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静静的月海里,她听到摇曳在其中的自己的心跳,就这么不经意间,沉静的心活跃了起来。
想感受更多对面的温润,正待李悦阖上双眼准备加深这个意外之吻的时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小金玉一下子跳到墙边,从距离上看显然是用了轻功。
这让李悦觉得倍受打击,好像她一下子变成了洪水猛兽。而且他的手捂住了嘴,是表示无法相信两人刚才的接吻还是防止自己说出不恰当的话?
这一刻,李悦觉得自己完全丧失判断能力,无法分辨小金玉动作里的信息。
可是她明明不是故意的,为啥好像玉玉才是受害者,难道跟她知道玉玉是童子鸡的心态有关?可她自己不是也没差吗?就只多了穿越前的几次Kiss而已。还是说她长期的女扮男装,已经把自己定位成男人了,认为这样的事都是男方的责任,所以她应该对玉玉负责?就算她肯,对方貌似也不乐意。
门外水香的传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爷,少城主来了。”
“让他进来吧!”
小金玉低着头,说:“我,明天会去。”
李悦想叫住他,见希奕进来,只好放他走。
“悦哥哥,你的脸居然会红,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希奕进门的第一句话让李悦觉得脸上真的热了起来,瞄着小金玉的背影的眼睛被希奕上前挡住,也不知他听到没有。
“悦哥哥,我已经替我爹爹预订了哦,你不可以吃着碗里的还看着外面的。”
“小鬼,这话从哪里学来的,来给我解释一下。”
一场追逐游戏避免自己的尴尬,李悦才按停希奕,跟他说她明天的计划,如果以泫阳去邀溱珠她不肯出来的话,就让希奕出面帮泫阳去请,少城主的面子应该会给。
结果,第二天去邀溱珠出来前,李悦去现场试验,她原来的计划是让两人躲在树上,在溱珠来到树下的时候就大把大把往树下扔纸蜻蜓,一种小时候她经常和邻居的小孩玩的小玩意。让泫阳在纸蜻蜓的两扇飞翼上写下情意绵绵的句子,女孩子看到一定很感动。
因为左佑被她派去帮凌香水香采集花蜜花粉,她要把花蜜花粉沾在泫阳的求爱书画上,等引来万千蝴蝶,她就让人搬去溱珠居住的院子里。她看过溱珠和她的姐妹在花丛中扑蝴蝶,想来是喜欢蝴蝶,要讨女孩子欢心,就要投其所好,那千蝶图她应该会喜欢。
以前在贺嘉,她都认为那些女子很容易追,事关她们平日里可以接触到的同龄男子太少,偶尔遇到一个便芳心暗许,即使是少学里那些权贵人家的小姐,同在少学里读书,真正可以接触到男子的机会,也就是诗词书画课,这类课程本就充满浪漫情绪,叫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小孩们怎能不春心荡漾呢?
百越这里的女子就不同了,她们没有门禁,天天可以自由出入家里街上,串门过户,在街上几个女孩子说笑嬉戏也不会被说是伤风败俗,这样造成她们自由的天性,独立的性格,对对象方面也会有自己的主见。一般来说,只要子女不愿意,百越家长不会强迫子女的婚姻,除非是涉及到家里的利益关系,就像这次忩狐族的来访。不过她认为,只要忩狐溱珠愿意,再加上忩狐红玉肯帮忙,事情是不难解决的,关键就是溱珠的态度。
帮忙撒纸蜻蜓的缺了一人,她才想到让小金玉帮忙。可是去到希奕所说的,城主府里最高的大树那里,她发现其实旁边有个瞭望台比树还要高出许多,于是决定把投掷地点改为瞭望台,小金玉也就派不上用场,李悦更是觉得自己昨晚的请求很多余。
她要跟泫阳先做测试,就让水香赶在小金玉换装之前跟他说他的行动取消。结果小金玉只让水香代为辞行,没去跟她告别,让她稍稍失落了下,都不知道玉玉心里怎么想她的,别把她当成大色狼要吃了他才好。
这一天午后,整个城主府都知道李悦策划了一场华丽丽的纸屑雨,负责打扫的下人对那个制造垃圾的倒霉孩子是敢怒不敢言,要是他扔的全都是那什么纸蜻蜓的话还好,那些用香笺纸做的新奇玩意再加上泫阳先生优美的书法,已经可以当工艺品拿去街上叫卖,也确实有人这么做。问题是那策划的人为了追求效果,硬是掺了比纸蜻蜓还多上许多倍的粉色彩纸,飘在天上是漂亮的花瓣,落到地上就是满地的垃圾,真是扫死他们了。
然而有个人,因为要处理公务,今天一天都没出过书房,对发生在他地盘上的事一无所知。
“城主大人,还没处理完城务啊?”
即墨骆霖趴在窗户上朝白羽辰喊话,白羽辰抬头看是他,舒展了下筋骨走过去,见他手上拿了个像个枝丫的东西,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借你看看可以,要的话自己去捡,这个是我的。”
“什么好东西让你宝贝得这样。”
白羽辰拿过一看,其实就是一段纸条在前面三分处对半裁开折成直角,下面左右各横向裁一半的一半,分三等分,把左右的一份往中间折,上面分叉的两边各写了一句诗。
他端详纸蜻蜓的时候,即墨骆霖还在回味脑子里储存的那个画面。
“你今天真应该去看看,那场桃花雨,别说是女孩子,我看了都感动,啧啧,悦弟实在是太有才了。”
“都什么跟什么,拜托你说话有点顺序好不好。这个就是外形特别了些。”
即墨骆霖不以为意,拿回纸蜻蜓,把它举到高处,手放开,让它自由旋转落下。
“怎么样,很有趣吧?”
“是挺别致。”
得到白羽辰的肯定,即墨骆霖就跟自己被夸奖了似地滔滔地说:“你想象一下漫天都是这种纸蜻蜓在飞,还夹杂着粉红色的碎纸一起翻飞,随手一接就是两句情诗,这意境,也就只有悦能想到。”
“人家帮泫阳追求姑娘,我看你比那正主还陶醉。”
即墨骆霖不在乎白羽辰的挖苦,接着他的话自我调侃起来,说:“嗯,要是悦那样向我示爱,我可不会做作地端着,我立马扑过去,倒贴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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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章 蝴蝶飞
第二卷第一百章 蝴蝶飞
“我说你这个族长整天都窝在我这里,难道你都不用处理你们族里的事吗?”
白羽辰随手撕下一张纸条,照即墨骆霖手里纸蜻蜓的样子做,很快完成。
对他的话,即墨骆霖不以为然,“我们族里人不多,个个又都长年在外,能有啥事,不像你,一人管着这一座城,还要在其他几个族中间周旋,什么天灾人祸都要管。”
“天灾暂时没有,人祸最近是有几件,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各族分别有小孩失踪的事?”
“我们族里没有,不过你这一说,好像是有听说过这么件事。怎么,你在调查?”
“嗯,就是派人暗中跟进,不过还没什么眉目。不说这个,上次台风过后损毁统计已经出来,你堂兄那边说近期不会再有台风出现,你不是一次回来不会呆很久吗?要出行的话这几天不错。”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即墨骆霖高深地说完就走,白羽辰把手中的纸蜻蜓插进笔筒里,带了风扬走出书房。
这个时候,应该是李悦在给希奕授课的时间。
走进希奕的独立小庭院,白羽辰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他的儿子居然在扫地,而在旁边那个应该是李悦身边的侍从,记得叫凌香的,要帮他扫,被他推开。凌香见希奕不为所动,转而到李悦身边说着什么。
“怎么?府上打杂的人手不够吗?李先生可否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
白羽辰的出现让凌香惊慌,希奕叫了声“父亲”后没再吭声,继续笨拙地扫着地。
“希奕故意惊吓凌香,让他把整盆沙撒落地上,现在如你所见,他在接受惩罚,把地上的沙扫到过道两边,再去挑些新的过来。”
“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拿稳,不关少城主的事。”
凌香从没见过为了奴才罚主子的,这会怕希奕的爹迁怒到李悦身上,只想自己揽责任。
“凌香,我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才这么做,做错事受罚是很寻常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自己做事自己当的气魄。希儿,告诉你爹爹这件事让你认识到什么?”
希奕停下来,说:“希儿不该知道凌香哥哥胆子小还故意吓他,害他把沙子倒掉,所以希儿要帮他重新把事情做好。”
满意希奕的表现,李悦看地也扫得差不多了,叫凌香带他去挑沙。
“没想到你也会惩罚他。”等希奕他们走远,白羽辰才开口道。
“做错了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小孩子管束得紧并不表示他们就不会犯错,只要知错能改就好。”
白羽辰看着希奕和凌香一人一边提了个木桶过来,把里面的沙倒进静躺在一旁的大木盆里,倒完再原路返回。他留意到,希奕脸上的表情,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自然轻松,
“那样也算惩罚?”
“你觉得怎样的惩罚才是惩罚?”
被李悦的一记反问给问到了,怎样的惩罚才是惩罚,是啊,他所想到的惩罚都是越严厉才越有效力,但今日所见的,打破了他对惩罚的认知。
“与先生谈话总能让白某茅塞顿开,希望先生往后继续用你的方法教导犬子。”
知道白羽辰这么说是同意以后不干涉她的教学方法,李悦眼睛滴溜一转,笑道:“是你说的,那你可要配合我!”
白羽辰拍拍李悦的臂膀,亲自接触了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小子实际上也确实是娇小,那手臂的臂围他一手就能轻松握住。
“白某鼎力支持先生。”
赶走脑子里的杂念,白羽辰做出承诺。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悦一副就等你这句的样子,让白羽辰有掉入陷阱的感觉。
踮着脚跟,李悦一手勾住白羽辰的脖子,拉他蹲下,一手抓起地上被扫到边上的沙子,对白羽辰说:“游戏,是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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