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多地方,又累又乏,一趴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咚咚咚……,”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的正好那,就被敲门声给打扰了。
半天没有回声,陈锋以为香草不在,又敲了两下,拉开嗓子冲里道:“香草,岳青云回来了,正跟爷说着话那,他让你过去一趟。”
“不去。”被吵醒的香草没好气的对外回了一声。心里骂惨了岳青云,他谁啊?让她去就去,跟指挥奴才一样,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再说了,他们早上可是刚发生纠纷的,还没道歉和好那,就这么去了多掉价啊!显得她多大方似得。
陈锋听她好像刚睡醒一样,提到岳青云就口气不善,无奈又转身回去了。
在老爷子屋里说话的众人见陈锋一个人回来,齐齐看向他。
“香草那?”陈氏没瞧见闺女,逐开口问道。
陈锋挠了挠头,尴尬笑道:“姑姑,她不来,听口气在睡觉那。怕是今天逛累了。”
此话一出,众人了然,也就没有多想,更是不知道香草是因为跟岳青云起了争执。
“青云啊!你继续说,可是见到那个忘恩负义的了?”
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岳青云今个去吴府见没见到陈江。心里积压十几年的仇恨压的他快喘不过气了。
老爷子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看向岳青云等待回答。
刚才因为香草没来的事情,茬神的岳青云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又接道:“见着了。穿金戴银,看起来活的心安理得。”
“畜生……咳咳…,我哪里对他不好了,他害的我一家这样,无家可归,差点就客死异乡了。这笔账我要跟他们好好算算,把欠我的全部拿回来,也让他试试这种生活。”
老爷子一听那畜生过的极好。一想到自己跟儿女,孙子孙女这些年的苦跟心酸,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心里的恨积攒了十几年,也是时候该发泄发泄了。
陈升看老爷子气的不轻,逐轻声安抚道:“爹,你别气坏了身子,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爹,你可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要是被香草看见你这样又得说你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为了不相干的人又折腾病了。谁赔啊?”陈氏顺势坐在床榻边,给老爷子边顺气边说教道。
陈锋跟陈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岳青云还是从他们两人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恨意,满腔的气愤跟愤怒,两个不善言语的孩子。用他们简单的情绪发泄着心中的火。
岳青云目光平静地看了众人一眼,温和清淡道:“此事我已经答应了香草,自有解决之法,大家就别担心了。
到时候需要你们泄愤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亲自出马,至于其它的事情,爷爷要是相信我,交给我办就好。”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特别有信服感,语气肯定真诚,让还有些忧心忡忡的老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先不管岳青云有什么办法,就冲人家这份心意,他们也该好好感谢人家,这份情算是记下了。
“有你这话爷心里舒坦,怎么会不信你。”活了半辈子了,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的老眼还是有几分厉劲的,看人也看的准。
这小子言谈举止,一看就是受过大家族教养的,相貌好,人品好,各方面看都是有为的青年,挑不出一点刺,唯一的毛病就是对人淡,热不起来,不过他发现对孙女香草时,这小子是不同的,不知道他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有,岳青云这小子话说的这么满,必定是背后有所依仗,底气的,要不然也不会打包票要把事情交给他办。
毕竟陈家,吴家在李子镇那可是地头蛇,虽然一个只是商贾,一个只是个低等的县老爷,可是那真要说起来,他们可比土皇帝强多了,也舒坦多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称雄争霸多少年,也没见周遭有人敢去挑衅的,由此可见他们必定也是滑头有保障的,要不然也不会屹立多少年不倒。
按说,以前他风光时也没少做好事,施粥,发粮,捐资,哪样他也有份,可是为什么老天爷就偏偏如此不公?让他悲悲惨惨了十几年,说心里没恨那是假的,正因为有恨,才能支撑他活到现在,等着看他们的报应结果。
舅舅陈升满脸的愁云也瞬间散去,眉眼轻松了很多,豪爽的拍着岳青云的肩膀道:“青云,这次真是劳烦你了,我大粗人也不知道说啥,你这份情叔我记下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直管开口就好。”
舅妈小惠不甘落后,眉开眼笑的附和道:“婶子虽然是个啥都不懂的妇人,但是粗活我还是能干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也能搭把手。”
陈锋跟陈娇兄妹两相视一笑,两人心里跟明镜一样,这岳青云怕是看在香草的面子上,才肯这番帮他们的,香草这丫头,以后可有福了。
“叔跟婶子客气了。”岳青云神色微动,有些不习惯的僵了一下,随后便跟无事人一样笑了笑。
老爷子紧蹙的眉头也因为岳青云,松了几分,面上多了几分愉悦,坐在床榻上,咧嘴笑呵呵的对着岳青云点了点头,欣慰道:“没看错,你小子是个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哪家姑娘这般有福,能嫁给你,我们家香草……。”
“咳咳……,”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大家抬眸看去,才发现是岳青云呛住了。
端了茶水杯子刚准备喝水的岳青云,被老爷子这句直白的话,呛的肺都快咳出来了。面上因为强烈的咳嗽声而发红,耳后也染了几分不自然的红晕,面上的变化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温和儒雅了许多。
大家把岳青云的失态都收入了眼底,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陈娇见岳青云表情古怪,笑嘻嘻的调侃道:“爷,看你把人吓得,这一口水都没喝下去。”
老爷子嘴一歪,跟个小孩子一样气鼓鼓道:“爷不就随意一说嘛!青云小子别见意。”
“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呛了一下。”在大家都明白的情况下,岳青云还在死命纠结,变扭的解释。
大家只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也没吭声挑明什么。
越是这样,岳青云越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跟大家说了一句就走了,连头也没敢回一下。
“这小子我怎么越看越顺眼。”老爷子看着人家的背影喜道。
陈娇捂着嘴一个劲偷笑,“爷,这要人家香草看着顺眼才好,爷你看顺眼可不算。”
陈升没好气的戳了戳闺女的脑门子,“死丫头,哪有这样跟你爷说话的?”
陈娇麻利的闪到一边,对着她爹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丫头越发皮实了。”娘亲小惠不禁笑了笑。
“成了爹,以后这事可别在香草跟前说,她那倔脾气你还不清楚。”陈氏无奈一笑,起身又冲嬉笑大家伙道:“这都到饭点了,这丫头还睡着,你们看是下去吃还是在屋里吃,我先去喊香草!”
“给爹弄屋里,我们下去吃,吃完了给爹端上来就好。”陈升对着妹子陈氏乐道。
陈氏边往出走,边叮嘱道:“那成,你们先去,我去叫香草,顺便把青云那孩子也叫上!”
“知道了姑姑。”陈娇应了一声,就跑不见了人影。
一顿饭因为有岳青云在,香草吃的不是很开怀,吃完就回了屋,继续倒头睡。
半个时辰后,吃完饭大家也都散了,回了各自的屋洗洗就上了床。
陈氏给老爷子泡完脚,提了热水又给香草洗了洗,见闺女跟岳青云不说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香草,你是不是跟青云起争执了?”
香草除了摇头就是不吭声,被陈氏问多了,就最多“恩”一声。
陈氏一阵无奈,怕两人生了间隙,就多劝了两句,“有啥大不了的置气,好说好来,人家青云帮了我们不少忙,对你也是不错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别跟人家甩脸子,说开了也就没啥了,娘是过来人,看的出来他对你是上心的。”
香草暗自苦恼,其实他们俩本来就没啥,只是意见不合而已,被陈氏这么一说,她怎么感觉反倒说的有点严重了。
“娘,没啥事,我们好着那,明天就没啥了。”为了打消陈氏在这样开解下去,香草赶忙开口打断。
“没事就好,自己搓搓,洗完了就上床睡去,娘还要去看看你爷。”陈氏把擦脚的布帕放置在了她腿边,提起水壶就往出走。
想起明个无事,香草便对着陈氏莞尔一笑道:“娘,明个你跟我一起出去打听你以前说的那个奶娘吧!”
198祸不单行,被牵连
198祸不单行,被牵连
闻言,陈氏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回头对着闺女笑了笑,心里一阵欣慰,“成,你赶紧洗吧,要不然水该凉了。”
这丫头看起来什么事情也不操心,只有她这个做娘的知道,她不是不操心,只是全记在了心里,对于她的事情,她比自己记的还用心,让她欣慰的同时又是满满的感动。
“那就说好了,娘你去吧!”见陈氏眼角都是笑意,香草心中暗喜,这两日见陈氏因为老爷子的病压抑的不行,就想着找件事情给她换个心情,昨晚无意中想起她说的那个奶娘,她心里便有了主意。
“恩。”
等陈氏走了,香草麻利的搓了搓脚,随意擦了擦就上了床,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半响都没有睡意,装睡也睡不着,估摸着是今个白天睡多了。
翻翻起起,一直折腾到晚上差不多子时,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今个吃太多水果了,还没睡上半个时辰,又被憋起来了,刚准备下床穿鞋,就听见外边走廊上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脚步声虽然很小,但在了无声息,寂静的夜晚还是那么清晰,怪异,最后还不偏不倚的飘进了她耳中。
都这个时候了,外边怎么还有人?经不住好奇,她轻轻缓缓的从床尾下了地,也没穿鞋,光着脚摸着月光蹑手蹑脚的凑到了门前。倾耳倾听了起来。
脚步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房间停了下来,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们去那边,你跟我去那边,一定要把人弄到手,交不了差大家只能遭殃。”
闻言,香草瞬间就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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