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办完事,提提裤子,又蹲下来掴了她一巴掌骂道:“以前在床上不是说让我欲死欲仙的么?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操,老子差点被你供出来!”
韩湘雅的脸被一巴掌打偏过去,眸中一冷,吐了一口血水,挣扎着翻坐起来,冷冷盯着这个自称李良缘专属司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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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叫吴志国,是她在跟踪李良缘的奥迪R8时认识的,一个四十六岁的老光棍。当时他为李良缘开车,熟知这个秘书长的所有行踪,牛逼哼哼的狐假虎威、以权谋私且喜欢风韵犹存的熟女。
她钓上这个老色鬼后,从他这里探知李良缘的一切,得知李良缘没有老婆,正在追求郑淑贞,有一个智障的儿子,现年二十二岁,正缺一个儿媳妇。
当时她就想到了云姿。她想有权有势的李良缘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但她的女儿云姿年轻美貌,有学历,有身材,而且是时装杂志、珠宝展海报上家喻户晓的模特,嫁给这个智障儿,做官太太也不亏。
于是她就把受伤的云姿拉上了吴志国的车,让他带着去见李良缘,却没想到,李良缘直接就看上了年轻美貌的云姿,真是把她乐的几天合不拢嘴。
后来李良缘就亲自来找她了,说让她把云姿嫁给他智障儿子,他则帮她找人,摆平谋杀的事。不过在交易成交前,他要求她给敖家找事,把她跟敖世政的私情、郑淑贞谋害胎儿的事全捅出来,闹的越大越好。
当时她就明白了,李良缘追求郑淑贞,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大哥是郑副市长。他从郑淑贞那里套出了很多关于敖郑两家的事,用催眠术挖掘出了郑淑贞埋在心底的秘密,并用录音机录了下来,送上法庭。
前几天她移交给法官的那段录音,就是李良缘交给她的,说让她知道什么说什么,只要是对敖家或郑家不利的,只管说出来,先认罪判刑,之后他会托人疏通,给她减刑或找替身给她顶罪坐牢。
然而几天过去,她被关进女子监狱,住进最脏最乱的囚室,他也没派人来看她,只有这吴志国,一来就强Jian她殴打她,跟畜生似的。
“李良缘故意让我在监狱等死?”她又吐了一口腥浓的血水,歪歪扭扭爬起身,防备看着肥得流油的吴志国。比起这恶心变态的吴志国,敖世政比他好上千万倍不止!
“秘书长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吴志国走上前来,又一把粗鲁的揪住她的头发,发狠的往墙上撞,“臭biao子,你跟我上床就上了,又去搞什么下体内窥镜检查,害得老子差点成强Jian犯!我这是强Jian吗!是你这老女人主动爬上我的床的,我没嫌弃你人老珠黄,你就该偷笑了,操,你竟告我强Jian!”
“我告的是敖世政,没告你!你这畜生给我住手!”她被撞得头发晕,用肘子反捅这头肥猪,胡乱之下一把将他撞倒在地翻不起来,这才得以跳到门边,拽着被撕破的裤子,扭开门逃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女警冷漠睨她狼狈的模样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架起她就走。
“他强Jian我!”她大声叫道,不断挣扎。
“安静!”女警狠狠用电棍击了扭动挣扎的她几下,拖她回牢房,在关上牢门的时候说道:“你现在已经被判十一年有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要想所说的话有法律效力,就去找律师!”
冷漠说完,哐当关上门!
韩湘雅被摔到地上,还没爬起,囚室的其他女犯人就围了过来,一个踩脚,一个踩手,一个踩肚子,居高临下猖狂睨着她。
“被男人干的爽吗?听说你是一个专门勾引别人丈夫的三儿,就喜欢被男人骑,不管丑的美的,胖的瘦的,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上你,门户大大的敞开!”囚室的一姐轻蔑踢了踢她的下体,嘴边吊儿郎当含着一根牙签,努了努,而后突然抬起脚,卯足力一脚揣去,“告诉你,老娘这辈子就恨当三的女人,当年老娘就是亲手杀了那三,将她偷生的野种乱刀砍死,才会被判刑!”她将牙签噗的吐在韩湘雅皱成一团的脸上,又去踩她的脸,“听说你还会几下拳脚,正好,老娘最近闲的发慌,正愁没人陪我练练手脚!给我起来!”
又是猛力几脚揣去,使使眼色,示意其他女囚徒将疼得打滚的韩湘雅掺起来,而后摸出一把在监室做工时偷来的剪刀,挂在指尖玩转,一步步逼近韩湘雅:“你说我该用这把剪刀剪你哪里呢?剪你常常用来勾引男人的地方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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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了一圈的裴云姿坐在接见室的隔音玻璃外,看着生母从里面一跛一跛走出来,胸口的恨意总算消停了一些。
她始终不肯喊她妈妈,冷漠拿起话筒,道:“我是不会嫁给那个痴呆儿的,我也没有你这个妈妈。”
“云姿!”韩湘雅激动的扑在窗玻璃上,又抓又拍,却被干警抓回了椅子上,死死按着不准再动,她不得不胡乱抓起话筒大声道:“姿,李良缘利用了我,用完就不管我了,如果你不嫁过去,妈妈就没救了,妈妈在监狱里过的生不如死,云姿,你救救妈妈!”
“那谁来救我?!”云姿反问她,大眼睛恨恨瞪着她,“他们现在在四处抓我,让我像过街老鼠一样,天天搬家。我没法出国,没法找工作,甚至连外面街上也不敢去!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你不知道吗!!你给不了我大小姐命,却让我偷来二十五年的大小姐生活,让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然后在我失去敖宸,万念俱灰之时,却又摇身一变,成了你这个做三女人的女儿!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接受!敖宸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而我偏偏成了你的女儿!”
她站起身来,酸涩的泪水终是从眼眶涌了出来,“既然给不了,就不要让我习惯那偷来的幸福,认别人做妈妈!韩湘雅,我是恨你的,恨你玩弄我的人生,把我摔的粉身碎骨!以后,我不会来看你,因为既然当年你狠得下心把我换走,那么今天你也做不了我母亲!”
咔嚓撂掉电话,她头也不回的转身,那般决绝。
“云姿!云姿!”韩湘雅再次挣脱干警扑在窗玻璃上,绝望的泪水如洪水奔涌了出来,泪痕交错,“如果我当年不把你换进裴家,你早就因为瓣膜病夭折了,妈妈这样做有错吗?如果妈妈不这样做,你那没人性的奶奶不知又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我们母女俩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摆脱她!你知道吗!”
云姿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走出去了,没有回头,隔音玻璃根本传不出韩湘雅凄厉的声音。又或者,她是知道的,但她不愿意去承认,因为生母带给她的这一打击是毁灭性的,摧毁了她所有的信念。
云姿走到了敖宸以前带她去过的游乐园,独自一人坐在木马上,听着王菲的《旋木》,在五彩的灯光下泪流满面。
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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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
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
不需放我在心上
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
但却能够带着你到处飞翔
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
我也只能这样
音乐停下来她将离场,她的宸哥哥说:“我也只能这样。”因为她的任性伤害了他,他现在有了妻子,他会带着他的妻子到处飞翔,而不再是她。
不再是她。他现在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
她不明白人这一生,为何要一直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去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当初在身边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心是有多么痛。
“宸哥哥。”她抬起朦胧双眼,将头轻抵在柱子上,仿佛看到曾经的敖宸坐在前面的木马上,对她招手,亲密叫她‘小宝贝’。
仿佛看到出差回来的他,站在机场,对她宠溺说道:“宝宝,不抱抱我吗?”
宝贝、宝宝,多么亲昵的称呼,多么的疼她,可她却试探了他,认为这不是爱情!
她一声哽咽,突然哭出声来,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最近埋藏在心底的酸涩狠狠发泄了出来,哭声悲戚凝噎,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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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日子,敖家大厅却很冷清。敖世政出院后回来了,与如雪坐在饭桌前,难以动筷。
奶奶中风,失去了行走能力,伴发了微微的口角歪斜、语言不利。刚才在桌子前坐了一会,眼睛便不断流起泪来,耳后抽疼,不得不回了房去。
而敖宸,说好赶在六点前回来的,却一直没回来,电话也不来一个,给他打过去又一直嘟没人接听。
索性,如雪便让佣人先开席了。因为每次过年,东家都是跟佣人一起吃团年饭的,借以感谢他们对敖家一年来的辛勤工作,并亲自派发红包,说感谢的话语。
现在他们在大厅为东家摆了一桌,又在前庭摆了数桌,端菜摆酒,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在敖家待了几十年的,待敖宸如雪如亲儿,淳厚而慈祥。又有很多是新来的,对待东家客气而生疏,前前后后都是‘少爷、少奶奶’,一双年轻的眼睛却又颇不安分。
“哟,怎么摆了这么多酒席,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敖雪莲将车开进院子,车门啪的一摔,状似惊讶的惊呼了一声。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厅里,又道:“大哥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敖世政不理会她的挖苦,瞥了她身后一眼:“斯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敖宸不是也没回来么?”敖雪莲洗了手,坐在桌前用筷子挑了一口鱼肉吃,每一道菜都是用筷子挑一口,要嚼不嚼吞下,刷得长长的睫毛再往上一扬,看着如雪:“刚才在经过游乐场门口时,我看到敖宸的车了。车里坐了个年轻女子,似是刚从游乐场走出来,我还以为是你,以为你们小俩口大过年的去游乐场happy。怎么,敖宸的客户?”
“可能是吧。”如雪的心原本就半吊着,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