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光呢?”小光问。
“不许哦。”该死的,那眯眼抹下巴的动作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我不禁望着他有些出神。
“感天地之灵气,不是邪气亦正气……”又在念那奇怪的歌谣了。
后花园中,我和小光坐在花坛边上。现在我们成为府上最清闲的了。该死的。就在刚才刚要离开学堂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他该死的声音。“截止到明天破晓。”
时间不多了,我盯着西下的夕阳。“什么东西能发光呢?”不自觉说出了口。
“月亮吧。”小光说道,随即又沮丧。“可惜不可以。”
他怯懦地偷望着我,似是怕我怪罪于他。我站起了身。直视他的眼睛:“小光,相信我,并相信你自己,你是男孩子,必须要顶天立地,只有这样,在这妃府我们……”
“我知道了。”小光敏感地打断了我,怕是引起了我的伤感。
“那么,我们走吧。”我伸出了手,抬眼邀请他。
“去哪?”
“抓萤火虫。”
“那是什么?”
…………
…………
看着夜幕一点点将天空鲸食下去,我不禁有些沮丧,因为我并不是很了解萤火虫的习性。
“感天人之灵气……”不知为什么,他的那句话突入心中。
‘感天人之灵气么?’我不禁笑了,是那样的释怀,那样开心,以至于怕鬼的小光紧抱住了我。可我却在泪光中没有看见他满脸的痛惜,或许,有些事情,一早就注定好了吧!
‘小葵,’我将手放在心口处,手指上的戒指绽绽发亮,灼热了我的手指……
就这样,我们将午夜的屋子招得通亮。在那仿佛永不灭的光芒中,我看到的是小光雀跃的笑脸和夫子好不掩饰的赞赏。
‘谢谢你找到了我,玄机老人!’
十八 雨夜
我从不知死亡距离我是如此的近,就象由彼到此那样;我也不知道有一种殇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就如那皓月上岁月的印记,抹也抹不去,筋骨相连,血肉濡沫。
儿时的某一个夜晚……
不知何时,我又偷偷地遛到了爹的书房中,奇怪的是,每次都没有撞到爹,当时的我不知道我的到来是经过默许的。
黑暗之中我并不知一直有束目光紧追着我,独自沉浸在阅读带给我的快乐。
象许多的书房一样。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我发现了这个书房的秘密,这里有个密室。不,或许这才是事实掩盖下真正的书房吧。
里面有许多看似很珍贵的书籍。最为显目的是墙面上的一张字画,上面酷似草书的字体我分辨不出来。随手翻了翻书,竟都是一些有关于医药的书,便悻悻地再没去。
那晚因为要下雨了所以回去的比较早。一进门,竟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仔细一看,是小光。瞬间,打闪了,满室通亮,小光听及开门的声响侧过身。从我那里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迷离的双眼和通红的脸蛋。没有理由的,心中一紧,跑过去,一摸,果不其然,他发烧了。
“小姒”声音虚弱,有些喑哑和隐忍。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那时我们已经跟着玄机老人学习很久了,只是那老头死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我们已经分房睡了,虽然他有时还会来跟我挤。
“小姒”
“你看你,好烫。”我没有注意他的神色,直把他往床上推,棉被盖好。
“小姒”他急切地望着我,满眼血丝。
突然大喊出来。“你听我说!”
我吃惊于他的惊慌不安,却不想他的下一句话在这午夜中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因为他说:“我不想杀了你。”
“什么?”我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说,我不想杀了你。”他低下头来,下了床,坐在八角桌旁倒了杯水喝,眼睑上的红晕并没有消退。
“小光,你……”
我的声音被他突然抬起的目光给打断了。因为……恨意,从未有过的恨意,从那目光中倾泄而出,我竟没由来的心颤。
他慢慢地靠近我,直到我的手触碰到床角。
“小光,你,哎!”他把我推到了床上,委身压了上来,我的力气敌不过他。
“姐?”小鬼在内心中苏醒了,抬头呼唤我。
“等一下,先不要出手。”
“你在和谁说话?”小光的那双桃花眼现在全是冷漠。
突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中指的那枚戒指上,想拔下来却撸得我手指生疼。
“小光,住手!”我大叫,企图有人注意到这里,可我忽略了这是府上最冷僻的地方,还有那轰鸣的雷雨声。
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手轻抚上了我的唇,只是下一秒,我的便消失在了唇齿间。
小光的力气很大,突然身上一凉,我发现是身上的衣服被他给扯开了,便挣扎地更为厉害了。
‘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么?’我默默地望着身上的他。
那双桃花眼轻闭,只是唇却在我的唇上攻城掠地。几年间,他越发出落动人了,府上的小丫头见我还小,便总是偷偷送东西予他,他每次却都是委屈地问我怎么办,却不知他今天,唉,该怎么说呢?
似是不满意我的出神,唇上突然一痛,我呀呀地又给咬了出去。
吻了不知多久,当身上已经被冻得冰冰凉,当口中的血腥味淡了又重,重了复淡时,小光终于放开了我。
屋子里亮起了不知名的光,我被刺痛了眼睛,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小光手中有枚鸡蛋大小的光球。
‘是能力!!’我非常吃惊,忘却了小鬼在脑海里拼命的呼唤,只能呆呆地注视着他下步的动作,小光他骑在我的身上,双手发颤,目光复杂,眼角有微微的湿润。
小光,他是要干什么?
小光,他,是要杀掉我么?
许久,许久之后,屋子暗了下去,就在小鬼要不顾我的感受而破体而出时,光球消失了。小光把头埋在了我的颈间,轻松了口气,道:“怎么办?小姒,我下不去手。”
声音是那么的颓废、无力,却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将我拥紧。
我迷茫地盯着房梁,不知该说些什么。嘤嘤哭声从耳畔传来。我想起了心中的那首《天黑黑》,便轻声哼了出来:
我的小时候
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
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
老老的歌安慰我
…………
…………
泣起的声音小了许多。不一会,便没了声音。
他,大概是睡了吧。
夜凉如洗,我的心却五味杂陈。
我想,我是该做些什么了吧!
十九 天下第一武道会1
荏苒光阴,十年后……
晨曦将那一缕乌云捅破,太阳露出了脸。小镇迎来了它的第一缕阳光。可勤劳的小镇人早已开始了一天的作息。
街头有一家茶铺,里面的人讨论着彼此喜欢的话题。
“老板,来壶茶。”一个挑着担子起早赶来卖油条的汉子憨憨道。
“来了。”
“呦,”汉子瞅着店铺的招牌,上面有一朵显目的向日葵,只是变换了传统的画法。汉子看着它,久久后问了一句。
“你这也是铭记的店啊?”
“是啊。”老板看似被提起这个话题有些伤感。却又笑着说道:“我原本就是开茶铺的。五年前我们那里开战了。我和家人逃难出来,举目无亲。银子很快就花完了。唉!可正赶上铭记找商,哦,就是招人。”老板看到汉子不解的样子改口道。
“他们说不嫌弃人穷,那时我们是真没办法了。于是我想怎么都是死,不如堵上一把。偏偏真怪,铭记那时已经开了几年了,来招聘的人不少,可是他们偏偏要灾民。”老板边回忆着,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
“没想到这铭记没什么要求,不过要签什么合同,说招揽个方面才能的人,但是不可以保留自己的本事,我老汉活了四十多年了头一次看到这么怪的合同,细打听一下才知道不少人家都签了,有人竟想花上万两来买份合同呢。呵呵,或许是老朽我命好,竟又开起了这小店,现在,也可过个安心日子了。”
“细算算,这铭记,也快有十年了吧。”汉子有些感慨。
“可不是嘛!”茶铺老板笑道。
一个青衣少年坐在不远处,放下茶碗,站起身,付了几枚铜钱便走了。他的外表很不起眼,微细眉毛,单眼皮,略挺鼻梁。嘴角含着抹极浅极浅的微笑。
走出了茶铺,显然心情很好。光沐浴在他身上,瘦小的身材上渡了层金光,让人不可逼视。
“奇怪,”老板揉眼道:“难道是老朽我眼花了不成?怎么看那人那么象四小姐。”
“哪个四小姐?”汉子嗓音粗粗的。
“妃姒,尚书府的姒小姐。”老板压低的声音还是进入了我的耳朵。又听见他在说道:“那可是个怪女子啊,话说至今十五无人上门提亲……”
‘无人’?怎会无人?我撇了撇嘴,加快了脚步。
没错,就是我妃姒,在恶整了无数个为了爹爹而上门的人之后,(虽然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不提爹爹)我终是无人问津了。不过这样很好,因为……咦?
怎么才发现?我的事他又看进去多少?
此时太阳已在正空中。街头的角落还是没有动静。是我多疑了么?我继续侧耳听。往来已有了行人,但只是在下一秒,无论是担菜的、浇花的,还是隔夜未睡赶着回家的,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因为,这祸水,唉,还是跟来了。
来人一袭明黄色的华袍,墨色齐腰发,顺而黑;直入鬓角的羽眉既阴柔又不失力度;标准的桃花眼还是未改其特色;鼻子没什么特点(因为我的也很挺直!)。樱唇厚实、玉润。直抵185cm的身段,完美的练武人比例。
此人就是:
“小光,”我怒目而视道:“你怎么在这?”这一声怒吼显然是打破了这僵局,人们不再发呆了,转而看向我,当然那目光就不怎么样了。
这小子,我感觉头上的青筋都绷起。他那莹莹翦水般的眸子平日就蓄满了水,水量还不少。此时怕又是要博得我的同情,我微撇过头去,他移,在撇另一边,再移。转头中我却是一直忘记着一件事。
宥光,这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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