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给老太爷瞧的,至于她只不过是个炮灰而已;这点她相信老太爷同样清楚,那为何老太爷还要发作于她?
难道只是因为,她包庇了百里娇玉和林氏?
老太爷所看到的盒子里是装的究竟是什么,就不是她能想到的了,或许她该打听打听——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能好好好的保全自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了,若是什么这样那眼的事都插一脚,最后收拾起来费的可不是一点点力气。
左孆顿了半响,突而眼神一亮:“对了,之后老夫人有让贴身的婆子去老太爷那儿给五小姐求情……”说着看想颜玉。
颜玉心头微晾,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眸光:“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请婆子去老太爷那替五小姐求情?”这怎么可能?
“小姐也觉得奇怪是吧?”左孆搅着胸前的一缕发,眉微微扬着,“奴婢也以为听错了,但把消息透漏给奴婢的小丫头,还说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也以为老夫人说错话了呢,还大着胆子问了一遍呢……”
“三夫人出走,老夫人什么都没说,连问上三夫人一句都不曾。”说到这里,她开始为林氏抱不平了,“三夫人独自离府不合规矩,可老夫人待三夫人,自从三夫人进府,便从没给过好脸色,老夫人这般也太不近人……”情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连忙捂紧自个的嘴巴,用认错的眼神看着颜玉。
“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该分得清。”颜玉不置可否的迎上她的眼睛,微微笑了一笑,继续问她,“三夫人出走,夫人和二夫人是个什么态度。”
左孆道了声“奴婢知错”,然后摇头,她只顾着关注老太爷和老夫人去了,至于府邸的两位夫人,她还真没怎么留意。
见左孆摇头,颜玉又想到了百里娇玉,茶盅在手里转了一圈:“五妹妹眼下如何?”
柳氏在祠堂,多次投给她同样的眼神,意思是让她替百里娇玉求情,到最后,她终于为百里娇玉求了情,柳氏才略略送了一口气。她很不明白柳氏为何偏偏在意这些……平时的柳氏,对这些可是从不放进眼底的。
这会子听左孆道来,连老夫人都为百里娇玉求情,难不成百里娇玉受了什么大灾大难?
左孆却撇了撇嘴;声音里带点无奈:“老太爷就罚五小姐抄《闺诫》三百遍,虽然三百遍是不少了,但老夫人、夫人,甚至小姐都为她求情,就有些奇怪了。”
颜玉听罢,不由得张大了嘴。
她还以为百里娇玉已经接受了一翻非人的惩罚,却如何也想不到,只是抄《闺诫》三百遍。
正如左孆所说,抄《闺诫》三百遍已经很奇怪了,跟她一夜的饥寒交迫相比,抄《闺诫》三百遍已经算的上是很仁慈的惩罚了。
毕竟一个是老太爷从小宠到大的小姐,一个是老太爷从小漠视到大的小姐,抄《闺诫》三百遍,对于一个从小漠视到大的小姐,真的是很仁慈惩罚手段。
奇就怪奇怪在柳氏在祠堂,为何三番五次的暗示她给百里娇玉求情?
还有老夫人的求情,听左孆的话里的意思,柳氏和苗氏都为百里娇玉求了情……
这么多长辈为晚辈求情,而且惩罚受惩罚的是抄《闺诫》三百遍百里娇玉,这才是亮点!
第一百八十章 荷包
南门赢偶尔来府邸一趟,也不知在忙什么,来去匆匆的。
她也不在意,他来了,她就陪他坐下来,暖了一壶茶,与他喝一杯;有时候会他提起闲云道观里的生活,有时候会提起历练时的某些棘手的任务,有时候会提起宋洛清。
她从不插嘴,只是笑意盈盈的听着,听完之后,继续喝茶。
待他走了,她就有时候会看会子书,然后睡觉等待隔天教养婆子布置的新课题;有时候就直接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準月、沽月依旧教她鞭法,只是她的鞭子被老太爷收去以后,就再也没还回来。
她盼着老太爷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他老人家收走了她的鞭子,又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把她的鞭子还给她。
终于。
她日盼夜盼,总算盼来了老太爷派方长随来媞汀院送来她的皮鞭的日子。
她从準月、沽月院子里回来时,在媞汀院大门口遇到了方长随。
眼角飘过守门的贤止、贤凭:“你们俩难不成不知来着是客的理?怎不清方长随进院子喝口热茶。”
贤止、贤凭连忙跪下认错。
方长随连忙道:“大小姐莫要怪罪她们,是奴才自个在此等候大小姐的……”与她们俩无关。
颜玉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贤止、贤凭:“以后知道如何做了?”
贤止、贤凭齐声道“知”,同时也知道大小姐不是想发作她们,而像是……看方长随不顺眼。
撇开跪在地上的贤止、贤凭,颜玉客气的伸手请了方长随进了院子。
偏头吩咐左孆倒茶。
方长随忙制止了左孆倒茶的脚步,看向颜玉:“大小姐这般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奉老太爷之命,特地来还大小姐的皮鞭的。还完之后,还得回去。”说着伸手替过我在手里的鞭子。
颜玉接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是她原来的鞭子不错,嘴角弯了弯。回头见方长随还在,疑惑的看向他,这人不是说还完鞭子就走人的么?
怎还赖在这不动?
方长随见颜玉瞪着他,好笑的看着他,问了一句:“大小姐真要这鞭子练鞭法?若不适应,跟奴才说一声。奴才给您换一条,要什么样的奴才也给您找来。”
颜玉不知方长随在胡言乱语什么,只知道。这鞭子她用的还是很顺手的,就目前来说,她还没有换鞭子的想法。
可方长随又好似随口一说:“这鞭子的确是好东西,是用数百条不同种类的百年蛇皮一截一截合成的,泡上蛇液……”
他一字一句说完。眼角瞥见一旁左孆和纤意抱着胳膊,却见不到颜玉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不由得咳嗽一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个杀人魔头,他的武器,跟您手上一模一样。”说完就这么看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颜玉不知方长随上说这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他打得注意若是让她放下鞭子抱头大叫。那他的如玉算盘算是打错了。
刚开始从南门赢手中拿到这鞭子的时候,南门赢已经解释了这鞭子的是如何炼成的,比起眼下方长随所说的,要仔细数倍。她都眼皮都没眨的伸手接过了南门赢手上的鞭子。
不对,眼下方长随肯定不是在吓唬她。毕竟方长随与她一道去嘉馨府的道上,曾经接触过一段时间。依方长随的脾气秉性,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他好像在试探些什么。
或者说,方长随想肯定她是不是知道这鞭子是如何炼成的,但是不知他想知到这个做什么。
“我说南门表哥不给我准备那些花花绿绿的好看的鞭子,却给我准备个这等模样的鞭子作甚,原来正如他所说,这鞭子真是个好鞭子阿!”颜玉模棱两可的说道,“不过这鞭子在手,小姐我是不是不用怕蛇了?”
方长随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要从这小祖宗口里套出一点话来,很难;等尝试过了,却没想到不是难,而是连门道都摸不上边。
他点头应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说着暗叹一口气,看起来老太爷交给他的任务,要无疾而终了。
面对这小祖宗,他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
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在颜玉笑靥如花的面色里缓缓离开。
方长随走后不久,南门赢就来了。
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人来的,而是带着一个腹部微微隆起的梳着妇人头的娘子一起来的。
她看到那娘子的时候,表情微微怔忡,因为那娘子额头上有一大块如同火烧过一般的红胎记,一眼看上去很艳丽,凑近一开,更是艳丽无比。
对,就是艳丽,虽然连左孆和纤意猛的瞧上哪娘子,眼瞳都微微紧缩,但是她就是感觉到那胎记分外艳丽。
怔忡过后,她就想起来来者是蒋易的妻子——连小莲。
那娘子见颜玉盯着她看,摸了摸额头上的胎记,面色带着的笑意很是真切,待她走进颜玉时,规矩的与颜玉行了个主仆跪礼:“见过大小姐。”
颜玉忙伸手扶上她的胳膊:“不必行此大礼,你眼下还有身孕,得格外注意才是。”
“礼不可废!小姐若是不介意,称我连娘子便是。”连娘子笑了笑,“这身子还没到重的时候,等到重得时候,不能与小姐见礼,还得小姐见谅才是。”
南门赢笑道插了一句:“我都跟连娘子说了,我这妹子是个最没规矩的丫头,用不着行此大礼,连娘子不信,这回眼见为实,总信得过南门某人了吧……”说着有对颜玉道,不避讳连娘子,轻声问道,“我带着连娘子见过大舅母才领来给你的,你怎么看?”
连娘子脸上有胎记,不适合做旁人的娘子,因此他先是带给柳氏瞧上一眼,待柳氏的没意见,他才带来征求颜玉的意见。
连娘子额上有胎记不假,但是宋洛清救了她的命,虽然事先是抓来威胁蒋易的,但也不可否认,宋洛清的确是救了这连娘子的命,还顺带着挽回了连娘子肚子里孩子。
连娘子才服从宋洛清的安排,才会在这个时候,蒋易要回来的时候,提前一步来到颜玉身边。
颜玉笑看着连娘子,征求性的问道:“我已经请过教养婆子,是身边可以留一两个娘子年纪的姑娘了,连娘子,可愿意留在百里府,做我的贴身娘子?”
“百里府不怎么安全,所以我有可能顾及不到你和你的孩子,留下来你可能会受伤流血甚至于丧失性命,若是这样,你也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她眼底闪过一丝诚恳。
连娘子微微一顿,随即温柔一笑:“不想大小姐如此坦诚,我来时倒想左了……”说着摸了摸肚子,露出坚毅又柔软的笑,“孩子是我自个的,他的性我若是保护不来,就配不上一个母亲的资格,大小姐不必担心。”
“来时,南门公子把府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