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呐,我看那小子成。”刘妈妈想了一下,笑了,“这是好事,我瞅着这丫头和华安也算是谈的来,两个人看着也是般配的很呢。”
“嗯,不过这事抽空还是问问他们两个的好。”
刘妈妈想了下,“姑娘是怕华安嫌弃咱们冬雨?他要是敢,看我怎么收拾他。”刘妈妈极是霸道的话听的伏秋莲抿唇一笑,“妈妈您说什么话呢,这结亲结亲,要是当事人都不同意,那就是把冬雨嫁过去,你我能放心?”
“这倒也是。”刘妈妈看着几个小丫头,也跟着担起了一层的心,“姑娘您之前没说,老奴也是觉得他们几个都谈的来,能在一起也好,可您这样一提,老奴也觉得有点不妥。”
“不管怎么说,咱们冬雨是个丫头,而华安却是个捕快。两个人出身就不对等的。”
“这有什么,到时侯消了冬雨的奴籍就是。”
“啊?姑娘您这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呀,我何时骗过妈妈?”伏秋莲笑着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打闹的几个小丫头,火炉下映衬的几个女孩子小脸红扑扑,苹果似的,可爱的想让人去咬上一口。
“其实,不止是冬雨,冬雪她们几个也是这样的,只要她们有了好前程,我怎么会拦呢?”伏秋莲看着刘妈妈,微微一笑,“若不是妈妈身边再无亲人,我就是再不舍,也要把妈妈放走的。”
“老奴身边真的没人了,姑娘您不用费这个心思。”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给妈妈养老啊。”
刘妈妈眼圈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她这一辈子能跟这么一个主子,值了!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前头没有了伏秋莲等人的存在,不用顾忌辰哥儿和小妞妞,莫大他们是直接就大声笑闹了起来,嬉笑怒骂,喧哗声,偶尔又有几个人在行酒令的大笑声。
如果今晚就这么的过去,这个年自然就是顺利的渡过了。
可惜,注定了今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晚上。
酒一坛坛的喝下去,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更不知道喝了多少,一个个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很多的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下,偶尔还有几个醉眼朦胧的嚷着要酒喝。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喝的趴在了地下。
黑暗里,衙门前,一道极细的烟花璀璨涌起。
不过半柱香功夫。
几道黑影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一人身上。
“人都搞定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后头的人都醉了,这里只留下几个守夜的,被我用酒给弄醉了,你们赶紧行事,不过你们答应我的,不许伤害人命——”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对方几人身影连闪扑进衙门。
等他后头跟进去,就看到刀光一闪。
一头人头咕噜噜在地下滚了两滚,直接停在他的脚边。
双眼大睁,正正巧的看着他。
仿佛在不敢置信的质问他,为什么?
他面色大变,“你们,你们明明答应我不伤人命的,你们说话不算数。”
对方黑衣人一声冷笑,刀光一闪,刀尖已是抵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脸色大变,身子抖的不像样,黑衣人吃的一声冷笑,“你要是再敢废话,连你一块杀。”
“我,我——”
☆、327 浮出
黑衣人的动作有点急,他们在这万山县背地里经营这么久,浸透了几年,最终才在前两年把地点定在万山县的衙门,上一次对那个县令对手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也不想弄出人命的。
可谁让有些人不长眼呢?
到最后,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能对整个衙门的人动手。
当然,不能否认,下手的那家伙狠了些。
毕竟整个衙门里的人不是都必须一定要死的。
可谁让他们命不好,摊上那个人出手?
那家伙可是个有些偏执的杀人狂……
低低的呵呵了两声,黑衣人身子无声前掠,“动作轻点,别惊动后头的人。”虽然说守夜的让他们解决了,后面的也应该都被他们的人给弄晕控制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呢?
他可不像那几个蠢物,他还没活够呢,万事谨慎为先。
“头您放心吧,不会误事的。”
十余名黑衣人一拉溜的排开,迅速在黑夜里溶入,在整个零乱的衙门里散开到各个角落,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副券图,籍着隐隐的月色在两相对着,确认着什么。
夜色里,不时有人传来压低的声响,却被那偶尔传来的一阵阵炮竹声给掩去,压下,当头的黑衣人听着身侧属下人的报告,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
一个时辰过去……
眼看着天色渐亮,大年初一人们都会起的早。
这是这边的传统风俗,要早起拜年的。
黑衣人也有些着急,要是再找不到,难道要放弃?
这几年他们为了这个东西,付出的心血可是着实不少,牺牲了多少名弟兄,才最终确定,这个东西就在万山,就在衙门的某处,在万山筹谋几年,总算让他找到这么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
无功而退?
黑衣人正在心里犹豫,再待下去,怕是要危险的多。
要不,先撤,以后再徐徐图之?
他这里念头还没转完呢,那边一声低呼,“头,有情况,这里,这里好像有个盒子——”黑衣人的身影急掠而至,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在哪里,给我看看。”
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一个角落,方方正正的一个小盒子。
能有三个拳头那么大。
盒子作工精致,用料名贵,镂空雕花,隐隐带着几分的檀香气息,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名家,黑衣人眼底透着惊喜,难道,他们要找的东西不是这个?
身侧不知不觉围满了几名属下,有人提醒,“头,打开看看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黑衣人挑了下眉,正想喝斥,身侧又有人开了口,“头,万一不是咱们要的东西呢?还有,您说,咱们在这里蹲了也有几年,损了好几个弟兄,看看也没啥吧?”
如果他这会不同意打开看看……
估计会有不少人失望。
可打开?
他想了一下,摇摇头,“这不是咱们可以看的,还是赶紧拿回去吧。”他的手一托那个盒子,几人耳边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黑衣人目光一凝,那盒子竟然在他们的注视下自己打开了。
“啊,头,开了,看看里面是啥——”后面的字他是再也发不出来,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而后,是身边陆续几个人咕咚一头相继栽倒在地,昏迷之前,他们看到的就是盒子里涌起一股白雾。
这雾,有毒!
黑衣人心头一凛,顾不得自己的属下,立即屏气凝神,手里的盒子立马用力一抛,咔嚓,盒子落地,半空中,猛的爆起一簇火花,黑衣人一惊,心神不稳,呼吸略略一滞。
他一惊,脸色微变,纵身就要离开。
今晚这事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一种直觉,自己在待下去,肯定没有好下场。而且,得必须马上离开才成。只是他才一提气,心头立马沉了下去,内息不稳,滞涩不通……
舌尖咬破,他一声闷哼,强自用力,很明显的,是受了内伤。喉咙里有股血腥在流转,他舌尖一抵,压下去,身子已是纵起,眼看着过了那道墙,就能离开这里。
至于身后的那些属下,他这会已经是顾不得。
可惜,他才纵起身子呢,一声怒喝如同炸雷般在夜色下响起。
“给我回去!”
一张大网,缀满闪着幽蓝光芒的刀尖,兜头罩过来。
那幽蓝色的光芒,映痛了黑衣人的双眼。
也吓了他一跳。
一看就是在剧毒里淬练过的!
黑衣人大惊,左右纵闪,可他真气被堵,一个涩转,身子一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而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几个人忽啦窜出来,如同豹子般的敏捷,一窜而上。
直接把人给压在了地下,五花大绑。
到了这会,他还不晓得自己是被人从头到尾给设计了?
终日打雁,最终,被雁给啄了眼呐。
黑衣人叹气,慢慢的闭上了眼……
偏厅,本该在后头喝酒,醉的不醒人事,在黑衣人的计划里一睡怎么着也得一晚上的人一个不差的出现,连清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面色肃凝,“如何,那些人都处置好了?”
“大人您放心吧,属下绝不会让他们逃掉的。”说这话的莫大眼底带着几分的杀气,只要一想到这大半年来因为他们,衙门里头出的这些事,还有那几名丢了命的同伴,莫大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来解心头的恨意。
连清点了一下头,想了想交待莫大,“这事就你们几个知道,先别走漏风声,还有,问供的事你亲自去,天亮就是大年初一,别惊了人。”
“属下遵命。”
莫大拱手离去,心里带着一团怒火走的。
他到是要看看那些人都是何方的神圣!
坐在椅子上的连清眸光微闪,让人看不出他原本的情绪,身侧有小厮给他添了茶,连清摆手让人下去——
他想要好好的静一下,清理一下思绪。
那些人竟然是来找东西的。
那么,这件东西可见应该是很宝贵的。
不知怎的,连清隐隐的想起一件事,那还是他才来万山时,去下面的村子里,几名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和他闲聊呢,说来说去就说到了如今的衙门,老人说过的一桩事让他笑为无稽之谈。
可如今联想到今晚这些人的所为。
连清的眉头不知不觉的就皱了起来,难道说,老人说的那话是真的,当初隐王的宝藏,真的落到了万山,最终,落到了衙门这块地方上?可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宝藏,值得这样吗?
揉了揉眉心,连清觉得脑子好像要涨开了一般。
头疼啊。
大年初一,连清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伏秋莲母子几人身前,微微一笑,“昨晚被莫大他们灌了几杯,喝的多了,让娘子担心,都是为夫的不好。”
伏秋莲瞪他,“知道就好,他们几个可都醒了?我让人送去了醒酒汤,应该会缓解一些头疼的。”
“有劳娘子了。”
门口帘子掀起来,辰哥儿一身红色缂丝小袄跑进来,脖子上戴了个璎珞项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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