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必多虑,金铃只是
觉得太嘈杂了。”
几天的清幽生活,金铃公主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想着一会儿申言协过来,必然是浩浩荡荡一行人,难免要扰了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不如趁他们还未到,将此处清空些,好容纳他们。
至于丝巾罩面,纯粹的,只是不愿见到旧人的一种折中办法。毕竟是在一个屋檐下,任伏溪谷再大,抬头不见,低头总会见的…
贾拾一听了,没再多问。两人无言,等着那一堆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很容易的,贾拾一就瞧见了走在申言协后面的申云鸿,他实在是太突出了,让人无法忽视,而且是一眼望见。
果然是他!贾拾一肯定了那晚的面具男,就是正牌的申云鸿。今天在阳光之下看着,他更显得是气宇轩昂了。
只是如今看来,他的身形步伐,和记忆中的某人,竟是有几分的相似!引得贾拾一好想,揭开那副面具,仔细瞧瞧那面具之下的五官!
呵,这对未婚夫妻,倒着实有趣了!一个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两人还都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以后,倒是要如何生活?
贾拾一顿时觉得好笑,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在期待着这二人的后续故?
第一百四十六章犹抱琵琶半遮面2
轻易地,金铃公主就越过前面的申言协和申云鸿,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后面畏缩着的申孤鸿身上。说是畏缩,她不禁在心里嗤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他,如何会是畏缩之人?他,不最是理直气壮么!想来,是我痴想了…
“申言协携犬子参见公主。”目光流转间,申言协已然进到了大厅之内,微躬着身子,抱拳道。
金铃公主赶忙收回看得有些痴傻的目光,“申堡主免礼。”
“申云鸿参见公主。”“申孤鸿参见公主。”随后,申家兄弟二人亦向金铃公主见礼,听着,申孤鸿的声音微弱了几分。而面具之下,申云鸿的目光却是留恋在一旁轮椅上的贾拾一。
“免礼。”金铃公主觉得,喉间似哽咽了什么,差点,就吐不出这区区二字了。
众人见过礼后落座,申言协在坐在贾拾一对面的首座,之后是申云鸿,而申孤鸿则坐在了贾拾一这边的次位。柏骁站在了申言协身后出,余下的随从们散开站立在大厅两侧边上。
如此一来,大厅果然就被填满了,方才的空落,被一扫而空。金铃公主只觉得,空气霎时压抑着,简直要透不过起来了,好想,赶紧逃开!
从申言协一行人进来开始,贾拾一总觉着有份不自在,好似有人在暗处窥视着她一般。可不动声色的扫视而去,却是一无所获。反而身上的炙热,愈益灼烫。
座位上的申孤鸿,显得格外的拘束,从前的放浪不羁,桀骜不驯,统统不见了踪影,却是刻意的让自己的眼光游荡在大厅之外的景致,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申云鸿才回来,申言协片刻未耽搁,便着急过来玲珑苑目的很明显,既然新郎官都就位了,该是把婚事给办了。朝廷中和江湖中,不少人都注目着这桩婚事。
伏溪谷向来甚少邀及外人进谷,此回申家堡大少爷和飞凤国公主完婚,如此大事,怎能再是闭谷谢客?不少人早就对传言中的伏溪谷向往已久,都巴望着能在受邀之列。
可也就是如此,申言协邀请的宾客,仍是为数不多,还发了与众不同的喜帖………竟未写明时间!这,就是申家堡行事的特立独行!
亏得如此,在申云鸿忽然失踪时,申言协不至于愁白了头。原本,他是为着金铃公主做的考量,才有此一招,不想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哪知道这金铃公主是何脾性,大婚的筹备,全由申家堡一手操办,若是她来了看不下眼,到时候岂不炸开了锅?反正申家堡是出了名的做事不按套路走,不差这一件!
初进大厅时,申云鸿的眼光不经意见掠过金铃公主,好个气质佳人!不愧是一国公主!单只静静的端坐在位,那周身萦绕的气质,就咄咄逼人!丝巾罩面,更衬托出了一份神秘!
面容都没瞧见,仅就着匆匆一掠,金铃公主便在申云鸿的心底留下了个绝好的印象。
继而第二念,申云鸿便是想着,这个金铃公主倒是有趣,不曾听说她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何为此时却是丝巾罩面?难道是听说了我以面具遮面,她不甘示弱?
然,申云鸿未及细想,所有的眼光和神思,便都被一旁轮椅之上的某人吸引了…
纵然天下间有再多出众的女子,胜过你千万倍,我的心目中,却只独独有你一人存在!
申孤鸿自是瞟见了金铃公主面容前的丝巾,只觉得很是碍眼,便不愿多看,宁愿看着大厅之外的景致。而申言协想着,不愧是公主,守着该有的矜持,其余,则未作多想。
“公主,婚礼已然筹备得差不多了,老夫今日前来,是想与你商定婚期,也好补上这喜帖的日期之缺。”没有刻意的再介绍一遍申云鸿,也没有半句的解释,申言协便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闻言,金铃公主心头莫名的一抽,旋即淡淡的答道:“金铃总归是晚辈,再者什么都不懂,一切全由申堡主做主便是。”
“如若申堡主有何需要,还要丞相多多费心了。”转而,金铃公主对一旁的贾拾一说道。
就这样,置身事外,婚事被她撇清了关系。她只负责,在大婚的那天,穿上火红的嫁衣,站在新郎的旁边。
“微臣遵命。”
身为公主,竟是这般的好说话好脾性,这一点,令申言协这个未来的公公很是满意。原先还担心着金铃公主会否是个柔如郡主般的人物,可通过这几天看来,是白担心了。
申言协暗自松了口气,如此甚好,这桩婚事就好办了!心中虽是窃喜,可面上还是要有一番的客气的。“这…”申言协面露难色。
“申堡主不必有所顾虑,尽管办就是。”金铃公主又给申言协吃了颗定心丸,她好省得多操心,只管着享受着伏溪谷中的清幽舒适便是。
“那老夫就不推脱了。”众人眼中,是勉强为之的申言协,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这边,还要跟唐煜这个送亲大臣客套客套,“有些事,还要烦劳丞相了。”
“哪里,这本就是唐煜的应尽之事。申堡主切莫客气,尽管吩咐就是。”贾拾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哪会有啥事得劳动我这个不良于行的丞相大驾,不给他们添麻烦,申言协该就要谢天谢地谢谢我了吧!
的确,没有什么事可以让贾拾一和金铃公主操心的,夜间,申言协就派人来传话,婚期定在十天之后,既是黄道吉日,亦不显得仓促。
金铃公主默然,贾拾一自然也没啥意见。只是她看着金铃公主孤身一人至此,飞凤国亦不曾派人来观礼,不免蘀金铃公主感到寂凉,期许着金铃公主和申云鸿,会是一段美满姻缘,不似她…
飞凤国对于出嫁的公主,一向是如此的,略显残忍,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在飞凤国,女子就是天,独当一面,哪得容许半点矫情?纵然金铃公主再是受宠,终究,逃不过一个“命”字!
第一百四十七章峰回路转1
伏溪谷中的喜庆之气是日益浓厚,随着宾客的到来,清幽亦不得已被打破。可玲珑苑中却非如此,除了那些刺眼的大红,一切如常,没有待嫁的忐忑,没有忙碌的身影。
是金铃公主的意思,反正大婚之后是要搬到乐淘居的,玲珑苑不过权作待嫁之阁,不必费心装饰,其他的,一切从简,能免则免。她真的,没有心思,没有气力了…
可再是简单,大红喜字终是要有些的…
岂止是玲珑苑,伏溪谷中还有两处,亦同此况………乐淘居和摘星阁。摘星阁倒好说,本就没它什么事,可乐淘居如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大婚当天,是要在乐淘居举行大礼的。
可申言协拗不过申云鸿的坚持,申云鸿说,他不喜繁杂,像个样子就好了…甚是,不愿下人们人来人往。所以,申言协只能极尽的装饰乐淘居之外的地方,以弥补此处的素简。
那天,果真是如了申孤鸿的意,谈定婚事的操办由申言协全权做主后,不过片刻的寒暄,一行人便告辞出了玲珑苑。申言协倒是奇怪了,这几个年轻人,当真如此生分么?他不出声,也就冷场了!莫非是因着我这个年长者在场?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证实了冷场不是他的错!因为申言协识趣的告辞,示意申云鸿和申孤鸿留下,想让几个年轻人好畅所欲言。可谁想,他前脚起身告辞,申云鸿和申孤鸿后脚亦起身告辞!
更有甚者,在那天之后,金铃公主和申云鸿这对准夫妻便没再往来了!申言协不得不暗自忧心如此漠然的二人的婚后生活。
可这事,亦不是他着急得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觉得有愧于申云鸿。然,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忧心年轻人间的漠然,因为,他收到了条炸开锅的消息………上官朔要来伏溪谷参加申云鸿的婚礼!
边界的战事因为格桑公主忽然搅入,双方陷入了僵持,蓝翎尧因此得以稍作喘息。可纸终是包不住火,忽烈岂是任由战罕隐瞒的军情的人,不久,格桑公主被抓的消息就传到他的耳中了。
忽烈当即一边叱令战罕不得轻举妄动,一边即刻风风火火的给上官朔送去一份求和的国书!对于忽烈来说,格桑这个妹妹,比国家还重要!
自然的,手握筹码的上官朔就得瑟了,一边暗中授意蓝翎尧好生招待格桑公主,一边却是吊着忽烈的胃口,迟迟未予回复。反倒微服出宫来伏溪谷参加申云鸿的婚礼,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偷偷地…
得到上官朔的密函,申言协谨遵上官朔的交代,没有声张,守口如瓶。毕竟是皇帝,申言协纵然是江湖中人,亦是不敢太怠慢的,默默地,准备接待事宜,加强戒备…
这场婚礼,注定是热闹的…
因为,桃花坞,亦是倾巢出动,直奔伏溪谷!
上官朔出宫的消息,哪里逃得过桃花坞的耳目,而且,是羽向徵禀报的。原因很简单,是上官朔要羽这么做的,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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