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莲却是呵呵一笑,“我就不信,她真的能在家里躲的住。”在外头玩闹习惯,心都野了的人,你想让她在家里静心,反省?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伏秋莲对着连清狡黠一笑,眼底满是算计的笑,“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暗中的等,等到她出门的那一刻,到时侯,她一肚子的怨气肯定会有所发泄,咱们只需在那会来个现场拿人就好。”
“……”
“不过相公,虽然卫家的那个卫金玲放过,但是,那些出手的下人绝不能放过。特别是她身边的那几个奴才,还有平日里随着她出门的几个小厮,一定要惩。”
“为夫本来就是这样想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那些人即然是帮着卫金玲害人,哪怕只是听命,可毕竟是动了手,所以,受罚是一定要的。
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或者他们会说,他们是无辜的,只是听命。
可是,你平时跟着主子出去,得到的好处呢?
所以,伏秋莲是一点都不会同情她他们的。
卫家后院,卫主薄脸色铁青,拿起手里的茶盅对着跪在地下的卫金玲就砸了过去,“你个逆女,我今天的脸算是被你给丢尽了!”
汤不是很烫,但却是把卫金玲给着实的惊了一下,缩了下身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卫太太,“娘——”一声娘还没喊完呢,卫太太狠狠的瞪向了她,“你别喊我,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嚣张你倒是要嚣张的本事呀,没本事你还想嚣张,那你要学会看人啊?
一样都不会,蠢!
卫主薄看向自家的太太,“那个伏氏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可算是半点面子没给我。”平日里各家宴席聚到一块,她瞅着那位连太太也是个好说活的,温温柔柔的,也不掐尖也不争风头的,可没想到……
想想那些话,是真真的半点不给自己面子呐。
“你想什么呢,让你学个话也这么难?”卫主薄黑着脸,看着陷入沉思的卫太太很是不悦,语气甚至多了几分的牵怒,“要不是你平日里宠着她,哪里有今个儿的事,慈母多败儿!”
卫太太被这话给气的胸口直喘粗气。
她惯的,那他没有吗?
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侯,她们自家闹起来,只会让外人凭白的看了笑话,她揉揉眉心,声音放软,一脸哀怨的看了眼卫主薄,声音幽幽,“连太太的意思是每家出些银子,安慰一下那些人家。”
“成,那就这样办吧,那家自杀的你亲自送一百两过去。”不管如何说,人死为大,即然连清要他们家做这个姿态,那不如干脆把身段放到最底——
主薄太太亲自去安慰,去送银子,去道歉。
这样,总可以了吧?
卫太太眉心一跳,可抬眸看到自家老爷黑的和锅底有一拼的脸,她赶紧点点头,“就依老爷的,那,余下的几家?”难道要她一家家去陪礼道歉?以后她会被人给笑死的!
“你也不用觉得没面子,这是保咱们家,保你女儿,是你应该做的。”卫大人挑了下眉,淡淡的扫了眼卫太太,一声冷笑,“要不是你这个宝贝女儿,我今个儿也不会被大人盯着半天没个好脸色。这以后的事,还真真说不准。”
“老爷是说,这事还有以后?”卫太太心头就是一惊,不是完了吗?怎么这老爷还说,不好说?卫主薄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最近这段时间把这个逆女就给我拘在家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屋半步,就让她在里头好生反省。”
“爹,我不要禁足。”
卫太太却是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不要禁足?那估计下一刻这个没脑子的女儿直接要去的就是祠堂或是家庙!恶狠狠的瞪了眼卫金玲,警告她不许再出声,卫太太对着卫主薄点头,“老爷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看着她。”
“嗯,你也多在她身上用点心,眼看着就要说亲,这样的人谁敢嫁?”卫主薄脸色缓和几分,自家太太还是很和他心意的,当然,宠孩子这事上也不能完全怪她。
哪个当娘的不是完全无条件的宠孩子?
只能说,他家这个逆女没眼色,竟然撞上了县太爷。
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卫主薄发觉茶有些凉了,皱下眉,放到了一边,“还有一件事,经常跟着她出门的那几个小厮,她的那几个贴身丫头,都处置了吧。”
卫太太唇一抖,“老爷的意思是?”
“每人一副哑药,然后,寻个理由送到官府去吧。”这样,也好让县太爷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诚意——他不过是个主薄,真的无意和县太爷作对,您说什么,咱就是什么!
卫太太明显没有卫主薄的通透,听到这话后有些不悦,眉轻蹙,“咱们都拿了银子消灾,怎么还要把那些人交出去?这县太爷,他科的也忒宽了点吧?”
------题外话------
☆、267 故人到
卫太太的话听的卫大人也只是淡淡一笑。
管的宽?
不不,一点都不宽。
身为万山县的县令,连清他这个县太爷想要管什么管不到?哪怕是他一时找不到机会,日后,总会有机会……握着茶盅的手一顿,卫主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难道?
他猛的扭头看向卫太太,话却是对着还跪在地下没敢起身的卫金玲说的,“我告诉你,不管怎样,她半年内不许出去,如果你把她放出去,你就和她一块放你娘家吧。”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休我?”卫太太震惊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卫主薄,就为了这事,他要休了自己?不止是卫太太,地下跪着的卫金玲也猛的抬起头,“爹,这事不能怪娘,都是我的错——”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没说要休妻。”卫主薄已经恢复了平静,神色淡淡的瞥一眼地下的女儿,最后,深邃的眸子落在卫太太脸上,“但如果你再管不好她,管不好家里人,我若是被县太爷追究,那么,我自己都保不住,休不休妻的也没什么,让你回娘家,或者,那才是最好的。”
“老爷,您是说——”卫太太脸色有点发白,她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卫老爷的意思,不禁就瞪大了一双眸子,“老爷的意思,玲姐儿这事还没完,日后,县太爷还会追究?”
“今个儿的事只要咱们按着他的意思去做好,甚至咱们做出更加谦虚的态度,我敢肯定一定会翻篇,不会被追究。”别的人他或者拿不定主意,但连清?他多少了解几分。
如今他即说翻篇,那就真的是会翻篇的。
“那老爷您还说刚才那些?”
“糊涂,我是说以前的事,你敢肯定你这个宝贝女儿,如果再次把她放出去,会不惹事,不闹事?”他一指地下抖着唇,双眸带着惊恐就要出声,仿佛要和他保证什么似的女儿,摇摇头,眸中一抹阴鸷掠过,“她的性子放在这里,别人一激恐怕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还记得什么教训?”
“……”
“所以,你在半年内好好的教她,看好她。”顿了一下,看着卫太太的神色,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入耳中,便放了几分的心思,“抽时间寻个教养嬷嬷来,好好的教导她。”
“是,老爷。您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会心软。”
“嗯,不然,到时侯毁的就是咱们全家。”卫老爷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起来吧,自己回屋好好想想。”他走了出去,卫金玲站在屋子当中,身子摇摇欲晃,一脸的委屈,惊惧,“娘,我——哇——”她是放声大哭。
卫太太本来是一肚子的气。
要不是这个逆女,自己怎会在那个伏氏跟前矮半头?
如何会得卫老爷的白眼?
可再多的气吧,一看到她哭的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泪眼婆娑的,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呀,能不心疼?把女儿拽在自己怀里,狠狠的拍了她一下,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一刻钟后。
重新梳洗过的卫金玲眼圈还红着,可怜兮兮的拉着自家娘亲的手,“娘,我不想禁足,我也不要教养嬷嬷。”
“你刚才也都看到了,你觉得可以吗?”
“……”一句话,卫金玲直接便垂了头,她怕她爹!
拍拍女儿的手,卫太太淡淡的笑,“成了,你就听娘的话,老实在家里待着,过几天娘寻个教养嬷嬷过来教你,不是娘说,你女红是该好好的练练,难道你还想嫁衣要别人给你绣吗?”
“娘,我——”抬头看到自家娘子淡淡的眼神,卫金玲无力的垂下头,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来,“好吧,我听您的。”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不知不觉的,好像不过是几个眨眼间呢,竟然就到了深秋!四岁多的辰哥儿如同竹子般噌噌的往上拔着节的长,竟然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上不少!
去年做的棉衣已经是穿不得的。
刘妈妈和冬雪几个是憋着口气的重新做,然后趁着好天儿拿出去晒了太阳,这样翻翻洗洗的,日子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十月初,伏秋莲迎来了一位她做梦都想不到会是她的客人——刘太太!
马车停在自家门前,刘太太下车,迎着阳光,就那么爽朗的笑着,可看在伏秋莲眼里,一瞬的喜悦过后,她的心就是猛的一沉,那笑容看着虽一如往初。可不知怎的,伏秋莲却是从自己眨眼的瞬间,硬是从那笑里看出了一种沉重。
以及难过,伤心,或者是无奈!
“站在那里做什么,这是不欢迎我么?”刘太太下车,转身,竟然从身后抱了一个,自然是安哥儿,小家伙很瘦,而且,不如之前两年伏秋莲见到时的灵动和朝气。
被刘太太抱在怀里,就那么双手搂着她的脖子。
一动不动,不吭一声。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走上去,“来之前也不派人和我说一声,我让人过去接你也好啊。”又伸手去接安哥儿,可她的手才放到安哥儿身上呢,小家伙却是猛的一缩身子,咧了咧嘴,差点就哭了出来!
这一下,让伏秋莲皱了下眉,疑惑的眼神看向刘太太。
记忆里的安哥儿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她虽然来了两年,但那个时侯的安哥儿很活泼,很开朗的,怎么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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