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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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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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经说到做到,都好好的回来了。”她仰头说道。

燕北羽低头吻住她的唇,倾尽多日以来的相思之情,极尽温柔缠绵。

谢诩凰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他的亲吻中脱离,没好气地道,“能不能先回城,我不想在这里吹冷风。”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城里,坐在暖暖地炉火边,喝一碗热热的汤暖身,还不是跟她在这里继续吹冷风。

燕北羽低声失笑,给她拢紧了身上的斗蓬,“回去再跟你算帐。”

说罢,一夹马腹往云州城奔去。

燕北羽到了驿馆外勒马停下,将她抱下了马背,奈何腿上就有风湿的人,加之身体还未复原就冒着风雪赶路,脚一落了地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谢诩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才没有让自己跌倒,这一路冒着赶路,原本一到冬天就犯风湿的有腿,已经痛得痛木了。

“怎么了?”燕北羽将人扶住,紧张问道。

“没事,只是腿有些麻了。”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燕北羽一把将人抱起,进了驿馆道,“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这么多天冒着风雪赶路,只怕原就有风湿的腿,已经很难受了。

他将人抱进了暖阁放到榻上,将火盆挪近了些,吩咐人送来了热水,道,“先把脚泡一泡,会好受些。”

他说着,拿了软枕给她靠着,蹲下身给她脱去有些潮湿的鞋袜,这才发现脚冷得跟冰块一样,脚趾头红红肿肿地长了冻疮。

“怎么这么……”他一抬头,却看到坐着的人靠着软枕已经睡着了,搭在腿上的手也红红肿肿的,被寒风吹得皲裂了。

他看得阵阵心疼,低头将脚放到了热水盆里,在穴位仔细地捏了捏,好让血脉畅通些。

“少主,大夫到了。”贺英带着请来的大夫进门道。

燕北羽点了点头,道,“过来吧。”

两名大夫上前,到榻前给已经睡着的人把了脉,禀报道,“王妃五脏六腑都有创伤,身体很虚弱,而且染了风寒又疲累过度,需得好生调养着,不然这怕是要落一辈子的病根了。”

燕北羽听着,恨恨地咬了咬牙,谢承颢……这笔帐本王且给你记着,有朝一日会向你讨回来。

“快开方子把药煎好送过来。”

他刚说完,龙靖澜从外面擒着个包袱过来,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个大夫道,“别乱找人抓药,这是带回来的药和药方,用法都有写好在这里。”

这是走之前,晏九准备好了的,比起这些不上道的大夫,她自然更信得过那个人的医术。

“又是那个晏大夫准备的?”燕北羽扭头看了看,问道。

“不管你高不高兴,这次没有他和晏西帮忙,我们根本回不来。”龙靖澜道。

“在中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燕北羽一边给谢诩凰擦了脚

tang,一边朝身后的人询问道。

“等她醒了,你问她自己,我找地方睡了,没事别叫我。”龙靖澜将包袱塞给贺英,打着哈欠离开。

“少主,这些……”贺英询问道。

“按里面的方子去抓药煎药吧。”燕北羽道,虽然他一直不怎么待见那个姓晏的,但他的医术确实要强过些这些请来的大夫,对她的病情也了解得多些,用他准备的方子总没有坏处。

“是。”

“拿暖炉把床上暖着。”燕北羽吩咐道。

“暖炉?”贺英愣了愣,道,“这里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些宫里,或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家用的东西,他们来的全是些大老爷们儿,谁会带着这样的东西。

“没有就快去找。”燕北羽沉声道。

贺英连忙叫上了大夫出去,好不容易才从城中的两个大户人家找来了暖炉,带回来放到了床上。

燕北羽给睡着的人抹好了治冻疮的药膏,这才卸下了自己一身还沾着血腥的铠甲,到床边摸了摸被子里的温度,发现暖和起来了,这才拿出了暖炉将人抱到了床上放着。

贺英连忙将火盆端到了床边放着,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暗自松了口气,好在王妃已经自己回来了,不然这会儿少主就真的自己要去北齐了。

“少主,你也好几日没有合眼了,属下从外面请了两个姑子回来,让她们照顾王妃就好了。”贺英道。

“不用,我自己在这里看着就好,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燕北羽坐在床边,头也未回地说道。

这些日因为云州的战事,也确实是好几日未休息了,可是她这个样子,他交给别人照顾又怎么放心,还是自己守着等她醒来再说。

这不过去了北齐一个来月,再回来人就瘦了一大圈,眼窝都陷下去了,还这么病蔫蔫地回来……

她总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他也相信她可以做到,可是看到她要独自受这么些的苦痛,他着实舍不得。

他欣赏她的坚强勇敢,无惧无畏,却又希望她柔弱依人,安心在他的身后,过一个女人该有生活就行了。

可是,她偏偏不是那样的女子。

她执意要自己去北齐拿解药,其实是不想他在这个关头,因为她的事而对前线的战事分心,她愧疚于自己在燕京的失手,让他错失了良机,所以想尽自己所能来帮他。

她从没有说出口,可他心里全都明白。

谢诩凰睡到天黑了,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抬了抬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沙哑着声音道,“我睡多久了?”

这一路忙着赶路,夜里也根本顾不上休息,这一回到云州,紧绷的神经一松,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有几个时辰了。”他说着,扶着她坐起来道,“先把药喝了,用些东西再睡。”

谢诩凰坐起身,看着一脸疲倦的人将药端到了床边,问道,“你怎么没睡?”

龙靖澜跟她说过,云州的战事怕是不容易,看他的面色怕也是好些天没有合眼了。

“先把药喝了。”燕北羽催促道。

谢诩凰接过药碗,仰头喝了干净,接过他手里的茶水抿了一口,“你也睡吧,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燕北羽到门口叫了晏西送了吃的进来,然后取了外衫给她披上,将她抱着到桌边坐下,将火盆也挪了过去。

“去了才几天,都瘦成这副德行回来,先吃点东西再睡。”

谢诩凰拗不过他,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便乖乖坐在桌边捧着热茶等着吃饭。

不一会儿,贺英带着人送了吃的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燕北羽不住地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菜,她盯着已经堆满的碟子叹了叹气道,“我自己能夹到,你不用给我。”

“吃你的饭。”燕北羽道。

“你说让我过年前回来,我这都回来了,你还凶什么?”谢诩凰瞅着对面黑沉着脸的男人不满地抱怨道。

为了能赶回来,她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

燕北羽抬眼瞅

了瞅她,道,“吃饭。”

“大婚的事是谢承颢他自己定的,又不是我,你要气自己找他算账去,跟我凶什么?”谢诩凰郁闷地哼道。

燕北羽皱了皱眉瞅着对面气鼓鼓的人,将盛好的汤放到她手边,道,“解药拿到了?”

他是生气,但气的是自己,她在中都受了那么多苦的时候,他却在这么远的地方,什么都帮不了,什么都不知道。

“嗯。”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其中实情。

虽然没有拿到真正的解药,但她相信以晏九的医术,一年之内一定能找到解毒的办法。

所以,也不必让这个人知道再去着急上火了。

谢诩凰将一碗汤喝完了,扶着桌子便起身准备自己回床上,可刚一站起,腿上便一阵钻心的疼,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燕北羽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一把抱起放到了内室的床上,“脚上还是疼?”

大夫在喝的药里特意加了镇痛的药,不然她早疼得睡不着了。

她脱了外袍钻进了被子里躺着,笑语道,“可能这一路冻得,休养些日子就好了,靖澜师姐呢?

“都休息了。”燕北羽说罢,出门让侯在外面的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自己方才换了身干净的睡袍躺在她外侧。

谢诩凰侧躺着,将躺在边上的人瞅了半晌,道,“你这脸,好像真的有些变了。”

药蛊的药效快到了,他的容貌也开始渐渐开始在恢复他原来的样子,只是她却怎么也难以想象,现在这张脸和沈玉邪那张脸融合成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捉住往自己脸上摸的手,道,“不是累了?快睡吧。”

谢诩凰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享受着暖暖的怀抱,微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燕北羽。”

“嗯。”

“那个答案,我想……我好像是有点喜欢上你了。”

燕北羽听着她呢喃的声音,低头望了望,却看到说话的人已经睡着了,唇角无声的扬起,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

有些东西,即便不说出口,心里却可以感觉得到的,只是这一刻亲耳听到她自己说出口,更加喜悦安心罢了。

只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回来,如今这样根基未稳的自己,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如履薄冰,还要拉着她一起,真的能让她幸福吗?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童年那样平静安稳的生活,可现在的他却还给不了她这一切。

中都,晏府。

谢承颢因为入冬好些地方遭了雪灾,留在宫中处理政事,只派了万里到晏府看着,一直到处理完了政事才出了宫。

万里从晏府出来,躬身行了一礼,“王上,你来了。”

“你还是没醒来?”谢承颢望了望灯火通明的房间道。

“是,还是没醒来。”万里回道。

再几日就到大婚之日了,新王后却一直不见醒转,到时候这婚礼可怎么进行下去?

谢承颢拧了拧眉,一边朝里走一边道,“晏西也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万里道。

“这一个个到底在干什么?”谢承颢咬了咬牙,不过让她去请个人回来,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踪影。

他说着,推门进了房中,进了内室看到床榻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晏九拿着医书坐在一旁守着,看他进来只是抬眼看了看,又低头看他的书去了。

谢承颢负手走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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