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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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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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皇上!”班第急忙下跪,那样子仿佛是被康师傅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似的。

“起来,起来!”康师傅伸手虚扶了他一把,在床前坐定,瞧了瞧我,道,“今儿感觉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道:“好是好多了,可是,您瞧……”我将胳膊伸到了康师傅面前,“都紫了,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那正好在宫里老实待着,我也少操点儿心。”康师傅笑脸盈盈,我看着倒像是诡计得逞的样子。

“皇阿玛!”我蹙眉,嘟嘴,心中塞着不满。

“好啦,也呆不了几天了,等胤祉的病一好,我们就去兴安围猎,这下高兴了吧?”

兴安!那个气候宜人,风景优美的好地方!我一听,自然是心花怒放了。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有什么要问我呀?”康师傅的一句问话,终于将正事的帷幕拉开了。

“哦,是这样。我说夏天太热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皑皑不热的呢?班第说有,说什么长白山的山顶就是这样的,还跟我瞎吹了一通长白山有风景有多好,珍宝有多少!喏,”我扬了扬手中的那本《长白山赋》,“为了证明他所说非虚,竟然还弄出一篇赋来作为凭据!”

“哦?”康师傅接过那个本子,饶有兴趣地翻开看了一会儿,忽然击节道,“写得好啊,错彩镂金,文采斐然,长白山的胜境跃然纸上!班第,你的汉文造诣又长进了啊!”

我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康师傅回过头,数落我:“你还别不服气,你什么时候要是也能写出这么一篇赋来,你爱上哪儿玩我都准了你。”

让我写出这么一篇赋来?下辈子,下下辈子对我来来说,也都属于“不可能的任务”。康师傅可真会许愿呐!

班第一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皇上夸奖,不过,这篇赋并非奴才所做,著者另有他人。”

“哈哈!皇阿玛,听见了没,您刚刚可夸错人啦!”我的口气完全是笑话康师傅判断失误。康师傅盯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

“哦?不是你写的,那谁是原著者啊?”康师傅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回皇上,是一个叫吴兆骞的人写的。”

“从这篇赋来看,此人颇有才学,他在哪儿,什么时候你将他引荐给朕看看。”康师傅果然是求贤若渴。

“这个……”班第有些为难地道,“恐怕奴才办不到。”

“怎么?那人死了?”我抢在康师傅前头问道。康师傅也带着疑问的眼光望着班第。

“死是没死,不过此人是被从江南流徙到宁古塔的,奴才也只是在宁古塔将军那儿与那人见过一面。”

“流人?”康师傅大概也没料到,这样一篇颂扬先祖的赋居然是被流放的人所做。

“正是。”班第答道。

康师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赋,面露惋惜的神情,叹了一声,不作声了。

我可不能让事情就此打住了,于是道:“皇阿玛,您要见个人还不容易吗?下道圣旨,把他召来不就行了?”

“你这丫头,圣旨能随便下吗?流徙的都是重罪,下旨召人岂不是扰乱律法?”康师傅那口气分明就是说我“啥都不懂”。

“重罪?”我反问道,“班第,那人是杀人还是放火了?”

“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班第微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道,“听宁古塔将军说,那人是因为科场案被牵连,才被发配到那儿的。”

“科场案?”我回头问康师傅,“什么是科场案。”

“科场案一般是指乡试或会试之时,考官徇私舞弊,不尽力为国选材,只为个人谋财。”康师傅解释得还是相当完美的。

“哦!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不学无术的人通过给考官送钱,也可以中举么?”

“对,就是这样。”康师傅微微点头,有点“孺子可教”的意思。

“像您这么英明的皇帝,那些官员也敢那么做?”

康师傅“呵呵”一笑,道:“自康熙元年至今,倒是没发生过科场案。”

“那……那个什么骞怎么去的宁古塔?”我不解地望着康师傅。

“顺治十四年时,顺天,江南,河南曾连发三件科场大案,若我估计的没错,那人应该也是那时候被发配的。”

班第不失时机地补充道:“皇上您说的没错,奴才记得宁古塔将军是说过顺治年间什么的。”

“哦?照这么说来,那人应该也是不学无术才是啊?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赋来?”我向康师傅投去疑问的目光。

“班第,这篇赋可的的确确是吴兆骞所做?”康师傅终于心生疑窦,紧追了一句。

“回皇上,确确实实是吴兆骞所做,奴才只是因为太喜爱这篇赋,便将它背了下来而已。此人确是才学过人,还有人将他的其他诗作编成了一本《秋笳集》,在辽东一带流传甚广。”

“《秋笳集》?”我从包袱里摸出了那本容若给我的小本子,亮了一下,惊呼道,“这本书是他写的?!”

班第装模作样将书接过去看了看,又还给我,道:“没错,就是吴兆骞的诗作。”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康师傅,道:“啊?这是我昨儿逛街的时候看着不错就买了,倒也没注意看谁是作者。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康师傅也将诗集接过去翻了翻,看了几页,逐渐呈现出欣赏的神情来。

我一看康师傅的样子,心中暗喜,照这个情形下去,大才子应该是有救了。

“皇阿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我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以表示我累了。戏演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我能够传达给康师傅的信息也足够多了,再说下去又言多必失了。

康师傅合上诗集,对我道:“你昨儿才除了痧症,是得好好休息。”又回头吩咐小穗,“好好服侍大公主,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说完,就握着那篇赋文和诗集,叫上班第,一块儿出门了。

望着康师傅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我在心内道:吴兆骞,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接下来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写滴,各位亲们先看着吧~~

☆、别离在即

“主子,班第台吉求见。”小穗忽笑盈盈地禀报道。

“快让他去堂屋稍待,我马上到。”我吩咐完,立刻将手中套着《内则》的《□》,小心翼翼地藏好,就出了卧室。

说实话,小穗的这声禀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跟班第演的那出戏还算完整,但是到底效果怎么样,能不能救得下来那位江南才子,却实在难料。虽然康师傅当时确有惜才的表情,但他的心思,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一向以来,都是我的心思被他看穿,还没有我看穿他的心思的先例!

堂屋里,小穗将茶水上好退出后,我便迫不急的地问班第:“怎么样?皇阿玛怎么说?”

“唉……”班第长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摇摇头。

一见他那神情,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没成?”

班第呆呆地望着我,半晌,神情落寞地道:“没成……”

我一听顿时萎靡了,怎么会这样呢?今天的戏照理说应该演的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纰漏才是啊!

“……是不可能的!”班第突然又续了一句,脸上尽是促狭的神情!

我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上当了。

“好啊!敢捉弄本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伸手拿起炕坐旁的一个枕头,就朝班第扔了过去,班第一偏头,躲了过去,起身便跑,我越过小炕桌,又将枕头拾起,拿在手上,追将过去,再砸,班第恰好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形,正好砸在他脸上!我拍了拍手,插着腰,白了他一眼,昂着头,得意洋洋地道,“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大喘气不?”

我说完,却半天没发现班第有什么反应,回头一瞧,只见他手捂着鼻子,仰着脸,神情似乎万分痛苦。怎么?难道刚才我那一砸太用劲,砸出血来了?

我急忙走到他身旁,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了?流血了吗?”

班第没说话,只是继续仰着,做痛苦状。

“哎呀,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班第这个样子,我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刚才玩的有些过火了。这个枕头是竹子做的,还有点硬,若只是流鼻血还好,万一给弄出什么骨折来,那罪过可大了!人家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毫发无损,却在这儿被我打得挂了彩,这万一被康师傅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呀!

我带着忧心,转身朝门外喊了声,“小穗!”

小穗应声而入:“主子,怎么了?”

“快去请蒋……”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的班第道,“小穗,没事,我跟大公主开玩笑呢。”

小穗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望我和班第,然后脸上挂着很莫名其妙的笑,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

我回身一瞧班第,什么流鼻血,什么骨折,他那根直挺挺的鼻子根本完好无损!丫的,又上当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然连续上当两次!

我抬腿便踢,被班第左臂一伸阻挡,未果;我又出拳攻他上盘,两只手都被他钳制了!

班第一脸笑嘻嘻地望着我,我心下却恼得很。

唉,技不如人呐!硬拼是真不行,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不是他对手,不过,智取还是可以尝试的。他骗我两次,我岂能善罢甘休!

我哭!酝酿了不到半分钟,我的鼻子就酸楚了。为了应付康师傅时不时的圣训,这哭功现如今我也练得不差咯!只是在其他人面前很少用罢了。

班第果然中招了,放开了我,有些惊慌地道:“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我一扭身,双手捂着脸,忍住想笑的冲动,继续呜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哪儿了,快让我瞧瞧。” 班第越发地着急,转到了我身前,貌似有些不知所措。趁他不备,我迅速出拳,朝他肚子猛地挥过去。

班第弯腰,捂着肚子,讶异地望着我。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嘿嘿,跟你一样,开个玩笑哈!”

没想到,班第竟然只是揉了揉肚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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