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就飞踢过去,霍元甲略一侧身,单手挡住。脚不行,叶贝又开始出手,攻击他的上盘。霍元甲还只用单手跟她打。
叶贝心中不服,再次出手,这一次是手脚并用。上下盘齐上。但不管叶贝怎么出手,霍元甲似乎都能提前预测她的下一步动作。每出手都比她快一步。
他边接招边道“功底不错,只是出手僵硬,看来,你平日疏于练习了。再者,缺乏实战经验。”
这话说得虽没错。但叶贝听着,可不怎么舒服。所谓的疏于练习,不就是拐着弯说她懒,不想练么?
她手腕用力。
还待要出手,才发现,自己手臂已被他死死的卡住,没得动弹。打了一会,她也累了,就坐到花坛边上休息。她流了一身汗。
霍元甲坐到她旁边。
叶贝歪头看他,发现他依旧一身清爽,半点出汗的迹象也没有。不禁心里很是佩服,果然是一代宗师么,和常人就是不一样。
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像是忽然想到似的问“你是不是有两个徒弟?”
叶贝只是好奇,都说历史上没有陈真这个人,就不知现实中是不是真的没有。
霍元甲摇头,不解地反问“难道我应该有吗?”
叶贝眨眨眼,心道,原来,霍元甲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徒弟。就不再说话,只抱着膝盖坐了会。霍元甲默默陪着。
风穿过后院,花木摇曳生姿。
静坐会后,叶贝觉得休息差不多了。就跟他告辞回屋,想洗个舒服的澡。经过这次比试,她忽然对习武上了热情。就跟他说,改天再比试比试。
霍元甲不推却,随口应下。
一路走出来福客栈。门口站了几个东洋人。霍元甲不禁有些疑惑。近几日,街上的东洋人似乎变多了。尤其是客栈和当铺聚集的地方。
他抬脚刚要跨出门槛,迎面又走来一个。
只是这一个,与他之前所见的,完全不同。一身黑色武士装,头顶简单地用黑绳扎了根辫子,其余的头发随意散下,腰间配了两把宝剑,剑鞘末端,两颗红蓝宝石闪耀着细细流光。他每走一小步,衣上的轻小铃铛就会发出声声脆响。
他给人一种天生的傲然之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来的吹越树理。
霍元甲出于礼貌,只脚下略微停顿,就缓过神来,与他擦身而过。
话说,叶贝回房后,唤来小二准备桶热水。忽然想问霍元甲借点关于武学方面的书,就又匆匆跑出门想喊住他。
跑到楼梯拐角处,眼尖地发现门口多了几个东洋人,就立即缩回脑袋,整个人蹲下,藏在楼道内。
接着,她又伸长脖子看到了吹越树理。而霍元甲这时已经走了出去。
吹越树理进门后,什么也没多说,只向小二要了壶酒。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自斟自饮起来。
叶贝咧咧嘴,心有不甘。
他怎么在这,难道发现我的行踪了?
她郁闷得想撞墙。
轻轻移动脚下,她往回缩去,打算溜回房间,晚上再作打算。却不料这时,不知打哪跑出来个多事的。
这个多事之人,鼻梁上架着副厚重的眼镜。身着一套当世算是时髦的西装,西装领口像模像样地打了个红色领带。
他先是弯腰,凑过脑袋,细细研究了下叶贝。
叶贝瞪他,若不是行动不便,就拿脚直接踹了。
那人研究了半天后,来了句让叶贝直接当场吐血的话“姑娘,你大白天的,躲在这偷窥,可是很不好的行为。”
叶贝更用力地瞪他,眼神示意他,赶快走。
那人硬是不走,又看她一会后,说“姑娘,看你,穿着打扮,倒是挺正经的,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
叶贝无语,外加吐血三升。心里恨恨地想,你老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知廉耻了,啊,啊,啊???
楼下,吹越树理又喝下一杯酒。
敏锐的耳朵,使得楼梯口处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捕捉住。
“姑娘……”那人还想说。
叶贝终于发狂了,身子倏地站起,一把抱住多事者的头,对准他可怜的脑门,就是“砰”的一下用力磕去。
厚眼镜老兄赶紧捂头呼痛,眼前金星乱蹦。整个人无力地摊坐下去。
罪魁祸首,叶贝利落地干为坏事后,直接头也不掉地跑去了自己房间。店小二赶紧上楼,扶那位厚眼镜老兄起来。
楼下,吹越树理慢慢放下杯子。嘴角轻轻上扬。
9
9、叶贝打工记 。。。
回房后,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叶贝顿感神轻气爽。她在梳妆镜前坐下,边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边取过一旁,盆架上挂着的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这时,门外响起了阵敲门声。
叶贝头也没转道“进来。”
门被推开,送进阵轻风和一串铃铛的脆响。
她转头,就见吹越树理双手抱臂,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丁点意外。叶贝头又转了回去,对着镜子,手中的擦拭工作继续。
早在楼梯口,磕了那位好事仁兄后,她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谁叫她做事冲动呢?
只是好不容易溜了出来,就这么回去,接受没有说话余地的未来。实在心有不甘。
吹越树理进来后,往她身后站定。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只定定地望向镜子中的她。镜子中的她,睫毛长长的,翘翘的,本该白净的脸蛋,因为热水蒸腾的缘故,变得有些红。好看的锁骨处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水珠,晶莹晶莹的。
叶贝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衣着穿得过于不整。
胸前的衣衫没有扣好,露出了里面,浅绿色的肚兜。
看到这一幕,吹越树理愣了愣,慢慢伸出手,够到她胸口,将衣杉整理好。叶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镜中,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擦拭头发的手僵在那。
吹越树理唇角一扬,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将她如瀑的长发理顺后,轻轻擦起来。
他靠她很近,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她后背上。
窗外阳光很灿烂,很温热,透过窗子洒进来。
空气突然也变得很温热。
鼻间传来淡淡的,类似于柠檬的香味。
这是属于吹越树理的香味。
叶贝此时能清楚地听见自己正在迅速加快的心跳,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喉咙似的。
她坐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心里很不安,很慌乱。她努力想着,开口说些什么,好打破此间的尴尬。
“吹越……”她吐出舌头,润了润唇。
身后,吹越树理抬头望镜子中的她,算是回应,表示自己正在听。手下的活却没有停下。
“我不想回道场,你帮我。”
轻轻甜甜的声音里,带着丝请求。
吹越树理这次头也没抬,眼睛认真注视她的长发,只嘴里“嗯”了声。
叶贝惊喜地转身,亮闪着美丽的水杏眼问“你答应了?”
之前的不安和慌乱,随着这快速的转身和惊喜,消散在空气中。空气一下子活跃起来。吹越树理居高临下地打量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可是公主,当然想住哪,是你的自由,外人干涉不了。”
叶贝又一阵喜,笑意在眉梢舒展开来。
来福客栈外面的东洋人全部被撤走了。吹越树理在叶贝的隔壁房间住了下来。她在来福客栈的事,吹越树理没有告诉松本。这是叶贝要求的,她说,松本要知道了,肯定不同意,并会想尽办法,把她带回去。就如拿他们的天皇来压她。
这招对她,是百分之百的奏效。
晚上,叶贝拉着吹越树理一起去逛夜市。夜市人潮川流不息。这使得叶贝很惊讶。她以为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
他们一中一洋的搭配,很是引人侧目。一路上,有不少男男女女回头看他们。有些女子,还羞红了脸。
叶贝黑线的不解。然后抬头瞥见身边,气宇不凡的吹越树里后,心中终于了然。敢情她们都在看他。
走到一处摊子,叶贝忽然不走了。
吹越树理回头看她。
叶贝指了指,冒着热气的锅里,翻滚着的汤圆。黑亮亮的眼睛里,充满期待。然后不等吹越说些什么,就拉他到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要了两碗。
吹越树理奇怪问她“你好象对中国的东西很感兴趣。”
叶贝边拿勺子瓦了一颗又大又白的汤圆放进嘴里,边点了下头。没作过多的解释。
住在客栈和住在道场一样,空闲的时间比较多。不一样的是,住在客栈,吃穿用度都要花钱。眼看腰包越来越扁,叶贝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想在这个陌生的年代,脱离东洋,活下去,她必须学会挣钱。
可是,提到挣钱,她就犯难了。现世的她,完全就一书呆子,每天除了埋头苦读外,一件家务活都没干过,更别提工作。
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出门打工。
吹越树理得知她有这个想法后,心里不知是怎么想。只脸上表情有点怪,斜倚在门边,姿势酷酷地打量她。
叶贝并不是口头上说说,心里想想而已。晚上刚有这个打算,第二天,就真的付诸于实践了。她决定,先从底层做起,就到大街上转悠,找一家要人的店,暂时呆着。
吹越树理落在她后面,远远的跟着。
叶贝本是极力反对他跟着的,但吹越树理威胁说,如果她不让,就回去将她的行踪告诉给松本。叶贝只好退而求其次,答应了。但他必须远离她。
找了半天,叶贝终于找到了一家。
她满心欢喜地走了进去。老板见她一身贵衣,就不怎么想要她,怕她不懂得活计。叶贝好多歹说,差点把口水都说干。
老板终于同意她,留下来,实习半天。
叶贝以为,端端盘子,洗洗碗。这样的工作很简单。做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难。通过窗户,她看到吹越树理,在对面的馆子里,漫不经心地喝酒。心里不平衡极了。凭什么他在那边享受,她在这边受苦。
想到这,她忘了自己手中拿着的是盘子,里面还放着刚出锅的炒菜。对着桌子,就咣的一声,重重放下。
老板脸一下子黑了。
急急忙忙从柜台里跑出来,跑到叶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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