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级别他们就买不到了。
底下五六十人都焦急的等待着希望能早点看到钦差大人,要知道,他们这些地方山高皇帝远,平常别说皇帝了,就是朝廷来的官员也见不到几位,就算见到了,也都是李鸿章之类的洋务派,官阶都不怎么高的,这回一下来了一个钦差大人,而且是二品,带黄马褂的,那无异于皇帝亲自来访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各地的有头有脸的地方官员都迅速的准备好了礼品,钱财,赶忙等着来拍钦差大人的马匹。
当胡跑一出来,众人立刻就看见了,所以他们赶忙站的笔直,然后齐刷刷的看向胡跑,当胡跑沿着楼梯走到中间的时候,众人全部都一跪下,齐声喊道:“卑职见过钦差胡大人!胡大人吉祥!”
胡跑看到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就没有一点好感,但还是很不失体面的向他们摆了摆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胡跑还打算给他们一点面子,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呵呵,好好好,诸位大人好!哎呀,我一介小官,竟然劳这么多大人的大驾,真的受宠若惊啊!”
浙江巡抚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连说不敢,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几个老头子都赶忙凑上来,拍着胡跑的马屁,胡跑安然接受,然后又询问他们是哪里的官员,叫什么名字。这一下可是到了官员们最关心的地方,一旦钦差大人记住了你的名字,并且知道了你的官职,以后在皇上面前美言上那么几句,还不是随便的事情,所以前面的几个六品的老头子纷纷介绍自己。
“胡大人好!下官浙江巡抚刘唐河,表字崇安,家祖是乾隆年间的进士,家父是嘉庆年间的进士,我是光绪四年的进士,今日能来看到钦差胡大人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呵呵,略备薄礼,还望胡大人不要介意!”其中一个老头子赶忙满脸堆笑的说道。
胡跑一听,这人竟然是浙江巡抚,在二十一世纪就相当于浙江党委书记加浙江省长,那是了不得的官了,看来是这一片官员中最大的了,让他高兴了,能给自己的送许多银子呢,胡跑赶忙拱手道:“哈哈,原来是刘大人!在下在朝中的时候就听闻过刘大人的大名,朝中都说刘大人治下的浙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士农工商皆富足!而且刘大人两袖清风,之下严谨有方,是我大清朝十足的好官呐!”
果然,经过胡跑这么一忽悠,那老头子顿时双眼放光,连声边说不敢,边又说圣上英明,差点就剩下感激涕零了,看向胡跑的眼光也满带着感激之色,“唉,我家三代为官,自是两袖清风,门风严谨,能落得朝廷的称赞,老朽死都瞑目了!”
“呵呵,刘大人说的哪里的话,你要多活数十年呢,报效朝廷!”胡跑呵呵一笑,又跟着说道。
“是,是!”那刘唐河听了顿时连连点头。
随后,一个长相黝黑,满头白发,翻嘴唇,小鼻子的典型南方老头赶忙挤了上来,同样是满脸堆笑的对胡跑说道,“胡大人迹象,下官江宁知府常嵩德见过钦差胡大人!这次下官特地为胡大人带了一些江宁土特产,还希望胡大人不要嫌弃。”
收礼
胡跑呵呵一笑,说“有劳常大人了!这份心意我领了!”
常嵩德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笑呵呵的退了回去。
之后,什么“杭州知府”“福建水师提督”“江苏都督”等人依次报上了名讳,至于后面官阶太低的人没有机会上报自己的名字,就写了一份送礼人的帖子,上面详细的写着谁谁谁,哪里人,干什么的,送了多少钱,多少礼之类的,这种东西其实是满清官场上的常见的一种送礼方式,一般收到礼物的人都会按照官职大小给这些人点好处。
胡跑打眼一看,仅仅这些小官吏送给他的礼物折合成银两就已经有四万多两了,古人常说天下就是浙江苏杭一代最为富庶果然不假,仅仅这些小官吏就已经让胡跑赚了这么多钱了,那前面几位地方大员恐怕不会少。
接了礼物,胡跑特地让小洋楼里的厨子做饭,就按照上一次何世元他们给自己接风洗尘的那一桌子弄,布置完了之后。胡跑就于众官员先聊天,询问这一带的情况,这些官员起先根本就不给胡跑说真实情况,而是说了很多地方民俗民风,然后说了哪个地方出了什么怪事情,哪个地方见到了什么瑞兽,象征着国泰民安之类的唧唧歪歪的话,胡跑想知道这一带因为洋人的出现,到现在发展成什么状况了。
因为历史上到了十九世纪末的时候,洋人在东南沿海已经非常猖獗了,从五口通商之后,在1860年,又签署了《北京条约》《天津条约》等进一步开放通商口岸的条约,引来了的大量的洋人做生意、传教什么的,而且进过将近三十年的发展,在东南沿海地区已经出现了民族资本主义,新的机器厂房,现代化的管理方式,大机器大厂房作业已经出现,可以说,在十九世纪末的东南沿海已经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抵制洋货的运动
不过这些人却都以为胡跑和以前的哪些高官一样,喜欢听新鲜东西,喜欢听哪里出产什么好东西,然后给自己捞上一些带回北京之类的东西,而且又看到胡跑比较年轻,所以趁机就说起了秦淮河的□□之类的问题,还说苏浙一代出美女,如果胡跑喜欢的话,可以给胡跑专门送上几位绝色的美女玩玩。胡跑越听越气,最后脸色阴冷,众人一见,就赶忙停止了□□的问题,不过一个个又都猜测胡跑的身体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有几个壮着胆子说自己有祖传的什么壮阳药,虎骨酒之类的东西,却没有见胡跑的脸色有什么好转,便都不说话,一个一个干瞪眼的看着胡跑。
胡跑看这些人一个个不说实话,便冷着脸说道:“各位大人,我奉皇上之命来上海,除了解决法国人关于扩张上海租界的问题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考察东南,然后回京向圣上述职。所以想要知道一些东南沿海的真实情况,还请各位不要避讳,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照实说就好!”
这些人一听胡跑的话,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没明白胡跑的意思,敢情这位真的是来东南沿海办事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许久,才有一个地方官鼓了股勇气,站起来,说起了最近在东南沿海闹得很大的一场抵制洋货运动。胡跑一听,脸色稍微缓和,那人胆子大了,就控诉起了洋人洋货,说自从三十年前开始,洋货开始大量的涌现在东南沿海地区,因为洋货物美价廉,所以很快就让当地的许多生产土布的手工业家庭破产了,进行了三十年之后,基本上各地的洋货已经占据了所有的布行,但是当洋货挤占了所有本地货的市场之后,却开始缓慢的提价,每一年都是一个价,很快,整个东南地区的洋货比以前的土布还贵,导致老百姓怨声载道,但是因为洋货已经占据了所有的布行,所以土货根本就别想再站起来,最后高物价导致了大批的抵制洋货的运动。
都是洋人的过
胡跑一听,蹙着眉毛,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这人所说的情况正是洋鬼子惯用的伎俩,先低价打入市场,当顺利的占领市场之后,再高价卖出,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流入他们的口袋,并且破坏当地原始经济,这样恶劣的手段西欧各国已经通用了很多年了,数百年前也早已经开始在南美,北美等地如法炮制。
另一个人接着说起了抵制洋货运动,这个运动一开始,就是打砸卖洋货的行市,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之后又开始发展成了攻击洋人教堂,全面的仇视洋人运动,洋人因此多次给清政府施压,也给本地的这些地方官施压,要他们关注这些愤怒的百姓,地方官这些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因为这么□□的话,有老百姓在背后戳脊梁骨,而不□□的话,又有上面催得紧,最后众人一致决定,不□□或者轻度□□驱散,结果这样的没有扼住多少老百姓,反而把洋毛子惹毛了,他们开始自己组织部队打击老百姓,老百姓在仇视洋人的运动中报成了团,然后集体和洋人对着干,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洋人和老百姓冲突事件,导致了很多问题,双方互有损失。
虽然老百姓和洋人对着干不干这些地方官什么事情,但是毕竟他们是地方官,这些人在他们眼皮子打仗,谁脸上也不好看呢,而且平心而论,这些人都是站在老百姓这一边的,但是朝廷惧怕洋人谁都知道,他们也惹不起,所以都觉得官当得窝囊,不能为老百姓做主。
这个人一说,其他的人也纷纷开始摇头叹气,一个个开始抱怨起来,纷纷把自己治下之地的情况说个胡跑听,大部分都是抱怨洋人欺人太甚,把他们不放在眼里,嚣张跋扈的到处指挥他们干这个干那个,还在很多问题上不顾他们感受,比如说在地上放大肆修建教堂,而且偷偷的组织洋枪队去拆地方的土庙和道观,导致双方继续产生大规模的冲突。最后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很多事情,归结原因,都是在洋人的身上,众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
火上浇一浇油
胡跑一看,这样的状况很有利于利用,仇视洋人的心态完全可以给他们说明白不是皇上害怕洋人,而是太后害怕洋人,这样,在以后的政变过程中,就能尽量多的得到地方那个官员的支持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唉,诸位都怪朝廷胆小,那是诸位不知道,现在皇上是一心要打算和洋人打一仗,教训教训洋人的,不过,朝廷掌权的并不是皇上,而是太皇太后,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女人能知道什么?整天就知道守着自己的金银财宝过日子,哪里有什么国家的长远眼光!”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大惊,其实在坐的高级官员也知道胡跑说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