罩都要给水香绣,我这就给您拿去。”
这丫头的独占欲还挺强的。
跟着李悦时间久了,水香的性子也跟着活泼了许多,对着她说话少了许多拘谨。
水香自后面的小间转出来,“爷,您看看还行不?”
嘴上说得强势,真要把东西拿给李悦看,水香又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递过去。
她绣的是李悦喜欢的虬枝草龙纹,细腻密实的针脚比现代缝纫机还好,手工缝制的金黄图案还多了份机器所不能比拟的灵气。
“漂亮,来,帮我戴上。”
看到这大伙应该都猜到了,李悦在那次救人行动中受伤了,而且还伤在了脸上眼睛的部位,因而她才让水香做了眼罩,扮起了海盗。
还真别说,戴上眼罩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神秘了起来。
“香香,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哦!”
这次水香没辩驳,反而喃喃地嘀咕着:“爷就是好看嘛!”小脸上还染了一丝红晕。
在这时,贺兰皓煊和贺兰靖两人像在争执着什么边走进来,后面跟着来布膳的凌香。
三人看到李悦的新造型,都同时呆住。
“我的新造型有这么吓人嘛,怎么都不动了?凌香,我肚子都饿扁了,快点把早餐摆上。”
凌香得到命令,第一个“解冻”,快步上去布膳。
“大哥,你们一路走来在说什么呢,能告诉我不?”
贺兰靖还没开口,贺兰皓煊抢先把他的嘴巴捂住,不让他说话,贺兰靖扯下他的手,另一只又赶紧捂上。
“不准说。”
贺兰皓煊难得地强硬,李悦看他们两个大男孩纠缠着没个结果,眼睛一亮,打了个不响的响指,说:“靖哥,舔他。”
贺兰皓煊还没明白李悦的意思,贺兰靖已经心领神会付诸行动,可怜的贺兰皓煊的手像触电般疾速收回,拿出绢帕,手心拼命地蹭着。又羞又恼的表情让李悦看了直笑,又怕牵扯到右眉骨的伤口,只好一手抚着伤处。
帮凶扁扁嘴,不示弱地擦了几下嘴巴,说:“二弟为了救那小子已经伤成这样了,如果让那小子被人标走,二弟这伤受的不是更冤?”
“拜托,我伤成哪样了,等等,你们在说谁?谁被标走了?”
敢情他们的争执是因她而起的。
“就你上次救的那个小子,今晚就要被标走了。”
贺兰靖这次没让贺兰皓煊打断他,快速避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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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茉莉又开花了,吼吼!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四十九章 红磨坊
“靖!”
贺兰靖一副我就是说了,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不再理会贺兰皓煊,坐到桌前又变回原来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先吃早餐,好饿啊!”
李悦没有如他预料中的反应,这样贺兰皓煊反而更加担心。
“二弟,那种地方你不可以去,被父王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靖哥,**欢这么快就重新营业了?”
屏蔽掉贺兰皓煊的苦口婆心,李悦边吃着美味的早点边问贺兰靖,她知道在这件事上谁是她的搭档。
“停业整顿了半个月,都是你的功劳,不然哪那么快能让他们重开啊,所以那朱馞儒就想借投花牌,嗯,就是拿清倌的初ye来竞标,借此重新带动**欢的人气。”
“这主意不错,那今晚那里会很热闹咯。”
“水香,给大哥盛碗豆浆,上了一上午课,肚子该饿了。”
受伤这半个月她几乎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去给皇帝什么的请安,也不用去忍受严太傅毫无激情的讲课,每天每天地进补,安心地过她米虫的生活。
贺兰靖每天进出宫内外,听到什么传闻都会来告诉她。她可以说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在她受伤的头几天,还有人在宫门外摆放了鲜花。看着贺兰靖特地给她带来摆在房间里,她特别无语,她不还没挂呢,搞得好像她已经挂掉英勇捐躯了似的。
其实不用贺兰靖说李悦也知道她这次出名了,以前她住宫外的时候是说皇帝有旨不让人去骚扰她,后来搬回宫里,没了皇帝的旨意,她这里也是鲜有人问津,但救人事件后,以皇后为首的后妃们相继给她送东西,在这最跟红顶白的地方,自己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从别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二弟……”
贺兰皓煊想说话,又被李悦打断。
“靖哥,怎么皓鸢没跟你们一起来?”
“娴妃那边的宫女今天过来帮他跟太傅请假,只说有要事。”
贺兰靖填饱了肚子,优雅地擦了擦嘴巴,慢条斯理地说。
小家伙怎么了,好像从她回来后就怪怪的,不会是被刺激过度了吧?
“不是生病就好,大哥,豆浆凉了不好喝。”
贺兰皓煊板着脸,瞪着眼前的那碗香浓的豆浆,好像跟他过不去的是那碗无辜的豆浆。
“大哥,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我的打算,不然如果我有心躲你的话,你可不一定能找到我哦。”
软硬兼施,贺兰皓煊只得服软,乖乖喝掉豆浆,有时他会错觉自己是弟弟而不是哥哥,这个认知尤为困扰他。
“来,吃个馒头,我特地让厨房加了鲜奶进去,很香的。”
不是她自夸,这半个月来,贺兰皓煊和贺兰靖上完课就来她这里蹭早餐,把他们个个都养得更是光鲜动人,瞧那脸蛋嫩的。
“大哥,撇开父皇的原因,你为什么那么反对我去**欢呢?”
贺兰皓煊看向贺兰靖,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贺兰靖已经替他说了。
“那种地方声色犬马,让人迷失、堕落,不是二弟这种纯洁孩子去的地方。别看我,我只是说出你的想法。”
“大哥,所谓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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