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罚了外公一个月的俸禄……外公说划算极了,那厮的汤药钱可比他被罚的钱多多了。不过外婆很生气,说外公升不了官真是活该,动不动就抡拳头上,真以为自己跟阿爹一样是武将么?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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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听说你跟那些吐蕃人打架了,还受了伤。我很担心你,我应该劝你不要再这么折腾了……可是,这样的话我却说不出口。大哥,你做的很对很对。
“宁姨姨去年生产的时候,产婆,太医,来了那么多人,还折腾了两天才把那孩子生出来。再想想当日我阿娘生我,险险丢了性命……女子生育如此不育,这世上竟有视生育为肮脏之事的人,让人在猪窝马圈里生产,每每想及,都觉得心惊胆寒。”
“我明知大哥这般莽撞行事,怕是会惹麻烦,可我却忍不住还是要说:‘大哥,你打的好!’这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该打,这般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教义,本就是丧心病狂的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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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到这封信跟随信捎去的礼物,但愿能赶得上你的生日。我直到上个月才接到你的信,这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吐蕃,又去了大理。大理虽然民族众多,但是大体的礼节还是跟大宋差不多的,这样的话,大哥也不会过的太辛苦了。”
“……包裹里是我给你做的几件衣服,那个蓝色的小包里的衣服都是用棉布做的。你看看,这次做出来的棉布是不是软多了?大哥画的图纸,有几处做不出,小姨婆便给略微修改了一下,做出的机器虽然没有原来的图纸效率高,但操作起来倒是容易了许多。这个棉布就是用新机器纺的纱线,织出来的布。”
“对了,我们学校的马球队这次又拿了头名,春薇女学的山长脸拉的好长。娘子听说我们夺冠,便请我们到金明池畔,跟内廷的马球队打了一场,竟然险胜了。官家跟娘子看球赛看的很开心,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顶蒲干国进贡的宝石冠,那些宝石倒也算不上什么珍品,难得的是每一顶样式都不一样,各种宝石色彩缤纷十分好看,跟开封流行的样式很不一样。外婆说昔年蒲干国进贡的宝石冠,光是后宫的妃嫔都不够分的,可如今,后宫没什么人,花费也少,这种昔日妃嫔们都要争抢一番的宝石冠,竟可以发给我们这些女学生了。”
“后来,官家说,劳民伤财的在内廷养那么多女伎完全没有必要,诸如马球驴球什么的,哪个学校拉出一群人不会打呢?留一些日常歌舞的女伎也就是了,那些一年表演布料三五次的女伎完全可以遣散,后来便官家果然把教坊司的许多女伎都放了良,那些女伎跑到我们学校去感谢我们呢!”
“不过,离开教坊司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官家专门举办了个相亲大会,让开封城里不少没新妇的人家去相看,可毕竟体面人家是不愿意找女伎做新妇的,教坊司的女伎,也大多不愿意嫁到穷人家去。后来外婆跑去教坊司,聘了二十多位到家里的铺子里做事儿。又有几座女学的山长,去教坊司请了那几位出名的琴筝大家到学里做老师……再后来一些小铺子跟中等人家也去凑热闹,请去做掌柜也好,小门小户请去教女儿技艺也好,反正到最后,放良的八百多人,竟大多都有了归处……”
“我后来才想明白,皇后特特地让我们去跟内廷的马球队去比赛,怕是早跟官家商量好了准备裁减教坊司的规模,用这事儿当个由头呢!官家跟娘子真了不起,听外公说,虽然这两年核瘟,灾患贫乏,可国库,内库却依然比政和年间充实的多,国库虽然充实许多,但其实税赋的种类,比例都在下降,现在这样子,纯粹是百姓过得好,赚得多,官家又崇尚节俭,别的不说,内廷的开销,还不足道君皇帝在位期间的两成,这样一年年的下来,国库自然而然便充实了。”
“科举项目又调整了,诗词歌赋从考试项目里剔除了,而且现在考上科举,也只能作为从事文书类工作的敲门砖。要从事具体某个部门的工作,还需要专业考核,比如要去户部工作的人一定要懂算学跟商业基础,去兵部工作的人必须要去部队实习一阵子,去工部则必须懂数学,或者在农学,水利或者建筑学这些方面有一技之长。官家说,会做诗跟会当官是两回事儿,会讲大道理的人未必会修城墙……大宋需要的是实干的栋梁,而不是夸夸其谈的空想家。”
“大哥,听说你去了大理?大理的矮脚马很出名,你帮我寻几匹不错的让人送回来吧!我现在打马球总要寻身量未足的小马来骑,实在是好马大多雄壮,马杆又不宜过长,骑高头大马的话,实在很不方便。怨不得后宅女子都喜欢打驴球,小马虽然灵巧些,可体力有限,一场球赛下来,总要换上两次马……若不是驴球听起来实在不威风,我都想去打驴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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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一面看信,一面笑。严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耽误了两三年的功课之后重新回到开封,许多课程都比亲朋好友家的小娘子差了些,她原本想要在各个领域全都奋起直追,后来发现大家都很刻苦,自己再努力,也就是诗词这类靠天赋的东西依然能做到出类拔萃,但是日常的课程,诸如坑爹的数学化学,她在她那个奇葩女学里是没法独占鳌头了。严霜意识到了这一点,干脆另辟蹊径,走上了运动型女的道路,哦,老天,女子冠军马球队的明星骑手什么的听起来好拉风!
赵航看向窗外,窗外花红柳绿,几只鸟儿正在树梢唱着歌。赵航把严霜的信收回到信封里,又拿了炭笔在信封的左上角标上日期,然后走到床头,抱出来一个精致的牛皮小箱子来。他打开箱子,箱子里头满满的都是信,把最新的一封信放到最上头,赵航把箱子又锁上了。
慢慢地踱回到书桌边,赵航拿起了鹅毛笔。
“大娘,一别三年,我也十分的想念你。我上个月已经让人把两对大理矮马送去开封了,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心有灵犀呢?大理的整体环境比西夏跟吐蕃更接近大宋,只是气候比较潮湿。我在这里发现了金鸡纳树,最近正在研究金鸡纳霜的制法。哦,金鸡纳霜是一种药品,用来治疗疟疾。我妈妈过去跟我提起过制法,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南方诸省疟疾肆虐的情况会得到相当大的改善。”
“大理是个美丽的地方,也是个疫病横生的地方,血吸虫病,疟疾,天花……我本来以为这里没有被这次大型核瘟席卷,情况会比较好。但是真正来到这里,才发现,温润的气候是疫病的温床,这里的许多传染病的发病率比长江以北要高得多。我依稀记得一点天花疫苗的制法,但是很没把握,我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个孩子因天花而死,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二月份的时候,写了关于血吸虫病的奏折,哦,血吸虫病就是大家平日里说的人蛊,我估计着,以官家的办事速度,恐怕很快就会有灭蛊的政策被传达下来了。我在外头转悠好几年了,大人说,估摸着这次灭蛊的事儿,十有j□j会落到我头上。”
“大娘,等我忙完了这件事儿,就回开封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有人记不清“一只鸡”的来历了?统统拖下去打,这就是看书不认真啊,居然会没注意我们英明神武的冯午大人的绰号的来历。唔,直接复制前文给大家看吧
“你知道那冯午是什么人?这家伙外号叫做冯糖鸡,出了名的小气鬼,自从他被官家从地方上调回来进了户部,就把钱袋子捂的紧紧的,想要从他那里要点钱,简直难死!这家伙整天哭穷,去年好几处地方遭灾,所以户部花的多了些,他心疼的不行,便整天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最后逼得官家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填到国库里……别人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他是糖公鸡,自己的毛不能拔也就算了,但凡蹭一下,定要把别人的毛沾下几根来……”
好了,现在知道一只鸡的来历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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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节,进度条拉的飞快……
这个文其实写的挺失败的,主要是因为这个梗呢,一开始的设定其实并不是李想的续集,是准备放到架空时代的。可是后来因为很喜欢宋朝,所以硬是又给塞到宋朝了,后来索性沿着李想那个文的线路继续了,结果因为与李想的北宋重叠太多,写的时候就很难发挥。而且因为这个文的大纲在开始写的时候才决定换到南宋来写,下场就是,全有的路线大部分都给放弃了,几乎是另起炉灶。准备的太匆忙,大纲不完备,结果这个文没悬念没**,好好的一个梗到现在被我搞成了近乎于流水账的玩意儿。
所以教训就是:千万别逮着一条线儿没完没了的写,会把自己坑死的咳咳咳……以后写文死也不搞系列文了,老蛇实在没这个本事,妥妥的找死啊
我其实蛮清楚这个文给大部分老读者的感觉。应该是看起来不讨厌,有时候挺有趣,但是呢,对情节也没有很强烈的期待,是吧是吧tt。
啊啊啊没有强烈的期待什么的说穿了不就是没**没曲折的故事然后让人没有阅读**了,扑倒……
爬起来继续说,嗯,尽管这个文写的不尽人意,不过大家还是一直坚持着看下来了,咳咳乃们果然都是我的真爱(……你脸皮还能更厚一点么!),好吧我会努力让后面的情节跌宕起伏一点的(等等,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啊,我们对这个跌宕起伏一点都没有期待啊混蛋!)总之,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喂喂喂喂!)让我们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吧(!!!!你一定不是认真的对吧……)
哦对了,下午还有一章给绯月亲亲的回礼,依然在四点钟,欢迎大家准时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