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觉得羞愧吗?”
“爹!”容馨儿刚要反驳。
“你也闭嘴!”容庚斥责道,“也是快要出格的丫头了,到处惹是生非。以后怎么嫁人?怎么做好人家的当家主母?”
容庚一向她疼爱这个女儿,从来没有这般斥责过。况且还是在外人面前。容馨儿顿时委屈之极,满眼的泪水蕴满了眼眶。
“爹!”赐香看着心疼。将容馨儿轻轻拉在自己身后,“馨儿性子古怪机灵,虽然闹是闹了一点儿,但是绝没有爹想的那么严重。爹爹不要苛责她了,这一切都是女儿惹的祸。若是爹生气还请责罚!”
公仪恪和共襄具是蹙起眉头,也就是容庚敢这样对香儿,换做是别人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容家教训子女,他们这些外人倒是有些尴尬,钟悟其八面玲珑缓缓站了出来道:“侯爷!我等也出来的久了,该是回去了!先行告退!”
容庚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通火儿发的实在是没道理,可是他也忍不住。那个共襄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北冥武林挑衅了一圈,这让他分外的恼火。
难不成南昭陶家的人就是这般嚣张跋扈吗?他真的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香儿的杀母仇人吗?最关键的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对他们夫妻两个过于薄情了些。
他虽然没有对赐香尽到养育之责,可是这孩子还是和他生分了一些。明明知道那个共襄就是仇家的孩子却还是同他一次次走到一起,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令人伤神。
公仪恪同共襄也不是傻子忙起身告辞,大厅中只剩下了容家的人。容馨儿现如今仗着自己长姐的疼爱倒是越来越依赖赐香,看到爹走了过来下意识的躲在了赐香的身后。
“馨儿,爹刚才说的话有些地方重了些,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长久不变的荣宠。还有你们,”他转身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虽然容家现如今达到了极盛。你们长姐又是八品丹师,只是你们跟着风光的很。可是你们长姐取得这些成就不知道一个人要吃多少苦,你们若是有那份心思也要自己足够自立自强为好。”
容家三兄弟惭愧的垂下了头,最近也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们刚刚还接受了权贵的邀请去参加那些宴会,想到此处越发愧疚了许多。
容庚定定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你们且记着一点,容家只能成为你们打拼累了后休息的地方却不是你们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容家,一步错,步步错,切记不可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在这世界上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赐香心头狠狠抽痛了,容庚的这番话何曾不是在提醒自己,忙垂首道:“爹教训的是。”
韵香轩外面站立着两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韵香轩服侍的丫鬟们也是学乖巧了。这两个男子具是惹不起的很,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大小姐门口剑拔弩张,一个个远远的躲开了去。
“公仪恪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明了我家香儿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何苦来?”共襄看着公仪恪死缠烂打的要走进韵香轩去,心头顿时火冒三丈。
今儿这事情若不是公仪恪先将他惹火了,他断然也不肯上去比试什么。这一下子便是不出名也难,可是那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那些老家伙竟然口吐脏话问候他南昭陶家的祖宗。他焉能不怒?共襄向来是占便宜都嫌少的人,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事在人为!”公仪恪只说了四个字,转身离开。容庚也不知道要训女儿训到什么时候,他暂且回隔壁等着。总之是绝不会让共襄占了香儿一丁点儿便宜。
好在容庚老爷子还是有先见之明,将共襄的住处安排在了另一处独门独院的客房里。离着香儿终究还是远一些的!
共襄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儿阴森的感觉。人人都说自己是大陆世界最最不可捉摸的人,邪魅恶毒阴险狡诈,那实在是冤枉自己啊!他们怎么看不到公仪恪那张冰山脸孔之下的万年寒毒啊!
“共襄!”
“香儿回来了!”共襄忙堆笑迎了上去。
“屋子里说话!”赐香心头甚是沉重,今天共襄的风头出的太大了。回来韵香轩的路上,馨儿竟然叫住了她。告诉了她一件事情,萧止对今天突然出现的少年高手共襄分外的好奇。
馨儿没有告诉她这消息从何而来,但是赐香也猜想得到定是钟悟其那个人的功劳。钟家虽然不是名门大家,也不容易引起萧止的太多注意,但是此人决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馨儿这个妹妹虽然与自己相识不久,但是与她感情极好。这丫头绝不像端木烟雪那样,她没有心机,单纯的如同一池子不含任何杂质的水。一眼便能看到最深处,她也不敢过问,生怕给妹妹容馨儿带来麻烦。
共襄看到她脸色凝重,本来还想同她逗个闷子,逗她开心,现如今也只得闭了唇跟着她走进轩阁中去。
赐香将轩阁中服侍的小丫头遣了出去,将门窗关好。共襄脸色掠过一抹笑容,修长的手握在一起,垂下头不好意思的笑道:“香儿,我还没做好准备。”
“想什么呢你?”赐香狠狠盯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却将床榻下面藏好的银票,北冥国的通关文牒,还有一些丹药拿了出来。
“共襄,马上离开北冥!就在今晚!”赐香绝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共襄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271章 摊牌
“香儿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共襄脸色难看的要命,刚刚同这丫头关系好了一些,便转眼间翻脸不认人,竟然要赶他走。他这小心脏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共襄我没和你开玩笑!”赐香将手里面的银票和通关文牒统统塞进共襄的怀里。
“香儿!”共襄心头实在是五味杂陈,这丫头爱财如命却将这么多银票塞给他,可见对他是真的关心。可是他共襄何时做过逃兵,尤其是在香儿面前,“你有事情瞒着我。”
他将银票和通关文牒统统放到了一边,却是将她瘦弱的肩头一把抓住,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共襄,”赐香咬着唇,“我爹知道你就是南昭皇太子共襄,而不是我回春阁门下的门人。其实都怪我,我不该将你带回到容家的,你的身份暴露了后实在是太危险了。”
共襄看着她慌乱不堪的神色,又是心疼又是觉得甜蜜,这丫头还是在乎他的。光凭这一点他便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还能有比这个令他感动的吗?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共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香儿,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别人不知道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吗?这世上真要将我困住的人除了你还这没有别人。”
“共襄!你要干什么去?”赐香看到共襄放开她后转身大步走到了门口。
“我去同我未来的岳父谈谈!”共襄的眸子里满是令人安心的笑容。
“不要伤害我爹,”赐香还是有些担心,尽管很相信共襄处理事情的能力,但也曾经见过他不择手段的狠辣。
共襄苦笑道:“香儿你实在是想多了。况且现在可是你爹在伤害我啊!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你爹一定同你说不要理会我这个混蛋!是也不是?”
赐香一愣,表示默认。共襄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得很,现如今与香儿的这门亲事看来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是容家和陶家之间的事情。
夜色深了几许,容庚的书房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容庚坐在案几边处理着公务,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他告老还乡的愿望,自是要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理顺了,才能好好交给下一任兵部侍郎。
身着白色羽袍的共襄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容庚登时站了起来。没想到共襄今夜会以真面目示人。而且那神态极其的张扬洒脱,倒是令容庚不自在起来。
共襄却是想到既然要与容庚摊牌娶人家女儿,就要有点儿诚意不是?若是易容过后来见,实在是对长辈不尊敬,故而恢复了真身。
“小侄拜见容伯父!”共襄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拜见不带任何虚情假意。容庚此人虽然是墨羽那边的人,而且与陶家向来不和睦。可是他还是佩服容庚为人处世的那种光明磊落,还有他最大的贡献便是生了香儿这样一个女儿。
光凭借着这一点儿,便受得起他共襄的一拜。
容庚脸色红白不定,攥了攥拳头还是探手将他扶了起来:“殿下不必多礼!”终归是南昭国现在的太子殿下,这份尊称该是给他的。
“小侄今夜拜访是来求伯父的。”
“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请不要再小侄小侄的称呼,老夫不敢当。”容庚登时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开一大截儿,拒人于千里之外。
“容伯父,小侄今天来是为了香儿。容伯父现如今当得起小侄的礼,将来也当得起半个儿子对岳父的礼。”
容庚脸色顿时一便,虽然猜到了共襄所为何事,但还是低估了共襄的厚脸皮。
一时间倒是无话可说,皱着眉头看着他冷冷道:“香儿是我多年来失散的女儿,也是我的一块儿心病。既然殿下今天来要说这件事情。老夫便同你也明确的交代一个回话。我家香儿配不上尊贵的殿下您!”
“小侄是真心想娶令爱的,”共襄突然间缓缓跪了下来。
容庚着实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若论家世,共襄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南昭国皇帝。这般跪他实在是骇人听闻。况且容庚虽然投靠了北冥但是家族祖坟却是在南昭。容家终归还是南昭的半个臣子。自古以来都是臣跪君,哪里见过君跪臣?
躲在外面悄悄看着的赐香登时满眼的泪水,她知道共襄一向骄傲,实在是没想到为了她竟然做到此种地步。
“殿下快起来!!”容庚惊吓之余忙抢上去扶他起来,却不想共襄好似整个身子生了根一般紧紧扣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容庚使出了内力,还是差共襄一截儿,愣是没有将他从地上弄起来。他想过共襄会以武力威胁,以家族威胁,但是从来没想过共襄会以这样一种近乎无赖般的模样死皮赖脸的求娶他的女儿。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