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不大不小,四尺对开。
桌子摆在五米开外,这样能画全景,也能看清人。
马文博勤快的站在一旁帮着研磨,老爷子跟香草围在跟前准备欣赏一下大师的功夫。
施展不开手,老头瞪眼看着三人,“离我远点,太近了。”
闻声,三人自觉后退几步。
老头这才正色的抬眸,打量起了春草的身形跟衣裳还有周围的景致,瞅了片刻,逐在纸张上比划了几下,随后便抬笔挥舞。
半个时辰过后,春草跟景致的黑白轮廓就出来了,上色是个麻烦事,老头先让人歇了。他便低头专注于上色,马文博兼职了书童,又是递这又是递那。忙的不可开胶,看得出今个他是拼出去了。势要给香草还有她的家人留个好印象。
刚上了个衣裳颜色,这杨娃子才慢腾腾的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香草见他这模样还笑着打趣了几句,见他眼睛不眨的盯着春草,没好气的说了两句,让他先回去换了衣裳再来。
他憨笑一声,掉头就又回去换衣裳了。
这人来齐了。老头就先放下了上色,专注于画画,先把场景人物画下来,上色啥的啥时候都可以。毕竟他都记在了心里。
看他这般神通广大,老爷子跟香草打心里佩服他。
老头得意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画完桃花,又挪了地方,去了坡上。两个新人找一块石头坐在花丛里。
香草跑前跑后给两人摆姿势,现场找道具。
“姐,这花环你戴上,娃子哥,你要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姐哦。这样出来的效果才好。”
“娃子哥,把手边那朵花摘了给我姐插在耳后。”
“来来来,两人背靠背,默契一点,放松一点,都快成亲了,害啥羞?”
“恩,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张背的?要不来张抱的吧!”
春草跟杨娃子被香草折磨的面红耳赤,又好笑又好气,不过这亲近总归是还可以接受的,没啥出格的。
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肯定的开骂,还没成亲就这样勾肩搭背,还不得被人骂死。
既然是香草的嫁妆,那也能忍了。
陈氏做完家里的活计,也跟着来凑热闹了,见香草这小模样认真,她也不禁跟着在旁边指挥指挥。
“小白,去,蹲中间去。”
最后香草连小白都用上了,这可把大伙逗的不轻,各个都笑弯了腰。
衣裳场景画完,已经有二十张了,眼见日头快下山了,那老头来了兴趣,干脆催促着这一家子都来几张,找那大纸张画出来,好表了做框子挂起来。
听了这个建议,香草连连点头,真不错啊,跟全家福一样。
香草拉着老爷子跟陈氏回家去换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裳,让李婶帮着梳了个好看的发髻,连带着小白也被刮了毛,梳的整整齐齐。
瞧着香草一家温馨和睦的相处,马文博心里不平衡了,回去也让爹找这师傅来画个全家福挂起来。
香草想起可爱的妹子,不免要说道一句,“娘,我们家小草咋办?”
那老头无所谓的摆手,丝毫不把这些小细节看在眼里,“要是家里还有人不在,我这留几处,等我见了人,给你添上去。”
这样也行?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好担忧了,人家师傅画工都是绝技,不能看不起,要不然该甩手走人了。
老爷子,陈氏,春草,香草,小白,几人在一起画了一张,后来又加了杨娃子跟马文博又画了一张,给小草的地方都空出来了。
想起马老爷来时那别有深意的嘱咐,老头眼眸一闪,突然大发奇想,非要给香草跟马文博两个人画一张。
赶鸭子上架,香草无奈跟马文博来了一张,都答应了,这老头还非要搞些尴尬出来。
“离那么远干嘛?近点,在近点,对,就是这样,丫头,你刚才那勤快劲哪里去了?别干站着,摆个动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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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小心思
250小心思{二更}
香草无语的抽了抽嘴巴,这老头这么兴奋干嘛?
马文博虽然不知道那师傅为何会这样,可是满心欢喜,心里那澎湃的犹如翻江倒海般。
长痛不如短痛,香草一咬牙,干脆出手挽住了马文博的肩膀,把手搭在他肩头上,一幅哥俩好般。
马文博怔了怔,神色微微一变,看得出来喜色占了多半,他侧目凝视着香草,那笑以直达眼底,喜不自胜。
香草倒是没多想,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在一起画个画根本就是小事,她不是那迂腐之人。
在外人眼里,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含笑回望,不经意的一下,瞬间就展现了男才女貌的画卷,那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连老爷子都不由挑起了眉头,这小子怕是对丫头有了心思,要不然怎么有那么深情的眼神。
老爷子都看出来了,一边其他人怎么会看不出,陈氏尊重女儿的意思,不管是谁,只要对她好就成。
春草跟杨娃子相视一笑,眼里笑意横生。
“好了好了。”
香草手都搭酸了,边甩手边往老头桌子前走去,想要看看效果咋样。
“这都还没上色,急什么?”她刚准备伸手去拿纸,就被老头恶狠狠的打掉了。
香草不满的嘟囔道:“看看也不行啊?”
老头嘴硬,一口否决道:“不行!”
哼,死老头,脾气跟石头一样,硬的嗑人。
看时候不早了,大家摇摇晃晃的把从家里拿出来的东西又挪了回去,桌子椅子啥的重活。全部交给了杨娃子跟马文博。
香草还想着这少爷怕是少不了要抱怨两句,没想到这马文博直到搬完东西也没吭声,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
以为他跟那些公子一样。都是游手好闲,干点事就说累。没想到看错了。
虽然搬东西不是啥重活,可是那来去也折腾人啊,谁说马文博不想吭声,他只是怕吭声了,好印象都没了,忍忍算了,爹说。啥事跑前头,他就成功一半了。
回到家时太阳都落了,春草跟杨娃子把衣裳都换了回来,陈氏准备下厨招待一下那老头跟马文博。谁知老头不买情,直嚷着天晚了要回家。
上色要花上两天功夫,老头说两天之后让马文博给她送过去。
无奈,只等小草放学回来,老头见了她一面。打量了一番,记住了个大概身形,就拉着马文博要走。
可是这大山深入,要找辆车那比登山还难,走回去就他俩还不得累死。在还有那李婶,算起来三个人那,东西都还没算。
人家要走,香草也不拦着,让杨娃子回家拉了牛车过来,送了他们一程,陈氏的意思耽误人家大半日,怎么说也得付点钱,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要是给了钱,那怕是就真跟人家生分了。
马老爷肯帮她,就是看在大家往来帮忙的份上,她要是多此一举,还不得让人添堵,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马文博这边老惦记着老头跟前那张自己跟香草的画,想了一路愣是没想出个理由把那画要过来,纠结了半天,人家却主动要把画给他,天上突然掉下个这么好的‘馅饼’,他倒是犹豫了,不知道这老头啥意思?
那老头早在马老爷跟前听说这儿子转不过弯,也就没多在意,两人跟李婶是一起回的马府,他答应了帮忙,自然是要帮到底。
马老爷听到儿子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教的法子有用不?
马文博见老爹比自己还着急,便把今个的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下,还有,他跟香草一起摆姿势画画的事情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
说的马老爷眉开眼笑,开窍了就说明还有的治。
那老头跟马老爷相熟,他把那张画独独放了出来,给它上了色,待干了就交给了父子俩,叮嘱了一番就拿着家当离开了马府。
马文博拿着画欣赏了半天,才命人挑选了好木框,把它装裱,就挂在自己屋子床的对面,这样晚上睡觉就能每日看见画上之人了。
**************
陈锋在镇上待了五日,才跟舅舅,舅妈回了小岭村,现在就只等半月后放榜,看能不能考上了。
不过香草有信心,相信陈锋这三年用的功,肯定不会白费。
此事过后,就是继续忙活春草的嫁妆,杨家的新屋。
马文博拿画来的那日,香草发现缺了一张她跟他勾肩搭背的,还好奇问了一问,怎么少了一张。
马文博当时脸不红,心不跳挑的撒谎道:“丹青师傅说,上色时不小心打翻了磨盘,那墨色洒了画一身,他便把画扔了。”
听了这话,香草也没往深里想,还以为真是如此,直到有人因为嫉妒,捅破这事,她才知道,当时马文博说了假话,他把画裱了起来,还挂在了自己屋子里,每日都看着,赏着。
让某人急跳了墙,非要拉着自己画个七八十张,那肠子都晦青了!
话说,那老头的画工还真不是盖的,人是人,花是花,景是景,每一张都很漂亮,那种唯美的调调很博人眼球。
尤其是杨娃子跟春草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互动,跟对视,就好像相濡以沫很久的夫妻一样,相处的极为融洽,这正符合了她要做本画册做嫁妆的心境。
全家福也不错,很温馨的一家子,各个笑颦如花。
这是她给姐姐的惊喜,自然是不能那么早露面,拿到画的那日,她留下了全家福的那张,其它的她就托人把画都装订了,弄成书的那种样子,准备在成亲那日,给大伙一个惊喜。
全家福她准备裱起来拿回家挂起来,也算是一种记念,依托。
十日后,县衙放榜了,放的比以往早,陈家人都不知道。
红底黑大字,考中的人都在榜上,听到消息的人都去了县衙大门前看名字,香草却还在忙着铺子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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