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是为了那个贱皮子。这次肯定又是那个二儿媳在捣鬼,肯定是她给小儿子吹耳边风,闹分家,哼,把我孙子弄没了,还花了我几两银子,要不是看她还躺床上下不来地,我早就找她算账去了。这次居然敢说分家,真是反了!”
杨氏越想就越生气,结果生气的直咳嗽,差点憋不过气来,冷着脸,手指指着王安的方向,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二弟,好好的,分什么家呢,咱们一家人过得不是挺好的嘛,看你把娘给气的,要是你把娘给气出好歹来,村子里人还不指着你脑门子说你不孝啊,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娘道歉。”李氏一边伸手给杨氏拍了几下背,一边指责王安的不孝。她可不能让王安分出去,要真分出去了,以后老人肯定是大房养着的,婆婆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清清楚楚,要没有沈氏在婆婆跟前让婆婆去折腾,那被折腾的肯定是自己了,家里的大小活计也肯定落在自己和丈夫王平身上了,王平那比自己还懒的性格,要真分家了,那这个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哟。
为什么在这个家里,娘总是喜欢大嫂不喜欢自己的媳妇呢,明明就是娘求来给我做媳妇的,媳妇那么好,可娘总是不给媳妇好脸色,还总骂的那么难听。大嫂那么偷奸耍滑,还总是给媳妇下绊子,娘居然都看不出来,还能和大嫂相处的那么愉快,王安心里很是郁闷。
虽然大嫂以不孝的名义来教训自己,但是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分家了。“爹,娘,大嫂,我今天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个家,必须得分,无论你们说什么,哪怕说我不孝我也认了,我只要分家!”王安硬着头皮说出了心里话。
“唉,安儿啊,我知道你对这个家有不满,儿媳这次虽然是因为君彦小产的,但是君彦也被你大嫂打了一顿,现在屁股还肿着呢,这个事就算了吧,分家还是不要提了,咱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啊。”王老爷子敲了敲旱烟袋,叹了口气说道。
噗通一声,王安跪在王老爷子面前,恳求着说道:“爹,娘,你们就答应儿子吧,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求过你们,现在只求分家出去单过,求爹娘成全!”此时王安不再高大,跪在地上的身影显得很卑微,双肩不时的抖动着,再一瞧脸上,满脸的泪水。
“爹,娘,你们知道吗,玉儿这次要不是我从山头里挖到的那株二十年的人参吊住了命,她就这么去了啊。她嫁到咱家来像个天仙一样,可是现在躺在床上,乍一眼瞧过去,形似老妪啊,爹,我求求您了,大夫说了,玉儿的身体太弱了,再经不起折腾了,您把我们分出去吧,爹,我求您了!”
“什么,二十年的人参给她吃了?你是要挖我的心肝哟~我的老天哎,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了你,有好东西也不孝敬我,却给那个小贱人吃了,她也配吃人参,我呸。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我,我不活了,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杨氏听了小儿子的话,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斥责小儿子,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干嚎一边用手拍地,耍起泼来。
“丧天良的狗东西啊,我家老头子救了他沈友福一命,原以为他女儿是个有福的,娶进家门来,结果啥活都不会干,整天的偷懒耍滑,好吃懒做,没干几样活就生病,这个家都要被她败光了啊,说她有福,有福个屁啊,家里的银子只出不进的,就连怀个娃娃都能给掉了,好不容易在山里挖了根人参,都被这败家娘们给吃了,这是要作死啊,我不要活了啊。”杨氏在地上耍着泼干嚎着,典型的打雷不下雨。
“二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挖到了人参怎么能不给娘呢,居然还把人参给那毒妇吃了,二十年的人参啊,那能卖多少钱啊,你看你把娘气的,你赶紧的把娘扶起来道歉啊。”李氏没好气道。都是那该死的毒妇,怎么就不早点死呢,非得撑到二弟回来吃下了那人参,想想那本该能卖很多银子的人参就这么没了,心疼的肝儿都疼了啊。
“娘,大嫂,以前你们那样对玉儿我都从没有说过什么,可是这次玉儿差点命都没了,你们居然还在那算计那点钱……那人参是我挖到的,我给玉儿吃了又怎么的?娘,您从小就偏心大哥,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次,无论怎样我都要分家!您不是常说大哥孝顺吗,分家了,大哥肯定更孝顺您。”王安看到娘又在那里撒泼,很无奈,但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背一挺,站直了起来,沉声说道。
“安儿,你这是铁了心要分家了?”老爷子叹了口气,难过地问道。
“对,铁了心分家。”王安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沉声道。
“唉,老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娘虽然有点偏心,但是还是疼爱你的,既然你要分家,那就分吧,分了也好,省的家里总不太平。”王老爷子沉默半响后,终于还是应了分家。
第五章 终于分家了
听见丈夫居然答应小儿子分家,杨氏怀疑地看向了大儿媳李氏,看到李氏点了头,知道刚刚自己是没有听错之后,眼睛里满是怒火地瞪着王安,眼神又凶又狠。“我不同意,老头子,不能分家啊,老头子你倒是说啊,这个家不能分啊,我们两个老的都还在呢,怎么可以分家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杨氏站起来气愤的说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装作抹眼泪的样子,伤心难过地数落着小儿子的不是。
见老爷子答应分家了,王安立马出门去请里正作见证,也不管杨氏在那装模作样的抹眼泪,杨氏说的那些话很伤他的心,但他此时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想赶紧把家给分了。
不一会儿,里正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依次坐在了大堂见证王家分家。王安去请里正的同时也顺便请了几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不知道王老爷子是怎么处理的,王安出门前杨氏还在闹腾着不允许分家,甚至都抹起了眼泪,可是现在却一句话不说,只是黑着脸坐在那恶狠狠地瞪着王安,好似王安多么对不起她,恨不得把王安给扒皮抽筋了。
里正等人看到杨氏那吓人的眼神,都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搬了椅子,坐在了门边,离杨氏远远的,虽然知道杨氏的眼神那么吓人是对着王安的,但还是害怕杨氏会朝他们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今天,我王家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并且娃娃都不小了,今儿个,我王文川打算把这个家给分了,请里正和各位老爷子做个见证。”王老爷子见人都请到了,也都坐下来等着他讲话,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对众人说道。
“王文川,你就说这家怎么分吧,我还有事要赶着回去呢,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一位老人受不了杨氏那要杀人的眼神,没好气的催促道。
里正和其它几位老人也是连连点头,他们也受不了啊!
“家里的良田有五亩,旱田八亩,老大分得良田三亩,旱田二亩,老二分得良田二亩,旱田二亩,剩下的四亩旱田留给我和你们娘;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你们各分七两银子,剩下的六两银子就给我和你们娘留着;家里的房子分给老大,村东头河边的那茅草屋子就分给老二,家具各房里的归你们自个,猪只有一头,不能分,一房补偿一两银子;鸡有嫩鸡十六只,老母鸡八只,一房分三只老母鸡,五只嫩鸡,剩下的就留给我和你们娘,至于粮食,秋收后再分吧!厨房里有的地瓜和土豆一房分一担,白米面不多,家里也只有三十来斤,一房分十斤吧,至于黄豆和苞谷渣,你们每房都分三十斤;厨房小灶上的那口铁锅就分给二房了,明天老二你们就去村东头河边收拾收拾那茅屋,一个月内搬出去,我和你们娘就跟着老大住这了,以后老二每月给我和你们娘一百文就行了。”老爷子见众人不顾形象地催促,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媳妇造成的,忙吧嗒吧嗒几口旱烟,一鼓作气道。说完之后,忙让里正帮忙立字据。
听完老爷子的分法,李氏正急的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王平扯了扯李氏的衣袖,就听到婆婆的反对声,立马笑容满面,好不得意。“不行,我不答应,是老二自己提出要分家的,他要分,最多给他五亩旱田,银子可不能给他,我最近身子骨不好,大夫说要多补补,银子给他了,我怎么办?鸡也不能给那么多,最多给五只嫩鸡,最近鸡下蛋可勤了,少了三只老母鸡,那得少多少钱啊。”看老爷子要立字据了,杨氏立马不干了,反对道。
“这大房肯定是要养我们二老的,所以我觉得这地得多分点给大房,良田就全给大房吧,旱田给三亩得了,老大和老大媳妇身子骨都不好,银子就分八两吧,大房可以分五只老母鸡,剩下的,这二房都要搬出去了,要那么多鸡干什么,这鸡都养这么久了,正是下蛋的时候呢,要养鸡,自己去捉小鸡去,其他的就按老头子你说的办。”杨氏坐在凳子上,一边算计着一边说道。
“你这老婆子,这家里我还说不上话了是不是?现在是分家,我老头子就做这个主了,这个家,就这么分了。你给我老实在那呆着,听不下去就给我回屋去,晚会我再收拾你。”见杨氏敢反驳自己,让自己在一众人面前没脸,老爷子顿时拉下了脸,冲杨氏嚷嚷。
杨氏一见老头子冲自己嚷嚷了,就准备好好和老头子说道说道,还没坐起来,就见王安站出来说:“爹,娘说的我应了,您写字据吧,儿子有手有脚,身体健康着,银子可以去赚,至于田地,五亩旱田就五亩旱田吧,不过这鸡还是得三只老母鸡和五只嫩鸡,玉儿身子不好,得多补补。”
杨氏见小儿子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不要银子也不要良田,虽然还是给分了三只老母鸡,可她也不在乎了,一屁股就落在了凳子上,也不吵闹了,招呼了大儿媳过来给她松松肩,笑嘻嘻的和大儿媳说着悄悄话。
“唉,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这样吧,以后有时间回来陪陪我说会儿话就成。”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应了,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