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当今武林一代宗师,峨嵋派的独孤大侠,更是一派的掌门,在这种情形下也不便出声,否则使人听来,像是联手对付邢天燕,有失身份。但他们都感到,让西门璐给妖狐一点教训也好,只要不伤了妖狐性命就行。
五大高手,只有武当派的白霜道姑出声了,她说:“西门大侠,这妖狐太不像话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认为世上无人了!”
邢天燕更是火上加油,她侧头问白霜道姑:“你是不是想跟他联手对付我?好呀!那你们联手齐上吧!”
冷书生喝声:“对付你这么一只妖狐,还用得着白仙姑与我联手?在下一个人,对付你就绰绰有余,妖狐,出剑!”
“哦?看来你极有信心能杀掉我了?”
“我就是不杀你,也必令你重伤残废,今后不能为害武林。”
“那么说,我比七煞剑门和天魔教人的人更可恶了?”
“在我眼里,你与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妖狐,少废话,出剑!要不,我就出剑了!”
聂十八在隐藏处听了这一段对话,感到不是滋味,邢姐姐怎么与七煞剑门天教的人一样了?这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吗?同时他也十分不满意华山派高手恃艺凌人的气焰,似乎他一切都对,别人都错了。虽我邢姐姐任性、好胜,一些行为不为人认同,但邢姐姐却是一个侠义之人,更没有这么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侠义的化身。邢姐姐这一次出来行动,完全是用心良苦,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只想将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引出来。他们却为了一个蓝美人,将好人都赶到坏人方在去了,令东厂的人拍手称快,他问娉娉:“这些名门正派的人,怎么这样的?那太欺负人了。”
娉娉说:“一些名门正派的人,往往都是有这么一个毛病,自认为了不起,高高在上,瞧不起江湖上其他的门派,似乎除了他们九大名门天派,四大武林世家,其他的人,都是邪门歪道,不配与他们平起平坐,也不配与他们来往交谈。现在他们对邢姐姐已算客气的了。你别看少林寺那个一心和尚,他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口一声阿弥陀佛,称邢姐姐是什么侠盗之流的人物,其实在骨子里,仍将邢姐姐视为亦正亦邪的人物而已。至于那个华山的什么冷大侠,更是将邢姐姐视为必须除掉的邪魔女妖了。”
聂十八突然说:“娉娉你看,邢姐姐似乎在武功上,胜过那个什么冷大侠了。”聂十八虽然一边听娉娉说话,一边极担心邢天燕有危险,时刻在注视双方交锋情况。
娉娉看了一下说:“不错,邢姐姐是占了上风,这一点,我算是小看了邢姐姐,看来这个什么惊震西北武林的冷大侠,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连邢姐姐也战不了。”
这时,双方交锋十分激烈,邢天燕所学的长白山剑法,以轻灵、飘忽、奇变为主,是关外一门上乘剑法,由人魔星君所创立,取自大自然的各种雪花飘落变化的情景,而形成剑法的中种招式,它时而鹅毛雪云轻轻的飘飘,时而梅花雪粒急撒而下,时而大雪漫天飞舞,挟带风云,四处袭来,它以各种剑招见长,需要一定的内力,才能发挥剑招的奇变莫测,内力越深厚雄浑,威力越强,要是以邢天燕两年前的功力,怎么也敌不了这位华山派的高手。可是今天,邢天燕得到了聂十八在医治她的脚伤时,输给她一股纯厚的太乙真气,令她内力大增。长白山剑法一些高难度极大招式,能顺手抖出来。鬼侠丐吴三又传给了她兔子十八跑的应变招式,所谓兔子十八跑,其实是一门上乘的拳脚身变的武功,名为幻影十八变,极能应付对手强大的攻势和骤然进攻、闪避、回击、翻滚、腾跃,如奇峰突起,令对手猝然难以招架和闪避。过去聂十八不会什么武功.全靠这一套幻影十八变.击_败了江湖上的一些宵小之辈,同时也出其不意的击伤了一些上乘高手,现在邢天燕内力深厚,将长白山剑法与幻影十八变相结,变成了令人目瞪口呆的各种奇招怪式了,令剑法更加诡异无常。令人防不胜防。何况邢天燕最近又学会了分花拂柳掌法,左掌右剑,化去了西门璐的剑劲,令他刺偏走斜。西门璐固然是雄镇西北的武林的第一剑客,开始几招,他占尽上风,十招过后,他变得难以破解、招架邢天燕的奇招怪式了,一步步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
邢天燕这时是身似疾燕,无处不是剑光闪耀,翻滚飞腾,莫不是得心应手,杀得这个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冷大侠,心中骇然,暗想:怎么这个妖狐武功之高,大出自己意料之外?怪不得她能在江湖纵横多年了。以往只听闻她轻功极俊,想不到剑法比轻功更俊,自己真是太看小她了。
邢天燕这时要伤西门璐,可以说随时都可以将他刺伤,但她看在九大名门正派侠义的情分上,所以剑下留情,不想刺伤了他,只想让给他一次教训,令他今后不可再看轻了江湖上其他门派的人。同时感到这时刺伤挑倒了他,不但令西门璐面目无光,也叫一心禅师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十分尴尬,一时下不了台,说不定从此之后,与名门正派的怨仇越结越深,难以化解,西门璐虽然面目可憎,但到底是与七煞剑门和天魔都的人不同。
一心禅师等人在旁边看见了邢天燕的武功,禁相视愕异:这个妖狐,哪来这等颇为上乘的奇招怪式?
怪不得她独闯东湖全无惧色,一心禅师,盛世雄和独狐大侠,更看出邢天燕是剑下留情,有几次是可能刺伤了西门璐,可是剑尖一点即收,轻纵开去,反而是西门璐极要面子,起身去追。邢天燕是一沾即走。一走骤回,又将西门璐逼了回去。最后,邢天燕剑锋轻轻的在他后颈掠过,纵上一棵大树上去,说:“我看,我们别再交锋了!留下一些精力,共同对付七煞剑门和天魔教人的人才是,西门大侠,我们再打下去,也是平手,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
邢天燕这几句话,已是给西门璐极大的面子,不令他下不了台。
只有白霜道姑,仍看不出邢天燕剑下留情,但也不能不承认西门璐是杀不了这妖狐,于是将剑亮出:“妖狐,你下来,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邢天燕纵下来,落在小雪的前面,说:“白仙姑,这又何必?难道你们非要杀了我不可?”
“我们并不想杀你,只要你说出蓝美人的下落。我们可以让你好好的离开这里。”
“对不起,恕我目前不能将蓝美人的下落说出来。”
“妖狐,那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你们不会一齐联手对付我吧?”
白霜说:“妖狐.你最好放明白一点,你我之间,并不是单打独斗,以决胜负,而是要你交了蓝美人来。”
“那么说,你们是一齐联手对付我了?”
一心禅师说:“阿弥陀佛!贫僧等人此次而来,主要是劝女施主说出蓝美人,不是与女施主为敌。”
“小女子要是不说呢?”
“贫僧等人也只好请女施主随我们一走。”
这时,聂十八变成了一个没胡须,没眉毛、脸孔木然没有表情的疯疯癫癫大汉闯了过来,问:“你们这些和尚、道士拦住两个姑娘家干什么?向人家化缘,也不是这么的化缘的吧?”
原来他和娉娉在隐藏处见一心禅师仍不让邢天燕走,感到邢天燕武功再好,也招架不了一心禅师等高手的出手。最后,邢天燕主仆两人,必然会给他们制服带回少林寺。单是这么带回少林寺也好,就怕他们会出手废了邢天燕的武功,然后才带走,所以娉娉说:“十八哥,你快出去解邢姐姐的危。”
“我以什么面目出去,用黑豹面目?”
“不!用黑豹不行,那会吓得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不敢轻易去接近邢姐姐的。”
“用现在小商贩的面目出现?”
娉娉想了一想,将聂十八一张人皮面具的眉毛、胡须全拔了下来,说:“你扮成一个疯疯癫癫的怪人出去吧,记住,你只拦住他们别追赶邢姐姐就行了,千万别伤了他们。”
于是聂十八便成了一个没眉没须的怪人跑了出来,闯进了众人的中间。
白霜首先惊愕地问:“你是哪里跑来的一个怪人?给我滚开!”
聂十八说:“你这个道姑,怎么这般凶恶呢?不像一个出家人吧?”
白霜亮了亮手中的利剑:“你走不走?”
聂十八不去理她,去向邢天燕:“姑娘,他们是不是强迫你化缘了?”
邢天燕早已认出是是聂十八了,笑道:“是呀!他们向我要什么蓝美人呢。”
聂十八故作愕然:“什么?蓝美人?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么?”
邢天燕格格地笑着:“是呀!他好看极了。”
“他们要好看的女孩子干什么?”
“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别人说我怪、我看这些和尚、道士更怪,化缘嘛,不外化些米饭、金银而已,怎么化起一个活女孩来了?姑娘,你们别理他们,走!今后远远的避开他们。”
“他们可不让我走呵!”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强迫化缘的?而且还要化一个好看的女孩主太不像话了!姑娘!你们走!我来拦住这些和尚、道士们。”
邢天燕笑着说:“那我多谢你啦!”说着,便挽了小雪的手要走开
白霜喝道:“不准走!”
聂十八说:“你干吗不让人走?”
白霜扬扬剑:“你是不是找死了?”
“哦!你这白亮亮的和长家伙是什么?让我看看。”聂十八说着,脚步浮浮一伸手,便将白霜手中的剑夺了过来,行动鲁莽,好像不知厉害、也不懂礼貌、随随便便去取人家手中东西的粗人一样,其实聂十八伸手的刹那间,用的是太乙门的绝技之一——摘梅手法,他出手太快了,没人能看得出来,白霜见他趔趄欺近,本能想闪开,谁知手腕一麻,手中之剑便转到了他手里去了。
白霜一时间愣住了,一心禅师等人也愣住了。一个一向在武林中饮誉多年的上乘剑侠,剑,不啻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怎么让人轻易的取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