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这次还是她先说话,伴着她微微的轻咳声,在那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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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那边又飞快的把电话挂断了。
她的心霎时如被罩上一层寒霜,忙打开敖宸的电话簿翻了翻,发现他果然还存着裴云姿的号码,就是以前他们刚结婚时,裴云姿经常给他打过来的那组号码,署名‘云姿’,而裴云姿以前也是一听到她声音就急急挂断,一接就挂,现在这种举措跟当初一模一样!
这女人又想故态复萌了么?!有哪个做妻子的女人会肯相信,大年夜她拉着别人的老公吃年夜饭,又哭又闹自杀,只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照影自怜,只想有个人陪着过年!!还有,敖宸怎么就恰恰路过了那家游乐场,就那么好巧不巧的看到她坐在旋转木马上大哭呢?
想到此,她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指尖颤抖拨响了这个号码。她想告诉这个女人,如果有困难,就找她韩如雪或铠泽,生活物质上的困难他们一定帮,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但别他妈偷偷摸摸找敖宸,打别人丈夫的主意!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sorry……”然后是一连串熟悉的英文翻译。
她的手轻轻一抖,心凉如水,录了段语音短讯,道:“我知道你是裴云姿,请别再纠缠敖宸了好吗?我很爱他,很爱很爱,是他把我从那段噩梦里救出来,给我家的温暖,给我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他,我的世界会崩溃,暗无天日。我希望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再什么都依赖他,恋着他,因为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的依靠,我不会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她把语音短讯发到陌生号码那边,将手机轻轻搁在床头柜上,而后什么睡觉的心思都没了,掀被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暖暖冬阳。
而手机没有再响,也没有短讯回复过来,静静的。
片刻后,敖宸过来取手机,打开门见她没有睡觉站在窗边,走过来抱她:“脚不疼吗?”
她摇摇头,侧回首静静看着这个男人,眼角濡湿,突然扑进他怀里,哽咽喊了声‘宸’。“我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丈夫,比裴家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是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男人。”
敖宸身子一僵,把她抱紧,亲吻她眼睑上的泪珠:“傻瓜。”他把娇弱的她抱得紧紧的,掐进自己宽厚的怀抱里,眸子不断闪过愧疚,下巴摩挲她柔软的发丝,“我会让你拥有一切你该拥有的,不再受苦,有家,有母亲,有每一个疼爱你的人。”
“好了,不要哭了。”他将她抱起,轻轻放回床上,低下头轻轻柔柔吻她的唇瓣。
她却在哭,任他怎么吻,都吻不干。“宸。”她抱紧他,不让他再轻轻吻吻她便离去,她要他多留一会,不要独自沉默渐行渐远,“宸,抱抱我。”
抱抱她,让两个人静静的相拥,倾听彼此的心跳和心声,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让两颗心融合。
他将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倾着身子,薄唇轻轻吻去她止也止不住的晶莹泪珠,再转到她轻颤的红唇上,由浅入深的吻她,鼻息渐渐转浓。
她的双手攀在他壮硕的宽背上,将他往自己身上拉,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让他沉重的体魄压在她娇躯上,就那样抱紧他,望着天花板泪流不止。他的身体明明这么重,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不真实!是不是因为她的幸福来的太快,便成了指尖沙,想抓住却流逝得更快!
“怎么了?”见她一直流泪,他有些慌,捧起她的俏脸,盯着她水雾朦胧的双眸,“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不放心?这不像以前的你。”
她泪光一闪,将脸埋进他颈窝。她当然不是以前的她,因为现在的她,爱惨了他,是一个为爱患得患失的女人。她的心不可分割,只为他一个人停留,被他牢牢绑缚住了。她可以不要亲情,却独独不能没有他。因为她的家人对她没有感情,而他,一路陪她走来,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宸,爱我。”她吻他,素手探进他的毛衣里,捂摸他。
他坚实的肌肉紧紧一绷,黑眸幽深起来,一把抓住她不懂得挑逗的小手,撑起身子把毛衣脱了,再钻进被窝压在她身上,粗重的吻、吸她的唇,大掌扯开她的睡衣,在她玲珑曲线上游移。
被子里的空气即刻炽热起来,他带火的指尖在她敏感的腰线上轻轻划着,划到双|乳下缘转圈,再一把攫住那37F罩杯的酥胸狠狠揉捏,低下头就衔住那顶端红果吸吮吐纳,“唔…啊!”她吟哦的往后缩,他却一把掐住她,一双长腿颇有技巧的轻抵她的私|处,一下比一下重,一只手则在解自己的皮带。
她揪着床单,一双玉腿为他敞开着,矜持而又妖娆。当两人衣物褪尽,他突然搂起她往腿心一坐,将滚烫的硬物直接戳入她的身体里。
她一声闷哼,一双小手软弱的推他胸膛,仿佛受不住巨阳的火热,半截娇躯微向侧弯,雪腻腻的细长粉颈低垂,浑身飒飒发抖。
他抱着她动起来,紧紧盯着她,健壮的腰臀极有韵律的上顶,婴儿臂粗的东西满满撑挤她,每撞一下都是直抵花心,逼迫害羞的她仰颌抬颈,分跨的雪白大腿一颤,死咬着樱唇打哆嗦,急促的呼吸渐渐失去拘束。
见此,他勾起唇动得愈加快起来,让抿着唇的她,只觉腹中有一支巨大的炙热火钳进出,挤开私|处里的每寸肉褶,粗暴的遍涂蜜液,却又不漏掉任何一处,那种挤胀擦刮感已分不清是美是痛,身子似要爆炸,尖声哀鸣出来,“宸!”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染满重霞的身子往上拱起来。
然而还来不及挣扎,蓦地被翻转过去,体内的如潮快感犹未消退,他已捧起她浑圆丰盈的雪臀,从后面狠狠送入。
“不、不……要了!”这种姿势的强烈冲击更是远超过她所能承受,娇弱的她被勇猛的他撞得上身抛起、旋又摔落,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舟,甩乱一头如瀑长发,纤直的藕臂完全撑持不住的发抖。
“啊啊啊——!宸、宸!”她去拉扯床单,细圆的蜂腰似要被摇断了,无助的屈膝拱臀,呜呜哀鸣趴在床上,任由身后沾满她腻润蜜液的男人恣意进出,撞得她魂飞魄散。
“宸,不要了,不要了!啊——!”
不知是第几次痉挛过后,她还是被压在梳妆台上,身子不由自主随他猛烈推送的动作往前拱,慢慢攀上镜缘,雪白汗湿的巨Ru贴上冰冷镜面,被挤得变了形,她把头别开去,不愿看此刻的自己——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蒙,檀口微张、淌出香津,说不出的凄艳淫靡。
敖宸如野兽在低吼,狠狠的撞击,深眸中的欲望浓烈得快溢了出来,如汩汩冒出的熔浆,迷恋盯着她凄艳的脸,而后下腹一阵急剧紧缩,把腿软差点晕过去的她急急翻过来,打算泄在她身上。
“宸!”她的身子在急剧痉挛,成熟的胴骵绯红一片,如粉色的桃瓣,一双玉腿紧紧夹着他的虎腰,十只玉趾蜷起,“不,不要出来!”她随着高潮尖声叫喊了出来!
敖宸望着她动情的样子,一阵急泄,没有及时抽身出来。随即吻吻她,将她轻轻抱到床上,搂着她倒在床上喘息。
“吃紧急避孕药吧。”他给她擦了擦下体和腿根,将干巾扔到地上,再给她在身下垫了一条浅蓝色毛巾,抱着她躺在被窝里。
“我想要一个孩子。”
“现在不行!”他立即道,扭过头看她:“在你的身子没养好之前,我们不要孩子!听话!把紧急避孕药吃了!”
他下床穿衣,窸窸窣窣的把裤子和上衣穿上,再吻了吻她,拿着手机出去了。
她软软躺着,四肢酸痛,很累,却睡不着。
*
空荡荡的公路,积雪被铲了开,四处是被车轮子轧出的淤黑泥浆,脏兮兮的,行人很少,一辆白色别克车在雪地里缓缓行驶着。
“蔡先生,你们新野公司的分公司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裴云姿望了四周一眼,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刚才她直奔新野,从外面远远望去,就发现是一家工厂企业,根本没有所谓的气派办公大楼和基础设施,连大门都破破烂烂的,与网上描述的汽车公司极为不吻合。这样的工厂需要招车模?showgirl?
但这个中年男人早等在了工厂门口,说是刚刚监督完生产从厂里出来,她就到了,正好正好,他将她带到新公司去,直接面试。
“今年下半年刚创办起来,正在招商引资,慢慢起步。这是我们新野的资料,你可以看一下。”中年男人静静开着车,给她送过来一叠资料,道:“你要是不信,我让我们的负责人给你通下电话。”
他往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支挺有型的手机,拨了拨,发现没电了,对这边礼貌笑道:“把你的电话借用一下。”
裴云姿没有将手机递过去,道:“你说号码,我给你拨,我直接与对方通话。”
“好。”看起来非常有涵养的男人笑了笑,说了一串号码,继续静静开车。
云姿拨了这个号码,那边立即接通了,传来一个女人干练的声音:“您好,新野汽车有限公司!”
接着对方便说了一大堆有关公司的介绍,以及这次的招聘事宜,非常条理专业、头头是道,又说公司正等着老蔡过来,再不到面试就结束了!他们可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让这么多人等!
“麻烦你将电话拿给老蔡,我给他说两句。”对方要求道。
老蔡便呵呵一笑,把电话接过去了,说道:“方经理别急,我们正往路上赶呢,这下雪天的,雪厚路滑,我可得保障人身安全!”
正说着说着,半开的车窗外突然扑进一阵冷风,把老蔡放在驾驶台上的几张重要文件给吹出去了(当时老蔡右手开车,左手拿电话,拿给云姿过目的那一叠资料就随手被他放在方向盘边,没用东西压),弄得老蔡一声惊呼,嘎的停车。
“方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