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谢诩凰由衷地说道。
如今她成为疑凶,即便不会将她下狱,恐怕也不会让她自由行动了,晏西她们不定还会被关押起来,她根本无法去追查这件事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我之间,何需这样见外的话,只是事情查清之前,你少不得会受些委屈了。”燕北羽担忧地说道。
她沉默地走着,突然间觉得有些深深的无助,就像八年前一场浩劫之后,她发现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那样无助。
燕北羽似是察觉到什么,伸手牵住了她,温厚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一般。
“别怕。”
谢诩凰回过神来回以一笑,一改方才迷茫的眼神,目光清冽而坚定地望着前方,若是这样的困难就将她击溃了,她又怎配为霍家的女儿。
回了营地,十公主和燕北羽先进了王帐向燕帝和几位重臣禀报八皇子遇害一事,她站在帐外隐约可以听到有人一再要求将她问罪的请求,只有燕北羽在争取彻查此案。
最终,燕帝也没有宣见她,只让曹敬出来传了旨将她送回燕京,收押大理寺,由太子和镇北王,与大理寺卿共同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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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圣旨一下,她即刻便被太子和镇北王亲自带人押送回了燕京,送至大理寺。
长孙晟看着步入牢中的人,冷哼道,“王妃还真是了不得,来燕京不过短短时日就里里外外闹得不得安生。”
“太子殿下过奖了。”谢诩凰道。
“可这是在燕京,不是在你们中都,不管你是谁,杀了人总是要偿命的。”长孙晟说罢,冷然拂袖而去。
他前脚离去,燕北羽后脚匆匆赶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拎着大包小包的王府管事,进了牢中将被褥都给她重新换过了。
“一会儿晏西会到你这里来,若是遇上宫里的人过来,这里的守卫会应付,你不必担心。”他站在牢门外嘱咐道。
“谢谢。”她由衷而笑。
出了这样的事,十公主和宫里的人不会轻易饶过她,他就是担心有人从中会动手脚,所以才一再恳求亲自押送她回来,亲自彻查此案。
让晏西与她关一起,想来也是想她身边有个自己人为伴。
“从西山回来你也饿了一路了,先用晚膳吧,我得走了。”燕北羽道。
“对了,袭击八皇子的黑衣人,轻功很好,而且熟知周围地形,应该是同行前往朝廷中人。”她想起当时的情形,连忙说道。
“我也正准备去询问当时周围巡逻的守卫,看能不能问到什么线索。”燕北羽说罢,叮嘱了周围的守卫几句,带着匆匆离开了。
王府的管事将带来的膳食摆上了桌子,躬身站在一旁道,“王妃,可以用膳了。”
谢诩凰在桌边坐下,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管事躬身行了一礼,带着同行人的离开。
不一会儿,晏西被人押送了过来,一进门往她对面一坐,毫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早知道,就不该去管那两个小东西的死活,让他们被狼吃了才好,也省得惹这样的事。”
“就算不在那里,也会在别的地方,这是针对我的,躲不掉的。”谢诩凰叹息道。
这一路她冷静地想了,八皇子的死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的。
“那会是谁?”晏西面色沉重地说道。
“有三个人,第一可能是南宫肃和太子一派察觉到了什么,不想皇帝对他们起疑,想用八皇子的死转移注意力,第二可能是燕帝想要限制我们在燕京的行动,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不会问我们死罪,也会幽禁我们,让我们在这里成为寸步难行的傀儡。”谢诩凰平静地分析道。
“那第三个人呢?”
谢诩凰沉默了良久,说出了那个名字,“沈玉邪。”
她陡然想起与那个人的上一次见面,这若不是南宫家和燕帝所为,便极有可能是他要逼她就范的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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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恨她
晨光透过气窗照进阴暗的囚室,一向警觉甚高的主仆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不一会儿,长孙晟就站在了牢门外,与他同来的还有十公主,那一双看着她的眼睛,狠厉得恨不得扑进来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两位有何贵干?”谢诩凰不耐烦地问道。
“三天后就是会审的日子,我们自然要来问一问案情的经过。”长孙晟负手而立,神色峻冷。
谢诩凰嘲弄一笑,哼道,“你们都已经认定了本宫是凶手,又何必假惺惺地来问?”
“谢诩凰你休要狡辩,当时就你一个人在那里,不是你杀了八哥还能有谁?”十公主愤恨的扒着牢门怒声道。
谢诩凰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淡然而笑,“小公主,这世上许多事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
“八哥指的凶手就是你,你还狡辩不认。”十公主愤然道。
“我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处,再说我若真要杀他,大可以在远方射杀再离开,何需留在那里等着被你们逮住?”谢诩凰反问道。
“王妃的言下之意,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长孙晟凤眸微眯,问道。
其实,他也想不出她杀人的动机,可这件事人证物证确凿,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她。
“太子哥哥,先前就是她打伤八哥,这一回八哥约了她到野狼谷一较高下,谁知道哪里惹到了她了,她便起了歹心杀了八哥。”十公主生怕长孙晟听信了她的话,激动地说道。
“大燕朝上朝下有多少人都不赞同两国联姻,谁知道这其中有谁想要借机挑起争端。”谢诩凰起身,走近到牢门边说道,“一旦本宫杀了八皇子,你们再定了我的罪,此事传回中都,王兄亦不会善罢干休,太子殿下你说是趁了谁的意?”
长孙晟眸光微沉,似是在认真思量她这番话。
“我谢诩凰顶天立地,是我做的事我认,但不是我做的,死也不会认的,大燕朝中该不是一个个都无用到被人利用的地步。”谢诩凰言语相激道。
从他的神情来看,此事应当不是他动的手脚,但现在她行动受限,只能寄希望于他和燕北羽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替她洗脱罪名。
否则,即便碍于两国关系不会治她死罪,也会让她将来处处都被监视,更有甚遣送回国,重燃战火。
那么,她苦等八年回来的计划,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你不必这般激我,此事若有证据能让你无罪最好,若是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大燕也容不下你这等人。”长孙晟转身而去。
十公主愤愤不平地看着牢狱中的人,含恨咬牙跟着离开。
谢诩凰看着消失在幽暗的过道尽头的两人,一个是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与她相守到白头的人,一个是总是跟着她身后的小丫头。
如今,他们都如此恨她,而她也如此恨他们长孙家的每一个人。
☆、最后的出路
不知不觉,三天已过,夜里的大理寺牢狱更是死寂一片。
燕北羽都在牢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谢诩凰才从睡梦中警醒过来,侧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外面的人愣了愣。
“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着,便没叫醒。”燕北羽微笑言道。
谢诩凰起身下床,走近在牢门后才看清外面的人神色疲倦,眼底满是血丝,想必已经为她的事奔走了几日都不曾休息了。
“明天就是会审的日子了,我躲不掉了是不是?”
燕北羽惭愧地叹了叹气,道,“当日附近巡防的守卫我都问过了,也赶回出事的地方去查探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用的线索,仅是三天的时间实在难以查到你说的那个人。”
“辛苦你了。”谢诩凰一脸诚意地谢道。
出了这样的事,他大可以不加理会,置身事外的。
“只是明日就要会审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能为你证明清白的证据,明天恐怕……”燕北羽一脸忧心地叹了叹气。
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她的凶手,即便不会问她死罪,将来她的处境也是可想而知的。
“他们会把我怎么样?”谢诩凰面色平静地问道。
“听宫里的人议论说,要么会将你幽禁在别宫,要么就是送你回国,要北齐就此事给个说法,总归你是和亲来的,不会真治你死罪。”燕北羽说道。
谢诩凰自嘲一笑,果然这北齐公主的身份还是有些用的。
只是不管是被幽禁,还是被告送回国,这样的结果对于她都是极其不利的,事到如今她却也更加肯定,此事是出自沈玉邪的手笔。
即便不是他故意而为,他也一定在其中推波助澜了。
不过这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逼她就范,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只是她对这个人了解甚少,现在还摸不透他的用心。
“不管明日是什么结果,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找到那个真凶。”燕北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谢诩凰释然一笑,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玉邪有意要为难她,又岂会那么容易让人查到线索,即便是镇北王府和未央宫的人,可见这个人在燕京暗地里真的已然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诩凰!”燕北羽看着她转身,急切唤道。
“你已经尽力了,一切等过了明天会审再说吧。”谢诩凰扭头淡笑言道。
燕北羽默然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良久,晏西问道,“现在怎么办?”
“去找沈玉邪。”谢诩凰低声道。
“你不是说了这可能是他的圈套……”明知道那厮不安好心,她还要送上门去不成。
谢诩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他说的对,在燕京没有他,我确实是难成大事。”
“可是……”
“只要能为霍家军报仇,这世上没有我不能舍弃的东西,包括我这条命。”谢诩凰截然打断她的话。
晏西沉默地看着她许久,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明天帮我逃出去。”谢诩凰决然道。
☆、最后的出路2
天亮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晏西望着床上沉默而坐的人,出声道,“小谢,你真的要去找姓沈的吗?”
“虽然我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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