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然,够了。”二秀盯了萧茉一眼,干咳两声道:“人家说得对,本夫人还没做声,你答什么话了,还有无规矩?”
二秀如此一说,琴然还想开口,但是想想,便低下了头,她知道二秀是什么样的性子,得罪了她这样刁蛮的,以后边无好日子过了。
萧茉后退了一步,笑眼盈盈地看着二秀,拍拍手,称赞道:“好,南府的夫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南溪常常跟我提起,说家里的娇妻如何有趣……嗯,如此看来,我这个作为朋友的,也替他高兴。”
萧茉的赞美让二秀沾沾自喜,她得意的挑眉,听得正高兴,萧茉却突然不说了,二秀弄一弄发髻,问道:“朋友?姑娘和南溪是朋友么?本夫人怎么听说……”
“哎,夫人怕是误会了,我跟相公是来风国行商的,谁知半路遇劫,和相公失散,幸好南溪把我救了,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袭击,南溪受了伤,我也便到了此处。萧茉乃是有夫之妇,怎会跟南溪有别的?夫人怕是听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了。”
萧茉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二秀顿时挺得心悦诚服,连忙接着问:“呵呵,原来如此,还真误会了,对了萧茉姑娘,南溪他常常跟你提起我么?”
萧茉挑眉,点点头,知道小姑娘上当了,便看了琴然一眼,干咳两声道:“唉,这大晚上的,我怎么喉干了呢,真是。”
二秀顿时明白萧茉的意思,立马吩咐琴然:“琴然,下去膳房把一些润喉的雪蛤汤水拿上来,给姑娘润润喉。”
琴然一听,猛地抬头,嘀咕问:“可是夫人,那不是您要喝的……”
“哎,快去,主子的意思都不懂么,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二秀一喝道,琴然就点头小跑出去了,呜,这晚上她是来找茬的,看好戏的,现在怎么……
萧茉走到圆桌前,坐下,二秀立马小跑上来,坐到旁边,双眼怀着期待。
“萧茉姑娘,你刚才是说,南溪常常提起我?”二秀牵起嘴角,小心翼翼地问。
萧茉见她小女子的模样,立马笑笑道:“呵呵,那当然,这一路上,南溪就在不停地提起你,要不萧茉怎会知道夫人呢。”
二秀一听双眼一亮,“是么,嗯,那南溪还说人家什么了,那个死小子,平常对着我的时候怎么都不说。”
萧茉见二秀娇羞的样子,忍着笑,难怪南溪会说他的童养媳很无趣,男人么,讨得不过是刺激感,征服感,新鲜感。面前这女子,既不会隐藏自己对南溪的情绪,又不会对南溪爱理不理,若即若离。如此,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呵呵,夫人呐,这男人么,要的都是面子,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讲出自己的心事,这羞不过去啊,你说对不?”萧茉点点头,提高了尾音,说的煞有其事。
“嗯,姑娘真是明白事理,二秀从五岁就跟着南溪了,前些日子是我的十三岁生辰,老爷让我跟南溪圆房,人家还为了这个准备了好久,谁知,第二天他人就不见了……”
“唉,真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啊,南溪对夫人你的爱磐石无转移,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此情不渝,一往情深,真是让我……”
“让你什么?嗯?萧茉姑娘……”萧茉话音还没落下,青崖就大步走了进来,双目眯着盯紧萧茉,咬切齿道。
萧茉一接触到青崖含着怒火的目光,立即住了嘴,干咳两声,“夫人,你看,萧茉都说了些不该说的,有人不高兴了。”
青崖突然出现,二秀更加娇羞了,她嗔怒地对着青崖骂道:“青崖,咱们女子谈话你怎么偷听了?南溪醒了么,还不让我见他,我就让老爷惩罚你,哼。”
青崖暗吐一口气,死女人,却因为萧茉在此不敢发怒,只能假惺惺道:“夫人,青崖只是刚好经过,无意偷听的,还有公子要好好休息的吩咐,是徐医师亲自下的,连老爷都不敢打扰,青崖很是为难……”
“哼,青崖,你就是凭着嘴皮子,南溪才把你留在身边,等他醒来,本夫人定要他把你贬去衣房做粗活,看你还能不能嚣张。”二秀一把站了起来,势要在萧茉面前树立威信的样子。
青崖顿时气得脸都青了,这个笨女人,还真把他当成小僮了,罪魁祸首,就是萧茉……
萧茉看着面前的两人,勾起了嘴角,青崖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怪她一句话就把矛盾引到了他跟二秀之间。
为了缓和气氛,萧茉做了老好人:“好了,二秀夫人别生气了,青崖对南溪可是忠心耿耿,现在的乱世,要找一个忠心的仆人可不容易,南溪如此爱慕夫人,虽然会听夫人的话,但是心里难免不舍,夫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的计较了。”
萧茉此话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二秀了,当下对萧茉的好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而一旁黑着脸的青崖,愤怒得快要把牙齿都咬碎了。
如此看来,主子醒来之后,二秀肯定会缠着不放,到时候没有人能救他了。
……
云淡风轻,冥国关外没有黄沙滚滚,一行华丽的马车,朝着夜国的方向缓缓驶去。
马车里,一身月牙白衣的男子倚在长踏上,轻声读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坐在一旁,穿着红色的小袍,圆滚滚的脑袋上罩着个帽子,红扑扑的脸蛋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他阖着眼睛,一边听着,一边摇晃着脑袋,样子十分可爱。
书恒读完,司徒展便两手两脚地爬了上去,缠着书恒的脖子,看似正经地道:“书恒老师,我知道这诗歌是什么意思。”
书恒听罢挑了挑眉,“哦?那展儿道是什么意思?”
司徒展贼贼地笑了,“里面的淑女就是茉茉,书恒老师就是君子,对不对?”书恒哀叹一声,他真是误人子弟了。
想到这个,司徒展两手托着下巴,看似惆怅地道:“唉,可惜茉茉都嫁人了,展儿以后都看不见她了。”
书恒摸了一把司徒展的圆滚滚的头,哄道:“以后会见到了,而且,很快了……”书恒一边道,一边转头,穿过轿子的小窗看向远处。
那晚书信的内容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抱着司徒展的双手,不禁紧了紧,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第二更,嘿嘿嘿~~~
第六十二章 神秘敌人
烛光摇曳,二秀叉着腰,质问完青崖之后,就嚷嚷着说要求去见南溪,青崖一边拦着,一边追了上去。
“哎,夫人,公子还没醒,您去了也没用,徐医师说公子一定要好好休息的……”
“你快给我让开,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出的坏主意,南溪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不敢跟本夫人洞房就偷偷跑出去,被老爷抓回来了又装病是不是,哼。”二秀一把推开青崖,朝南溪的院子走去。
“夫人,青崖求求您了,您不要听萧茉乱讲,她说的可都是假的。”青崖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萧茉,他用得着如此窝囊向二秀求饶。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南溪他一点也不喜欢我,很讨厌我?”二秀一听,站定了在原地,双眼带着怒火瞪着青崖。
“额,这倒不是,公子没有讨厌夫人的意思,只是……”青崖话音还没落下,二秀转身就继续向前走。
“那就行,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本夫人就知道,你们公子那个小样,哪能不喜欢本夫人。”
“哎,不是啊夫人,您信青崖吧……”
这女人的脸,变得比天还快,青崖不得不投降了,死死地跟在后面哄着呵着。对着男人,他可以以一敌百,但是面对女人,真的一个就嫌多。
青崖和二秀的声音逐渐远去,萧茉勾了勾嘴角,正准备熄了烛灯,然后一探南府。
二秀缠着南溪,真是为她添了方便,青崖的武功比她高太多,而且,这南府定部下了阵,她当初和凌觅就已经在他的手上吃过瘪,哪还敢大意轻敌。
当下,就算二秀去打扰南溪,青崖分不过身来,但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怕是以后要找到令牌,就更难了。
五令人人争夺,风国国主竟然不将最重要的东西置于身边,反而放到南府,可想而知,这关系都能猜个**不离十了。
这南老爷只是个牌子,在这里实际没有一点权威,看那天徐医师敢走在他的前面就知道,整个南府都是虚设的,但是装得可以以假乱真,假公子,假小僮,假夫人,而他们都真切地存在,只是,一大群不知情的人被几个布局的玩弄在股掌之中。
萧茉正想吹熄烛灯,琴然就捧着一个炖盅走来了。
听到脚步声,萧茉坐定在圆桌旁,幽幽地看着前来的女子,没有做声。
琴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见二秀不在,松了一口气,偷偷窃喜,看萧茉的眼神都大胆了起来,当下看似恭敬道:“姑娘,这是夫人让我从膳房拿过来的雪蛤,您慢慢品尝吧。”琴然的尾音微微一提,萧茉一听,这里面有猫腻。
萧茉勾起嘴角,接过琴然手上的炖盅,小手摇了摇,闻到雪蛤的清香,只不过,里面还加了料。
见萧茉没有喝的意愿,琴然催促道:“小姐快喝吧,这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啊。”
萧茉见况,放下炖盅,叹了口气道:“咳咳,这两天不断赶路,我有些水土不服,还是不喝了,但是呢,这样倒掉又浪费了。”
琴然一听,觉得不妙,“是啊好浪费,小姐还是快……”
“那就赏赐给你喝吧,琴然。”萧茉看着琴然,双眼盈盈,一片好意的样子,连忙把炖盅推到琴然的面前。
“不!琴然不可以喝这么贵重的补品啊……”琴然惶恐惊慌,连忙摆手拒绝。
“那琴然就是不给你夫人的面子了,唉,二秀可能会不高兴的,好吧,不喝就不喝,我明儿找她谈天之时,尽管帮你求求情。”萧茉转过身,声声惋惜。
“啊,我喝,琴然喝了,小姐不要告诉夫人。”琴然皱着眉,迟疑了几秒,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抓起炖盅,一口气把雪蛤喝下。
萧茉见此,眼底深了深,小丫头心还挺黑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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