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引起隐在纱窗后面各位看官和家长的不安,但她还是必须问下去,才能达到她今天这么安排的目的。
“然后呢?他还做了什么?”
小瑜这下把脑袋都钻进母亲怀里,经过李悦哄了好一会,他才肯慢慢地说:“我实在憋不住尿了出来,他就打我,还抓我。”
又是经过李悦不停地鼓励安慰,小瑜才肯脱下裤子给大人们看她的伤处,小瑜父亲激动得冲出门要去教训胖年,幸而被风扬拦下。
李悦请被她安排在门外等待的左竹苓和水香进去,帮小瑜处理伤口。见过多少腐尸烂肉的左竹苓在看到无辜小童的伤处时,都难掩愤恨之色。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一章 正式对立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一章 正式对立
被李悦选中的四个小孩和其父母依序进入房间。接受李悦的询问。
结果出来,每个小孩身上都带有或多或少的伤痕,但观者无不忧心,身上的伤容易治,心里的伤恐难好。幸而每检查完一个孩子,李悦都会跟他们的父母确定下次再见的时间,并表示能帮助孩子慢慢调整心态,令他们日渐康复。
有李悦的担保,纱窗后面的大佬们这才安心,现在的李悦可以说是他们信心的保证了。
但不是所有孩子都和小瑜那样安静,有的小孩先前经历过于可怕,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哭闹不止,父母见之心疼不已,有不让李悦继续询问的。也有在包扎处理的时候疼痛难忍,打闹的。
总之那间专属房间里,孩子的哭喊声是最揪人心的,隔壁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那些通过纱窗看到李悦那个房间情形的头领们,一个个拳头握得咯咯响,终于。不知道谁先出的手,隔壁的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哀嚎。
“发生什么事了?”
询问被迫中断,李悦回到隔壁那房间,就见白羽辰和忩狐彪他们拉着即墨骆霖,地上滕四抱着下身痛苦得直打滚。她不知道即墨骆霖对滕四进行了怎样的攻击,不过深刻怀疑这人往后可能要入宫做内侍了。
帮着劝即墨骆霖,让他冷静,让左竹苓处理完孩子的伤再过来处理这边的。
作为即墨族一族之长,看到自己族里的小孩惨遭人蹂躏,那本该受自己保护的小孩受到伤害,出离愤怒是人之常情。
李悦劝即墨骆霖出去外面喘口气,他却不听,还是坚持要留下来。
左竹苓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在给滕四做检查的时候,弄得他鬼叫鬼叫。
“我说,徒弟啊,你不用回避下?”
见李悦还在安抚即墨骆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左竹苓好心提醒李悦,却招来她一记淡淡的扫视,其他人不知这师徒两在打什么哑谜,对左竹苓这句突兀的话深感困惑。
您老人家照顾徒弟也不是这么个照顾法,这不是容易引人遐思嘛!
只听李悦淡淡地说:“师父请。”
那清冷的眼神在在让左竹苓觉得自己被徒弟鄙视了,为医者应一视同仁,不能因男女之别而有所避忌。他这徒弟不用教导便已能平常对待,倒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左竹苓倒没因此而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反是为能收到一个这么有潜质的徒弟感到欣喜。满心欢喜地喃喃自语,手下却没留情。
待左竹苓包扎完毕,滕四已经是满头大汗,咬破嘴唇。
“刚才那些孩子的伤势你都看到了?我想现在你对他们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更应该深有体会。”
不理会李悦的问话,滕四自顾自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场的人看了就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恨不能把他烧死。
“他娘的,你小子就这么没人性?你也不想想,他们和你儿子都差不多大,你小心报应!”
扶风耀才抓起滕四,重重把他扔回地上,那臂力显然是宝刀未老。
她待走近,白羽辰一把拉住她,专心致志算计着击溃滕四心理防线的李悦错愕地看着白羽辰脸上的关心,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别靠太近。”
白羽辰不放心地嘱咐,李悦轻拍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你们都在呢,放心。”
两人这么赤果果的暧昧,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扶风耀才看自己的儿子攥紧的拳头,心疼不已。
拉开白羽辰的手,李悦居高临下俯视滕四,说:“他要是再不招的话真的是要有报应。可怜的是报应不是报在他身上,而是报在他儿子身上。”
“呸,放屁!”
滕四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死也不说出来那最后一个人的所在。
“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吗?你想说你不知道那个胖年会对那些孩子做出那种兽行,对吧?你想说你的初衷只是想借着失踪儿童这件事把白羽辰赶出百越,然后你就会放了那些孩子,对吧?”
李悦蹲下,紧盯着滕四的眼睛,不肯放过他的每一个情绪变化,继续说:“我相信你。”
她这话一出,就听到后面几个难以置信的声音。
“如果你知道,就不会那么放心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你同门了,不是吗?”
众人听李悦直接点出了那最后一个犯人和滕四的关系,具惊讶不已,而这还不及他们从滕四的反应中发现李悦正中了他的要害。
“不!”
滕四大声地否定李悦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心虚。
李悦没理会他的挣扎,话题一转,说:“有一种人,多是成年的中年男性,因为在日常夫妻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就把对象转向儿童,通过猥*亵或**作为唯一满足他们的方式,这种人叫恋*童*癖。我知道你一开始相中他们几个帮你,是看中了他们很容易就能和孩子亲近的所谓特性,这种特性,恰好是多数恋*童*癖者具备的。刚才那些孩子你也看见了,就是恋*童*癖的杰作。”
“我不知道,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滕四突然坐起,一把将李悦推开。猝不及防的李悦往后一倒,幸而被人接住,回头先是对上两片丰满如红樱的嘴唇,往上又是那双跟她诉说着话语的眼眸。
白羽辰一个点穴,就让滕四不得动弹。
不行,不能乱,不能乱。
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李悦勉强拉回心神,重新进入角色道:“你的同门在你儿子小的时候就表现得特别疼爱他,经常和他玩,夏天还喜欢带他去河里游泳,很包容你儿子,特别喜欢和他玩在一起。但是他对你妹妹却没有对你儿子那样的耐心和包容心,他和你妹妹夫妻一直相处不好,你却因为他和你儿子的关系,规劝你妹妹要忍让。你想不通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你妹妹和睦相处,对吗?”
李悦叹了口气,对滕四投以同情的目光,说:“因为他对成年的异性不感兴趣,他无法从中得到快感,他只对同性儿童感兴趣。恋*童*癖有三种类型,其中一种叫攻击型。他们的攻击对象主要是儿童,因为在现实中无法得到满足的沮丧能借着各种残忍的手段蹂躏男孩的某些器官得到满足和宣泄。而且他们还喜欢强迫男童满足他们种种下流的要求,最重要的……”
加强了语气,用近乎怜悯的的声音说:“他们最心仪七、八岁的男孩且只对家庭成员、亲属、朋友家里的孩子下手,就是他们只对熟人下手。滕氏失踪四个儿童中,你儿子和他妹妹的儿子,一个他们邻居家的和一个他朋友家的孩子,而扶风族的孩子也有家属跟他有或多或少的朋友关系,我想这些已经足够证明我的推测。”
滕四的表情在李悦说到攻击对象后就开始崩溃,已经不需要掩饰,他留下的眼泪证明了他内心的后悔。
白羽辰解开他的穴道,即墨骆霖和忩狐彪护在李悦前面。防止滕四突然暴起。
“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我儿子,放我出去。”
滕四终于松口让李悦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再说出什么变态的行径来恐吓他。
沉默了许久的滕氏族长一语中的,又是借着拐杖敲地上,焦急地说:“想救你儿子还不赶快把地点说出来,难道真要拖到事情不可收拾你才甘心?”
被一语惊醒,滕四颓然倒坐地上。
知道他会乖乖合作,李悦他们逐一退出房间,由扶风月和风扬问清地点再带队去救出被拐儿童。
走到外面,李悦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一忙活,一天就这么过去,晚饭的时间也过了许久。
滕氏族长走到一行人跟前要下跪,被白羽辰眼疾手快给扶住。
“滕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和滕氏族长年龄相若的扶风耀才也扶住他,硬是搀住不让他跪。
“我身为族长,族里出了这么一个祸害,累及各族,我滕仁瑞无颜面对各位乡里乡亲啊!”
即墨骆霖和忩狐彪也一起劝滕仁瑞,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
见风扬他们出来,李悦即刻叫住他,其余人等听到李悦找风扬,具都跟上前去。经此一事,李悦独特的侦破手段让参与了此次案件审理的人深深折服,她分析时那些理论他们从未耳闻,但随着案子的发展,都逐一被证实,因而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风兄,你们抓滕四同门的时候别太粗暴了。”
不想被在场的族长们指责她烂好心,李悦讪讪笑道:“其实只对熟人下手的恋*童*癖是属于固定型的,他们在和孩子建立友谊关系,获得他们信任后才会和他们发生那方面的接触,但不会发生我刚才说的攻击型的那些恐怖行为,虽然这些对小孩子出手的人都很可恶,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只是为了让滕四招供。告诉了他些错误的信息。所以,抓住了别把他往死里打,好歹留着命回来让他接受制裁。”
风扬还好,她就是担心扶风月。
李悦讨好地双手合十,扶风月一直绷紧的脸终于在看到她调皮的动作时有所松动,其他人听说那些孩子没遭到惨无人道的凌虐,大大吁了口气。
“你早跟我们通下气嘛,把我们气的。”
即墨骆霖又是那招无敌箍颈钻头手,箍住李悦的头就在额头上面转圈。
“先说出来特意配合的反应没蒙在鼓里的那么自然嘛!”
“即墨老弟,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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