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你才刚醒转没几天,力量也还未全部恢复,注意修养,别太多动怒……”当着另外两位王的面吵架,只会令雷奥提斯更加难堪,于是上官子敬开口劝解道,“医煞”的话,青龙王十句里还能听进五六句,不过是在不涉及敏感话题的前提下。
“好了昊天,别说了……”与此同时,“智煞”亦走了过去,制止住威怒中的雷奥提斯其他的举动,沉稳的安抚其情绪,“尧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发起怒来连凌尘都拿他没辙……笛子的事,今后再商讨不迟,总比现在被别人看笑话的好!”
“……我们走!”
雷奥提斯咬了咬牙,转身就往花园的出口走去。在其身后的“五煞”,包括西门流霜在内,顾及礼仪和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纷纷跟上。
“嗟!”剑麒清啐了一句,望着怒气冲冲的麒麟王大步离开的背影,“没礼貌的家伙!”
“呵,面对你的刁难,想要有礼貌挺困难的……”洛凯出声调侃道,他拍了拍剑麒的肩膀——难得青龙王身边没缠着那条让别人毛骨悚然的“小银”。“我和凯这次来,是想让你把宠物们都留在此处,跟我们还有翔去喝一杯,大家很久没聚了。”
“尤其是你和栩,两人都不喜欢出自己的领地,每每都是我和蓝西洛两头跑,不然一别即为数十年……”洛凯暗笑白虎王的形容,是把黑衣将军和梅索斯两人一同归结到“宠物”的行列中去了。“机会难得,谁知道你和栩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也是。”剑麒淡淡一笑,算是接受了提议,“不过蓝……”
“恩?”白虎王挑了挑眉毛,有趣的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
“下次你再笑里藏刀地讽刺奥希斯他们,后果自负。”
回到房中,怒气冲冲地甩上门,雷奥提斯抬手便劈碎了一把椅子、
“怎么,看来是真的被那小子给气到了啊?”诸葛纵横好笑地倒了杯酒递过去,示意雷奥提斯平静一下,“尧对你发火也并非第一次了,当年穆峥云的垂死对其打击太大,你早该习惯了,至少尧肯发火,比他那你当外人,带着完美的面具要好。”
“哼!”雷奥提斯饮干杯中的酒,旋身坐到沙发上,冷道,“我看他现在对谁都很坦率,戴不戴面具根本没什么区别!”
“尧也仅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比较坦白。”欧阳明炳在他对面坐下,“退一步讲,至少尧看人很准,没出什么差错,连蓝西洛都肯为其豁出性命,事实证明,这次眼光有问题的人是凌尘——若非他留下的那封信,我们也不会草木皆兵地防白虎王。”
“可是我们有办法找凌尘算账吗?”安陵无痕耸了耸肩,道出无情的现实,此问题的答案无需商讨便可得出。随后,“箭煞”的目光望向身边悠闲抿着酒的“媚煞”。“流霜你到底在想什么,嫁给尧?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第十一卷 第四章 Ⅳ
“不嫁给尧,我哪来的机会时时刻刻守在其身边。”西门流霜眼波流转,然紫红色眸子的深处寒如坚冰,“作为青龙王唯一的妃子,我有权在除了上朝、议事外的每一分钟缠住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呆在驰越宫里,得以调查谁才是他身边的奸细。”
“看来你也认为此次赛提沙莫明其妙地中毒,事有蹊跷。”诸葛纵横赞同地点头,他看着雷奥提斯道,“当流霜宣布她要嫁给尧时,我就猜到是由于这个。要知道,赛提沙身为堂堂青龙王子,寻常人赠送上份礼物,有那么容易递交到其手上吗?”
“的确,这样一来只能说明宫里有奸细。”诸葛纵横在西门流霜之后,接下去说,“我想尧可能也有意识到,故他今天未细问赛提沙中毒的经过,怕的是奸细就在旁边……镜月没那么细心,不然的话,住在青龙那些日子,当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未必,‘毒煞’的阴狠、乖戾大名远扬,就算是奸细也不一定敢靠近他,或者当着其面搞花样。”西门流霜思忖了下,反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奸细太过狡猾,即整件事中对方根本没现身,使得青龙王宫的人至今对那夜意外的云里雾里。”
“奸细的事只是其一,我担心的还有……”诸葛纵横一直皱地眉头平坦下来。他轻咳了一声,笑看西门流霜说道。“尧身边的黑衣将军似乎对你颇有好感,你光明正大地嫁入宫中为妃,万一奥希斯将军应妒成恨,反而会对尧造成潜在地威胁。”
“得了吧,那只黑毛犬要是会因类似小事而跟尧反目成仇的话,就不能被称为忠犬了!”西门流霜重重一哼,没声好气地甩了个白眼过去,“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尧在他内心始终会是第一位……喜欢我?若非尧是男性,他眼里哪还有我的存在!”
听起来怨气很深啊……在座众人一致有如此感觉,却是谁都不敢火上浇油,只好闷笑在心底,同时却亦有一丝欣慰。
四千年的放逐,大家可以辗转于一个个异界,唯一不能的是回去故乡。
天帝的存在和威胁,从未有人敢稍加忘怀,自己悲惨的命运自天帝杀死斯塔西卡的那刻而起。每个人都执着地想要至天帝毁灭地瞬间终结。永恒不死的生命,漫无边际的茫然等待,导致他们不敢爱。不能爱别人,怕和失落相比,幸福如过眼云烟。
目前的情况,虽然危险警报尚未解除。但能回来妖魔界,至少是四千年来他们离幸福最近的时刻。
在这种前提下,和其他人一样,早已经习惯了孤独滋味的西门流霜,可以遇见欣赏、爱慕她的强势个性和利落行事作风,不介意彼此身份和年龄上的差距,嚣张,狂傲得无视着外界礼法。又有希望能够陪伴其走到永远的人,众人怎会不为她高兴。
“咳……我看他大概也能看出。你故意想要嫁给尧地目的吧。”诸葛纵横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一本正经地微笑道。
“这个……”“智煞”只是开玩笑,谁知西门流霜像是被提醒了。沉默几秒后认真答道,“没准他真能识破我地目的,当前要看那只黑毛犬对我的了解及配合度了。如果他故意演戏,找些事来和尧发生冲突的话,就极有可能引得奸细自动现身。文”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哪怕奥西斯将军积极配合,概率也应该不大。”听到“媚煞”地回答,安陵无痕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毕竟,先前对方和斯塔西卡最后的意识联手,已经令天帝吃过一次大亏了……看起来,那只黑毛犬挺合适扮坏人的。心”
“哼,还用扮吗?他本就是只恶犬。”西门流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毫不留情地骂道,然后才道,“天帝是吃过了反错,但被其安排在尧身边的人,则未必知道,伤了蓝西洛又伤赛提沙,你认为现今的天帝,还有力量随意通知那些傀儡吗?手”
“流霜,你所说的确值一试。”雷奥提斯作了个手势,打断道,“只愿黑衣将军不要假戏真做了才好。别忘记了,蓝西洛没死的消息,是从参与‘五王会谈’地人中流出去的,但凡尧身边地人,包括朱雀王、白虎王以及他们的亲信,都有可疑。打”
“不仅如此,到达青龙领地后,你还不能光从‘被天帝操纵’为点上考虑。”诸葛纵横替他补充,“因为如果我是天帝,大可使用冢越王的身份,令别的领地潜伏的内线主动提供消息,以斯对方会为自己的领地带来好处或是给他们相应的利益。”
“‘智煞’不亏是‘智煞’,老奸巨猾透顶!”安陵无痕笑着,不带恶意地调侃了一句,“说得没错,倒如我就觉得奇耶德阿那莫洛真的很可疑,黑毛犬说天帝曾明言他是自愿被控制的,偏偏那混蛋一、不承信,没有证据,我们也拿其没办法。”
“洛凯怎么都不肯交出奇耶德阿那莫洛,他想维护自己部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然我不信黑衣将军会说谎……”雷奥提斯毫无感情地道,他极不赞同洛凯在这件事上的处理,“类似情况,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不然,危险的就是尧。”
“假如说奇耶德阿那莫洛真是自愿的,则其动机为何?”上官子敬皱眉问,“他效忠的是朱雀王有什么受制于天帝或冢越王也不太可能……除非是为了己身利益,那根本无法揣测,人心比天都高。”
“无论如何,终局已经开始,终战随时地都有可能出现。大家要见机行事,争雄到最后都能活下来。”
雷奥提斯淡然的直述,使房内陷入一片沉寂,众人久久不能言语。
轻微风拂过,大片的湖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环环相叠,美不胜收。
靠岸的地方,几根结识的柱子撑起一座宽敞的凉亭,精雕细琢的栏杆围成一圈。亭中,几位王者名自执着手中的酒杯,浅酌交谈着,知道剑麒生性亲水,蓝西洛特地把靠近人工湖那一面的座位让给他,让其随意一瞥,即可以饱览整个湖面的美景。
虽说青龙王和玄武王很多年没见,但阎栩自来沉默寡言,仅执着于武枝,而青龙王亦温和、淡定,不是个善于调活气氛的人,除却刚开始的寒暄,两从便都静默了下来,自顾自地喝酒。蓝西洛和洛凯今天不知为何,并不多话,好在气氛不谑自在。
“蓝西洛,不要再喝了。”见白虎王很快一壶酒便饮完,于是又提了一壶,青龙王深深地皱眉,犹豫了下,还是一抬手抢过。“你胸口的伤完全好了?伤中不宜饮酒的道理都不懂?方才叫我来,说是喝一杯而已,现在你喝的早就不止一杯了!”
“剑麒,我的伤早好了,到现在还没恢复的人是你。”没料到对方会在字面意思上挑自己的刺,蓝西洛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虽然是谎话……那么重的伤一时半刻是不可能痊愈的。“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今天连平时最活跃的太说话?”
“无妨,少了你们两个在耳边喳呼,脑袋清静不少,而且气氛也无不好。”剑麒坏心地挑眉,回答道。事实上,蓝西洛的伤势其内心清楚得很,但既然白虎王不想自己担心,那只要不危机性命,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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