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他叫阿良,镇上好多人都认识的。”妇人瘫坐在地上,嘴里嘀咕道。
她这次真是赔了银钱又折兵。以后在镇上找活干,怕是没人要她了,一时间心里道不出的苦。
周遭众人一听,纷纷嗤笑,有人更是道出了此人的品行,问题。
“阿良那混小子整个就是一痞子,啥事不干专门干缺德事,害人又害己。”
“那混小子就爱干偷鸡摸狗的事,今个偷这家,明天偷那家,光县衙就进去几十趟了,过家家一样。”
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入了香草的耳,对于此人,她留了个心眼。
吴掌柜大发慈悲放了那妇人,跟众人道过谢后,铺子照常营业,一时间,铺子门口又恢复了门庭若市,这次不光没丢名声,反倒赢了人心,只怕熙凤楼的生意不会变差,反而会越来越好。
事后吴掌柜让人去找了这叫阿良的痞子,但是一无所获,估计是听到风声早跑了,不过香草倒不怕他不回来,毕竟这是他的窝,他要是混得不好,肯定还得回来。
这事也算在镇上闹的沸沸扬扬,过后,马老板三娘,梁老板跟李老板也都纷纷前来问候,知道是香草解决的,都是竖起大拇指称赞。
红绸也因为这次出色的表现红了一把,自打这事过后,好多铺子就开始上门挖她,高薪聘请,但是都被这丫头拒绝了,做人要有始有终,没有香草,哪里来的她这般风光。
要说功臣还是我们的香草了,这件事情过后,熙凤楼铺子里的那些姑娘活计,可是老崇拜她了,对于她的事迹也是多有关注啊!
这样的处理方式让吴掌柜自己都自愧不如,香草的魄力他是看在眼中的,以后熙凤楼交给她那是一百个放心。
事后,香水的销量不减反增,香草连赶几天,都没顾得上回家,凑活在铺子里睡了几宿。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赶货的日子,在新店把叫绿枝的姑娘调了过来,跟她签了保密书,亲手传授,甩手做起了舒坦的甩手掌柜。
除非有要紧的事情找她,要不然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
正好抽出时间回家陪陪陈氏跟小草,知道小草现在上学了,香草又买了些纸笔跟有用的书籍,让小丫头回头自己在家练习。
以防陈氏无聊,她还买了两本杂书给她,都是跟女人修养有关的,让她多读书也是对她好,调整一下她现在的那种不自信,跟消极的心疼,争取努力朝知性美人前进发展,毕竟那么标致的一美妇,如果没有自主权,跟学识也是光有外表的躯壳。
一回家,小白就晃着尾巴蹿了出来,小家伙现在比刚开的时候大了很多,她抱着都重的要死,有时候冲的猛了,香草也有些承受不住它的热情。
小白对于家里人的气息早就嗅熟了,一般陌生人靠近屋子它会吼叫,如果是自己人,立马就跑出院子摆起尾巴欢迎,屁颠颠的跟在自家脚边,它蹭个不停。
“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早?”陈氏几日不见闺女,想的要死,今个香草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欢喜的。
“最近也没啥事,就回来早点陪你们。”香草把买的书递给陈氏,笑道:“娘,给你也买了两本书,没事干的时候就看看,打发时间。”
陈氏接过书扫了一眼,欣然的揣进了怀里,笑眼朦胧。
“你先坐着,娘去给你和小草弄吃的去。”
眼见晌午了,小草放学估计快回来了,香草估计也还没吃,陈氏放下手里的书,就转身钻进了灶房。
闲来无事,香草便想去接小草,跟陈氏说了一声就领着小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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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两日也没消停,老爷子身体不如从前,下地的次数少了,林大智也懒得管,天天跟子兮窝在一起,家里还有半块地的洋芋没刨出来,老爷子便想让老大挖点出来给老二送去。
分地的时候也没给他们分有种洋芋的,他就想着弄点去,让他们先吃上些日子,可是催了几次,老大都不愿意。
最后没辙了,他自己就下了地,拿着那背东西的竹篓弄了一筐子,准备给老二背过去,谁料在半路撑不住,摔了跤,这下连人带洋芋滚了一路,要不是路过有人发现的早,估计也就回不来了。
老二一听这事,就急匆匆的从家里赶来,知道老爷子摔了腰,动弹不得时,气的动手跟老大打了起来,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你看我不爽,我看你来气,两人就这般僵持了。
“老二,爹现在真是干不动啥了,老了就不行了,你自己去地里刨些洋芋回家跟你媳妇先吃着。”老爷子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除了上半身能动以外,下半身摔了腰,暂时还动弹不得,他把老二叫到跟前说了几句话,便没了力气。
李氏一张老脸哭的都没脸看了,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对着老爷子一抽一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老爷子看。
林大智捂住流血的鼻子,瞪了林大雷几眼,根本就没发现他的问题,理直气壮的冲老爷子道:“爹,地已经分给老二了,干嘛还给他洋芋,要吃让他自己种就好了。”
“滚,让你去挖你不去,难道让洋芋都烂在地里你就有得吃了是吧?”
老爷子心顿时哇凉哇凉,好像破了口子一样,只感觉冷风嗖嗖的往里刮,让他喘不上气,疼得难受。
林大智哼了哼,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冷言道:“就是烂在地里,我也不给他。”
“咳咳……,咳咳,”老爷子一气,咳的脸都成青紫色了,瘪在心里的一口气上不来,只能干瞪眼。
“哥,爹都这样了你还不能消停,你是不是要气死爹啊?”林大雷赶紧给老爷子揉了揉胸口,气呼呼的对着林大智冷眼相对,心里说不出的苦
147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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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歇着,胡溜达啥?”林大智不以为然,老爷子本来就偏心,以前是现在还是,要不是给老二刨洋芋他会这样?还不是自己找的,怪得了谁?
“王八犊子你就闭嘴吧。”李氏忽然回头指着林大智的脸没好气的叱道。
林大智吃憋,冲几人哼了哼就掉头走了,也不管他爹死活。
李氏指望不上老大,现在只能靠老二了,“老二,你爹现在这样了,地里……。”
不等李氏把话说完,林大雷就插嘴道:“明天我去地里抛,抛完了我借辆牛车拉家来。”
听了这话,李氏放心了,早知道就不让老二分出去过了,现在老大跟他媳妇都是不动的,连个干活的人都没有了,真是麻烦。
老爷子喘的急,说不上话,只能用手拽着老二林大雷点头,满眼的无奈让林大雷心酸不已。
“爹,喝药了。”王氏端着刚熬好的药进了屋,看见林大雷后点了点头。
自从老二一家搬出去后,家里的什么事情现在都是王氏一把手在做,没日没夜伺候两个老的,还要伺候林大智跟他小妾,让她心里又难堪又不舒坦。
要不是还有儿子要照顾,她都想跟林大智和离了,这样的日子她真是过不下去了。
家里没水了林大智也都不去驮,子兮更是连碗也不洗。两人一天就知道厮混,家里的啥事也不管,李氏也不知道说说,就知道追赶着她干活,心里的苦水只能往下咽。
林武的腿因为香草给张郎中的药现在好多了,偶尔可以用木棍子撑着走两圈。但是仔细看还是有点跛,这可让王氏操碎了心,每日睡觉前都要给儿子用开水烫脚揉腿。林武的腿这才有了起色。
打能走了后,林武只要看见林大智。除了满眼的恨意,再无其它表情,理也不理,吭也不吭声,因为这事林大智还骂了王氏几次。
林大雷看着老爷子喝完药,闭眼休息才转身回了家。
回家也不瞒着,就把这事跟赵氏说了声。意思在明显不过,他要帮老爷子收洋芋。
这日,因为这事,赵氏第一次跟他闹腾了一顿。孩子没了后她本来就不想活了,要不是顾忌大家有血缘,都是亲人,她早抱着李氏跟子兮去死了,不会只是分家这么简单。她一直在为林大雷考虑,怕他心里放不下。
可是这个自私的男人就只顾着家里人,什么都要赶在前头,从来就不为自己考虑,好不容易跟林家分开了。就是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没想到绞来搅去,还是跟林家脱不了关系。
凡事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乃至更多,老爷子伤了身子,林大智又是个不好好干活的,不知道到时候林家有事一叫他,他是不是还是这样,天天往人家门口跑,自己家里就这样扔着。
两人意见不同自然是生气,不管赵氏愿不愿意,林大雷这次是铁了心,第二日一早就领着儿子林铁柱去帮老林家抛洋芋,赵氏只能委屈的坐在炕上哭。
这次搬新屋她本来想叫家里人来看看,谁料林大雷没同意,不得已她才没请人来热闹,不过一想起掉了的那个孩子,她也没心情应付那些亲戚跟村里人,这事也就作罢了。
有人去镇上赶集,闲逛时碰到了春草,没过几日,小岭村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春草在绣妆给三娘做学徒之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全村人是又羡慕又嫉妒,包括林家人。
隔个两三日就有人上门找陈氏说情,让春草帮忙说个话,把自家闺女放进去,也让跟着学几日,混个好名声听以后也好找户好人家。
香草的叮嘱陈氏也没忘,这事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要是有这么容易就放人进去,不是谁都可以给三娘做学徒了。一句话推的远远的,其中也不乏得罪人,但是陈氏还是咬牙拒绝了,连带人家拿来的东西她也全退了回去,分毫没收。
有些不死心的,天天上门,陈氏也烦了,就跟着香草,领着小草去镇上铺子里住上两日,躲躲,那些想走后门的人发现没了希望,也就渐渐放弃了,自此家里又算安静了。
有次陈氏送小草去私塾,被村里几个老一辈的老人瞧见了后,就又传起了闲话,谁家送闺女去上私塾那完全是脑子坏掉了,钱多的没处花了,那银子留着干啥不好,偏偏花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
香草听了这话只是笑笑,跟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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