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又说:“姐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娉娉问:“妹妹,你又想怎么样?”
“姐姐,他们要走可以,但天魔教的人得给我全留下来!”
元凤一听,一颗心又紧张起来,留下天魔教的人。自己作为主人,不能不拼命一战了,不然,怎么向师父交待?怎么向江湖上的人交待?
聂十八说:“妹妹,算了,让他们一起走吧。现在他们只是护送三掌断魂回去,我们杀了他们,也为人耻笑。”
娉娉说:“丫头,你这样做,也一样令凤堂主为难,我们看在凤堂主分上,让他们一块走,叫他们对天魔神剑说,现在解散在魔教,不再危害江湖还来得及,不然,我们迟早都会要他的脑袋。”
风雷手和急电刀听了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要是现在自己充当什么英雄,去维护本门派的威严,那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寻死亡。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不出声。
婷婷对天魔教的两位高手说:“别人害怕是什么天魔神剑,我一家却不将天魔地魔看在眼里。你们回去告诉他,有本事的赶来熊耳山与我们较量。不然叫他洗干净脖子,等我们来取。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早日进攻熊耳山?一天拖一天的。而且还惊动什么铁面无情的厉铁,让他来来去去,为的就是等你们的天魔神剑赶来救熊老贼,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他赶来,所以我们才动手,回去告诉他,要么就早点赶来,与我们分个高下,要么等我们破了熊耳山庄后,就会去找他。”
在远处静观的武林群雄,初时见婷婷独挡一个拦截七煞剑门的人,不让七煞剑门人通过,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这是必然事情,杀了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更好。有些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就有点担忧婷婷滥杀无辜了。要是婷婷大肆歼杀无辜的妇孺,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理,只好出来相劝和制止这一残忍的行为。后来见那武功极高的小商贩出来相劝,没有惨不忍睹的事发生,他们才放心,点点头暗暗称赞。现在听了娉娉和婷婷的话,更是大快人心,拍手称快。这江湖上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天魔教,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说出了武林人士的心声,说出了他们想干而干不出来的事情来。这样,穆氏一家,更获得群雄们的敬佩,有相助他们的念头了。
聂十八对元凤说:“凤堂主,不是我们一心要与令师为敌,与七煞剑门的人过不去。令师七煞剑门的人,在江湖上的种各行为,太叫人愤恨和不齿,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来。我们不一定非得要熊梦飞死不可,只要他答应我们三件事,我们就立刻走。”
元凤问:“不知穆大侠要求小女子的师父答应哪三件事?”
“第一,熊梦飞从何知道蓝美人在武威镖局那一趟镖车上?第二,解散七煞剑门,分发银两,遣散二十四剑手和三十六名武士。第三,熊梦飞自废武功,向江湖谢罪,要是熊梦飞能答应这三条,在下兄妹便马上离开这里。”
元凤感到三个条件,前面二条,师父还可以答应,如何得知蓝美人的消息,完全可以说听某某人说。甚至是一个已死去了的人。解散了七煞剑门,虽然威望会在江湖上大跌,但只要留有人在,完全可以东山再起。至于第三个条件,师父是怎么也不能答应的。自废武功,那叫他老人家自杀还好过。
元凤只能这样回答:“大侠的意思,小女子一定如实向师父禀报,至于他老人家答不答应,小女子就不敢说了。”
聂十八说:“好!明天我们听熊梦飞的答复。凤堂主请!”
这样,元凤便带着这一队老幼妇孺、病弱伤残的人离去。她带队走了七八城,穿过一处山坳,山下小镇,已遥遥在望了。黄昏日落时,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便可安全到达小镇,便可完成师父所托了。这时,夕阳殷红,染红了山野、森林、小脂和远处点点的村落。蓦然之间,从山坳两旁的草丛乱石中闪出四五条人影来,拦截了元凤等人的去路。_
元凤和两位剑手不由一怔,定神一看,一色黑衣劲装的大汉,一个个都蒙了半边面孔,只露出一双凶残的目光来。元凤凝神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为首的黑衣大汉阴森森地说:“你们还想去小镇么?你们全死在这山坳上吧,叫你们的熊梦飞明天来这里给你们收尸好了。”
元凤问:“你们连一群老幼妇孺也杀?”
“对!一个也不能放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横直你们不久全都是死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穆家的人,这下你明白了吧?”
元凤又是一怔:“你们是穆家的人?”
“不错!我们奉了两位小姐之命,专程在这里等候你们。”
元凤顿时生疑:“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穆家的人。”
另一个黑衣大汉问:“我们怎么不是了?”
“穆大侠和两位女侠若要杀我们,早已在树林中杀我们了,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等候?”
为首的汉子冷冷地说:“试问你们的武功,值得他们出手和?胜你们不武,杀你们不屑,所以让我们来干了。”
那位黑衣大汉又说:“老子明白地告诉你们吧。在那树林山道上,四周隐藏了武林各派的人在观望,杀了你们有损他们的声誉。在这里杀了你们,没人看见。”
元凤问:“你们是穆家的人,干吗要蒙了面孔,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又一个黑衣汉子说:“穆家的人,一向杀人要蒙了面孔,两位小姐是这样,我们当然也是这样。”
为首的汉子喝道:“少跟她罗嗦!上!杀了他们,省得夜长梦多!”他首先挺剑直取元凤。其他四条汉子,一个提九节鞭,一个拿一支洞箫,两人提刀,一齐拥了上来。提九鞭的直扑元芬,拿洞箫的与元芳交锋,而两个提刀的,像两只饿狼扑人人群。霎时之间,便砍翻了三四个无辜的妇孺老人。幸而有淮南二丑从后面抢上来迎战他们,才令其他的人免遭杀害。淮南四丑,虽然身在黑道,也素有侠义之名。只因为他们为天魔神剑武力所服,才不得已归了天魔教,成了天魔教的杀手。现在风雷手和急电刀见黑衣劲装汉子向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天良未泯。便急忙抢上前,阻止了他们行凶。天魔教这两位高手这么做,同时也是自保,因为蒙面黑衣人要将所有人都杀掉,那自己和三掌断魂也必在其中。
一时间在山坳上,双方都是五人,形成了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场面。元凤可以说是七煞剑门中上乘的高手,迎战为首的黑衣汉子仍不能稳占上风。而元芬、元芳与使鞭、使箫的蒙面人交锋,渐渐的已不支了,已在步步后退,只有风雷手和急电刀,与,使刀的蒙面人战成平手,还渐占上风。
元凤不是剑术不精,而是还没达到一剑在手便浑然忘我的境界,她见元芬、元芳不敌,一些老幼妇孺更惊慌奔走,哭的哭,喊的喊,这混乱的场面令她不能一心对敌。以她的学的七煞剑门的两门剑法,完全可以战胜这个为首的凶恶的汉子。由于她分了心,剑不能达到随心所发,功力大打折扣,反而弄得险象丛生,为对手的剑所划伤。
要是元凤、元芬、元芳一死,风雷手和急电刀恐怕也不能招架这五个如狼似虎的凶残汉子,最后的结果,这一群本来想逃生的人,全部会莽身在这山坳的草丛乱石中。
正在危急时,聂十八和穆家姐妹赶来了。他们似三道闪电般凌空骤落。娉娉的一支利剑,直取为首的汉子,解了元凤之危,对她说:“凤堂主,你快去保护那一群老幼妇孺,别让他们走散或跌伤!这一个贼子,交给我好了。”
婷婷却跃到那两个使刀的汉子之中,手起剑落,她可不像娉娉那么好说话,剑光闪过,一个使刀的身首便立刻分家,另一个吓得大惊而逃。婷婷妖叱一声:“你还想跑吗?”纵身追赶,毫不理会似木头般地愣在那里不动的风雷手、急电刀,许多人都愕在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穆家人打穆人了?
聂十八如飞魂幻影般出现,轻出一二招,就将使鞭、使箫的两个蒙面人摔飞了。当他们摔下来时,全都断了腿,想逃一时也逃不了。聂十八问元芬和元芳:“两位姑娘没事吧?”
元芬和元芳愕异得睁大眼睛,机械般地应着:“我,我,我们没事。”
“姑娘没事就好了。”聂十八向两个一时跑不了的蒙面人走去,想问他们是什么人和揭开他们的真面目。那个使洞箫的人一按洞箫,突然一支有毒的利箭,向聂十八激射而出,却被聂十八一身护体的真气震了回来,反而令自已身受毒箭,聂十八一下想起来,脱口而说:“你们是东厂的人。”同时担心他们再放暗器伤害他人,聂十八便又凌空出指,封了他们穴位,令他们再也不能动弹。的确,武林中的高手,无论手臂断或是脚断,只是一时愣住而已,他们一有喘息的时机,仍可负痛施展轻功逃去或者凶恶反噬。突然施放毒箭的蒙面人,就是这样的高手。现在他们连一丝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聂十八没有看错他们,他们的确是东厂的高手,一个叫九节鞭,一个是毒箫子。这两只东厂的鹰犬,可以说聂十八前后与他们有过三次交锋了。第一次是在幽谷大院林中草扇后处山峰上,那一次聂十八的神功仍没有练成,便能独战毒箫子、九节鞭等高手,是鬼妪放走了他们。第二次是在罗田县平湖小镇郊外的钟离临时山庄,聂十八以黑豹的面目出现。那时为了追赶冷面魔星杜十爷,而忽略了他们,让他们有机会逃走了。这一次是第三次会面聂十八却以小商贩的面目出现,所以聂十八从他们使用的兵器上,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
聂十八认出了他们,他们却认不出聂十八来。因为聂十八三次出现,均以不同的面目出现,要是毒箫子、九节鞭知道眼前的小商贩,就是行踪神秘、武功高不可攀、惊震武林的黑豹,恐怕早已惊震得远远走开了,还敢交锋和施放毒箭么?
毒箫子惊愕地问:“我们怎么是东厂的人了?”
聂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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