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楼梯,不多时便来到前面楼阁的顶部。夕阳的余辉从洞口的枝叶间映入,将楼宇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芒。远处的西湖波光荡漾,湖中碧绿的荷叶在风中起伏,虽然置身山腹,却令人心胸开阔,景色比翠微园更胜一筹,即使程宗扬心下忐忑,也不禁一阵心醉。
前楼的顶楼装着朱红的栏杆,作成观景台的样式,台后有一道廊桥与后楼的大门相连,形如飞虹。
陈琳在廊外停住脚步,用尖细的声音道:“奴才在外面伺候,公子自行入内便是。”
程宗扬捏着一把汗,硬起头皮走入廊桥。
跨进大门,眼前的光线微微暗了下去,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脂粉香气。楼梯旁立着一个身长玉立的女子。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皮衣,裙底只到大腿根部,光亮的皮革又短又紧,紧紧包裹着浑圆的臀部,腿上是一双过膝的高跟长筒靴,露出雪白的双臂和大腿。她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肩后背着一柄长剑,只不过她脸上戴着一只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无法看到她的真实容貌。
那女子目光犹如刀锋盯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一声不响地移开。
程宗扬纳闷地看了她几眼,不知道岳鸟人身边为何会钻出一个女侍卫。
忽然阁内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出来,她钗溜发乱,神情惊惶,一张媚艳的粉脸像被什么恐怖之极的事物吓到般变得煞白。
那妇人桃脸杏腮,体态妖娆,惶急间见到程宗扬,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露出惊喜的眼神,却是梁夫人黄氏。
程宗扬一脸错愕,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师师、卓云君、阮香凝,现在又出来个梁夫人——岳鸟人这是唱得哪一出?难道是这当爹的良心发现,要替月霜出头,把她们都收拾了?
看着梁夫人跌跌撞撞出来,戴着面具的女子两只乌黑的眼眸微微一转,冷冷瞥了她一眼,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紧接着阁内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响,一团黑乎乎的物体“卡卡”乱响地蹿了出来。那是一个三尺多高的铁制怪物,长方形的脑袋画着两只怪模怪样的眼睛,躯干就是一个横置的铸铁圆筒,腿脚是几根简陋的折叠式铁架,行动时像青蛙一样一蹦一跳,两根枝状的手臂却畸形的细长,手掌像螃蟹一样是个能活动的夹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程宗扬脑子里先蹦出这个念头。这东西明显是手工做成的机械,可这手工实在太次了点儿。把这么垃圾的东西说成机器人,简直是对机器人的污辱——如果非要比拟的话,这玩意儿有点像狗头、猪身、青蛙腿、螳螂臂加上螃蟹钳的混合体。
那东西蹦起来浑身乱响,就像一个随时都会坏掉的发条玩具,行动却十分迅速,两个跳跃,便追上逃奔梁夫人。接着分节的手臂往上一甩,勒住梁夫人的脖颈,另一只蟹钳般的手器往下一划,“嗤喇”一声,将梁夫人的衣裙从领后到臀下齐齐划开,露出里面一具白生生的肉体。
梁夫人惊恐地张大眼睛,双手抓住怪物坚硬的前肢,徒劳地挣扎着。她脖颈被那个怪物勒住,身体后仰,不仅无法出声,连呼吸都为之断绝,根本顾不得破裂的衣裙从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胴体。
那个铁怪物攀住梁夫人的脖颈,身体直立起来,折叠的双腿一蹦一跳,似乎想攀到她身上。程宗扬这会儿才看到它筒状的躯干下端装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正对着梁夫人的臀缝一耸一耸。只不过它的设计实在不合理,梁夫人身材并不算高,可它直立起来也只到梁夫人臀部,怎么跳都差着一大截。
眼看梁夫人被勒得脸色发青,程宗扬顾不得多想,一把拧住那怪物的前肢,用力一折。
一股古怪的力道从怪物的前肢传来,纯粹的机械力量和硬度之外,还有一种奇特的弹性。以程宗扬此时的力道,全力施为下,连铁钩也能拉直,那怪物的前肢却旋转了一下,在被拉开的同时,也避免了机械的物理损坏。
铁怪物的双目闪过一抹红光,似乎在识别眼前的生物,接着它张开铁钳,气势汹汹地朝程宗扬夹来。程宗扬当然不会拿自己的血肉与金属硬撼,抬手一挥,那怪物一条前肢凭空断裂,断肢“呯”的掉在地毯上,翻滚了几下。
程宗扬抬了抬珊瑚匕首,“来啊!”
一边说,一边却把七成的精力都放在身后的女侍卫身上。
梁夫人颈中留下一道青紫的印痕,她跪在破裂的衣服间,双手攥着程宗扬的衣角瑟瑟发抖。
那只铁怪物少了一条前肢,本来就像要散架的结构更加脆弱。它歪歪扭扭转了两圈,然后扑倒在地,接着充作躯干的圆筒内发出怪异的声音——“警报!警报!”
阁内蓦然传来一声狂吼,犹如咆哮的雄狮,将整座楼阁都震得隐隐发颤。
程宗扬握住匕首,紧盯着阁门。咆哮声中,一只只有兔子大小的小白狗蹿出来,尾巴竖得像旗杆一样,朝入侵者疯狂地大叫。但只叫了两声,那只小白狗认出面前的男人,咆哮声立刻变成呜咽,它色厉内茬地瞪着程宗扬,尾巴却灰溜溜地垂下来,一边叫一边后退,接着一头扎进阁内。片刻后那小白狗又蹿出来,咬住怪物的后腿,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个铁家伙拖回阁中。
程宗扬嘴巴张得足足能塞下一个拳头,半晌才狂叫一声,“死丫头!你搞的什么鬼东西!”
……
“这种垃圾才不是人家做的呢。”
小紫一手抱着雪雪,蜷着腿坐在锦榻上,不满地嘟起小嘴。
程宗扬近乎贪婪地望着小紫,数月不见,小紫不仅恢复了以往的气色,而且更胜一筹,整个人就像一颗完美的水晶,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那双娇俏的美目灵动无比,顾盼间光彩夺目。
不过很快程宗扬就黑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挑起唇角,“你问她好了。”
小紫跷了跷玉趾,伏在榻边给她舔舐脚趾的贵妇满头珠翠一阵轻颤,唇角溢出一丝唾液,她伸出香舌,仔细吮净小紫白嫩的脚趾,然后扬起脸,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面庞。
宋国的太皇太后此时就像一个奴婢,驯服地伏在小紫脚边,目光中充满了崇慕和期盼。
“十余年来,奴婢日思夜想,只盼能重遇主人,”
这位尊贵的妇人几乎喜极而泣,“如今终于盼来了……”
程宗扬半是尴尬半是纳闷地自嘲道:“难道不是我吗?”
“公子是守礼的君子,”
她略带幽怨地说道:“奴婢的主子却从来都不是知礼守法的老实人。”
刘娥猫咪般偎依在小紫脚边,媚眼如丝地说道:“奴婢见到紫妈妈,便知道妈妈才是真主子。”
程宗扬感觉自己一头撞进灰窝,碰了一鼻子的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小紫妙目水灵灵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从舌尖轻轻吐出三个字:“大笨瓜。”
“喂,给我让点儿位子!”
程宗扬挨着小紫坐下,一手毫不客气地揽住她的腰肢。小紫没有推开他,而是舒服地靠在他怀中,一边翘起鼻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臂间的雪雪却瞪圆眼睛怒视着程宗扬,喉咙里发出狺狺的威胁声。
程宗扬称检查了一下小紫的经脉,终于放下心来,一直吞噬她精血的焚血诀果然已经痊愈了,自己一直担心她收了那么多阴魂,会不会伤及身体,现在看来还好。
程宗扬勾起手指在雪雪脑门上敲了一记,“叫什么叫!再叫就拿你煲汤!”
雪雪呜咽一声,委屈地钻到女主人怀中。
摆平这个小烂狗,程宗扬回过头,顿时噎了口气。刘太后仍伏在榻前,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皮衣白面具的女侍卫,正一件一件剥去她的衣物。
那女侍卫的动作简单得有些粗鲁,刘娥却没有半点不悦,她双颊潮红,双眼波光流转,说不尽的柔艳妩媚。
不多时,刚才还锦衣华服的太皇太后不多时便被剥光衣裙,连里面的亵衣也被扯去。她满头珠翠,髻上的凤钗珠光宝气,华贵无比,身上却是一丝不挂,裸着白花花的肉体伏在榻前,犹如一只白羊。
小紫伸出玉足,用足尖挑起美妇的下巴。刘太后抬起螓首,身体因为裸露而微微发颤。她目光下垂,有着鱼尾纹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羞态。
看着刘太后双颊羞窘的红晕,程宗扬不禁生出一丝尴尬,再怎么说,她也是宋国最尊贵的妇人,又曾经是自己便宜岳父的女人,论年纪也足够当自己姨娘,此时在两个小辈面前裸露身体,这种羞辱未免过分了些。至于姓岳的鸟人……无论他的灵魂是在地狱煎熬还是在下水道飘泊,恐怕都会深感不安。
他咳了一声,低声道:“别胡闹。”
小紫白了他一眼,然后翘了翘手指。
旁边的黑衣女卫扯住刘娥的发髻,将她拽得挺起身来。眼前一阵白光跳动,露出刘太后赤裸的双乳,她乳房略微有些下垂,乳肉有着柔软的质感,但丰满的形状仍能看出往日诱人的风情。
小紫一边逗着雪雪,一边笑吟吟对程宗扬道:“我原以为她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原来身子还很白呢。”
刘娥虽然已过盛年,但保养极好,白皙的肌肤上几许皱纹,反而让她多几分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致。只不过一想到她是自家便宜岳父的女人,程宗扬多少还有点心结。
程宗扬岔开话题,“好啦,我们这么久没见,该说点正事了吧。”
小紫道:“她可是宋国的太皇太后呢,这会儿脱光光了你都不理睬,好没面子呢。程头儿,给点评价哦。”
程宗扬敷衍道:“还好吧。”
小紫眨了眨眼睛,“那点儿好呢?”
“皮肤很好。”
小紫撇了撇小嘴,抱起雪雪道:“大笨瓜不看,就让你看好了。”
黑衣女卫拽住刘娥的发髻,一手抓住她白花花的双乳用力揉弄,不时还揪住她的乳尖揉捏着向上拉扯。刘太后颦起蛾眉,吃痛地发出几声低叫,两团柔软的乳肉晃动着不住变形,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硬硬翘在胸前,不多时就像熟透的葡萄一样又紫又涨。
“啪!啪!”
空气振动着传来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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