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凡是涉及到自己本身的利益,有几个能真正坐怀不乱的?
主仆两个说了一会,冬雪又把之前在吕顺那里听到的话转给伏秋莲,“吕顺要奴婢和您说,酒楼的装修进度很快,如今已经按着您的要求重新弄了,再过个七天左右就能完全的收工。没想到,那小子办事挺靠谱的嘛。”当时掌柜的不能主事,伏秋莲直接就让吕顺负责如归楼的这一摊子,冬雪还曾犹豫来着呢。
没想到这么些天过去,吕顺倒是做的得心应手。
好像是越来越顺手的样子。
伏秋莲笑着看她一眼,“所以呀,有些事,永远别在第一时间做结论。多看看,多想想,如果可以,略等那么一等。”
冬雪很是认真的点头,“太太您放心吧,奴婢都记在心上。”
连清不在家,前面的卫主薄暂时老实,伏秋莲的日子重心再次回到找连清的身上,如同莫大所想的那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她是绝不会甘心的。
而且,莫大最近那样的折腾,并不是一点线索没有。
正如同伏秋莲所说的,只要你是人,只要你在万山城活动了,住过,有出现过,那么,总会有那么一丁半点的痕迹的。虽然说时间长会被时间模糊,但只要有心,伏秋莲觉得老天爷不会让他们白忙的。莫大是真有线索了,一心追着这条线索往下搜呢。
伏秋莲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
心里忐忑的很,又惊又喜,更怕的是一场空。
要是还找不到人?
伏秋莲握着茶盅的五指死死的捏紧,指尖透着青白色。
这个人别让她找到!
七天后。如归楼重新装修完毕,降重开业。
伏秋莲虽然没有到场,但却把曲家等各家都请了过来,而且因为有着以前的基础,再加上这段时间民情激愤,如今如归楼重新开业,真真是恰到时侯!
开业当天酒水菜甜品一律八折。
连着十天,前十位用餐的客人附赠甜品一份。
一星期过后,看着账册上的营业额嗖嗖的往上涨,伏秋莲总算是挤出了一点笑模样,总算是有点好事,把账册放下,伏秋莲看向一侧,“冬雪,莫大他们还没有回来?”
“没有,奴婢和前头交待过的,莫大哥一回来就和您说。”
伏秋莲点了点头,眉头却是不知不觉的蹙起来。
这眼看着就是两天多的功夫,莫大他们竟然没回衙?
一侧,刘妈妈端了花茶走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笑着上前轻劝道,“姑娘不用担心,莫大带着人呢,肯定不会出事的。”
“嗯,也只能是这样想了。”
其实吧,如今这样子,如果不是少了连清和成同知两个人没有消息,伏秋莲真心觉得日子过的挺顺心的,外头一切平安,肚子里这个娃又乖的很,一点都没闹腾她……
就是辰哥儿都仿佛懂事不少一般。
伏秋莲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花树,心里微微一叹。
这人生啊,果然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伏秋莲轻轻一叹,抿了口茶,看向冬雪,“前头盯紧些,有什么消息赶紧和我说。”她是即担心莫大他们再出点什么事,又提着一颗心,莫大能把连清他们救回来么?
“娘,娘,我逮了个虫子,嘻嘻,虫子哦。”帘子掀起来,辰哥儿一跳一蹦的走进来,手里竟然捉了个毛毛虫!绿我牟,软软绵绵的被他捏在指尖,吓的冬雪当时小脸就变了,“啊,虫子。”
辰哥儿哈哈笑,“我刚才吓了秋至姐姐,冬雪姐姐也怕虫。”
伏秋莲倒是不怕,不过看着身侧几个丫头的脸色,她还是赶紧让辰哥儿丢出去,“不许拿这个吓唬你冬雪姐姐她们,知道吗?”
“嗯,知道啦娘亲。”
把虫子丢出去,冬雪带着小家伙去洗了手,回头一块用过午饭,辰哥儿就去午睡,结果这一觉下去就是一个时辰,可等他醒过来的时侯,带着辰哥儿梳洗的冬雨却是唬了一跳,“太太,太太您看看,辰哥儿胳膊上这什么啊,怎么这么红,这么多的小疙瘩?”
冬雨的嗓门不小,直接把伏秋莲,刘妈妈几个都喊了过来,刘妈妈唬了一跳,“这是怎么的了,怎么起了一片?啊,哥儿别抓,不能抓。”要不怎么就说姜是老的辣,刘妈妈虽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但看着他胳膊上又红又是小米粒般的疙瘩起了一片,刘妈妈直觉的就是不能让孩子去抓。
“还怔着做什么,赶紧去请大夫呀。”
刘妈妈吼冬雪几个,秋至掉头往外跑,“奴婢马上就去。”
等大夫的时侯刘妈妈是急的团团乱,这是怎么回事呀,都怪她,没能把哥儿看好,不然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症状呢,看着她一脸着急,心疼的样子,伏秋莲只能安慰刘妈艰,“妈妈你放心,辰哥儿不会有事的,依着我来看,这应该是过敏了。”
“过敏?”
“嗯,就是碰了不能碰或是吃了不能吃的东西,比如说,有人对鸡蛋过繁,只要是一吃鸡蛋,他全身就能起红痘,所以,这种人就是不能吃鸡蛋的,我觉得辰哥儿应该是碰到了規么东西。”
刘妈艰对于伏秋莲素来是敬服的,听到伏秋莲的话自然是相信,只是却随即就黑了脸,哥儿能去哪啊,她赶紧扭头看向冬雪几个,“你们赶紧想想呀,看看哥儿下午都去了哪。”
“哪都没去呀,最近几天哥儿都没出门呢。”
“是呀,一直都在院子里玩的。”秋暑也跟着点点头,只是她猛的想起了什么,呀的一声轻呼,“刘妈妈,太太,今个儿在院子里时,哥儿曾经跑到了后头的菜畦,还抱了两个瓜呢,难道,是那菜畔里的原因?”
“不会吧,以前也没有见他过敏呀。”刘妈妈有些疑惑,怎么以前没过敏呢,这菜地可是留了好几年的,伏秋莲却是跟着摇了摇头,“先别想这些,等大夫来了看看再说吧。”
她不懂这些皮肤上的病症,虽然晓得多是没什么事。
但不让大夫看看如何也不放心的。
没一会秋至带着大夫过来,只看了几眼,大夫便笑了,“连太太不用担心,令公子只是一些过敏,不严重的,我一会拿些家传的药膏,涂一下就好。”
刘妈妈倒是比伏秋莲还要紧张,“大夫,真的不用吃药么?”
大夫笑,“不用,真的不用。”
药膏涂上去,刘妈妈眼巴巴的瞅着辰哥儿,“好了没,不痒了吧,是不是舒服点了?”那样子竟是觉得这药是神丹,辰哥儿涂在手臂上,就能立马好似的。
伏秋莲便笑她,“妈妈,什么药也不能这么快呀。”
辰哥儿在一侧却是对着刘妈妈点点头,“妈妈,不痒了。”
“看看看看,这不有效果了?”
看着刘妈妈高兴的样子,伏秋莲也不多说,又叮嘱了辰哥儿几句,让他不能去抓脸上的痘痘,刘妈妈跟着点头,“哥儿真的不能去抓,会落疤,到时侯娶不到媳妇的。”
“媳妇是什么啊?能吃吗?”
刘妈妈,“……”
万山县某处角落,一个很不起眼的胡同,普通的民宅。
莫大带着几个人一角把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给踹开,几经翻找,有人大喊,“头,这里有个秘道——”
☆、314 伏老爷到
没有人会凭空消失的。
对于这一点,伏秋莲坚信,同样的,莫大也坚信。
所以,当他们在坚定的追进秘道时,没走几步路呢,当先的莫大看着地下躺着的那几人,苦笑了。
果然是没有凭空消失。
但是!却被人给灭了口,死了。
压下心头的怒意,他挥手,“去找忤作,留下两个人看着,余下的人继续和我往前走。”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秘道很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里的几个火把陆续熄掉后,摸着黑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最终,几个人从一个杂草丛生的洞口猫腰走出去。
莫大皱了下眉,四处打量,“这是……郊外……”
“头,这里是西郊的乱葬岗。”
四处全是坟头,他们出来的时侯已是晚上,夜空中廖廖几颗星子高挂,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风一吹,杂草沙沙有声,偶尔有咔嚓声响,不外乎就是莫大他们脚下踩了树枝杂草。
半响,几人摇摇头,都察过了,没人。
眼底一抹不甘的光芒掠过,莫大闭了下眼,点头。
“回去吧。”
走在回衙门的路上,莫大脚步沉重的几乎迈不开步子。
回去容易,可回去对上太太看似平静,实则越来越难过,仿佛要被悲伤和绝望掩没的眸子,他想想都觉得自己也跟着想死了。
很多次他甚至都想,为什么自己留了下来呢。
要是当初留下来的是华安,或者是延风。
而自己陪着大人一块,多好啊。
可惜,事实如是不如人愿。
伏秋莲看到莫大的一瞬便知道,又要失望了。
张了张嘴,她直接就摆了手,“你回去吧,我想自己歇一会。”说着话也不顾刘妈妈等人担忧的眼神,她径自起身去了里面的房间,半靠在椅背上,伏秋莲双手捂脸。
泪水自指尖缝隙里流出来。
嘀嘀嗒嗒的,一颗一颗的,落在衣襟上。
刘妈妈进来看了一眼,慢慢的又退了下去。并且还拦住了同样忧心重重的冬雨几个,冬雪也把冬雨往外带,急的冬雨直跺脚,在屋子里又不好说话,到了外头冬雨差点没跳起来。
“冬雪姐姐,你做什么呀,太太在哭呢。”
冬雪拍拍她的手,“太太哭一哭会好些的。”
啊,这是什么话啊,为什么会哭一哭会好些?
冬雨很是不解,咕噜噜转着大眼,可冬雪不让她进。而且刘妈妈也不让她进,自己也不进,这么一想,冬雨虽然担心伏秋莲,可也再不坚持要往屋子里头闯了。
她虽然不懂这些,可听刘妈妈的,冬雪的就好。
伏秋莲不敢哭的太大声。
她也怕外头刘妈妈几个担心啊。可这个时侯,她却又急切的需要一场哭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此刻的她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那草呢。
一个风浪吹过来,啪,稻草断成了两折。
而且,几乎是她肉眼可急的速度,被风,浪卷走。
彻底的消失不见。
而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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