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这样,那咱们就只做个开始又如何?再说,我这里可不是只有这一样的法子,怕他们做甚。”或者水煮花生能被人寻思着捉摸出来,但她手里可是还有别的,什么五香花生,什么蒜香的,什么咸湿花生,这可不都是银子?
虽然一肚子的疑问,可伏秋莲没再说,连清也便转移了话题。一家子人坐在一块用了晚饭,连清起身去外头的书房查看两个孩子的功课,伏秋莲和刘妈妈回了内室,辰哥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睁了乌黑的大眼不知在看什么。
似是听到了动静,小家伙扭了扭头,就看到了伏秋莲和刘妈妈,不知怎的,小家伙竟是咧嘴咯咯一笑。
这笑声似天下最好听的声音。
如同天籁之音。
一下子就撞进伏秋莲的心底深处。
她一震,继尔是惊喜。
辰哥儿会笑了?
只是等她回过神,辰哥儿却又自己啃起了自己的小手,哪里有半点的笑模样?她几乎都在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她扭头,一脸不确定的看向刘妈妈,“刚才,辰哥儿笑了?笑出声了?妈妈可曾听到?”
“听到了,听到了,是真的。”
主仆两人都很是高兴。刘妈妈甚至看着比伏秋莲这个当亲娘的还要开心,眼圈都红了,一脸的欣慰,“姑娘,姑娘,咱们哥儿真的笑出声了呢。”
伏秋莲也是一脸的感慨。
三个月了啊。
当初才小小的那么一点点,可现在,转眼就长开,会笑了。而且还能笑出声来。再过一些天,他会坐,会爬,会翻身,甚至会长大,娶妻生子——
伏秋莲赶紧打住这个念头。
她自己觉得有点好笑。
都想到哪去了?
刘妈妈把辰哥儿抱了起来,笑着颠了颠,“姑娘,辰哥儿结实了不少呢,老奴觉得手沉了。”
“小子家,长的结实好。”主仆两人笑着说了些话,看着外头的天色渐晚,辰哥儿却还没有睡意,伏秋莲看着刘妈妈坐在一边都在忍不住打盹,便开口赶人,“妈妈去睡吧,我这里没其他的事,自己来就好。”
“辰哥儿还没睡呢,老奴等等。”
“哪里用得到妈妈啊,快去睡,明个儿早上再来看着这小子就是。”伏秋莲笑,扬扬眉,“妈妈可是知晓我,我是宁愿晚睡些也不想早起的。妈妈就当是疼我了,快去歇了吧。”
知道伏秋莲是为自己好,刘妈妈便笑着点头,“成,那老奴这就去歇着,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声唤我就成。”
“我晓得了。”
伏秋莲笑着看刘妈妈走远,伸手在辰哥儿鼻子上捍了两下,又拉拉他的小手,一时间母子两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过了多久,辰哥儿似是乏了,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打起了呵欠,而且,瞅着那样子好像要扁嘴哭。
伏秋莲赶紧把他抱起来喂他,没一会小家伙便在她怀里睡了过去。把他放在一侧,自己也躺下去,伏秋莲脑海里却没了睡意——
晚饭时她用一盘煮好的花生证明了自己的说法,虽然连清不会管她这些,也觉得她的想法是好的。
可有句话说的好啊。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很骨感的。就比如说她之前说的水煮花生吧,看着是简单,可谁来做?
若是真的和茶馆,酒楼谈生意。
总不能在自己做吧。
她还有辰哥儿,还有前头的铺子。
再加上这个家。
哪里还有什么分心去弄?
可若是让伏秋莲放弃,多少也是个赚些钱的,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能多赚一文是一文啊。
想到最后,伏秋莲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头都有点疼了,连清还没有回来,扫了眼窗台一角的沙漏,子时都过了,竟然还没回?
不过念头也只是一转而过。头愈发的沉了,她索性便睡了过去。
次日醒过来,伏秋莲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全身酸软而无力,她便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感冒了。
“妈妈,妈妈——”
“姑娘您醒了?可是要起床?”
“现在什么时辰?”
“天儿还早,辰时过半。姑娘要不再睡会?”刘妈妈笑着走了进来,因为才在外头走,乍一进来有些不适应屋子里头的暖意,还长长的嘘了口气。
“嗯,起吧。”伏秋莲才站下地,就觉得一阵阵的头重脚轻,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姑娘,您怎么了?”所幸刘妈妈扶住她,不然,怕是就要摔在地下了,刘妈妈一脸的紧张,“姑娘可是不舒服?老奴去请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扬声喊冬雪,“冬雪,快去前头找姑爷,姑娘身子不舒服——”
“不用。”伏秋芝拦下外头的冬雪,眼角余光瞟到床榻里侧的辰哥儿,心头一紧,怎的把辰哥儿给忘了,她赶紧看向刘妈妈,“妈妈且别急,让冬雪先把外间的火升起来,待得烤好了,你抱辰哥儿出去,这屋子里头你去拿锅子煮醋,熬汤一样的煮,就烧上个一刻钟吧。”
“可姑娘您——”刘妈妈有些不放心,姑娘刚才都差点摔在地下,哪能不去请大夫?
“妈妈你老是忘记,我自己可都是大夫,一会我开个方子,看看你们是谁帮我去把药抓回来煮了吃就好。”
“……”刘妈妈没出声,可眉头还是皱着的,她有点不放心。伏秋芝便笑,“妈妈放心吧,我连刘家太太母子都能救,难道还怕个小风寒感冒?”
说到刘家太太母子,刘妈妈倒是终于放了心,只是再三的叮嘱了伏秋莲,定要马上去抓药云云,然后,她才小心的抱起辰哥儿,走了出去。
伏秋莲还在梳洗,连清已是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因为走的急,进了屋子还带着些许喘气声,“娘子,娘子你哪里不舒服?”
“相公坐啊。我马上就好。”伏秋莲正在往发鬓上插钗,看到连清菀而一笑,“相公且坐坐,我这里马上就好。”
“我哪里还坐的下啊,冬雪说娘子你刚才差点摔了,又是头晕又是不舒服的,还不准去请大夫,这可如何是好?”连清看着伏秋莲,很是着急,“娘子你且歇着,为夫这就去请大夫,不过是些小病,无碍的。”
他是觉得伏秋莲不让冬雪请大夫,还是因为以前的任性,是不想看病,吃苦药。明白过来,伏秋莲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起身拉住要往外走的连清,“相公,你忘记了,我自己可就是个大夫。而且,还是个很不错的大夫哦。”
连清一怔,继尔反应过来。
可不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夫?
救活了镇上几个大夫都摇头,束手无策的刘家太太母子,又把刘家小公子的惊厥给治好,何止是不错?
简直就是精通!
这么一想,他就收了脚,“那娘子开个方子,为夫去抓药?”
☆、102 忧心(二更
伏秋莲摇摇头制住连清,“不需要什么方子,你让冬雪帮我煮碗姜汤吧。”看着连清急忙的转身要出去,伏秋莲又唤住他,“多放些老姜,多煮些才是。”
没一会,连清亲自端了碗姜汤过来,小心的放在桌上,“娘子,你赶紧趁着热喝——小心别烫到——”
“多谢相公。”伏秋莲的鼻音很重,她揉揉鼻子,觉得堵的心里闷的慌,喘不过气的那种感觉。
小口小口把姜汤喝下去,外头冬雪已经拿了锅子,陈醋等物进来,对着夫妻两人屈了膝,“老爷,太太——”
“进来吧,相公,咱们出去。”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连清很是不解,看这样子,又是锅子又是醋的,难道娘子要在这房间里煮东西?
“消毒用的。”看出连清的不解,伏秋莲边笑着招呼他往外走,边轻声解释道,“醋能杀菌,嗯,你问我细菌是什么?”伏秋莲的脚步顿了下,扬扬眉,“就算是空气中隐藏着的那些能致咱们生病的东西吧。”
连清觉得自己听的有些懵。
他还是不清楚!
可一想到术业有专业,他便直接放弃了再问下去,反正再多问他也不清楚,还不如由着娘子去折腾。
反正,娘子是不会伤害自己和辰哥儿的。这么一想,连清就完全把疑惑抛开,心思全都集中在了伏秋莲的身上,“娘子感冒,喝碗姜汤真的能好?”
“我今个儿不出门了,待在屋子里发发汗,一会再喝上两碗姜汤,若是能好,自然就是好的。”对上连清清泉水般的眸子,她摸摸鼻子,“若是不好,我再吃其他的药就是。”打死她也不和连清说,自己宁愿多喝几碗姜汤是不想吃那劳什子的苦药!
冬雪在屋子里升了火,煮起醋。雾气腾腾的,薰的她直流眼泪,她一边抹眼泪儿一边看向刘妈妈,“妈妈,这真的能管用吗?”
“肯定管用的。”
对于伏秋莲,刘妈妈可是很信任。
且不提伏秋莲一次便治好了她的旧疾,再有刘家太太那些事,便是伏秋莲没有以前的那些手段,自家姑娘说的话,刘妈妈可也是奉为圣旨的。
哪怕伏秋莲说太阳是方的。
估计刘妈妈也会立马点头称是。
嗯,对,就是方的!
小火蒸煮,约有半刻钟。又隔着火蒸了会,伏秋莲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便喊了停,“你们几个都出来吧,一刻钟后把东西彻了,屋子的门窗开一下,透透风。”
“是,太太。”
“另外,冬雪你们两个把床单之类都换掉,特别是辰哥儿的,全拿新的给他穿。”哪怕是万一的机会呢,她都不想让辰哥儿被她传染感冒。
“姑娘您放心吧,老奴全换掉。”
轻轻的点了头,伏秋莲坐回椅子上,端起面前的姜茶喝了两口,她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连清,“相公怎的还不去学馆?”
“今个儿没什么事,我下午再去。”连清说的轻描淡写,极是随意的样子,本来伏秋莲也没想到什么,只是,低头的当她一下子想起昨个儿晚上连清的说,不禁一挑眉,可话到了嘴边,在舌尖上滚了几滚后又咽回去。
如果有个男人因为担心你。
丢下外头重要的事就为守着你。
他对着你撒了谎。
做为女人,是不该,也不好说破的。这么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伏秋莲便嫣然一笑,“那相公就在家里好好歇歇,不过却是我不好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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