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舅舅道:“走吧,咱们也去那几个点儿看看!”
于是云舒跟小蝶交代一番,便跟老爹、唐方明、舅舅一起出门去方舅舅说几个人贩子窝点看看。他们首先去是离这儿不远北区一个幽深小巷,方舅舅打声口哨,没一会儿,两个乞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二人守了一晚,结果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无奈,他们只能去第二个点儿,结果依然如此。剩下后一个点儿,方舅舅带着大家上了东大街,一直往前,过了县衙,走上西大街,一转角处停下。
云舒惊讶:“方舅舅,这不是得月楼吗?为何来这里?”
“嘘,这边!”方舅舅拉着他们来到得月楼斜对面铺子,连敲三下,没一会儿,铺子门打开,一行人进了铺子。
一伙计打扮年轻人上来道:“方爷,我守了整整一晚,这前门进出人虽多,却都是大户人家公子,没见谁带过小姑娘进出啊!”
“那···可曾有大件物品进出?比如说…木箱、麻袋之类?”
“这个······”伙计回忆半晌,还是摇头,“方爷,要不···您去问问守后门兄弟?大件儿东西真要进出,一般也是先后门上车再运出来。”
云舒没太留意二人谈话,她趴铺门板子缝隙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对面那座灯火通明豪华大酒楼。她心里有种感觉,小妹失踪肯定跟这左酒楼有关,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云舒、云舒!”老爹拍拍她将她叫醒:“发现什么了吗?”
云舒摇头,老爹叹气:“这里也没什么发现,你舅舅说去后门看看!”又找到这儿来了!看来,咱们跟这得月楼还真有缘啊!”
云舒脑中灵光一闪,春桃?小姨?孙小妹?莫非······
云舒一把抓住唐方明手:“方明哥·你说这得月楼暗中也干这买卖人口勾当?”
唐方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一惊一乍,愣愣点头:“是啊,这里面卖笑女子多是老板娘精挑细选并一手培养起来!说来这老板娘也算有些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教出来女子各有特色······”
唐方明将听来对得月楼传闻说得津津有味,云舒却愣愣望着那座灯火辉煌大酒楼,心思百转千回,一点儿一点儿模拟小妹被拐过程!如果当真如此那……
“方明哥,找舅舅回来,小妹肯定这里面!”
“啊?这个……”
“去啊·去啊!”云舒焦急催促,硬推着唐方明往舅舅方向赶,等唐方明一走,云舒又对老爹道:“爹爹,,你去马府找马俊文,请他务必来一趟!”
“云舒,咱们无凭无据,你怎么知道小妹里面?要是弄错了……?”
“肯定没错,爹·你去啊!”老爹被云舒一再催促赶走。没一会儿,舅舅和唐方明匆匆跑回来,舅舅道:“云舒,什么情况?”
“舅舅,我敢肯定小妹一定是被这得月楼人掳走!”
“哦?这是为何?”
“舅舅,这些后面再说·咱们进去找人吧?”
舅舅回头看那酒楼一眼,拉住云舒:“不可鲁莽,这得月楼不只打手众多,跟官府又有牵连,这里离官府不过几百米距离,咱们无凭无据进去要人,不但找不到小妹,还会惹来一身官司。云舒,莫着急,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云舒心下着急,却知舅舅说得有理,事情已到这个份儿上,不得不说。她一边斟酌一边将春桃以前跟小姨夫妻过往一一道来。
舅舅听完,沉吟片刻:“照你说法,当是那春桃有愧于你小姨,她见了你们躲之不及,为何还要主动来招惹你们?何况就她现那境遇,要人贩子帮忙怕是不容易!”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她有问题,要不上次从吉祥酒楼出来,她为何一直跟踪我们?我觉得那时候她就认出我了,这些日子姨姨她们经常大街上瞎逛,又毫不设防,路上遇见春桃可能性极大。
说不定她早就盯上小姨了,就等着机会使坏了!”
云舒看舅舅依然犹疑样子,拉着他袖子着急道:“舅舅,你要相信我,春桃肯定有问题,我直觉肯定没错!”
方舅舅安抚拍拍云舒肩膀:“莫急莫急,让我想想,怎么进得月楼打探?”
三人呆立半晌,想起那个春桃,云舒心里惴惴,当年她能小姨眼皮子底下勾搭孙武,让孙武给自己买铺子、养父母、去奴籍,却不让人发现,可见这女人之狡猾。如今她掳了小妹,现······遭了,她要逃跑!
“舅舅、舅舅,您还能不能找到人手?”
“怎么?你要硬闯得月楼?”
“不是,我觉得春桃要逃,舅舅,您能不能找人帮忙去四城门抓春桃?”
舅舅皱眉:“咱们去抓了那丫鬟,得月楼这边······”
“不管了,现小妹要找,春桃要抓,否则下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又要使坏!”
“这样···好吧,我去安排,方明,你跟云舒留这儿,等水老弟回来!”
方舅舅正要走开,巷子里突然跑出两个龟奴:“方爷、方爷留步!”你说,昨日我外甥女小表妹被人掳走,现全家都满城寻找”
“哦?还有这等事?”艳娘不急不慌给方舅舅倒杯茶,眼角不动声色再次打量云舒。她放下茶壶,笑道:“可是昨日下午,东大街上丢那个小姑娘?”
云舒心中激动,真想如招财猫一般用力点头,不过她面上却努力压住了!艳娘道:“呵呵,真想看看那小姑娘到底是何等惊艳绝俗,引得满城人都到处找她!”
“哦?艳娘,你也知道此事?”
“当然,昨晚马府老太太深半夜把咱们这行叫得上名号人物都请了去,说是买丫鬟,结果是找人。一个六七岁小丫头,开口就是二百两,咱们楼里一等姑娘也不过这个价儿,啧啧,这小丫头真有福气啊!”
云舒有些坐不住,桌子底下直扯方舅舅袖子,方舅舅道:“艳娘,多咱们也不说了,只要你能帮忙找回小丫头,我们······”
“我们也给你二百两!”云舒脱口而出。
方舅舅道:“艳娘,你看如何?”
艳娘笑着摇摇头,云舒以为她嫌银子少,又道:“姨姨,只要您能帮我找回小妹,银子你要多少我们都会想办法凑过您,求您一定救救我表妹!”
艳娘叹道:“呵呵,小姑娘,我艳娘何时跟银子过不去过?只是你要找那小丫头啊,怕是已经不这盆城里!”
“啊!”云舒呆住了,方舅舅也是一惊:“这是为何?”
艳娘捻起手帕擦擦嘴角,“昨晚半夜那群老贼一得知消息就四下打听,光我这里就来了十来拨儿人,都要找个什么六七岁、操外地口音小丫头·有还非要去我后院转上两圈。我无所谓啊,只要给钱,你爱怎么转就怎么转,呵呵!还别说·光这参观费我就收了一百来两银子!”
‘咳咳!,方舅舅咳嗽两声,对她眨眨眼,艳娘呵呵一笑,对方舅舅甩甩手帕:“哎呀,别急嘛,!我说这么好生意,傻子才不想做!可咱们对门儿那个比我还爱钱董四娘就是那傻子·不管人家给多少钱,不管有没有交情,都一律轰出去,就是不给看!
我听小珠子一说就上了心,特地让我们楼与那边姑娘关系好去拜访,顺便打探消息,结果那群小贼今日下午还真弄了几个小丫头回来,里面有没有你们要找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么说我表妹不盆城里了呢?”
“呵·董四娘那骚狐狸,心眼儿多得很,马家找人这事儿我都知道·她专门干这行能不知道?现满城都找那丫头,她敢把人留城里?”
“那她就不怕马家追究吗?”
“怕?!呵,我们这种人,只要给钱有什么好怕?”
“那···那···马家不是许了银子不追究吗?她······”
“呵呵,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你想想,马家放了狠话,一开口就是二百两,说明这丫头马家要定了。只要马家想要人,我扣着人要你个一千两、两千两不是好?反正马家家大业大,不缺这点儿银子!”
云舒倒抽一口凉气·自己出这主意,原本是想借马家本地势力和威望逼对方交人,却忘了这群不知良心为何物老贼全是些亡命之徒!如此,自己岂不是陷小妹于加不利之地吗?
云舒一脸懊恼,方舅舅轻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对艳娘道:“艳娘·你有没有办法确认那小丫头下落?”
艳娘本想拒绝,看方舅舅一脸恳求模样,停顿片刻,一挥手帕:“唉,谁让我遇上你这冤家?等着,我亲自过去看看!”
艳娘一个人甩着手帕一扭一扭出了大门,云舒非常不安,怯生生道:“舅舅,您说···如果我不去找马家话,是不是······”
“傻丫头,别瞎想,就算马家不帮忙,咱们自个儿去找。
只要那董四娘得知消息,定会把你小表妹立刻转移,不过时间早晚而已!别担心,说不定他们还没来得及了,咱们等等消息看!”
二人香满楼里焦急等待,没一会儿,龟奴来报,可惜来却是老爹和马俊文,外婆和姨姨们都外面。云舒和舅舅出来,外婆、姨姨等一大堆人立刻迎上来拉着云舒追问情况。
龟奴将众人请进春满楼说话,外婆看看牌匾,稍稍犹豫,还是跟了进去,二姨小声嘀咕几句,小姨立刻恶狠狠瞪她一眼,她赶紧闭嘴。
云舒将方才艳娘话告诉大家,却自动略过春桃那段儿。小姨对春桃恨之入骨,现小妹还未找到,她要是知道是春桃使坏,不知会做出什么来?还是等小妹找到再说。
一刻钟后,艳娘甩着香帕一扭一扭进来,进到堂中众人愣了一下,呵呵笑道:“哎哟,咱们香满楼何时多了这么些女恩客?”
姨姨们正要发作,外婆拦住他们,主动给艳娘微微行礼:“老身得知贵人助我等寻找外孙女,老身拜谢了!”
外婆作为长辈,何需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恭敬行礼?何况这还是个世人唾弃妓女老鸨!艳娘也有些惊讶,片刻后她赶紧收了风骚,恭敬迎上去扶住外婆:“呵呵,大娘,您不嫌我这地方脏就好,您坐您坐!”
大家一坐下,就追问艳娘小妹下落,艳娘也不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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