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箫子惊愕地问:“我们怎么是东厂的人了?”
聂十八衣袖轻轻一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掀去了他们的蒙面黑布,说:“你们还说你们不是东厂的人?你们一个叫九节鞭,一个叫毒箫子,你们以为我认不出来?”
毒箫子和九节鞭茫然不知何故。自己与这小商贩的人物素不相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们怎会认识自己了?风雷手和急电刀却在一边愤怒地吼起来:“你们两个为什么带人在这里暗算我们?我们以前跟你们交往不薄,更没任何仇怨。你们这样做,算什么交情了?带人在这里杀害一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儒,算哪一门的英雄好汉了?不说清楚,我们淮南二丑,今后就是有你们,就没有我们。”
这时娉娉早已把那为首的黑衣汉子制服了下来,掷在元凤的脚下,而婷婷却将逃走的蒙面人的人头提了回来,听到淮南二丑这样吼,便说:“他们不是志在杀你们,而是想将残杀妇孺的罪名转嫁在我们穆氏一家的身上,这还用问吗?”同时将人头掷下:“这是他们杀害妇孺的下场。”
聂十八说:“原来这样,东厂的人太卑鄙无耻了!这种假冒他人残杀无辜妇孺的事也做得出来!”
婷婷说:“你现在才知道他们卑鄙无耻么?不嫌太迟了?”
娉娉说:“他们阴险地劫走了九龙门的掌门。逼着毒蝴蝶去毒杀黑豹,又勾结土匪凶徒、掠寨毁村,杀人放火,还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们何止卑鄙元耻,简直是可恶可杀,不杀,天理难容。”
元芬和元芳忿恨的记:“让我们来杀了这些狗贼。”
婷婷说:“哎!你们这么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元芬、元芳怔了怔:“要怎么杀?”
“要问清楚啊!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干?是什么人打发他们来的?不问清楚,就这么杀了,好多的事情,不变得稀里糊涂了?说不定还有些人人为他们是穆家的人,我们只是做一场戏给你们看。”
元凤这时已从心里感激穆氏一家相救之恩,不由说:“女侠,我们相信你们,小女子早已不相信他们是什么穆家的人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东厂的人。”
娉娉说:“凤堂主,你还是问问他们的好。”
婷婷问:“你怎么不相信他们是穆家的人了?”
元凤说:“小女子一是从他们的行为中看出。女侠一家虽然在交锋中杀人伤人,但绝不会伤害无辜,残杀妇孺,有时连受了伤无力反抗的敌人也不会加以杀害;二是从他们使用的兵器和武林中看出,女侠一家,用剑用掌,更不会施发带毒的暗箭伤人。而他们之中,只有一人用剑,就是剑法,也不是穆家的剑法,三是九节鞭和毒箫子,他们也算是江湖上多年成名的人物,小女子也曾见过他们,知道他们原是黑道上的人,所以上女子敢肯定他们绝不会是穆家的人了。”
“怪不得我姐姐说你能干和有见识了。”
“女侠过奖了。其实稍有目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为首的黑衣汉子说:“你们要杀便杀,又何必多说?不错!老子们就是东厂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们,得想清楚后果。”
婷婷道:“你想用东厂来威吓我们么?我们才不在乎。别说你不过是东厂门下的一条狗,就是你们东厂的什么李公公、张公公、王公公,我也敢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杀你们,我当杀一条咬人的恶狗罢了。”
娉娉问:“你干吗冒充我们穆家的人?”
“对不起,不论是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即使是江湖上其他的门派,我们东厂的人也都不放心,不能让它们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危害了朝廷的安全,能除掉的,我们都得想办法除掉。”
聂十八问:“你们完全可以用东厂的面目行事,干吗要冒充我们?”
娉娉问:“是呀,你们完全可以调动兵马,大举围攻扑灭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干吗说是我们的人?”
“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只是癣疥之患,用不了大动兵马,耗费钱粮。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可以令他们互相仇杀,互相消灭。冒充你们,是一种手段,又有什么奇怪?”
聂十八问:“所以你冒充我们,残杀无辜妇孺,令武林中一些名门正派的人不满和痛恨我们,从而挑起我们之间的仇杀。”
“正是这样。”
娉娉笑了笑道:“所以你们将蓝美人抛了出来,从而挑起江湖上各门派的仇杀,是吗?”
这位为首的黑衣汉子一听面色变了,这时他才感到自己充英雄,出言无忌,捅了漏子了。要是蓝美人真相捅了出来,就无法再挑动江湖上各派的仇杀,甚至黑、白两道上的人共同联手,岂不坏了大事?他连忙故作惊愕地问:“蓝美人是我们抛出来的吗?”
“蓝美人不是你们故意抛出来的吗?”
“胡说八道,我们东厂的人,也在暗暗查访蓝美人一事的起因,想知道是谁制造了这一场江湖上的动乱,引起了朝廷的不安。”
娉娉又问:“江湖上动乱,不正好迎合了你们东厂人的心愿?你刚才不是说,略施小计,就可令江湖上各门派互相残杀了?”
“这——”
这个为首的黑衣汉子,给娉娉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聂十八急问:“你们将蓝美人抛出来?现在蓝美人在哪里?快说,说出来,我们可以放了你。”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要是蓝美人真的在我们东厂人的手中,它身藏那一份武功秘笈,是天下武林奇宝,我们有那么傻抛出来?不据为已有,秘而不宣,跑到深山大野或秘室中去苦练其武功么!这会抛出来的?老子宁愿将妻儿子女全抛了出去,也不会这么傻将近将蓝美人抛了出去,不瞒你们说,蓝美人老子也想拿到,也一直在暗暗追踪。要不,老子就不会带人来这里了。”
聂十八是一个老实人,他除了在对敌交锋中会机灵应变,迅速的反击之外,其他反应就不那么敏捷了。既然不会问话,也不善于察言观色,而且容易相信别人的话。所以他听了黑衣汉子的话,不由半信半疑,因为说得不能说没有道理,而且他也不知怎么问下去了。
元凤、风雷手他们听了,也相信了。的确,蓝美人身藏的一份武功秘笈,是学武人心目中的瑰宝,人人梦寐以求,哪有在自己手中面抛出去的?那不是天下间最大的傻瓜?就是人人为这奇宝互相残杀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自己练成秘笈上的绝世武功不更好?看来东厂中的高手们想夺取蓝美人,一点也不奇,他们同样也是练武之人。
婷婷问道:“你以为你的话我们相信吗?”
“老子说的是实话,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
“你不畏死?”
“老子事情败露,要杀要剐,任随尊便。”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不作回答。
婷婷“嗖”的一声,利剑亮出。聂十八怔了怔,问:“你真要杀了他?”
“这般残杀无辜,嫁祸我们的奸险小人,不杀了那不后患无穷。”
“这——”聂十八望着娉娉,希望她能说一句话。
娉娉说:“那,废去他的武功算了,杀这样的小人,的确也污了我们的剑。”
婷婷轻出玉掌,一掌便拍碎了这黑衣汉子的肩胛骨,同时也震断了他一处的经脉,不但废去了他一身的功力,也令他一条手臂残废,再也不能言武了。不过他的情况比三掌断魂好一点,三掌断魂是双臂全断,一身瘫痪不能行动;而他,还可以慢慢行走。
这个为首的黑衣汉子惨叫一声,面色苍白,瘫倒在地上,双眼射出毒怨的目光,无力地嘶喊一着:“你们怎么不杀了我?有种的你们将我杀了!”
娉娉说:“留着你们不更好吗?也好让人们看看,这是你残杀无辜妇孺,用心险恶的好报应。”
婷婷目光盯着九节鞭,毒箫子两个人:“你们打算怎样?说不说实话?”
毒箫子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说!谁打发你们来这里冒充我们?”
毒箫子和九节鞭望望那个为首的黑衣汉子,不敢出声。已废武功,变成废人的黑衣汉子说:“是我叫他们来的,冒充穆家,也是我出的主意。”
聂十八看得有些不忍地说:“婷婷,算了,他们两个已断了一条腿,放他们走吧!”说时,凌空出指,解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
娉娉说:“妹妹,我残杀无辜妇孺的两个提刀人已死,为首的也成了废人,他们也各断了一腿,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放他们走算了,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姐姐,你怎么也变得和大哥一样,也心慈手软啦!”
“丫头!杀人不是最好的办法。”
聂十八望望两个黑衣汉子,对九节鞭、毒箫子两人说:“你们还不帮他快走?还坐着干什么?”
这两只鹰犬,又侥幸再次拣得了一条命,一瘸一拐,搀扶着黑衣汉子狼狈而去。
聂十八对元凤说:“凤堂主,天也不早了,你也带人赶去小镇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一路护着你们到达小镇,不容一些用心险恶之徒,再次伤这无辜。”
元凤一听,她心里何止是感激,简直是大受震动,心想,世上竟有这等的侠义之人,看问题是对事而不对人。即使是对手无辜受到迫害,也毅然出手相救,他们比听谓的名门正派正义得多了。师父与这样大义凛然的人为敌实在太不应该了。别说他们一家武功这般超群,就是武功不高,恐怕天也会相助他们。她不由从心里说:“大侠高义,小女子在这里多谢了!”
婷婷说:“哎!你别领我们的情,我们也不是什么来相助你。要是你们单是与你们这五个人过不去,不伤害无辜,我们根本不会出手。可是他们不但伤害无辜,更冒充是我们穆家的人来为非作歹,我们就不能不出手了。”
元凤说:“不管女侠怎么说,今日相助之恩。小女子是怎么也不敢忘。”
婷婷说:“好啦,你快带人走吧。天黑了,这一帮老的少的就不好走路啦!”
元凤这才告别聂十八,带人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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