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来了很多人,马车不停的驶进妃府,请帖更是一张张地拜上。
我站在远处的角落里望着身着华服的小光,他主持着一切,侃侃而谈,觥筹交错间散发出自信的光华。
突然间感觉一阵冷芒射来,抬头望去,竟是爹爹,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他,爹爹老了。望向我的眼眸里全然的猜疑与忌恨。
忍了忍心,我转头走了回去,二哥还在等我,我们要利用这宝贵的时间来救水锦。
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一个转身藏匿于黑暗之中,这个身体的柔韧性很好,灵性也很高,不费吹灰之力便潜入了水牢。
本以为那里会像埃及金字塔般扑朔迷离,却发现进去后只有一间牢房,漫及到腰的水中是奄奄一息的水锦。
小时候的记忆仍在,所以我变一眼认出了他。
眼眶不禁有些热,爹爹是为何要做到如此,难道他们以前的种种事假的么?
难道天下的诱惑真的是那么大么?
我抬手便用利剑劈向缠住水锦的铁链,却不想碰到了哪里,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如此刺耳的传来。
紧接着一批黑衣人便冲了进来。
四十五 死亡5
“糟了!”二哥见情势不妙,提剑冲了过来,替我挡住了那些黑衣人。
没有办法,我只好用解咒来卸下水锦身上的铁链。
此时的水锦仍没有醒来,仔细看,可以发现他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这腿,怕是要废了。
与二哥抵死拼杀到水牢的门口,提了口气冲了出来。
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还是引来了很多人,火把把夜色照得亮如白昼。
妃府自来就有很多的侍卫,却不想这几年又增了这么多。
看着爹爹阴戾的面孔,我没有由来的一阵心寒,扶着水锦的手却没松半点力气。
与爹爹对视着,心内却是极为矛盾着的,我知道这是为了爹爹好,可是心里却是想要与爹爹相认,我想爹爹,日日夜夜。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爹爹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见情形对我们不利,我放下水锦,唤回二哥,开始施咒。
这是那天与小光研究出的紧急逃跑方案,这个咒语也是几天前刚刚学会的。本想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却不料提前用了这个,用这个无疑是将能力暴露在众人眼前,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力者无疑是较少的。可是为了这天下的太平,也没有办法了。
张皇之中无意选了一个地方,便用瞬间转移将他们二人带走。
逃到距离妃府几里外远的荒山上,刚落脚不久,没等我喘上一口气,却见后面灯火洪明,爹爹追来了。
怎么可能!!
我不由得犯起了愣,望向同样追来吃惊不已的小光。
一阵风刮来,夹带着一支标,将我脸上的面巾打下,露出了我倾世的容貌,人群中传来了一阵的吸气声,我不由得苦笑,几天的怠懈,让我几乎忘记了这张爱惹祸的脸了。
“原来是你!”爹爹说的是那样的意味深长,看向我的目光是如此的阴狠。
“爹……”我低喃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可是爹爹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的传来。
“给我上!”仿佛是累了,或是已经预料到我的结果,爹爹在几人的护送下走开了,临走前瞥了眼小光。
我向后望了眼,发现那里竟然是悬崖,逃不了了,我不免苦笑。
无数黑影逼近,我注意到,其中不乏能力者。
我与其中的几个纠缠了起来,不一会,手中的戒指传来了灼热。
心中不由一喜,小鬼醒了!
“姐姐!”他的声音小小的,似是带着几分内疚。
“快来帮帮我吧!”我笑了,虽然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我还是不自主地笑了出来。
就这样,一道强大的光束从我手中冲了出来,逼得那些人倒退了几步。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小鬼的能力居然这么强。
二哥吃惊地望着我,小光仍是镇定地站在不远处,眼角微露惊讶。
而此时的我在光束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妖饶、冶致,宛如黑夜中绽放的一朵妖花,纯洁而又妖冶,举手投足,尽是风华。
不知哪个是黑衣人的头目,不知觉间他们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向,目标转向二哥。
可是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二哥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不多时,二哥身上边出现了许多的伤口。
我把目光转向小光,可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他的眸子讳莫若深,我看不懂。
就在我愣神的那一刹那,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灵活的身形,手提剑,步步攻向我,几欲致我到死地。
我察觉到,这是个女人,而且还很厉害,双目抬向小光,他低垂下视线,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内心酸涩的厉害,便不由得力不从心。被逼至悬崖边。
突然,那女子一剑直至我的心窝,我来不及反应,便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一切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我看到了那女子那双熟悉眼眸中疯狂的快意,我看到了小光双眸将要呼之欲出的愤怒。
可是一切竟快的出奇,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黑衣人,抱着我下降的身体险险地躲过剑锋。
并且,一起,从悬崖边坠了下去……
四十六 三年1
抬笔在纸上写到:‘庭院深深深几许……深’,恩,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额,头上的一阵钝痛让我不由停下了思考。
随即,一双修长灵巧的手轻按住了头上的穴位,揉起来的力道适中,舒服的我放下手中的笔向后靠去,依到身后人的身上。
“还疼么?”
回过头看去,入目的便是个绝世美男子。蓬松而随意的长发搭落在额前,肩上,没有多余的修饰。两道剑眉,很恣意舒展着,星目又黑又亮。鼻梁很直很连,唇很薄,却起度很好看。
我兀自看得舒心。
“娘子?”
“娘子?”
恩,听听,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的嘴角越咧越大,肩膀也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见我没事,一阵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看来娘子的病怕是又要犯了,为夫这就去给娘子煎药。”
“等,慢着!”我才不要喝那东西,还不如现代的、现代的什么?
“哼。”
尖锐的刺痛让我不由得哼出了声,抱紧了头。
“疼了么?乖,不要再想了。”轻柔几下后,我被打横抱到了床上。
他坐在窗边,仿佛陷入了一阵回忆之中,眉头皱得很紧。
他或许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抚平他的眉头,都想……吻他。
支起身来,见我逐渐在靠近,他的眸子中迅速闪过什么。
一点点地接近,接近,然后,只差一点点了!
可是,突然,停住的却是我。
“呵呵,娘子先休息吧。”他没有多话,只是掖好被角,低垂着目光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我懊恼地用被子捂住自己,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挣开被子,抬眼望向这个屋子,心中涌现的却是无限的陌生。
据说我们是在三个月前来到这个村子的,那时的我还未醒过来,据我夫君,也就是刚才的那位说,我是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摔到了头,昏迷了很久,所以以前的事大都不记得了。
可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所感受到的是熟悉但却不是亲人的感觉。
虽然他对我百依百顺,虽然他的目光是炙热的,亲昵的,更可以说是爱慕的,为我端茶送药,可是他却连我换衣服都要避开,更不要提同房这种事了。
如果要我说的话,我更相信他是我男友。
额,奇怪,男友这词,是什么意思?
可是三个月前他却意外的告诉我我有身孕了。
那时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我却如被置冰窟。
‘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入夜了,我在胡思乱想中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奇怪的画面。
先是一片白色的房间中一个瘦弱的女孩在那里痛苦地挣扎着。
然后又像是在地府的黄泉路上,我不晓得自己为何知晓这些,只是看到一个牛头脸的人张着嘴对我说了好多话,在梦魇中的我都没有听清。
接着又闪过了许多的画面,朦朦胧胧之中像是见证了一个女孩的成长,而令我吃惊得是这个女孩竟与我前几日照镜子中被惊艳到的自己是如此的像!
‘如果说她就是你呢?’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啊!”
“姒儿,醒醒,醒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焦急的神情。
此时的屋子被一阵柔和的光照耀着,寻源一看,竟是我手指上戒指所散发出来的。
见我没事,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却被我的下一句如鲠在喉。
“姒儿,是谁?”
四十七 三年2
夜深了,虽说刚刚入冬,但是寒风中浸透的寒气还是那样的迅猛。
街道上几刻前还是有撤摊回家的百姓,而此时,却是静的可怕。
不时传来灯笼里蜡烛燃烧的声音,在夜里,轩王府的大门被照的通亮。
东头那边的几声狗叫,西边的几声吵骂声,更显得这消寂寒索。
而此时,街角那头走来了两个黑衣人,不,应该是三个,只是他被同伴背在后面。
那两个脚伐很快,可以看出是个练家子。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轩王府的大门前。
犹豫了下,便敲了门。
“谁啊?”看门的老头打着呵气开了个门缝。
其中一人把头巾摘下,对着老头说了些什么,随后又递上了一锭银子。
“这个?”老头道:“王爷怕是睡下了,这个……”
没等他多说,又是一锭银子,只不过这次,那人念道了一个名字。
“小姒。”
那老头摇了摇头走进府内,同时琢磨着,不知这小四小五的人好不好使。
话说,这轩王爷的脾气这几年可是愈发的古怪了。
可是不一会,老头却是横吃带喘地跑了过来,口中念叨着:“王、王爷有请!”
那人重新戴上头巾,与同伴随着老头进入了轩王府。
一切重归于平静,只有灯笼里的烛泪诉说着几时天明。
轩王府很大,走了有那么一会。老头把他们带到大厅里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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