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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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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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子焦躁地望一眼前方的路,焦躁地说:“我赶时间,你别再缠我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两锭十两一只的纹银,往她的脸上一送,道,“二十两加二十两,够买三匹了,你叫你的马别再跳舞了。”反正没喝成花酒,就当把钱打赏给这小妞了,好像是个美人。

何当归不接他的银子,继续同他讲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马从马厩中消失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倘若不是贼偷的,而是有一位自以为是的大爷‘买’下了你的马,在马厩栏杆上挂一袋银子,你会因此而开心吗?出门在外,马匹就是代步工具,没有马谁都不方便,我不要你的银子,请把马还给我。”

这匹马虽然养的时间不长,可东西用久了还有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通人性的活物。这个买马者看着面相不善,还很粗暴地用手拍打马屁,如今走近细看,马屁都被打红了一大片,怎么能将她的爱马托付给这样的粗人呢?还是一匹小母马的说。那只禽兽。

男子犟鱼头地重申:“这马是我的了。”

何当归摇头:“马是我的,银子我没收。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一同回怡红院后门找那小童讨回你那二十两银子,若找不见他了,我愿赔你二十两银子,总之这马不能给你。”

男子烦躁地说:“告诉你大爷赶时间!银子给你你就接着,再唧唧歪歪,爷将你一起掳走,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说着去牵那原地打转的枣红马。

何当归也上前一步,先他一步牵住缰绳,好声同他商量道:“大爷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英雄气概,难道还抢我一个小女孩儿的马不成,我与此马相依为命多年,断难割舍,就请你高抬贵手吧。既然你手中还有银子,何不向路人买一匹马代步?至于你给那小童的二十两,若你信得过我,我就去帮你讨回,讨不回我就回家拿银子赔给你,你留一个住址,我给你送去。”

话说得如此恳切,加上她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男子听了这话,也有点儿硬气不起来了,尤其是对方那一双水灵灵的会说话的眼睛,被看上两眼,突然就有一种喝高粱酒的感觉。

男子低头思忖一刻,也比较恳切地说:“我真赶时间,否则也不会认错马主人,这大半夜有银子也无处买马,你就借我骑一回你的马,行不行?我不用你还钱,再押十两银子给你,我姓杜,叫杜尧,你明天去城外十里坡的冰花甸领马,我请你吃糖皮糕,如何?”说着一锭十两的银子塞进她手中,同时夺走她手中的缰绳,威吓地嘱了一声,“可不能再跟来了,再耽误爷的工夫,爷就好好治治你!”语气渐转为不怀好意的黯哑。

马匹是通人性的动物,枣红马感觉到了牵它缰绳的手强健有力,就不再原地打转,甚至低头作驯服态。男子低笑一声,口中嘀咕着什么“胭脂马也是马”,而后出其不意地摘走何当归腰间的马鞭。双臂一展,足下一点,就飞上马去,再鞭绳一挥,“驾!驾!”,马就奔出很远。

何当归没有再去追,手中握着那锭十两的精美雕花纹银,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

城外十里坡的冰花甸?十里坡本来也是她打算要去的地方,十里坡东边有个冰花甸,西边有个雪花甸,而她打算去的地方,就是雪花甸中的陌茶山庄,那儿就是锦衣卫的扬州总理事处……孟三公子孟瑛说,段晓楼也来了扬州,他现在也在陌茶山庄吗?如今要找高绝,就只能去陌茶山庄吗?

何当归垂头默思了一会儿,慢慢溜达回怡红院,后门那里空空荡荡,红衣绿裤的小童已不见了人。她走入怡红院,后院的静谧,衬托着前院的欢歌笑语,“今朝有酒今朝醉”,是怡红院这一期“新年派对”的主题,也是青儿的别创。

因罗家的门禁森严,何当归极少能在外留宿,所以怡红院也没备着她的房间,只有青儿在后院有一间布置得怪模怪样的房间,里面的摆设风格,用何当归的话说,就是“冷冰冰的没人情味的”怪屋子;用青儿的话说,那叫“后现代金属风”。眼下也只好先在这里略歇一歇,等天亮后,再雇马车去十里坡,正好再想一个合理的借口向高绝讨要那寒毒解法。

进屋点了灯烛,拉了两下廊前的特立独行的“水车动力制动装置风铃”,不一会儿,青儿的丫鬟金甲、银乙、满丙、内丁就来了其中两个。何当归偶尔会弄混掉,后来发现她们几个好像对“角色扮演”比较有兴趣,常常混穿衣服,互相模仿举止,加之脸长得差不多,故意让旁人认错并以此为乐,于是,何当归索性就不记她们那古怪的名字了。

简单梳洗之后,她吩咐那两名丫鬟,差人去罗府桃夭院报一声,就说青小姐邀请她去关府住一日,明后天才回去,老太太处要是来找,也依样回禀。反正她房中有不少零食,饿不死孟瑄,她回去住反而影响他休息,只希望在她找到那种寒毒的解药之前,他的伤势不要再继续恶化。

遣走了两个丫鬟,又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就在青儿那张奇怪的水床上伏下休息,心中记挂着事,所以睡得不沉,朦朦胧胧之间觉得梦见了很多前尘往事,一张张人脸在眼前跳跃,每个人的口都是张合不止,却听不见说话声。渐渐睡沉了点,可一想到孟瑄还等着她回去疗伤,心头一个激灵,立马就醒转过来,刚才正在做的乱糟糟的梦,半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她踩上软鞋,走到青铜桌前喝了两大杯清水,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吃着霜降柿子饼,看窗外的天,大概还不到五更天,不过,等出了城,天自然就大亮了。

这样想着,她理了理妆容,重新绾了两个紧实的小髻,有些类似底下丫头们常绾的那一种,又从花盆中剪了一支半开的秋芙蓉花苞簪上。本来换掉身上的夜行衣才对,夜间看起来最隐蔽衣裳,到了白天就成了一个醒目的存在。可青儿的衣裙都太宽大,没一件合她穿,只好取了件略短些的银灰斗篷裹在外面,同时将遮面的黑巾也换成了银灰羽缎巾。

出了房门,再听怡红院前院,已经基本无声了,这个时候正是众人刚刚开始酣眠的时节,秦楼楚馆中的白昼与黑夜刚好是颠倒的。她去马厩里逛了一圈,挑了一匹看上去略肥的矮棕马,若她所记不错,这马的主人王老爷已经在怡红院住了大半个月了,眼下想必也在好梦正酣,就暂且借用一回他的马吧。

于是翻身上马,“驾!”“驾!”“驾!”

一通风驰电掣的奔波,她来到了十里坡,依着那个叫杜尧的男人所指的路径,到了十里坡东边的冰花甸,一入了甸子,入目就是一座野客栈,搭眼就看见野店外面拴着她的枣红马。

“吁——”

止住奔势,下了马,她将矮棕马拴在枣红马的旁边,要进客栈去还那男人的十两押金。只是当她撩起帘子的前一瞬间,就在指尖沾到那一张加棉絮的厚帘子布的前一瞬间——有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正在里面开怀大笑,他叫着,笑着,“哈哈!再来两坛子枇杷酒,这酒真带劲儿,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这个是……段晓楼的声音,她绝对不会错认的一道清朗声线。

☆、第334章 段少野店求醉

段晓楼在客栈里面!

这个认知,让她的手像被烫到一样从棉布帘子上缩回来,略作犹豫,她围着客栈转了小半圈儿,找到后门走进去,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她坐在回廊下一角,把玩着手中马鞭,竖起耳朵听着屋中的情况。段晓楼在里面喝酒?那个杜尧在里面吗?还有别的人在吗?里面的声音传来——

“姓杜的!你干嘛夺我的酒壶?你还我的酒!”

“段少,你醉了,咱们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你喝成这样还怎么办差?”

“哈!你足足比我矮三级,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可以压死你三回,你凭什么来管我?快还我酒壶!”段晓楼的声音顿一顿,又嚷嚷道,“小二!小二!再来十坛枇杷酒!”

原来那个杜尧在里面,何当归得出这样的结论,段晓楼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精神,如此,甚好。

杜尧又说:“老大,你管管他吧,他喝了八大坛了,这个酒后劲儿很冲!”

“让他喝吧,”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他伤心人踏伤心地,你还不让他喝几壶伤心酒,他憋在心里更难受。”这个声音浅浅淡淡,与前二者的豪放形成鲜明的对比,若她所料不错,这个应该是陆江北的声音。

第四个人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高绝的:“方才有人下马拴好马,还走到了门口,可段晓楼叫了一声‘酒来’,那个人就突然站住了,然后拐个弯从后门进来,现就坐在后院的廊下,不知是个什么人,听其步伐,是个会武功的女人。”声音犀利冷静,如一把解牛的锋利的刀。

“……”何当归窘然无语,高绝那家伙是什么见鬼的耳朵,他在客栈喝个酒也要保持这么高的警觉性吗?搞得好像随时都有人要刺杀他一样,难怪青儿说他,永远都显得那么不可爱。

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见那四个人?可她目前只想见杜尧和高绝,而且是为了完全两码事。真是好小的一座扬州城,只不过出门一小会儿,就撞上了一个强行买马的恶人,结果发现,那人听起来好像跟高绝等人乃同僚,是个做官的人。看那杜尧骑马的姿势仿佛是军中之人,而据她所知,锦衣卫的精英人员多数都曾在军中摸爬滚打过,也就是说,那杜尧极有可能也是锦衣卫。|全手打小说|早知如此,昨日就不把马拴在怡红院后门了,如今不知要如何一气面对那四人……何当归下意识地理了理鬓发。

可是听起来,并没人有掀开帘子来后院察看的意思,等了许久仍然没人来看,而里面又响起了陆江北的声音,温和责备道:“老高,你不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如此警惕,客栈是给八方宾客歇脚用的地方,自然有人途径。这里还算隐秘,他们决计找不到这里来,咱们大伙儿也可以歇口气,来,一醉方休!”何当归闻言疑惑,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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