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茉转身,便看见书恒抱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被两个高丽人用长刀架在脖子上。待书恒看见司徒锦的那一瞬,他惊恐地睁开双眼,问道:“丞相大人,这是为何?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跟展儿。”
司徒锦朝书恒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世上哪有如此多的为何,本相早就告诉过你,一个人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可以做出任何事。”
书恒听罢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司徒锦,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包括为了投靠你门下而把我一家灭口么?”
书恒的话音落下,司徒锦皱了皱眉,随即道:“原来你知道了,那本相更是无需掩饰,那是本相指使的,你爹竟敢私下收集我受贿的证据,本相只好灭了一家十二口,而且,他们的儿子还成为了我的门生,哈哈哈。”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我要杀了你!”书恒语罢,抱着司徒展就要冲上去,立刻就被两个高丽人踢了两脚,跪在了地上。
“本相丧心病狂?丧心病狂的是所有的君主,一道命令,就让我妻离子散,我厄尔衮是一颗棋子,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应该是我的棋子!听我的命令!”
司徒锦几近是怒吼般把这番话说了出来,萧茉暗吐了一口气,这个充满战争的大陆,永远停止不了陷害和报复,四国分离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争斗和厮杀。
司徒锦对高丽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将长刀指在了司徒展的脖子上。
“本相再说一遍,快把三令交出来,不然我就将他们杀了。”
“别!”萧茉看着高丽人的刀刃已经在司徒展的脖子上印出了血,书恒又被死死地控制着,便大吼了一声。
“茉儿,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不要把三令交出去。”
“不,我不能看着他们死。”
司徒锦听罢,嘲笑道:“哈哈,萧茉,快把三令交出来。”
萧茉咬咬牙,把手伸进怀里,不一会,从里面掏出几把匕首,一眨眼,锋利的尖刀就往司徒锦飞去。
一旁的高丽人见况,立马抽出长刀把匕首挡掉,不过一瞬间,司徒锦险些就死在利刃下。
“岂有此理,生擒萧茉,其他都给我杀了!”司徒锦怒吼一声,几十个高丽刺客冲上来,凌觅和凌一都取出武器迎战而上,还有二十个埋伏在王府外的黑衣卫。
一下子,王府大厅里刀光剑影,武器交碰的声音传出,跪在地上的书恒来不及跑,就被高丽人追着,凌觅见况上前护着,顿时五个刺客拿着武器朝凌觅刺来。
一个高丽刺客趁其不备,一刀刺中书恒怀中小孩的背部,“哧”的一声,顿时鲜血直流,沾湿了书恒的身。
书恒却没哼一声,司徒锦看见,只是皱着眉,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拿到三令,其他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发文冷飕飕 (⊙o⊙)…
第七十九章 偷梁换柱
觅王府大厅之内,黑衣卫和高丽刺客展开群战;刀光剑影;司徒展满身鲜血地伏在书恒的背上,萧茉见着;正要护着书恒往外走。
司徒锦见况一声喝道,朝萧茉走上来:“站住,把展儿留下。”
萧茉冷笑一声,转头:“展儿都死了;你还要?”
“他生是本相的人,死是本相的鬼;你们不准带走。”司徒锦怒瞪萧茉一眼;手一挥,几个高丽人就拿着刀朝萧茉冲上来了。
书恒不会武功;萧茉一手把他拉在身后,手持长剑在前挡着,“哐当”一声,高丽人的大刀把萧茉手上的长剑砍折。
说时迟那时快,凌觅瞧了一眼,弹跳几步往萧茉冲来,就在他移动那一瞬间,司徒锦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顿时愣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挂在凌觅腰上的,是一块墨绿色的玉佩。
“停手!”司徒锦霎时大叫一声,快步上前想要拉着手下,脑子却在思索,那玉佩,世上只有两块啊……
高丽人擅长用长刀和暗器,一时之间,黑衣卫被牵制了,在这你死我活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理会司徒锦的话,仍然是刀剑相抗,欲置对方于死地,周围的家具都被砍断,木碎飞溅。
几个高丽刺客闻得身后动静,顿时反身操刀朝凌觅刺去,高丽刺客刺杀讲究协作性,上中下部轮流攻击,凌觅的长剑一抽,挡掉长刀,刚退后一步欲逐个攻破。
就在起身后的高丽人找着一时机,唰地改变大刀的方向,就往凌觅背上刺,只见司徒锦怒吼一声:“住手!”一个藏青色的身影连忙挡去凌觅的身后。
凌觅霎时皱眉,一下子闪出两边高丽人的攻击,往一边一晃,刚刚冲上来的司徒锦成了两方人攻击的靶子。
高丽人顿叫一声“巴嘎”,但是为时已晚,长刀已经捅出,“哧哧”几声,四把刀子同时捅进了司徒锦的身体内,高丽刺客都放开刀子,怒瞪着浑身插着刀子的司徒锦。
黑衣卫顺势打狗,抓紧时机把剩下的高丽人给对付。
书恒放下怀中的尸体,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司徒锦,萧茉吩咐他站在一边,这里面可能有诈。
凌觅站定,皱眉看着司徒锦,这疯子刚才在为他挡刀?
司徒锦“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膝咚的一声跪倒了地上,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块墨绿的玉佩,颤抖着,鲜红的血液沾到了玉佩上,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喊道:“这是我的儿子啊!莲霞,我找到他了。”
霎时,凌觅心里一咯噔,那是他亲母的名字,他知道他不是凌国的人,但是……
司徒锦喊完最后一句,身体重重地扑到地上,她的双目还是死死地睁着,阳光从屋外照进,他鬓上的银白发丝,闪着悲凉的白光。
高丽人全部被解决,此时,呆呆坐在一边的书恒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你杀我全家,此时你也家破人亡,哈哈,报应啊!”
“爹爹!”此时,一声稚气的叫喊从大厅外传进,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跑进,他身上还是穿着那套枣红色的小袍,“爹爹!”司徒展抱着司徒锦满身是血的尸体,呜呜哭了起来。
萧茉见状,立马上前把司徒展抱起,“展儿,咱们先走。”
“茉茉,为什么爹爹都是血,不理我了?”司徒展一脸上都是眼泪,委屈地道。
“没事,咱们先走,大夫这就来了。”萧茉赶紧把司徒展带走,临走前还转身瞧了凌觅一眼,暗吐了一口气,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
萧茉按着书恒提供的线索,把金银两令和玉盒得到手,终于凑齐了所有的东西。
那晚夜凉,萧茉花了好多功夫,才把司徒展给哄睡了,凌一从外面走进,低头道:“王妃,您吩咐的黑油已经准备好了,明儿一早就可以启程。”
萧茉一听,抬起手道:“别,你现在就带着人去,一车子都不可以少,我跟王爷明日一早就上路。”
“明白,王妃,凌一现在就去。”凌一刚准备退下,萧茉就继续道:“对了,书恒怎么了?”
“今儿傍晚已经告辞了,我偷偷给他包袱里塞了一包银子,王妃放心吧。”
萧茉点点头,也知道在这份上,他已经没有办法留下了,他当时能够悬崖勒马,叫凌觅弄个偷梁换柱,保住了司徒展的性命,这已经是大量了。
今儿在大厅里面的,知道一点实情的都明白了,凌觅是司徒锦当年道冥国之前留下的种,还有玉佩作为信物,不得不信了。这么说来,展儿就是凌觅同父异母的弟弟。
缘起缘灭,真是谁也说不清啊。
凌一走后,萧茉就往凌觅的院子走去,想去瞧瞧他现在到底怎么了。她这前一步离开院子,院中的地面上就冒出了几个人头。
“白岩,这就是动手的时候了。”一少年对着白岩道。
“好,大家上吧,不要伤着了,捉回去让圣主处置。”白岩下了命令,几人瞬间就跟着萧茉走去。
刚刚步出院子的人儿,耳朵提了提,有点不对,却不敢肯定,便加快了脚步,往一旁的假山躲了进去。
白岩几人跟到花园中央,发现步迹没了,“怎么了?这人突然就消失了?”
白岩皱眉,怒道:“快点找出来,过了今晚就没有机会了。”
萧茉贴在假山后面,刚感觉到后面有人的灵气,后面就有一只手搭到了她的肩上,萧茉下意识双手抓着那手,准备下杀手,一瞬间摸着熟悉的感觉,便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转头,凌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白岩几人刚刚向前追踪而去,萧茉和凌觅对视一眼,就从后面追出突击。
听到声响的黑衣卫,刷刷十几个黑影从暗哨的岗位上跑下来,抽出长剑就准备下杀手。
“留着命!”萧茉喊了一声,黑衣卫这回没有看凌觅的指使,直接听令于萧茉,真收起了武器。
白岩见况准备逃了,萧茉见机瞬时拉着,“想跑?没那么容易!都给我绑起来,一个都不许跑!”
黑衣卫应了一声,纷纷朝着几个少年冲来,那里出了白岩武功稍好,其他的都不怎么样,要是几个人一起对付萧茉还可以,当黑衣卫插手,瞬时就没辙了,只有被抓的命。
不一会,几个人都给绑起来了,扔在地上,白岩怔怔地看着萧茉的脸,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爹娘鬼混生出你这个孽种,我们两族才会成为世仇,现在圣主发怒,要把我们白氏给一锅端了,都是你!”
“呵呵,这新鲜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们两族有什么冤仇我不管,不过,等你们许久,我现在就要去边疆,把你们的圣主给端了。”
“你敢?”白岩怒瞪着萧茉,身体却在微微地颤动着,当时血族圣女死的时候,他才七岁,但是她的样子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面前的女子太像了。
“我做了你就知道敢不敢了。凌五,备马车,我跟王爷现在就要到边疆去!”
“是,王妃。”凌五应道,立马就离开院子准备去了。
萧茉瞧了凌觅一眼,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都依你的,咱们现在就去,本王就要看看,这两族,到底要怎么灭了才好。”
白岩和几个少年,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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