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刚才喝了酒,又爬了楼梯。这会儿可是感到难受了,他伸手扯了扯自个儿的衣领,哼哼了两声,“嗯,热……”
秀娘抿了抿嘴,瞅着楚戈有些晕红的俊脸,起身走到窗户前,给开了条小缝,然后拿出个木盆,从柜子边的一个小罐子里舀些水出来,抓着个麻布放到里头浸湿了。
现在虽说她是搬到了镇子的铺面作坊里,院子很大,拢共就住着三个人,可秀娘还是保持着在下阳村的习惯,到晚了把明早洗漱用的水放到房内,收拾好了才出来。
秀娘挽起袖子,把麻布压到水里搓了搓,拧了个半干,抖搂开了走过来给楚戈擦擦脸。
楚戈这茬被酒劲儿闹的难受,脸上咋的忽冷忽热的还有些不舒服,他这晃着脑袋嘟囔了几句。
秀娘瞅着楚戈那样,放慢了动作,嘴上半带埋怨着,“你这直愣子,这会儿知道难受了,自个儿又不会喝酒,刚才干啥跟着李叔儿一块灌哩。”
楚戈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股凉爽来袭,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这样更让人着急,他不知不觉中也伸出手,试着要抓住这股子凉爽。
秀娘正在为楚戈擦额头,忽的瞅见这直愣子一抓到她的手腕上,就越摸越上了,她刚才为了搓洗麻布,把袖子挽的老高,俩白洁如藕的手臂沾了水在外面吹了一会,整个凉透透的,摸起来是很舒服。
她顿了一下,仔细的眨了眨眼,看着楚戈是不是真的醉了,她这瞧了一会,笑了下,这直愣子,平时醒着的时候不敢做的事儿,醉了倒记得清楚。
秀娘抓着楚戈的手放到一边,起身去淘洗了一下麻布,回来后瞧着楚戈好像更加难受了,一直扯着自己的衣领。
“好热……好闷,好难受……”
秀娘低头看了一下,瞧着楚戈套了个长袖衫,里面还穿着一件里衣,腰带缠了几圈子,他这躺在床上又不老实,动来动去的,衣服当然裹的越来越紧,当然难受了,她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寻思着先帮楚戈把这件长袖衫脱下来再说。
她这把麻布放到床头,走过去给楚戈把腰带解下来,可手刚伸到楚戈的衣领处,忽的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楚戈抱住了。
楚戈这茬本来就闷热的不成,刚感到松了一口气,被俩件衣裳捂得发烫的脖子受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的就给伸手围住了。
秀娘吓了一跳,抬头瞅楚戈一眼,动了动身,想着推开这个直愣子起来,可这好像起了反效果,楚戈一个翻身,倒是把自个儿给压过去了。
楚戈的头靠在秀娘的肩膀上,这茬从窗户外面吹进来一股夜风,正好吹到楚戈有些汗湿的后背上,他扬了扬嘴角,嘟囔了一句。
秀娘听着了,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这直愣子撒起酒疯来还真跟别人不一样啊,自个儿这接连的让这直愣子给“摔”了俩下,他倒是……
她出了口气,双手推搡着楚戈,“你这直愣子舒服了,我可不舒服,快给我起来啊,你这个醉鬼!”
楚戈迷糊中好像听到秀娘的声音了,他挣了挣眼,支起了胳膊,“秀、秀娘?”
秀娘气的咬了一下嘴唇,瞪着楚戈,这直愣子想闷死她啊,“你这个醉鬼,还不快让开,你知道自个儿有多……唔!”
楚戈本来就半醉半醒的,刚被秀娘喊着起来,正觉得口干的很哩,他这瞧见秀娘的小嘴,水润润,粉嘟嘟的,就好像那夏天里,他带着楚安和小香儿上山摘得水桃儿似的……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一低头,就覆上到了秀娘的那双粉润润的小嘴唇上了。
这才可是超过了秀娘的承受范围,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得闻到淡淡的酒香在自己的鼻息间围绕着。
楚戈细细的掠过秀娘那双微凉的双唇,他本是想借此凉意,来灭掉心中那股燥热的,可好像根本就不起作用,他皱了皱眉,略微不满的寻找着另一处清凉。
直到楚戈吻到了秀娘的细白的脖子上,她这才回过神来,可她这会儿都不知道该干啥么,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蹦跶,虽说自个儿和楚戈之前有过那么几次“肌肤之亲”,可那时她都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但是这次,好像又有些不一样,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楚戈好像是不满意只在一处“寻觅”,抬起手把秀娘的衣领往下一扯,露出了光洁圆润的香肩,继续吸取着片刻的清凉。
秀娘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要拉住衣裳,可是楚戈使得力气很大,她还没来得及护住呢,身前男人那急促的呼吸,让她更加呼吸一窘,可以说现在,她紧张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整个人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了。
楚戈好像是感到了什么,埋头靠在她的颈边,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秀娘……秀娘……”
秀娘听了,忽的一愣,只此一声,让她本身有些抗拒的心理,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她微微偏过头,看着楚戈,眼中的泪以落。
她这茬忽的想起了自己初来到下阳村的情景,那时守着一间破落屋子,还要照看俩个幼小的姑子小叔,要说她心里没有什么,那确实是骗人,特别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而且还是一个自个儿完全不熟悉,完全陌生的男人,这种感觉,才是真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俩从一开始的互不相识,到现在的同床共枕,俩人虽说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可也相扶相持的走到了今天。好在老头待她不薄,虽说把她推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可却给了她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这样就足够了。
她这样想着,心里忽的没那么紧张了,或许是她全身心的接受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秀娘忽的羞涩一笑,伸手环住了楚戈的脖子,将他抱紧了些……
楚戈把头靠到了秀娘的耳边,微烫的双嘴贴着她的耳朵。
“呼……呼……”
“……”
秀娘整个脸都绿了,“你个醉鬼,给我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该招些伙计了
李老头帮着把楚戈车上的木料板子卸下来,抱着几块木板进了院子,他瞅着问叨楚戈了,“哎,楚娃子,今儿咋就这么一点料子哩?”
楚戈把角落里的草料扯了几把子,放到枣红马跟前让它吃着,自个儿把三块长一些的木板扛进来,他听着李老头问叨了,回头瞧着那小半车料子,只是木木的应了一声。
这也难怪李老头要问叨,早先楚戈出去跑一趟,寻到那四五家木行跟前,随便哪一家,他少说也得拉回来满满一车的料子,可是现在不知道咋了,他牵着马车去过了俩家子,才弄回来了这么一点。
秀娘这茬从铺子里过来,瞧着楚戈扛着几个长木板子,忙上去帮着给搭了把手,立到了墙边。
李老头看着秀娘了,问着,“秀丫头,前面买卖关了?”
秀娘笑着应了一声,“嗯,今儿日头大着,咱后街这块人少的很,大家伙都关的早,叔儿,一会儿咱们下些面条吃,吃完了你回屋眯一会,等着凉快一些了,再起来造板子,反正咱下午也不开铺子。”
李老头听了笑笑的摇了摇头,“哎,这镇子里的人啊,真娘咧怪,就说咱这块吧,整条后街那些个铺户,都只做着半天的买卖,到了下午就关门歇息了。”
秀娘去灶里取出个篮子,想着去买些菜回来,她说了,“叔儿,这会儿都快到六月了,一年到头就是这六七月份的日头最毒,这晌午一过,大家都搁自个儿院里歇着,哪有人儿出来啊,再着,咱下午歇着了。赶好能造造板子么。”
楚戈这茬把剩下的板子都拿进来了,他喊着让秀娘往后退退,把板子放到了地上。
秀娘走到一边,看了看院子里的木料,问道,“楚戈,今天就这些了么?”
楚戈紧抿着嘴,有些苦闷的点了点头,现在院子里剩着的料子不多了,他晌午那阵子出去跑了一圈。就弄回来了这么点料子,估摸着连明儿早买卖的份都出不来哩。
李老头瞅着一眼,心里也明白这些料子能造出多少搓衣板子。他寻思着说了,“嗯,要不这样,楚娃子,下午我自个儿一个人造板子就成了。你再到那别家去寻摸寻摸,最好再弄上一车。”
秀娘说叨着摇摇头,“李叔儿,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后街拢共就只有五家买卖废料的木行,楚戈早先去跑了一圈都没收到多少。到了下午也是一样的,咱今儿有多少料子,就先造多少再说吧。”
李老头和楚戈想想也是。听着秀娘说的也在理,就在没唠叨啥了,秀娘瞅着他们笑了笑,提着篮子,说叨着要出去买点菜就走了。
楚戈忙活了一早上。有些口渴,想着堂屋一。也就是西屋倒点水喝,他走着俩步,停了下来,问叨李老头,“叔儿,你喝水不,我给你倒一杯。”
李老头拿着烟杆子正在装烟叶,他摆了摆手示意楚戈不用,可忽的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对着楚戈说了,“楚娃子,你把水端过来,叔儿有话问你。”
楚戈听着应了一声,去堂屋先喝了一杯水,然后又倒满了端出来,走到树荫底下,对着坐在躺椅上的李老头问叨了,“叔儿,啥事儿啊?”
李老头嘬着烟嘴儿把烟点着,完了看着楚戈,一脸贼笑的说了,“楚娃子,咱爷俩说叨说叨。”
楚戈看着李老头,木木的应了一声,“哦,叔儿,你要唠啥?”
李老头吐出一口烟,嘿嘿笑了俩声,让楚戈蹲下来靠着自个儿近些,“楚娃子,你娃那天晚上睡得咋样啊……”
楚戈瞅着李老头,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李叔儿说的是哪天晚上啊,他这寻思了一会,木木的说了,“叔儿,我哪天都睡得好着哩。”
“好啊,你小子……”李老头听了哈哈一笑,拍了拍楚戈的肩膀,可随后他又觉得不对,楚戈这楞大小子,知道自个儿说的啥么?
李老头寻思着挑了挑眉,眯着眼儿瞅着楚戈,“我说楚娃子,你听清楚了没,你叔儿我说的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知道不?”
楚戈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摇了摇头,“叔儿,你说的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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