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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带累你了。”李锦把萱娘完完全全地拥进了怀里。
这一天,他整整等了四年多。
“这倒也未必,兴许是我连累了你。”萱娘挣脱出了李锦的怀抱,她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个。
虽然两人在去西北的路上一直朝夕相处,而萱娘为了照顾病重的李锦两人也没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只是,那会毕竟年少。
李锦正待把萱娘再拉进怀里,只见两个小沙弥抬了一桶热水进来,萱娘这才知道,禅房的隔壁是一处净房,李锦和萱娘各自洗漱了一番,萱娘和李锦都换上了一身小沙弥的衣服出来,这时,炕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素斋。
“能这样无所顾忌地看着你和你对坐着吃饭,真好。”李锦的眼睛亮亮的,看着萱娘满是宠爱。
刚沐浴后的萱娘小脸本就绯红,听了这话联想到方才李锦的动作,更是羞红了脸,只顾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李锦瞧着萱娘的小动作,摇了摇头,给萱娘的碗里夹了点菜,换了个话题,道:“萱娘,来,告诉我这三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这会不该发愁明儿的朝堂吗?”萱娘抬起头,半歪着脑袋,瞋了他一眼。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萱娘,再等我二十五个月,我一定让你成为全夏国最尊贵的女人。”李锦坐到了萱娘的身边,再次把萱娘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终于可以对萱娘说出那个“等”字了,终于可以给萱娘一个承诺了。
“去你的,谁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了?”萱娘低着头,红了脸。
“好,不做最尊贵的女人,只做我的女人,我唯一的妻。”李锦摸着萱娘的头发,缓缓说道。
萱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把头埋进了李锦的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李锦也没有再开口,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不一会,便听到了萱娘轻微的鼾声。
李锦见了微微一笑,轻轻把萱娘放下,仔细为她盖好被,这才走到外面,招手把两个小沙弥叫过来耳语几句,两个小沙弥迅速离开了,李锦又回到了萱娘身边,不过没有入睡,而是痴痴地看着沉睡的萱娘。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外面有了动静,几个暗卫打扮的人站在了门前,李锦俯身在萱娘的眉心亲了一下,这才走了出来,叮嘱了小沙弥几句,方随着暗卫离去,当然,也没忘了把几只雕带走。
再说此时,李钦的人马在城外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李锦,反而找到了一堆尸体,便猜到了李锦准是被人救了,急忙赶到城门口,却见凌远霄带了五六十来号人马在城下跟守门的人谈判,守门的人不开门。
“岳丈,你怎么出来了?”李钦骑在马上问道,并没有上前。
他不敢确定,凌远霄是不是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也不敢确定凌远霄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但是他也不敢贸然动手,怕伤了元气,因为他身边剩下的也只有百十来号人了。
“瑞王,我在城里听说皇上出事了,急忙带着人出来救驾,可是找了这么一大圈也没有看到皇上的人影,瑞王,你的人也在找皇上吗?”凌远霄也没有说实话。
原本,他就猜到了八成是瑞王做的,这会在这见到了李钦,印证了他的猜测。
“可不是,吾本来和福王在陵寝那边安排一些善后事情,皇上说他有事要先回城,谁知回城途中御林军发生了兵变,吾等听说后一路赶来,在路上剿灭了几个叛军,吾搜寻了一圈,只是没有找到皇上。想必,皇上是被人救走了。”
“是吗?可是守门的将士们说没有见到皇上,想必皇上还在山里,既如此,瑞王,不如我带着人马打着火把再去找一圈,你的人马进城吧。”
“如此也好。”
李钦说完不动地方。
凌远霄见了,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后退了十来丈远,李钦这才带着自己的队伍上前,这时,城门打开了。
☆、第八章、动怒
李钦正要进城时,凌远霄忽然在身后大声说道:“瑞王,我听说萝娘该生孩子了。”
李钦顿了一下,道:“原来岳丈还记得萝娘该生孩子了,吾还以为,在岳丈的心里,只有萱娘呢。”
“凌某做事不为儿女私情,只遵天命。”
李钦听了这话,嗤笑道:“天命?天命是什么?天命是一场天花?天命是父皇的临危受命?”
“瑞王,这就是天命,天花也罢,临危受命也罢,这都是上天的意思,上天选择了他,你认命吧。”
“认命?岳丈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认什么命?莫非岳丈是在怀疑吾?”李钦调转马头,看着凌远霄,手却握紧了剑柄。
“凌某不怀疑任何人,凌某只是想陪瑞王去见皇上,自请陪瑞王去替先帝守灵三年。”
这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暗示李钦不要轻举妄动,也暗示李锦已经知道了谁是始作俑者。
“呵呵,永定候说笑呢,永定候是大将之才,西北的安定还靠你撑着,你怎么能去守灵呢?既如此,岳丈不如站到吾身边来。”
话说到这地步,谁也不是傻子,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李钦干脆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李钦造反,事情败露,凌远霄肯定会受些牵连,虽然李锦会看在凌萱的面上不会对凌家灭门,但是凌家不可能会再有今日的风光。
这是李钦的推测。
但是,李钦忽略了李锦对凌萱的用情有多深,也许说不上忽略,是不懂,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故而。不懂,不信。
“凌某说过,不为儿女私情。只遵天命。”
“天命?吾只知道,成则王败则寇。岳丈若不能相帮,还请站中间,看看究竟是谁的天命?”
“自然是朕的天命。”李锦依旧是一身白色孝服站在城墙上,往下看着李钦,说道。
李锦的声音从城墙上传下来,不要说李钦吓了一跳,就是凌远霄也是吓了一跳。
这李锦玩什么,太冒险了吧?
“皇上。你怎么?”李钦抬头看着李锦,惊吓过后更多的是不解,城楼上明明是他的人呀,九城节度使也是他的人,这怎么可能?
还有,御林军的左右统领也都是他的人,三百来号御林军出门,其中有二百来号人都安插的他的人,为了这一次暗杀,他早在病榻上就开始策划。
错。应该说是为了这皇位,他从十岁起就开始和慧妃一起谋划,御林军中大部分人早在李異时就已经被他收买过来。内城、外城早就安插了不少他的人,只是军营还没伸进手去,因为,那是这几大公侯世家把着。
原本以为凌家会是他最好的靠山,正好凌家的一部分兵力从西北撤军后一直在城外驻扎,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凌远霄突然冒出了一个庶女,偏偏这庶女还有几分本事,偏偏这庶女还得凌远霄的宠爱。偏偏这庶女还跟李锦好上了。
所以,凌远霄倒向了李锦。
他为了这皇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原本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到头来却因为一场天花断送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认命?
“皇兄是不是想问,朕为何会站在这里?”
黑暗中李锦虽然看不清李钦的神情,但是李钦这半天没有说话,猜也能猜到他想什么。
“是,臣跟大哥听说皇上遇上了叛军,急急忙忙丢下手里的事情前来救驾,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皇上,便想着进城来问问,可巧就碰上永定候了。”
李钦不清楚李锦听到了多少,但是这会李锦既然能站在城墙上,就说明李钦布的局让李锦破了,故而,他不想跟李锦撕破脸,因为李钦料定李锦刚登基不久,根基没有站稳,不敢杀他。
朝堂上大多数人也被李钦暗地收买了,另外,宗室们也大都跟李钦亲厚,毕竟李钦的出身在这摆着,李钦的外家温家也算大家,加上慧妃的性子本就是长袖善舞的,这些年也积攒不少人脉。
除了这些,李钦还有一个靠山,就是容家,容家对李锦是不说恨之入骨吧也是绝无恩义了,当年李锦匆匆去东北督军,说白了就是为了逃避和容家的婚约,这一点容家心知肚明,要不然,容瑾早就是李锦正牌的妻子,说不定还不会感染到天花不会这么早死,所以,容家不可能会忘记这奇耻大辱,再说了,温氏还是李钦的亲姨妈呢。
正因为这些盘根复杂的关系,故而,李钦断定,李锦也不想跟他撕破脸。
“是吗?如此说来,朕还得多谢皇兄记挂了。”李锦冷笑道。
李钦正待开口,李锦忽地问向了凌远霄:“永定候,朕听得你们好像在说什么天命不天命,还有什么成则王败则寇,你能告诉朕,你究竟是站哪边?”
“皇上,臣。。。”
“永定候,朕为了让皇兄输得心服口服,朕这一次,特许你站在中间,让皇兄看看,究竟是谁的天命。”
随着李锦的话音刚落,城墙下的箭像雨一样落了下来,打了李钦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凌远霄也没有想到李锦有这魄力,先不说李锦手里有没有李钦谋反的铁证,就算有,也要经过宗室和文武百官的审判才能定罪的,李钦可是堂堂的一亲王,这是要斩草除根?
李钦自是也后悔小看了李锦,当即调转马头纵马一跃,快马加鞭,窜出了百步远,凌远霄刚要指挥人追去,只见两只雕从空中俯冲下来,用鹰爪一扫,李钦摔落到了马下,雕用鹰爪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扔到了李锦跟前。
几位侍卫忙站出来,把李钦捆绑了起来。
而此时,城墙外边,李锦的人马也把剩下的那几个反贼抓住了。
凌远霄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这时,天也麻麻亮了。
“进宫。”李锦对凌远霄说道。
萱娘一觉酣睡醒来,刚伸个懒腰,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炕头坐的不是李锦,而是凌远霄。
“爹,出什么事了?”
凌远霄的脸上很不好看,甚至还有些落败,萱娘的心忽地一下沉了下来,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总有人在追赶她。
“爹,他出事了?”萱娘没等来凌远霄的回答,自动脑补了李锦出事的画面,两手颤抖地抓住了凌远霄。
“孩子,别怕,他没有出事,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