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联系交通部部长,但部长不肯见面,只说会调查会处理的,每次都敷衍了事。宸哥哥去邀请也没用,部长不给我们裴家和敖家的面子,鸟都不鸟,就因为郑市长落马,李良缘上了台!姐,有人在找我们裴家报仇!但是谁呢?我们裴家没得罪什么人呀!”
是啊,会是谁呢?她听的心头一跳,缓缓侧回头,心凉了半截。如果说是叶细细,但这个女人有必要害裴家吗?裴家怎么说也养育了她二十几年,算得上她半个家。
而廷轩恨的是敖家,不是裴家。
“姐。”妍奚顿了顿,话匣子又开了,坐到她身边来紧紧挨着她,“最近宸哥哥的公司也不太好,姐夫他坐上总裁之位后,把公司弄的很糟,我有一次去埃弗森,发现我以前认识的好多员工都被辞退了,都是新面孔。而且听公司内部的人说,新总裁根本无心发展公司,埃弗森可能要解散,或者被美国的第一大银行收购或合股。而宸哥哥由于没有按照公司的指派去欧洲分公司,已经被解除了好多职务,不准他插手很多项目和财务。
哎,最近好多倒霉事哦,除了这些,云姿的儿子突然肺炎,躺在医院差点死掉,医生说是孩子的咳嗽一直没断根,加上最近天气多变,受了凉,咳着咳着就成了肺炎。那孩子也挺可怜的,遗传了他妈妈的病,没事的时候还好,一旦犯起病来,简直要折腾死人。姐,你是没看到那孩子几个月大时候的样子,面黄肌瘦的,身上还带着胎毒。后来让敖老太太好好一调养,才长的胖胖的。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四年前云姿怀孕的那段时间了。她在法国呆了一个多月后回来,我发现她怀孕了,保护得像宝贝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宸哥哥的。当时哦,我是站在她那边的,所以想劝她去医院做羊水穿刺,然后把宸哥哥抢过来。
结果哪知道她那么有心机,知道一个多月的胎一定会被宸哥哥拉上手术台做掉,所以一直躲,躲,直到孩子五六月大刮不下来了,姐你被查出惯性流产了,才在妈妈、大哥和宸哥哥面前露出来。
那段时间她一直哭,装可怜,为了表示怀上这个孩子是不得已,用束腰带差点把肚子里的宝宝给勒死。好啦,孩子让她生下来了,结果跟着她遭罪。姐,你别看小敖奕任性,他可是很会看脸色做人的哦,贼精着呢。对敖家的人一律热情,尤其是老太太和宸哥哥,天天粘着,对其他人则无理跋扈,还骂过我。所以这小鬼呀,我看着就不顺眼,可能因为他是他妈偷来的,一点都不光彩。
姐,云姿当年那一招排卵期出血可真贼啊,既让宸哥哥以为要了她的第一次,还不影响受孕。你看排卵期啊,正是受孕的好机会,她估计是算好了日子偷宸哥哥的精子,打算一次受孕成功。结果排卵突然出血,她吓得夺路而逃,心虚躲了起来。哪知误打误撞,宸哥哥看到血就说要了她的第一次,她就顺着竹竿往上爬,不否认也不承认,让你们夫妻自己去猜。
不过我始终想不通是谁教她替男人□交的,又是谁帮她在门外接精子的,我们家族医院没有医生给她做这事哦。而且我当时所认识的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呀!”
如雪静静听着,冷冷一笑:“这些事还需要人去教她么?她从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就在算计了,你们根本没有一个人了解她。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也已经四岁多了。”她站起身,唇边挂起一抹冷涩,说给自己听:“敖奕,是敖宸的孩子,啸啸的同父异母哥哥。”不然敖宸不会这么紧张这个孩子。
所以她等什么呢。四年的时间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一点都没变。她淡淡转身,上了楼。
137 我爱你
接连几天的大雨,温度突然降下来,湍湍而流的雨水似要把整个裴家大院的沉闷阴霾给冲刷走,四处肆虐,母亲的头痛病则越来越严重,连粥都喝不下了,只能一直躺在床上,脸色惨青的轻哼。
如雪让妍奚在家里照顾啸啸,冒着倾盆大雨把妈妈送来了家族医院。
医生说母亲是积劳成病了,需住院检查,输液,做物理理疗。她去办住院手续,在走廊上遇到了照顾儿子的叶细细,叶细细穿着一件艳红的呢子大衣,一圈昂贵光亮的毛领,如一只火红的小狐趴在肩上,更衬得那张瓜子脸小巧精致,美艳动人。
“你儿子也病了?”叶细细轻轻挑了下眉梢。
“没有。”她懒得看她,擦肩而过。她进了院长的办公室,与院长世伯说了母亲的病情,让医院帮母亲做精神放松方面的治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院长说没问题,让她不要担心,接着对裴家最近的事故表示难过,希望裴敖两家能早日走出低谷,重新振作。
“最近敖家的小少爷也差点出事了,是急性肺炎,心脉有三根血管缩窄,差一点就断气。敖少爷赶过来的时候,差点疯了,抓着主治医生的衣领不肯放。”院长世伯又感叹道,翻了翻面前的病历表,“医院也是没有办法,敖奕小少爷天生瓣膜较常人衰弱,虽不太严重,但遇上急性病,心脏就无法负荷。当天敖少奶奶抱小少爷过来的时候,小少爷高烧昏迷,已人事不省。医院用尽物力才险险抢回小少爷的命。”
“现在怎么样了?”她顺势问了一句。
“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院方还是建议家长监护人要时时刻刻守在孩子身边,一旦孩子咳嗽高烧,要立即送往医院。最近天气多变,容易流感。”
“谢谢世伯。”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办公室。
叶细细等在门口,对她歪了歪头,示意一边说话。
“我知道他一直在追着你不放,而且你们经常上床。”叶细细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侧脸出奇的冷静,火红的毛领,把她衬得像朵含苞怒放的红玫瑰,“你们裴家现在这惨状,就是你勾引他的代价。呵。”
她轻蔑一哼,缓缓扭回头,戴了紫罗兰美瞳的美眸轻微一眯动,闪过阴冷的光芒,“其实裴家毁掉五架飞机,损失几百亿不算什么,还可以在其他方面赚回来。毕竟航空公司亏钱都不是亏在飞机运行上。但裴家最近在房地产、期货、石油对赌方面都亏了,霉运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而始作俑者,就是你。”
她用手指戳了戳如雪的锁骨,眸中噙起一丝得意。
如雪冷冷一笑,将目光不屑的移开了,“裴家养过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妈和大哥的?叶细细,我的水领一族会重新开张的,而且会比以前做的更好!我们裴家也不会倒下去,一定会找出真凶,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所以,你跟你的奸夫现在最好把尾巴给夹紧了,别得意太早!”
“我可没说是我做的。”叶细细呵呵一笑,绕着如雪走了几步,目光定在她傲人的三围和柔美的脸蛋上,眼波一撩,冷笑道:“你比谁都清楚,我叶细细对付情敌的方式,就是跟对方扭打成一团,又打又骂,根本不会现在这套,而且我也没本事去关你店子,毁你们家的飞机。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勾引敖宸、毁敖宸的后果不仅仅是毁你自己,还会连累你身边的人。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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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咯咯笑起来,踩着高跟鞋扭腰摆臀走了,留下一地的得意与警告。
等她一走,如雪的眉头挤起来,沉重望着扑打在玻璃上的淅淅水帘。她自然知道叶细细没那个本事关她的店子,毁裴家的飞机,但这个越来越风骚的女人会勾引男人,跟当年的韩湘雅一个德行。
撑着伞亲自给母亲买了一些甜粥和小点,刚把滴着水的伞放在病房门口的篓里,敖宸就出现了。站在门口冷冷盯着她,一语不发,像在看一个敌人。
她白皙的眉心又是一皱,啪的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浅眠的颜夏冰被惊醒了,一脸的憔悴,嘴唇像纸一样。
“妈,吃点东西。”她把粥和小点搁上,拍了拍袖子上的雨珠。
颜夏冰没有喝粥,看到了打开门走进来的敖宸,心中一颤,不知如何称呼他。
敖宸也不需要称呼,缓缓踱步进来,阴鸷的眸子扫了病房里一眼,看着床上的颜夏冰,沉沉喊了一声‘妈’。
而这声‘妈’让颜夏冰和如雪的脸色皆是一变,蹙眉看着他。颜夏冰则把头偏开,不冷不热道:“云姿已经不是我的女儿,韩湘雅才是你妈。”
敖宸掀了掀唇角,没有说什么,眸子冰冷依旧,盯着如雪:“我们出来谈谈。”转身走出去了。
如雪没有动,侧身拿起勺子要给母亲喂粥。
“你去与他谈谈吧,谈清楚了也好。”颜夏冰把她手中的勺子拿过来,对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
“没什么好谈的。”她低下头,望着碗里的甜粥,眉眼间流淌过一丝忧伤,再无所谓的抬起头,坚持让母亲喝粥。
“去说清楚吧。”颜夏冰把她手里的粥接过来,推了推她。
她走到门外,发现敖宸又在抽烟。她直接朝前面走。
敖宸把烟踩在地上,连忙跟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走,走到一间办公室,啪的关上门。
她歪着头,冷冷望着这个男人。
“既然回来了,就与沈廷轩办离婚手续,你们不能这样拖着。”他低低说道,狭长的眸子不断闪动犀利的光芒,对她目前的无动于衷非常恼火。
“等我见了他再说。”她别开目光,走到百叶窗前。现在廷轩与女王的私情传得沸沸扬扬,确实是他们离婚的好时机,可她要等廷轩亲自开口对她说。沈廷轩这个男人,在她的心口划上了很深很深的一刀。
“我本以为你会一直呆在乡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缓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身上的热力与男性气息源源不断传到她身上,把她包围,“我希望你呆在安静的地方,不要再参与这些纷纷扰扰。答应我,与沈廷轩离婚后,带啸啸回到乡下,我会去找你。”