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庚使出了内力,还是差共襄一截儿,愣是没有将他从地上弄起来。他想过共襄会以武力威胁,以家族威胁,但是从来没想过共襄会以这样一种近乎无赖般的模样死皮赖脸的求娶他的女儿。
“殿下!”容庚真的急了,“殿下你明明知道香儿的娘亲是怎么死的?何苦要如此逼迫老夫?!!”
“容伯父,不是小侄逼迫伯父是伯父逼迫小侄!不给小侄机会!”共襄突然直挺挺的拜了下去,“容伯父,我和香儿走到现如今这一步真的是不容易!容伯父现如今所求何事?不就是儿女幸福安康吗?香儿喜欢我,我也喜欢香儿,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前辈们的恩怨是非难道一定要让我们去承担后果吗?”
容庚的身子晃了晃,向后退了几步。窗户外面的赐香紧张的紧紧攥着手,身子哆嗦着。
“好吧!”容庚叹了口气,却又猛地抬起头,锐利深邃的视线紧紧盯着共襄,“念在你这般所作所为上,我也相信你对香儿的一片真心。可是你真的忍心将我的女儿一辈子禁锢在深宫中?现如今她还是二八年华,倘若随着岁月的蹉跎,你定会再娶那些如花美眷充实你的后宫。你忍心让我的女儿一辈子与那些女子争风吃醋,为的便是你可笑的一个恩宠吗?”
共襄沉静了许多突然抬起头来:“若是香儿不想随我入宫,我可以为了她放弃皇位,找一处地方隐居避世。”
容庚同窗户外面的赐香具是愣了傻了,共襄难道真的愿意做到此种地步?
“殿下不要欺骗我们容家,即便是你愿意你的母后何曾愿意?”容庚心头实在是不得不忌惮桃花夫人,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在大陆世界中决计是少见的实力派人物。
共襄抬起了茶色眸子:“容伯父,只要您答应了,小侄便有法子让母后答应我和香儿的亲事的。知儿莫如母,母后在你们的心目中不管怎么厉害却是我的娘亲。若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一定会成全我们的。不管我和香儿在这条路上会是一个怎样的艰难,我都会带着她一起慢慢走下去。”
赐香捂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却听到里面传来容庚的声音:“香儿,外面风大进来吧!”
赐香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径直跪在了容庚的面前:“爹,女儿求爹爹成全!”
共襄心头顿时乐开了花,只要这丫头能和自己坚持下去,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
容庚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对璧人,不得不暗自叹息果然是天作之合,不管怎么看都相配的很。
共襄忙道:“伯父!有一件事情小侄一直在调查,最近也终于有了眉目。便是关于香儿生母的事情,小侄的暗卫也已经查了一个大概,其实香儿的娘亲说不定还活着。”
“你说什么?!!”容庚猛地抢上前来,脸色剧变。
赐香猛的别过头,暗道共襄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想要娶我就这般诓骗我爹?
“香儿,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共襄忙向赐香交代,他不是有意瞒着赐香这个调查的结果。他只想等到事情有个眉目再说出来,没想到容庚竟然这般逼迫他的香儿,也不得不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容庚、
“你快起来说!”容庚忙一手一个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扶了起来。
共襄原本想要跪到容庚答应为止,可是香儿身子弱跪在这样的青石地面上不要到时候再病了去。
他缓缓道:“前一段儿时间,我派我手下最得力的属下灵儿亲自去了桃花镇附近查这件事情。终于找到了当年埋葬尊夫人的地方,是一座早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坟茔。可是挖掘开却没有发现任何尸骨,灵儿有幸找到了那年一个专门收尸的仵作,却是将尊夫人亲自埋了进去。据他的形容说尊夫人衣衫很是干净,不像是受了重大的创伤而亡的样子。”
容庚脸色越来越白,共襄接着道:“后来灵儿还将那人带到了那片坟地确认一下。那仵作一下子认出了埋葬尊夫人的地方,他说对尊夫人印象分外的深刻。尊夫人额头间有一块儿月牙印记,长得分外娇美。”
“是的,是的,”容庚踉跄了几步,赐香忙将他扶住。
“爹!”
容庚摆了摆手,喘了口气,却是老泪纵横:“实在是不应该将你和你娘亲单独留在家乡的,导致了这样的祸患。”
“伯父,既然坟茔中没有伯母的尸骨,那便还有变数。灵儿也不确定,但是她却找到了一个当年的小孩子,他曾经看到过一件稀奇事情。一个草莽汉子曾经在尊夫人的坟头前徘徊过,而且灵儿已经查清楚那人是南昭人氏,伯父请相信小侄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的。”(未完待续)
☆、第272章 独狼设局
容庚书房中的烛光缓缓渗透了出来,划破了夜色的沉静,昏黄的光芒将静静矗立在外面的公仪恪映照的形单影只。
公仪恪的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死亡气息,他的银瞳似乎要撕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棂。真的就想这样跃进去,将赐香抓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带她去一个没有共襄出现存在的世界。
但是他也明白,赐香对共襄那个幸运的混蛋是真的动了情。不管他怎么做,哪怕他牺牲掉自己的十年功力,甚至是自己的这条命。换来的顶多便是赐香的一抹同情而已,也仅仅是同情。
这个世界上只要共襄存在一天,那丫头的心目中就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的地方。
公仪恪突然觉得很愤怒,为什么这样?难道只因为香儿在青丘镇率先遇到的是那个共襄吗?为什么不是他!
公仪恪缓缓转过身去,整个人瞬间沉重了许多,却又处处透着一抹阴狠和不甘心。
一道玄色身影掠过天际,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书房内,也是异常的沉闷。共襄说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容庚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你是说我的妻子现在如今可能还生活在南昭?”
“是的,伯父,这个小侄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共襄看了一眼赐香,“伯父,为了香儿,我也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十几年过去了,该是谁的债便是谁的,我向您能保证若是抓到当年屠杀容家人的那些凶手。即便是陶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他的茶色眸子从来没有过的坚毅果敢却也令人不禁心生寒意。好似被一个强大的对手迫住了心脏,连呼吸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容庚看着共襄,又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知道香儿一定是左右为难,一面是自己爱着的人,一面是自己的爹爹。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何要让这个孩子再一次承担不幸呢?
但是心结还需要自己亲自去解开,果真如共襄所说,自己的爱人还在南昭生活。他一定要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她找回来,那些仇人也要亲自手刃。
“好!我答应你!我容家大仇得报那一天便是你和我女儿成亲之日!而且我只想找到那天竟然连我容家老小都不放过的凶手,这件事若是办成了,我也不会再牵连桃花夫人!这个殿下也请放心!”
共襄不禁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容庚真的让了好大一步。容庚的意思他哪里不明白,也就是只追到当时直接行凶的那些人,和陶家上层绝没有任何关系。
赐香心头也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思终于尘埃落定。只是十几年过去了,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娘亲?能不能顺利报此大仇也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她相信共襄的能力。这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让她失望的男人。
“爹!我想将北冥的事情处理完后,就随着共襄去一趟南昭!既然要找娘,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才好。”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香儿,有我们两个一定会将这事情办妥的!”共襄一听赐香愿意随他去南昭,感觉这个世界最大的幸福在向他招手,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忙一把拽住赐香的手臂,同容庚保证再三。
“罢了!”容庚只想好好静一静。他实在是不能以女儿的幸福作为牺牲品放在家族仇恨的祭坛上去祭奠。
“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先回去吧!共襄殿下这一次比武大会怕是身份已经暴露,哪里也不要去呆在容家便好。”
共襄一阵窃喜。这算是被容家承认了吗?既然承认了,那便是要罩在容庚的羽翼之下了。虽然他现在真的不需要容庚亲自保护,可是这种家族的亲情倒是令他很是受用。
共襄牵着赐香的手走了出来,心情果然大为明朗,之前的重重疑云都已消散。这样清爽的感觉真好,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快乐。猛地将身边的赐香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赐香又羞又怒,这可是在容家啊!
“香儿!我好欢喜!”共襄抱着她在月色下打起了转儿。
赐香只是觉得一阵头晕忙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却心头满是甜蜜。自己喜欢这个男人,不管他身上有多少毛病。曾经有多么可恨,她喜欢他,这个她也没有办法。
“走!我们先去韵香轩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南昭可好?”共襄已经迫不及待了。
“共襄,”赐香突然挣扎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肯随我一起隐居不问世事吗?真的肯为了我放弃你的皇位?”
共襄垂首看着她,轻轻将她被风吹乱了的发丝别在耳后,笑道:“小傻瓜!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
“你肯吗?”赐香真的很需要一个答案,她前世同皇甫即墨也有过这样的花前月下,信誓旦旦,最后全都做不得数的。但是她很相信共襄不会那样对她,她只是想要一个答复。
共襄温柔的笑道,茶色眸子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香儿,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赐香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哽咽着笑道:“好!我信你这句话!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也一定会在哪儿!”
“永不分开?”
“永不分开!”
共襄灼热的唇紧紧吻住了赐香微微颤抖的唇,唇角沾染着眼泪的咸涩,他一寸寸吻过。手掌扣着她柔弱的颈项,狠狠撬开了她的唇。品尝着她的每一寸香甜,每一寸浓浓的情。
“香儿!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我……”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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