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现在的目标不是青和茶馆,而是富春馆和浣云茶庄!李正那里,他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办,但是他敢惦记缳萝,还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要挟自己,夜羽决对不能轻饶了他!
这天青和茶馆的一万斤茶叶交了货,夜羽和丁辰终于也算是松口气,货款也是当场结清了。这一桩生意就算是叫他们的茶庄翻了身了。两人很高兴地回到了家,准备将这个消息给大家说说。
齐弈早已经到郡衙上班了,于作大人也走了。徭役的事暂时是没人查问了。齐弈一回郡衙,也是狂忙了一个多月,之前积压的事情太多了。也是这几天刚刚闲下来。他之前跟缳萝分开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心就被牢牢牵着,只要郡衙的事情忙完,就立刻回家。
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白日也长了,夜羽、丁辰回家的时候,天还大亮着,两人回自己的院子洗了洗,就过来到缳萝处,想跟她说说今天生意的事。另外将今天收的货钱上交。
刚进院子,就听见小孩的嬉笑声。看见几个孩子全在他们的大堂屋玩,这个堂屋四面都是大门,夏天就全敞开着,像个大亭子一样,坐在里面凉嗖嗖的。齐弈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看着,缳萝却躺在他的腿上睡大觉。
两人过去,夜羽问道:“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齐弈笑道:“这些天都忙的昏了头了!今天终于没事了,就早点回来。”
“我听说你的救济院开不下去了?”丁辰笑着问。
齐弈笑着道:“开不下去是好事!说明要饭的少了!不过这也就是夏天,到了冬天可能人会多点。”
“没事!冬天要是原来的地方不够,就再开一个!”夜羽豪气的挥着手。
齐弈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今天肯定是做成个大买卖!”
夜羽得意的笑了:“不错!青和茶馆进了整整一万斤的苼锦茶!今天拉货走,余款全部交齐了!”看着侧身躺在齐弈身边的缳萝:“萝儿怎么又睡了?我还要交钱呢!”
齐弈笑道:“夏乏吧,到了夏天她就整天犯困……”
夜锦和丁寰宇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就爬过来象征性的亲热一下。很快又过去拨弄到处爬着玩的齐苼鸢了。
齐苼鸢显然对于父亲的兴趣比他们俩大多了,只是一个劲的往齐弈身上爬,齐弈也不帮她,任由她爬不动滚下去,再过来继续爬,只是伸着手挡在缳萝前,怕齐苼鸢滚倒在她的身上。
注意着女儿,嘴里问夜羽道:“夜羽,那个富春馆的李正来没来要货?”
“没有。”夜羽愣了一下,看着他。
齐弈抬头看着他笑:“他要是联系你要货,你跟我说一声。”
夜羽嘴嗫嚅了一下,想问又没问。丁辰没明白,问了一句:“怎么?你想认识他?”
齐弈点点头:“对!”
丁辰看着他的神情,再转头看看夜羽,突然明白了。
缳萝一直睡到齐弈叫她起来吃饭,此时夜羽和丁辰已经过去了。两人走的时候本来想抱着儿子走的,但是夜锦和丁寰宇喊叫着不干,非要跟齐苼鸢玩,他们俩怕把缳萝吵醒了,就没坚持。现在齐弈就抱着他们俩,缳萝抱着齐苼鸢来到前院。
第一百九十一章 墨醇洞
赵德昌这些日子真的是焦头烂额的。苼锦茶真的将他害得不轻,赔了青和茶馆和富春馆的定钱不说,还倒贴进去不少,进料钱、加工钱等等。幸好他的底子还算厚实,虽说伤了元气,但是浣云茶庄还能维持个正常。
临潼关有一条挺大的街,很多茶庄、茶馆开在这里,浣云茶庄就在这条街的正中央,赵德昌也佩服夜羽选铺子的眼光。不过眼光好没什么用,还要有能力。这不,铺子就叫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弄到手了吗?
前几天,对面的二层酒楼突然多了很多人进出,这几天更是来了很多搬着梯子、锯子等工具的匠人,看来是要重新修葺?赵掌柜急忙找伙计凑上去打听,匠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酒楼盘给一个做茶生意的人。
茶?茶庄还是茶馆?要是茶庄,岂不是跟自己打擂台的?赵德昌上了心,千方百计的找关系打听,终于打听清楚了,是个茶馆,针对是的富春馆,听说在东北也是个大茶馆。
生意送上门,赵掌柜怎么会放过!这天一早,打听清楚对面的掌柜的在,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一进门,只见里面全部打通,亮亮堂堂的,匠人们在四周的墙上刻着各种有关茶叶的壁画。就是什么摆设都没有摆,大概是想墙壁收拾干净了在摆吧。
一个伙计迎上来:“客官,您找谁?我们这里还没开张呢!”
赵掌柜急忙一拱手:“我是对面浣云茶庄的掌故,小姓赵,特地来拜见你们掌柜的!”
伙计一听,笑道:“原来是赵掌柜,请稍候片刻!小人去禀报一声。”
说着挥挥手,另一个伙计上来将他请到旁边一个小屋,里面坐了,立刻就奉上了茶。赵掌柜的刚端起来,还没有喝呢,刚刚那个伙计就进来了:“赵掌柜,我们掌柜的有请!”
说着给打开门。赵掌柜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一家的伙计全都是训练有素,个个这样彬彬有礼,应该是接待贵族人的。
跟着伙计的牵引,来到了二楼上,一个身材强壮结实的男子站在满口迎着,见到他一揖道:“赵掌柜,大驾光临呀!”
伙计道:“这就是我们掌柜的徐咏徐掌柜!”
赵掌柜急忙还礼:“徐掌柜!”
徐掌柜摆手:“请进屋。”
赵掌柜和他相携进屋,分宾主落座。赵掌柜早已打量了这个徐掌柜,只见他身穿深蓝毛呢锦袍,头戴墨玉冠,面色微红,神清气爽。一看就是个贵重的人。
赵掌柜态度更好了一些,很温和亲热的笑道:“贵人在我对面开张,本来应该早就来拜访的!俗事缠身,恕罪恕罪!”
徐掌柜笑着摆摆手:“哪里,是我这里一团乱,不敢邀请赵掌柜过来而已。”
伙计进来上了一壶茶,两个珍贵的玉瓷茶盅。
赵掌柜心里有点激动起来,稳了稳,才笑道:“徐掌柜这里是打算开酒楼还是茶馆呀?”
徐掌柜笑着请他先喝了盅茶,才道:“鄙人在鲁地就是做茶楼生意的,在这里自然还是干老本行!”
赵掌柜其实已经打听的六六七七了,今天来无非是套个交情,打听的在明白点。于是笑道:“徐掌柜是鲁地过来的?”
徐咏笑着点点头:“鲁地的墨醇洞不知赵掌柜可否听说过?”
赵掌柜犹豫了一下,有心说听过,但是怕再细问漏了陷,要是说没听过,岂不是显得自己孤陋寡闻?正犹豫呢,徐咏已经面色很惊讶的说道:“真是怪了,我们墨醇洞在鲁地也算是大名鼎鼎,当年鲁王都曾亲自光临过,不知为何,到了都城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前一阵与富春馆的李掌柜碰面,他竟然也说没听说过。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叫我难堪呢!”
赵掌柜就坡下驴,笑着道:“我们西北地的人,守着都城就不愿意到处跑,自然也就见识浅薄!”
“哪里!赵掌柜那是客气!都城乃是秦国最繁华的地方,不然我们墨醇洞也不会做出往都城发展的计划!”
赵掌柜心想快入正题了!笑道:“不知墨醇洞想在这临潼关怎么个发展?看来也是想做贵族高等人的生意?像我们这里的富春馆一样?”
徐掌柜很矜持的笑了笑:“富春馆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茶馆吗?”
赵掌柜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富春馆还很有不屑一顾的样子,赵掌柜是富春馆出来的,对富春馆的实力很清楚,因此就想用富春馆来探探这个什么墨醇洞的底,便笑道:“富春馆可以称得上是大秦国最大的茶馆了,他在西北、西南、南方都是一等一的茶馆,没有哪个茶馆能和富春馆的规模相比!”
徐掌柜听了,低下头思忖半响,才抬头笑道:“我来了之后,确实也听了富春馆的大名了,但是恕我直言,富春馆到处开店,不论品质,只求数量,这样总有一天会把声誉拉低的,就像是西南方,听说富春馆已经不算什么大茶馆了,连一些贩夫走卒也能进去喝茶。我们墨醇洞跟他们完全不同,虽然在别的地方知道的人很少,但是到了鲁地,你打听一下,墨醇洞那是跟……”徐掌柜笑了笑:“说句不敬的话,跟王宫贵族的宅院一样!只有及其高贵的人才能进入。而且我们也不是按次收钱,而是按年收钱!”
“按年收钱?这怎么个收法?”赵掌柜不懂了:“所有人都到了年末在收一年的茶钱?”
徐咏一笑:“是年末收取,但是不是今年的,而是明年的!”他看赵掌柜恍然点头,便笑着道:“对了,就是提前收取,在鲁地,我们是每人收取二十镒黄金,全年尽可以来我这里喝茶。另外,我们还有很多额外的支应!”
赵掌柜脸色变得暧昧了一下,徐咏急忙道:“赵掌柜莫要误会,我们乃是上等茶馆,不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我说的是……比方说,一些全国有名的文人墨客到了鲁地,我们就会将他们请去宣讲一些他们的学说。”
赵掌柜因为自己的下三滥想法而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涨红了。
徐咏似乎没有察觉,依然侃侃而谈:“因此,我们的茶叶都是最好的茶叶,赵掌柜做这一行,应该知道鲁地的太古绿茶!那是以黄金论价的茶叶!而我们就做这样品质的茶叶!”
赵掌柜信服的点点头,徐咏笑着一指案几上的茶:“这个就是!赵掌柜见多识广,应该能尝出来!”
赵掌柜吃了一惊,他还真的没太注意,徐咏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没尝出来,笑道:“赵掌柜现在好好品品!”
赵掌柜急忙端起茶盅,品了一下,味道果然清纯甘洌,像是露水泡出来的一般。赵掌柜也是茶行的老人了,一尝就尝出来果然不同凡响!
赵掌柜心中也下了决心,一定要拿下这个茶楼的生意!
因此放下茶盅,就奔主题了:“徐掌柜,不知对我们这里的春茶和清明雨茶可感兴趣?”
徐掌柜一笑:“我来这里做生意,自然也是打听过的,知道你们这里的人都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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