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上,有着贤妃更为看重的东西。”
郑王愣了,直接吐出一句话道“不可能。”温婉当初说的话,只有他跟淳王,还有温婉三个人在场。掌柜的都是半道上来的。淳王就算猜测到了,也不会拿这么重大的事情跟别人说。温婉更不可能了,当日里就后悔得跟什么似的。
陈先生刚才只是推测,这么一看郑王的反应,全明白了。原来他的推测,竟然是真的。贤妃果然是在郡主身上有着更大的图谋。可是这个图谋,到底是什么呢?“王爷,还请真心以告。究竟郡主有什么,让他们可以图谋的。”
郑王这会也知道不能再隐瞒,要不然,陈伯清也会以为自己防备于他,两人也不能再交心了。于是只得面露苦笑“温婉当日里跟我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他必定会以百倍千倍还我明月山庄两成五的份额钱。明月山庄两成五的股,按照当时的价,应该在三十万两上下。温婉的性子内敛,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所以,我相信温婉定然是有这个才能。但是当时温婉说这话的时候,只要我、淳王、温婉三个人。这事,不应该传出去才对啊”
陈先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富国之才,温婉郡主竟然会有富国之才。难怪当初皇上会将郡主放在外面起。将郡主当成一个男孩子来教导,原来真相是这样。当下陈先生只得长长地叹息道“王爷,你真不该,你怎么就没将这个事告诉老夫。如果老夫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王爷的法子。郡主的品性与老宋很相似,容不得半点欺瞒与背叛。这事虽然王爷的初衷是为郡主好。但是这事一出,落在郡主眼里,定然就成了算计与利用。王爷,这次我们是真的得不偿失。我们反遭了他们的算计。”他这会算是知道郑王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了。
郑王摇头道“不可能,贤妃不可能知道的。”
陈先生立即打破了郑王心存的侥幸“王爷,贤妃是什么人?郡主在外面历练了一年,整个人气质定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郡主这一年在京城里做下的事,只要逮着蛛丝马迹,贤妃就能想到郡主身上。贤妃在皇上身边四十多年,在后宫yin浸四十年,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皇上对郡主态度的转变。郡主之前就以三年时间,积累了一百多万的银子,以贤妃之能,定然能猜测的。要不然,贤妃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离间王爷与郡主,暴露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王爷,这事,我们是入了他们的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之前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却是别人眼里的螳螂。
郑王一拳头重重地一拳头敲在了雨花石桌上,手都出血了。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被他想将计就计,最后却是掉入了贤妃的圈套里了。果然是好算计,好算计啊。他自大了,这次,确实是他自大了。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这次温婉绝对不会被算计到。
温婉,性子最为孤洁,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这个孩子其他都好,但有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孩子重情。越是重情的人,越是不容许背叛。一旦背叛他们,他们就会对你冷心了。
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也没有想过用温婉来当鱼饵。但是如果被这些人撩拨,那孩子虽然说不会被乱了心。但是肯定会非常伤心。心里说不定,也会对他定然存了怨。可是现在他又不能回京城。他至少也还得一个月回京城。
陈先生琢磨了好久,见着郑王充满懊恼之色,慢慢开解道“王爷先别急。郡主对王爷,视若父亲一般看待的。也不可能一下因为这事就与王爷翻脸。如果郡主真要与王爷断绝关系,也该是找皇上哭诉,但是郡主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郡主应该是在等着王爷你的解释。”
郑王没有说话。他现在在思考着,该如何跟温婉解释这一次的事情。想到解释,郑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那丫头的聪慧,解释也不能解释,因为那丫头根本就不会去听解释。否则会起到反效果。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告诉给温婉。相信温婉,能体谅他的难处。毕竟如今的形势,都是在生死边缘走着。胜,就坐上最高的位置。败,他们全都玩完
陈先生见着郑王在那沉默,继续说着“王爷,郡主对王爷还是很敬重的。如果郡主不是真心为着王爷,当时就不会求了老宋将我推荐给王爷。其实郡主应该知道王爷的处境艰难,才帮的王爷。郡主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对王爷有敬若亲父。现在先给郡主解释一二,等到回了京城,你再亲自跟她说着王爷你处境的艰难。郡主是一个重情的人,也是一个心软的人。老夫相信,只要王爷向郡主解释清楚,以郡主对王爷的感情,应该会体谅的。”
郑王摇了头。解释,就等于心虚,对温婉来说,也相当于避讳。与其如此,还不如将这事说个清楚明白。那丫头看事透彻,把事情说清楚了,让她自己去分辨。这样更妥当。
郑王回了书房,写了撕,撕了写。这是郑王这么多年,最难写的一封信了。最后想了好久,终于落了笔,不再看。吹干放在信封里。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里。
陈先生看着郑王心情不好,不想让气氛如此压抑,也就转了主题“王爷,其实从这次的事,几位王子处理的法子读非常地好。特别是世子,将事情处理的非常好。王爷,后继有人。”
郑王听到这话,不仅没放缓心情。反而面露恼怒之色。王妃陪嫁过来的丫鬟,竟然被人收买。之前郑王一直奉行男主外,女主内。这么多年来,郑王妃在理家上,虽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大方向上没错,他也就不去管。对于女人之间的把戏,他也一直冷眼旁观着。只要不伤害子嗣,他就不去插手内院之事。只是没想到,就因为他的放任,竟然被人钻了如此之大的空子。看来,内院也该要来一次彻底的整治了。
六十一:质变(上)
六十一:质变(上)
温婉在最彷徨的时候,摸着手里的同心结,以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燕祁轩,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江守望的坟前哭得很伤心。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差点死了。差点就被算计死了。燕祁轩,淳王说的是对的,我的处境太危险。随时都有死的可能,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一切。你太单纯,要是把你拖进来,肯定会连累你的。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怪我,希望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能原谅我。燕祁轩,我现在只能相信自己,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如今的形势,更不能把你拖进来。”
温婉一直以来不仅怕死,还怕见着骨肉相残,利用身边最亲近的人达到目的。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再不逃避了。
温婉想着在外一年的生活,那么简单舒适的生活,是她这些年来过的最轻松的。想着那些日子,温婉的心里很疼。为什么美好的东西,自己都留不住呢难道,她注定一辈子凄苦。
温婉握紧了拳头,不行,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像上辈子一样,被动地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痛苦。她不要再留在原地,等候命运的宣判。她的命运,她自己做主。
要是将来燕欺轩不能遵守诺言,难道还得伤心一次。要是他移了心思,没有遵守五年的约定,要娶别的女子为妻,那她,难道还要如现在一样彷徨。
与此同时,温婉也一样在暗暗告诫自己。不是谁都可以信任的。连视若父亲一般的郑王舅舅都能背弃她,还有谁是可靠的。燕祁轩靠得住吗?上辈子那么多年的感情,最后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温婉其实知道马俊也舍不得这份感情,但是对金钱的追求与要过上等人生活的欲望盖过了这份感情,所以抛弃了她。而亲如姐妹的二十年的朋友,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背弃自己。现在亲如父女的郑王,为了权利,也一样丢弃了自己。那燕祁轩就靠的住吗?
如果靠补助,那她又能如何。结果,不言而喻。温婉知道自己很自私,她一直都知道,她对燕祁轩,不是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只是一种向往。向往着能跟他有一份纯真美好的感情。她非常清楚,这份感情就算无关爱情,只包含了亲情友情。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不过,只要两人好好的,组成一个,没有爱情,也一样可以幸福美满。
温婉摸着同心结道“燕祁轩,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五年。如果你能做到,我一定遵守诺言。燕祁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希望你,不要也让我失望。”
“郡主,世子过来,想要见郡主。” 夏圆小心翼翼地说道。之前王妃跟世子妃过来,郡主没见。这回,世子过来。
温婉站在院子中,很长时间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婉望向过来传话的夏圆。准备回屋睡觉去了。
夏圆有些急了,这两天,外面风言风语,传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郡主的态度,更是助长了这样的传闻:“郡主,外面风传得很厉害。要是郡主不见世子……”
温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有着彻底的冰凉。武星眼里有着杀气“做好你的本分,不该你说话的,闭上嘴巴。现在滚出去。”
夏圆第一次看着温婉发怒,平日里的温婉,都是风和日丽。夏圆吓得扑腾扑腾跳。忙退了出去,到客厅见到祁言道“世子,郡主刚喝了药,正睡着。改日再过来看郡主吧”
祁言见温婉连他都不见,昨天母妃都来过,不见。现在他来了,也不见。看来,温婉是彻底的恼怒了郑王府了。没办法,温婉不见人,他也只得回去了。
夏天恭敬地送走了祁言。然后让关紧大门。拿了个大牌子,挂在大门口。上面写着“郡主身体不适,谢绝会客。”相信那些长了眼睛的人,不至于再来找他这个小管家的麻烦了。
武星看着温婉道“郡主,郡主府该要好好整治了。里外都是一团乱。这些丫鬟婆子也没一点分寸的。再不整治,这些人全都要翻了天去的。府邸里也一样不安全。”不是担心这些人会背叛,但是这些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