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果然有高手守着我吗?
我就知道云际攸不会如此松懈。
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心底不由地低咒了一番。
欧阳诗诗也上了车,吩咐了车外的车夫几句之后,马车便奔驰了起来,而我却不知它将驶去何方。
欧阳诗诗阴着一张脸,显然不给我任何问话的机会。
罢了,去哪里都一样。
于是索性不再问什么,靠在了车壁上。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终是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一道略微有些沧桑的声音,“欧阳姑娘,到了。”
欧阳诗诗捞起了帘帐,然后转首对我道:“下来。”
这一次我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她下了车,我可不想再摔一次。
等我下了车,借着那月色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建筑,竟然是皇宫。
住过东溟国的皇宫,也见识过西越国的,没想到如今还来到了南陌国的,不知道为何心中竟隐隐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这种地方,向来是我所不愿踏足的,为何偏偏一次次地卷入其中?
☆、南陌女王(2)
这种地方,向来是我所不愿踏足的,为何偏偏一次次地卷入其中?
当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身前的欧阳诗诗已经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跟上。”
微微叹了口气,终是提步跟了上去。
欧阳诗诗带着我走到了宫门旁边的侧门前面,递给了守卫一块牌子,便带着我直直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有人迎面而来,一见到欧阳诗诗就开口道:“人带来了吗?”
欧阳诗诗指着我道:“带来了。公子怎么样?”
“女王病得很厉害,公子在旁边陪着,要我把她带去夕敬亭安置好。”那人低低地道:“我看公子这段时间是不会离开女王的,所以才会把她带进宫里面来。”
秋净月病得很厉害?可真是天妒红颜。
不知为何对她总有几分好奇?
或许是听多了她的名声,想看看名满天下的秋净月到底是怎样的风情。
“公子的想法是正确的,她可狡猾得很。”欧阳诗诗侧首瞥了我一眼道。
狡猾?
我可是乖巧得很,连逃跑都没尝试过,竟如此诬陷我,看来欧阳诗诗的确是很讨厌我。
“那别多说了,赶紧把她送去夕敬亭才是。”来人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便对欧阳诗诗道。
“走吧,还愣在干嘛?”欧阳诗诗扯了我一把,不悦地道。
我不客气地挥去了她的手,对另一个人道:“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公子现在可没心思见你。”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不耐,“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去夕敬亭呆着吧。”
我勾唇,幽幽地轻语,“若我说我能救你们女王呢?”
秋净月得的是什么病我并不知道,只是或许我当真可以救她。
秋净月,便是连想着都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是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副画吗?还是因为她那种如姬流隐一般无垢天真的笑容?
“就你?”欧阳诗诗的声音里有种不屑。
我淡淡地轻笑了起来,“别忘了我可是昔日镜月宫的宫主,一个厉害的用毒者便同样是一个厉害的医者。”
欧阳诗诗还想说些什么,那人却快她一步道:“好,我带你去见公子。”
“还是这位比较讲道理,可不像某些无知妇孺。”我丝毫不掩这其中的讽刺。
我缭绫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料,我并没有欠欧阳诗诗什么,犯不着对她忍气吞声。
等姬流轩来之后,我们便路归路,桥归桥。
“你……”欧阳诗诗指着我气愤不已。
我抛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便骄傲地离去,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原地生气。
那人一路把我带到了一处名为璇凤宫的地方,“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请公子。”
“我虽是人质,你们也不能虐待吧,连晚膳也不给我吃。”我叫住了转身欲要离开的人。
他错愕地凝了我一眼,随后又吩咐身边的宫女,“去给这位姑娘弄些饭菜来。”
宫女应声而下,他亦转身朝门外走去。
没过多久,饭菜便已经送上,这宫中的效率就是不同。
☆、南陌女王(3)
我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也不顾那些宫女掩嘴轻笑。
本姑娘我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自然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用餐仪态。
等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云际攸才随着那人而来,一见到我便沉声道:“你当真能治病?若是骗我,我可不管是否答应过别人不伤你。”
他那深邃的眸中多了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只是又那般的小心翼翼,似乎怕希望太大到头来失望也越大。
“我自然会治,也会尽全力去治。”我淡淡地笑了开来,“我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他凝了我许久,才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话,“走吧。”
我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前的男子,直到了一处香闺,里面飘散的都是淡淡的草药味。
“进去吧。”身前的男子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道。
我轻应,然后绕过了屏风走了进去。
“天毓是你吗?”□□传来了微弱的叫唤,叫得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难道这是云际攸的字吗?
我没有多想,更是走近了一步,恭敬地唤了一声,“见过女王。”
□□的人微微抬首,见到我的时候眸间闪过了一道不可置信,只是待我再去看时,她却只是淡淡地笑着,“姑娘是?”
“我是来给女王治病的。”我抬眸,望向了她。
这正是画中的女子,只不过此刻的她脸色苍白,神色忧郁,完全没了当初那般天真灿烂的笑容。
原来,岁月真的很强大。
它可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可以让一切物是人非。
沉默了许久,她才淡淡地道:“天毓,你进来。”
云际攸从屏风外绕了进来,神色温和地望着□□的人,“怎么了?宓儿?”
他唤她宓儿,难道又是小名?
我总觉得这一切有那么些奇怪。
“我说过了我这病是治不好的。你还是把这位姑娘送走吧。”□□的人凝了我一眼,眼底有几分莫名的复杂。
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赶走。
“宓儿,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就是这个不行。”他看着她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脉脉柔情。
下一刻,他又转向我道:“还不快去治病,愣着干嘛?”
果真是差别对待。
□□的人儿有些激动,连本是苍白的脸都不由地涨红了几分,“天毓,我不要治病,你让她走,我不要看见她。”
“宓儿,就算你继续保留着这副样子,他也不会回来。”云际攸忽而有些恼怒地道。
他,他又是谁?
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喜欢的并不是云际攸吗?
□□的人的脸色又在瞬间苍白,神情苦涩,喃喃地道:“是啊,他不会原谅我了。”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我也无法想象他们之间的纠缠,只是感到很无奈,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无奈,那般不由自主地袭上了我的心扉。
遇上了爱情,即便再怎么厉害的人都只能憔悴凋零,当世两大才女,水无暇如此,没想到秋净月亦如此。。。。。
☆、南陌女王(4)
遇上了爱情,即便再怎么厉害的人都只能憔悴凋零,当世两大才女,水无暇如此,没想到秋净月亦如此。
是否女子的心终究是太小了,装不下整个天下,只能塞满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云际攸的脸色有些惨白,下一刻他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满是懊悔,“宓儿,我会找到他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他会原谅你的。”
“真的会吗?”女子幽幽地笑了起来,里面有一种期盼,“会吗?”
“会的,一定会的。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宓儿的心的。”云际攸的神色那般的温和,就好似要沁出水一般。只是那掩藏在温柔之下的伤痛又是那般的隐忍。
他和她明明隔着如此之近,但是心却距离得那般遥远,他爱的人不爱他,而他却又要万般隐忍,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冷峻吗?
是否怕自己终会情难自禁?
只是沉醉在自己那一方镜花水月中的女子丝毫不知他眼底的爱恋,沉沦在了另一个男子的世界之中。
下一刻,他趁机轻轻地点了她的穴道,转而对我道:“过来。”
我上前一步,手搭上了秋净月那纤细的手腕,认真地诊察了起来。
她的内息很紊乱,却又好像不似生病,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又或者是几种毒。
只是如此尊贵的人又有谁可以给她下毒,除非是最亲近的人。
传闻有言,秋净月的身体从小便不好,而眼前的人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累积了十几年之久,到底是谁会忍心给一个孩子下毒?
我不由地侧首望了一眼云际攸,却见他神情紧张不似作假,看来并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我又望了一眼□□合着眸子的女子,却见她一脸坦然,似乎丝毫不紧张自己的身体。
她会知道自己的状况吗?
她体内的毒极为奇怪,一般的大夫还真诊断不出来,要不是我精通毒理,怕也是很难诊断出来。
“怎么样?你到底是会不会治病?”云际攸焦急地催促道。
我微微一笑,转而对他道:“我会亲自留下为女王调理身体,国公就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最好真的能治。”他威胁道。
我莞尔一笑,丝毫不受其影响,“自然是真的。”
云际攸走到了床畔,在上面坐了下来,手温柔地抚过她那略带着苍白的脸,喃喃轻语,“宓儿,不用担心,没事的。”
而□□的人儿却闭着眼,好看的眉头微敛。
这便是名动天下的秋净月吗?
我总觉得有那么几分失望,在我的想象之中,南陌的秋净月就该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便身体羸弱,也不该是这般的无助啊。
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吗?
他在她身旁呆了一会,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道:“好好照顾宓儿,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来支会我一声。”
我轻应,然后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成为了秋净月的专属大夫。。。。。
☆、记忆重现(1)
第77章记忆重现
宓儿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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